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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耐心十足,有条不絮,又有先进的探测仪器可以有效的发现伪装得很好的防空洞,谁要是躲在这片地方,被他们拖出来只是迟早的事情而已。一幢楼房里突然扔出几楼手雷,接着,数支自动步枪响了,子弹和弹片齐飞,廊尔喀兵一下子倒了两个。廊尔喀狙击手照着窗口扣动板机,砰砰两声,两支自动步枪从二楼窗口扔了出来,一条手臂从窗口垂出来,鲜血顺着手臂往下流淌。廊尔喀兵纷纷拔出廊尔喀弯刀朝楼房冲去,就在这时,街道上一个垃圾桶突然倒下了,发出很大的声响,暴露出一个伪装得极好的防空工事入口。我们情不自禁的皱了一下眉头,是哪个谁这么脑残,光天化日之下想钻出来逃跑也就算了,居然还弄得惊天动地!廊尔喀兵发出一声呼喊,好几支90式自动步枪指住了洞口,其中一个拿出了手雷,只要轻轻一抛手雷就会准得不能再准的掉进防空洞里,把里面的人一锅端!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扯掉拉环,一面脏兮兮的白旗就从里面探了出来。
投降?
看到这一幕,交战双方都愣住了,枪声暂时停了下来。
准备投弹的廊尔喀松开了拉环,冲里面大喝一声,意思是要里面的人赶紧出来,别耍花样。为了慎重起见,这些士兵都跟洞口保持着五十米左右的距离,以免被里面钻出来的自爆兵给轰一下全炸了。我镜看到,那面白旗上居然歪歪扭扭的绣着两枝青翠欲滴的橄榄枝和一只白鸽,白鸽和橄榄枝象征着和平,这谁都懂。接着,一颗小小的脑袋从里面冒了出来,跟着是手臂,肩膀,身体,等到举着白旗的人爬出来之后,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是一个只有六七岁大的小女孩。她可能有好几天没有洗脸了,小脸脏兮兮的,头发扎成两根小辫子,上面的蝴蝶花也脏得不行了,但是那双眼睛仍然清澈,只是带着迷茫和恐惧,隔了这么远,我们都能看到她的身体在发抖,被这么多杀气腾腾的雇佣兵包围着,她肯定是害怕极了吧?但她仍然高高举着那面做工很差劲的白旗,用力挥舞着,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在呼喊着。身经百战的雇佣兵竟然有点手忙脚乱,纷纷把枪口从她身上移开,一名雇佣兵走过去搜身,小女孩没有反抗,一声接一声喊着,很快,喊声就变成了放声大哭。
少林小兵望向哈玲,问:“那个小孩在喊什么?”
哈玲说:“她在叫:‘不要战争,要和平,求求大家不要再像野兽一样厮杀下去了,已经有太多太多的人悲惨地死去了,她只想活下去······”有点心酸的摇了摇头,“可怜的孩子!”
所有人都沉默了,我看着那个小女孩,心没来由的酸楚,仿佛又看到了在隆隆炮声中变成火海的大庆,和那个耳孔流着血站在废墟和成堆的尸体中间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的孩子。这些孩子太可怜了,他们的还是那样的幼小,恐怕连战争是什么都不知道,战争就已经夺去了他们的一切,亲人,朋友,快乐的生活,甚至他们刚刚开了个头的生命,都将被一一夺走,留给他们的,将是一片黑暗!哈玲叹了一口气,跳下车跑了过去,抱起那个小女孩。她可真轻,抱着她,就像抱着一只小猫,轻飘飘的,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跑。她抱着这个小东西朝着陆地火力平台飞奔而来,也许此时东瀛的狙击手已经把枪口对准了她的背心,但是没有开火,大楼里的东瀛士兵也没有开火,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把人抱走。回到安全区域,她才将小女孩放下,问:“小妹妹,你的家人呢?怎么一个人跑了出来?”
小女孩脸上掠过一丝惊喜,为找到一个会说日语的人而高兴,但是提到她的家伙,她又哭了:“没有家人了······雅子没有家人了!爸爸去年和随军队一起去爪洼打仗,在撤回国的时候遇上了空难,妈妈······前天几名喝得醉醺醺的士兵硬说她是非国民,把她和几位大姐姐强行带走······走的时候她对雅子说只是去接受一下调查,很快就能回来陪雅子,可是,她再也没有回来······”说到伤心处,她抱着哈玲放声大哭,像是要将心都撕裂开来了。
小广西撇撇嘴:“那帮死倭猪真不是人,打不过我们就拿自己的老百姓出气,操,真是一群畜生!”
