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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着北约的彻底崩溃,双头鹰就算有再大的能耐,也没有办法独力支撑起北约的,北约作为一个与华约并驾齐驱,主宰北半球四十余年的军事组织,正式被扫入历史尘埃。
当然,苏联也走到了尽头。在北约宣布解散之后,戈尔巴乔夫在允许各加盟共和国独立的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白俄罗斯、摩尔多瓦、格鲁吉亚、阿塞拜疆、亚美尼亚、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土库曼斯坦、爱沙尼亚、拉脱维亚、立陶宛……各加盟共和国都神情复杂的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互换文件。这一仪式完成后,戈尔巴乔夫站起来,与各国总统一一拥抱,声音有些哽咽:“珍重!”每一次拥抱都很用力,似乎想留住什么。而各国总统也用力拥抱这位苏联的末代君主,久久都没有分开。
恨也好,爱也罢,苏联这个在一战的废墟中诞生,在二战的烽烟中强势崛起,建立了人类有史以来规模最庞大,战斗力最强悍的军队,第一个将卫星发射进太空,在航天技术上的巨大优势曾经让双头鹰的航天专家为之绝望的伟大国家,这个领土面积达到二千二百万平方公里的红色巨兽,在走过六十多年的风风雨雨之后,终于积重难返,在拼尽全力击倒对手之后,自己也倒下了。再也没有苏联红军了,再也没有政委了。白桦林中喀秋莎优美的歌声,席卷世界的百万雄师,令欧亚大陆战栗了数十年的钢铁洪流,遮天蔽日的米格机群,解放全人类的伟大理想,都将消失在西北利亚的寒风中,成为这个时代走过来的人民永远的记忆。
不管是恨它,爱它,还是厌恶它,你都必须承认,这是一个伟大的国家,这是一个可怕的对手。如今这个巨人终于倒下去了,各加盟共和国终于获得了梦寐以求的独立,然而,前途却是那样的迷茫,离开了这个大家庭,未来的风霜雨雪黑暗泥泞,全都要他们自己去面对了。
两个小时后,当着数十万军民的面,那面在克里姆林宫飘扬了数十年之久的镰刀锤子旗缓缓降落,宣布一个时代的终结。军人、警察、工人、学生、政客、经历过二战的老兵……数十万人顶着寒风站在红场上呆呆的看着,他们只能呆呆的看着,感觉心都快要被撕裂的那一刻,无能为力。博罗西洛夫跪倒在地,泪流满面,发出痛彻心肺的干吼和恸哭,哭声迅速感染了周围的人,红场上哭声响成一片,泪水刚涌出眼眶,就在寒风中凝成了霜。
他们的国家……没了。他们为之奋斗了一生的理想,就这样破灭了。
乌兰诺娃噙着泪花,从后面抱住她的丈夫,说:“你要坚强起来,我们都要坚强起来……苏联是不在了,可我们还在啊!”
是的,苏联不在了,可是他们这些苏联留下来的精英还在,苏联在二战那烧红了整个地球的战火中淬炼出来的魂还在,苏联第一个把卫星送入太空,第一个发射载人飞船冲向星球的科技底蕴还在。只要这些东西没丢,谁敢小看苏联?谁敢小看继承了苏联的衣钵的俄罗斯?纵然已经千疮百孔,纵然在远东地区丢失了几百万平方公里的领土,纵然一百个师的部队仍被留在华国,要服长达数年的苦役,可是,乌兰诺娃坚信,她的祖国,她深爱的民族,一定会从低谷中爬起来,再创造出一个新的辉煌!
