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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身参予过这场海战,并站在高高的了望台上“观望”了全过程的他。几十年后,出版了一本书,书名为《与恶魔的战争》,书的内容详细地记录了皇家海军和德国海军在大西洋上的各场战斗,其中第一篇的海战剧情,就极为详细地记载了十二月一日晚海战的全部过程。
这是一本在德国和英国都很畅销的书,书里关于这场“回马枪”的战斗是这么记载的。
“好不容易赶走袭击我们舰队的‘恶魔双子舰’后,我当时悬了半天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海战刚开始的时候,得知后卫舰队被德国人袭击,我虽然感到惊讶,却一点也不担心。皇家海军在任何时候面对任何对手都是自信十足,至少在那一晚,那一战之前是如此,当时的我们,是骄傲大不列颠帝国的皇家海军,是伟大的纳尔逊意志的继承者,百年来,我们纵横四海,战无不胜!我们无所畏惧。”
“但是我们的信心,在当夜炮战开始五分钟后就被那对‘恶魔双子舰’一点一点地粉碎了。”
二战爆发前昔,随着德国正变得越来越象一个“宗教国家”,德国海军的“迷信”程度也越来越严重,其各种“神经兮兮”(英国人的评价)的迷信行为,甚至被英国人称为“神棍横行的海军”。而皇家海军的眼中钉沙恩姐妹舰,英国海军的水兵不约而同地给其了一个外号:恶魔双子舰。这个称呼方式一直持续到了二十一世纪。
在《与恶魔的战争》一书里,先是记叙了身在反击号了望台上的他观看双方第一轮激战时所见的场景。待“皇家海军费尽力气英勇地击退了德国人的恶魔舰队”(书中原话)后,先前还对自己舰队信心中十足的约克·乔少尉,此时他在书中记载的自己的心情,已完全变成了另外一回事。
“德国人终于走了!我们终于活下来了!这是我当时作为一名了望员的真实想法。站在高高的了望台上,看着声望号和胡德号一艘一艘地被对手打爆,看着我们的舰炮打在对方的军舰上,爆出一团火花,但对手却象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他们的九门十六英寸的大炮依旧不停地在黑夜中喷出九团致命的焰火,我到后来对我们的军舰已没有半点信心了。”
“战前舰长和海军部门对我们宣传,说那两艘德舰只是和我们一样的战列巡洋舰。但后来我才知道,这是骗我们的!海军部长丘吉尔骗了我们,其实那是两艘战列舰。上帝啊,我们(指胡德三艘)只是三艘战巡,而且都是年龄超过二十岁的‘老妇人’!霍兰中将为了自己头上的军衔能从中将变成上将,居然不顾一切地带着我们这些老妇人向两个新生的年青恶魔挑战!”
“第一波攻击结束后,德国人就暂时撤退了,我当时站在了望台上,不停地灌着先前带上来,已经冻冷了的咖啡。我的手抖得厉害,突然感觉尿急,然后我拿出了望台上的袋子想现场解决,却一滴尿也拉不出来。我知道我当时象个懦夫而不是一个勇士。其实当时了望台上所有的人都很害怕也很庆幸,那两艘可怕的恶魔军舰终于退走了,但是他们只是暂时撤退。”
“得知我们的窘境后,主力舰队的菲利普斯司令官已下令全舰队开足马力向我们驶来和我们会合,我们自己也尽可能地全速地朝他们所在的位置冲去。第一轮攻击结束后,德国人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他们是打算利用夜战歼灭我们这支高速舰队。可惜舰队中大量受伤的舰只,尤其是我所在的旗舰反击号和另一艘重巡的拖累,我们这支舰队的最大速度只有十五节,为了不拖累舰队,我们后来被迫放弃了先前被重创的肯特号重巡洋舰。因为受重伤的他现在的速度不到十五节,后来这艘可怜的军舰在德国人逼近后被弃舰自沉。”
“凌晨三点三十分,德国人又打了回来。当时我所在的反击号战列巡洋舰,只有后主炮能开火,而且自己也已受了重伤,再中上几发十六英寸的巨弹,随时都有可能沉没。为了保住这艘帝国最后的高速战舰,当时舰队里所有的巡洋舰都努力地向那对恶魔双子舰冲锋发动雷击,而我所在的反击号也努力地使用最后一座主炮向他们开火。”
