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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长叫:“一定要坚持住!”
事实上,我们都快要坚持不住了。谁都知道在战场上要注意节约弹药,可是以寡敌众,我们只能以最猛的火力将敌人压住,否则我们将会在一分钟内被敌人撕成碎片,这种情况下还怎么节约弹药?打退了安南人两次进攻,我们的弹药也耗光了,而安南人却越打越多,妈的,这是第几次碰到这种情况了?
山东说:“我没有子弹了!”
小广西一枪将一名安南士兵打下山去:“我只剩下三发子弹!”
小雷还是那样的平静:“我还有两发子弹。”“砰”的一枪,一名安南士兵半个脑壳被砸开,“只有一发了。”
我打出几个点射,压住安南人两名火箭筒手,那种枪越来越轻的感觉让我舌头发苦:“我可能只有十发子弹了。”话音刚落,枪声嘎然而止,撞针顶到了空处,“现在一发也没有了。”
班长瞪着越来越近的安南人,两眼喷火:“上刺刀!”
我拔出三棱刺刀上好,准备来一场白刃战。如果安南猴子见面就开枪的话我们无话可说,但要是他们试图抓俘虏,我们保证会让他们尝到三棱军刺的厉害!
安南人大叫:“你们没子弹了,投降吧,再顽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班长头也不抬,说:
“我们投降,你们过来抓俘虏吧!”
小广西悄悄的问山东:“大个子,你是要军刺还是要弯刀?”
山东说:“我要弯刀,这家伙使得顺手。”
小广西把弯刀递给他,又猴子献宝的问小雷:“你呢?你想用什么?”
小雷说:“你给我军刺也没用,我用的是狙击步枪,没法上刺刀。”
小广西唉声叹气:“唉,狙击手就是可怜,近距离遭遇敌人,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了!”
小雷说:“不过我有这个!”刷一下拔出一把狗腿状军刀,“廊尔喀弯刀,我哥在战场上缴获后送给我的!”
小广西眨巴着眼睛,不吱声了。廊尔喀弯刀可比他身上的宝贝要强得多。
二十米外的安南猴子又鬼叫了一通,又是威逼又是利诱,我们全当他在放屁。小雷拔出自卫手枪,嘿嘿一笑:“还有三发子弹:”闪电般探出枪去,“砰砰砰”三枪,喊话的那家伙身上迸出三道血线,摇晃一下,瞪大眼睛倒了下去。安南猴子狂怒,呀呀狂叫着端着刺刀冲了上来,可见小雷的战术是多么的成功。我正要跳出去迎战,被班长拽了回来,我们英勇无畏的班长,我们壮怀激烈的班长,我们文武全才的班长,现在就像一只鸵鸟一样趴在掩体后面,迎着我愤怒的目光,他头也不抬,只是指了指天空——
天空中,三架黑魃魃的直升机呈品字形杀了过来,短翼下尖啸连连,成束的火箭弹在火光连闪中倾泄出去,砸在安南人中间,愣是在安南猴子集中的地方炸出一片火红的树林来,狂叫着冲锋的安南猴子变成了满天乱飞的破布娃娃。侥幸没有被火箭雨罩住的人呆了呆,猫着腰飞也似的逃走,直升机俯冲下来,机载重机枪的轰鸣声联成一线,地面登时开了锅,热浪滚滚,金属风暴充塞了整个山头,树木、高大的蚁巢、奔逃的敌人······一切的一切都被一点点的绞碎,最终彻底消失在死亡风暴之中······
第一一六章飞蛾(一)
那三架黑雕将围殴我们的安南猴子全部撕碎后,径直扑向据点外围的敌人。直到现在我们才发现,天空中已经布满了直升机的身影,机载重机枪和航空火箭在敌人中间掀起一阵阵腥风血雨。在武装直升机的掩护下,大腹便便的运输直升机旋停,抛下一根根绳子,以排为单位的士兵鱼贯而下,按步就班占领制高点,在很短时间内就构成了一张方格状大网,将安南游击队全部罩在里面。从他们还有些稚嫩的战术动作我们不难判断出,这些都是入伍才一年多的新兵,上头把他们派来,估计是想用这些被我们耗掉了半条命的安南猴子当陪练。打这种仗新兵可比老兵更让人头疼,因为老兵首先会考虑保护好自己,穷寇莫追,而这帮一见血就眼红的新兵蛋子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一动手就往死里打,不把敌人彻底打成一团烂肉难以安心,撞上这帮好斗又怕死的新兵,算安南猴子倒霉。
我们几个慢慢爬了起来,看着周围那一具具破破烂烂的尸体直发愣。这才多久啊,十秒钟都不到,几十号人就完了!战争的残酷,让我们不寒而栗。还好我们是强势的一方,用不着尝试那种直升机追着连炸带扫的滋味。小广西看着安南猴子在火网中狼奔豕突,眉开眼笑:“死猴子,活该!压着我们打了这么久,总得付出点利息吧?都去死吧!”