在中南海,共和国老一辈子的领导人通过卫星电视看着红旗缓缓落下,神情都很复杂,默然不语。
望着北方强邻的崩塌,这些老人虽然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但还是忍不住要流泪——毕竟是社会主义老大哥,无论再怎么霸道、再怎么蛮横、再怎么欺负人,但它对于共和国到底还是有着一份难以割舍的恩情。
没有苏联,没有社会主义大家庭,共和国的基础工业和国防体系几乎无从谈起。
苏联的诞生是为了点醒共和国;
苏联的成长是为了指引共和国;
苏联的兴旺是为了帮助共和国;
苏联的灭亡是为了警示共和国;
在斯大林时代,苏联手把手的教导共和国什么是工业化;
在叶利钦时代,它又身体力行的告诉共和国什么是去工业化;
就算是死了,它也不忘用各种千奇百怪的死法来告诉共和国哪条路行得通,哪条路行不通:俄罗斯告诉了我们全国私有化和寡头横行之后的下场;白俄罗斯和哈萨克斯坦则展示了政治僵化,领导人终身掌权的后果;就连让那些公知、精英、大v、嘴炮、自由斗士、街头政治家上台执政之后,到底会有怎样乌烟瘴气的局面,乌克兰也捏着鼻子硬是尝试了一遍给我们看……
这个世界上恐怕再也找不到比苏联这样的良师益友了。
不管怎么说,这一切都结束了。苏联和北约都已经成为历史,历史翻开了崭新的一页。虽然北约的百万战俘仍在俘虏营里望眼欲穿,虽然欧洲的废墟仍时不时传来零星的爆炸声,虽然朝鲜半岛仍在打得不亦乐乎,巴尔干半岛的种族冲突越来越严重,中东的火药桶也开始冒烟,但是,这场大战已经结束了,大家打完收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那么,那些曾经在战场上拼杀过的人们,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呢?
第四机械化步兵师的士兵成为第一批返回本土的部队。没办法,十几个师绝大多数人马都还呆在苏联的俘虏营里,第四机械化步兵师是为数不多的没有落入包围圈的部队,欧洲又不欢迎他们,只好回来了。当从运输机上下来,看到北美的土地的时候,全师的士兵都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他们纷纷乘上列车、飞机,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家乡,战争已经结束了,怎么善后是政治家的事情,他们只想尽快回到亲人的身边。第四机步师某团a连连长捏着两张火车票,在车站里等候,等待着那个在火车上见过一面的第42步兵师士兵过来,大家一起返回西雅图。他所认识的来自西雅图的士兵已经死光了,很想找个伴一起回去。
一个小时过去了,五个小时过去了,十个小时过去了,一天过去了。
那个他叫不出名字来的士兵始终没有来。他是受伤了,被俘虏了,还是阵亡了?谁也不知道。
列车就要开了,连长看着手里的火车票,内心纠结。他们约好一起回西雅图的,车票都买好了,却等不到人。扔了吧,有点浪费,留着吧,又看着难受。最终,他将其中一张塞进了口袋,背上行李,大步走向安检口,踏上了开往西雅图的列车。
这场战争对合众国造成了极大的打击,经济几乎崩溃,市面一片萧条,很少有人还有那个闲钱坐着火车四处乱逛,因此车厢里只有那么几名乘客。连长呆在一个没有人的角落,看着窗外。窗外那熟悉的景物在飞速倒退,冬日的阳光洒进车厢里,没有一丝暖意。他痴痴的看着,怎么看都看不够,露出开心的笑容。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列车一路轰鸣,驶向西雅图,驶向1988年的春天。
石垣岛周边海域已经变成最彻底的死亡之地,海水发黑,连飞鸟都远远的躲开这个不祥的地方。可能就在石垣港外十来公里处,一辆两栖坦克半潜半浮的漂在海上,随波逐流。坦克里的空气很浑浊,也很拥挤,标准乘员为四人的坦克里塞了五六个人,连伸一下脚都很困难。可是没有人敢出去,外面充满了核辐射,出去只有死路一条。
哈玲扭了扭腰,发出一声哀叫:“我快被憋疯了!我宁可被核弹炸死也不要在这个铁罐头里闷死啊!”
小广西有气无力的说:“就是!这种感觉比被核弹炸还要难受!都怪柳军!”
柳军不忿:“怪我?要不是我及时把坦克开过来,你们早就死翘翘了,还好意思怪我?”
山东没好气的说:“不怪你怪谁?都在你耳边叮嘱了一千八百遍,叫你别找两栖坦克别找两栖坦克,你偏要找两栖坦克!难道你不知道我们是见了两栖坦克就怕的吗?”
我说:“就是!我看你是成心的,你弄艘摩托艇也比两栖坦克强啊!”
柳军怒吼:“这能怪我吗?我倒是想弄摩托艇的,可是你们在我耳边不停的叫别找两栖坦克别找两栖坦克,反来覆去的叫,搞得我满脑子都是两栖坦克,连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便把两栖坦克从仓库里开出来了!要怪就怪你们自己!”
我斜起眼睛:“哟嗬?小屁孩长能耐了啊,把事情办砸了还敢这么嚣张,揍他!”
小广西撸起了袖子:“揍!必须往死里揍!”
山东和少林小兵嘿嘿笑着,把手指关节弄得啪啪响。
柳军吓得直往哈玲那边躲:“哈玲快救我!”
哈玲两手一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