“一整个晚上,护航的巡洋舰队一直通过勇敢地冲锋,用鱼雷的威胁将对手逼退到三十公里外。当晚,他们做得很成功,整个晚上那两艘恶魔战舰从来都没冲近到我们三十公里内。但后来天亮之后发生的事,我才渐渐明白,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打算在今晚击沉我们。那晚,那些邪恶的德国人真正的目标是那些勇敢地向他们冲锋雷击的巡洋舰。”
“每当我们的巡洋舰朝两艘德舰冲锋发动雷击时,他们在两万八千米到三万米外就开始开火,待我们冒着弹雨冲到距其一万七千米的距离时,德舰则主动地变向后退,避开我方的雷击纠缠。”
“虽然是夜晚,即使没有使用照明弹,但那两艘德舰打过来的十六英寸炮弹依旧又狠又准。每次冒着十六英寸炮弹的射击冲锋,都有军舰被其打中。对于寻常的巡洋舰来说,哪怕是十六英寸的爆破弹,吃上一发也会造成可怕的重创。”
“坎伯兰号重巡洋舰就是在冲锋的过程中被德舰打中了。只是中了一发炮弹,整艘军舰就直接瘫在海面上,几乎动弹不得。最后为了不拖累舰队,被我们抛弃,后来被德国人轻易地击沉。”
“而倒霉的开罗号轻巡洋舰,我见到他中了一炮,当场就爆成了一团巨大的火焰,几分钟内就消失在海面上。”
“那天晚上,为了掩护反击号能逃离德舰的追杀,伴随我们参战的巡洋舰队一次又一次飞蛾投火般地向德国人发动雷击冲锋,然后一次又一次地被他们用巨炮打瘫打沉。待我们的舰队即将逼近到可以发动雷击的距离前,他们才‘恰到’好处地转向撤离。在撤退时机地把握上,那晚德国人做得非常地好!其实那晚德国人真正目标根本就不是反击号,而是护卫的高速巡洋舰。可惜这个道理我们太迟才看明白。”
“当晚,站在了望台上的我不断地计算着那两艘德舰开炮的次数。那两艘恶魔德舰,每舰我差不多数出了九十三轮开火。沙恩级战舰每门炮的设计备弹是120发,后来战争结束后,我从德国人公布的数据得知。1939年十月英德开战时,这两艘战舰为每门主炮多带了二十五发炮弹出海。大量的炮弹和发射药包被堆积在弹药库以外的地方。虽然这种违反安全条例的作法会对战舰的战斗生存造成极大的威胁。但是疯狂的雷德尔司令还是这样做和赌了,而且这个幸运的德国女表子还赌赢了。”
“那晚,德国人象狼一般地一直吊在我们舰队的四周,每隔一段时间就扑过来冲着巡洋舰队猛咬一口。我们保卫反击号的英勇行为,其结果都变成了主动送上的让他们放开大嚼的菜。德国人用这样的战法又纠缠了整整三轮,直到凌晨六点时,反击号的舰长约克先生,也就是当时的代理高速舰队司令,他这才如梦初醒地意识到德国人的真实目的是为了歼灭高速巡洋舰队。”
“当时的他终于下达了迟到的正确指令:下令舰队中所有战舰放弃反击号,四散而逃,可是当时我们舰队中,只有五艘巡洋舰还能保持状态良好,能以三十节以上的满速逃走。而其余的巡洋舰,不是在先前的雷击行动中被对方击沉,就是被打残打伤,速度大减。”
“到六点五十分天亮时,当时海面上,除去被约克舰长强令撤退逃走的五艘巡洋舰外,反击号周围,包括反击号在内,只有六艘受到不同程度重创的军舰还能浮在海面上。”
“七点整,天色才微亮,北面就飞来了大量的俯冲轰炸机,而德国人也在这时,配合飞机对我们进行了第四次攻击作战,反击号就是在这个时候吃了数发航空鱼雷,然后沉没了。而其余五艘巡洋舰,在德舰和德国飞机的双重围攻下,受到不同的打击也先后沉没了。”
十二月一日早上七点十二分,约克·乔少尉所在的反击号战列巡洋舰,在天亮时就遇遭遇了六架鱼雷机和四架俯冲轰炸机的围攻,吃了一发鱼雷和两发500公斤的航弹直接命中,加上近失进水,速度下降到了十二节。而当时的沙恩姐妹舰之一,沙恩霍斯特号则不紧不慢地配合德机朝他开火,在两万五千米外命中其五弹。
当时反击号的舰长意识到大势已去,已将弹药库也进行注水,虽然该舰又遭受了从天上到水上的多重打击,却没有马上发生殉爆沉没,给了舰上的水兵更多的放下救生船逃生时间。
最后反击号战巡上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