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医疗直升机回来了,这次有十六名士兵被送了上去,我们连没了一半的人。而在这一战中,我们连消灭的敌人多达七百人!很多年后,我都无法忘记这惨烈无比的一战,安南人用身体滚雷的那一幕给我留下终生难忘的印象。
公路沿线的战斗也接近尾声了,在我军的猛烈打击下,安南人死伤极其惨重,最终只能灰溜溜的撤退——而且能不能撤退还是个未知数。这个雨夜,是屠戮之夜,历此一役,安南游击队元气大伤,再也没有能力发起像样的袭击了。只是,正在欢呼胜利的士兵们没有想到,一支安南突击队正朝我们的后方杀来!
战果不断汇报过来,统计起来就是一个惊人的数字了,可是柳维平眉头还是皱得紧紧的,像在思索着什么。关振宇笑着问:“怎么,打了胜仗你也一点也不高兴,这不像你的性格啊。”
柳维平说:“我当然高兴,不过我怕自己高兴得太早了。”
关振宇一怔:“怎么说?”
柳维平说:“你有没有发现,这些安南游击队明知道这样做无法给我们造成多大的伤害,却还要一批接一接的冲出
山林,简直就是飞蛾扑火嘛!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他们真的急着去投胎?”
关振宇摇摇头:“我还真的想不出来他们为什么要冲下山来送死。难道河内认为局势真的糟到这种地步,只能用大量游击队员的性命来换取片刻喘息之机了?”
柳维平说:“一定有阴谋!告诉各部队,提高戒备,严防敌军特种部队的袭击——”
话都没有说完,一发子弹就飞了进来,半秒钟后,指挥部外围枪声大作!关振宇面色难看,打电话想问问警卫连这是怎么回事,电话打不通,想必是电话线早就让敌人割断了。柳维平冷笑:“安南特种部队!好啊,斩首斩到老子头上来了!”
他说对了,来的真的是安南特种部队!而指挥这支特种部队,正是阮月仙。
安南特种部队是一支不折不扣的铁血劲旅,曾在苏联格鲁乌特战旅接受过严格训练的阮月仙更是一位优秀的特种部队指挥官,在安南战争中,她一手组建的丛林突击队第一大队大放异彩,多次给予花旗军重创,最辉煌的一战就是以伤亡三十二人为代价炸毁了岘港船坞,炸沉花旗军两艘正在那里维修的军舰,世界为之目瞪口呆。当然,像什么炸沉航母就是扯淡了,尽管如此,这一战还是成为特种部队的经典战例,也让她以一个女儿身晋升为中校。如今安南陆海空军均连遭重创,山河破碎,第一大队再次站了出来,选择以同归于尽的打法给予敌人最沉重的打击。不过这一时期的作战效果并不好,究其原因,是因为华军同样拥有一支身经百战的特种部队,拥有灵敏之极的情报网络,他们哪一边都不占便宜货。阮月仙看到了这一点,顶住上头的压力把大队最精锐的第二中队保存了下来,积蓄力量等候时机,她很清楚华军与花旗军的区别——打死几名花旗国大兵后,整个连都会老老实实的呆在掩体里呼叫直升机或者轰炸机进行空中支援;而打死几名华军士兵后,整个步兵连都会疯了一样朝你扑过来,不将你撕成碎片誓不罢休!以杀伤人员为目的的作战行动不会对战局产生多大的影响,反而会将国家苦心培养的精锐的突击队员白白消耗掉,想要扭转战局,唯一的办法就是打掉华军的指挥部、机场、雷达站、后勤基地······等等这类至关重要的战略目标。北方军区直属特种部队也对这一系列目标展开过大规模袭击,但是都以失败告终,损兵折将。最惨的是袭击华军快速反应旅的丛林变色龙,每一次都是被华军来个瓮中捉鳖,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华军攻下高平后,阮月仙不能
再等下去了,丈夫的死日夜折磨着她,而上头的压力越来越大。华军马不停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