山东说:“他们本来就是一群畜生!”拿出水壶递给哈玲,哈玲还没有拧开盖子,小女孩就一把抢了过去,不顾一切的猛灌,显然是渴坏了。我们也审问过俘虏,得知由于自来水供应系统被投放了核废料,再加上我军的破坏,东京的淡水供应几乎断绝,躲在地下的东瀛士兵每天只能领到五百克淡水,军人尚且如此,平民就更少了,可能连士兵的一半都不到。天可怜见,区区几百克水能顶什么用?塞牙缝都不够啊!每天被活活渴死渴疯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每天因为渴得受不了喝了被污染的水而在极度痛苦中死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东京的地下城已经变成了死城。对于一个渴了很久的人来说,再没有什么是比一碗水更珍贵的了。
小女孩一直喝到实在喝不下去了才停下来,死命抱着水壶,怯怯的看着大家,生怕山东要回水壶。山东拿过她那面白旗,问:“这面旗子是谁做的?”
哈玲翻译过去,小女孩回答:“是我和几个小伙伴一起做的······妈妈说,白旗代表妥协,橄榄枝和白天鸽象征着和平,我们希望和平,就一起想方设法做了这面旗子。”
哈玲说:“做得不错,你那些小伙伴们呢?”
小女孩难过的说:“都死了······他们跑去找水喝的时候被从洞口喷进来的火烧死了······”
在清剿残敌的时候,雇佣军最喜欢用喷火枪,发现洞口就往里面喷,不知道多少人被活活烧死,这种事情实在太过寻常了。哈玲没办法安慰她,要过那面旗子问:“你做了这面旗子,打算拿它干什么?”
小女孩说:“我······我要见你们的司令官,我要跟他谈判,求他不要再屠杀我们了!”
她要去跟柳哲谈判?
我们愕然对视,哈玲苦笑:“我劝你还是不要去见他,见到了也没用······他的意志堪比钢铁,他的心比花岗岩还要硬,他决定了的事情,不会作任何更改的!”
小女孩说:“我一定要见他!求求你,大姐姐,帮帮我!”
哈玲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少林小兵说她唯一的缺点就是心肠太软,在多次见识她用六管旋转重机枪把敌人打得血肉横飞,或者朝敌人发射毒气弹之后,我们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一致转过身,冲他放一个又响又臭的屁,现在······直到现在,我们才愕然发现,少林小兵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她的心肠确实是太软了!哈玲把小女孩带回自己的帐蓬,先拿来食物和饮料,让她好好的吃上一顿,又打来水让她洗个澡,换上一件干净的衣服。既然要去谈判,自然得打扮得像样一点,要是像个小叫花子那样带着一身汗酸出现在柳哲面前,只怕还没有开口就让柳哲一脚踹飞了。
在她帮小女孩梳头的时候,少林小兵在一边看着,忧心忡忡:“你真的要带她去见总司令?”
哈玲点头:“是的。”
少林小兵说:“我劝你还是别去。总司令是铁了心要将这座城市变成再过三百年也没有人敢过来居住的鬼蜮,没有什么力量能够动摇他的意志!”
哈玲叹了一口气:“这些天来我们杀人杀得快要麻木了,再杀下去我们都要变成杀人机器了。不知道你怎么想,反正我是厌倦了,真的厌倦了。”
少林小兵无可奈何:“可不是吗,刚开始的时候,他们手里有枪,并且会朝我们开枪,将他们击毙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到了后来他们就把枪扔了,不抵抗了······我也厌倦了,但是我还是不支持你带她去见总司令,总司令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哈玲说:“总得抱一丝希望吧?”
少林小兵不说话了。
柳哲站在北极星号海上平台上,用望远镜看着东京。一**的轰炸机正从东京上空呼啸而过,机翼下方烟火冲天而起,火箭炮炮弹汇成一道道火流倾泄而下,东京废墟里跟火山喷发似的爆起无数团桔红的闪光,整个地面都炸开了,隔了这么远,他都依稀能听到那边传来的哀号和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他露出冷酷的笑意,哭吧,喊吧,骂吧,反正不管怎么样,你们都死定了!这是你们必须接受的惩罚,这个世界是有报应的,而且报应和原罪从来都不是对等的,早在你们在南京挥舞屠刀的时候,东京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