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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就听扑通扑通五声,卢方、韩彰、徐庆、蒋平,外加白玉堂同时跪在了自己身侧。
“苍天为盟,厚土为证,我卢方(韩彰、徐庆、蒋平、白玉堂),今日与金虔结为异性兄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诸天神灵,实所共鉴,如有违背,天人共戮!”
说罢,五人同时拈香叩首。
纳尼?!
结拜?
金虔还未回过神来,就觉后脑被人一把压下,咚咚咚在蒲团上叩了三个响头。
“礼成!”丁兆蕙和丁兆兰同声高喝抱拳,“恭喜!恭喜陷空岛五鼠又添一位巾帼英豪啊!”
“哈哈哈哈,以后金虔就是咱们的六妹了。”韩彰拍着金虔的肩膀哈哈乐道。
“六妹!”徐庆挠着脑袋嘿嘿傻笑,“俺如今也有妹妹了。”
“六妹,以后咱们可就是一家人了。”卢方一脸慈祥。
蒋平淡笑不语,就是用一双精光四射的豆豆眼上下扫射金虔,将金虔扫得浑身发毛。
搞什么飞机啊?!咱咋被强压对着一个猪头磕了几个脑袋就变成了陷空岛的第六鼠?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咱不是属鼠的啊!呸呸呸,这也不是重点好伐,重点是,咱何时答应和这五只结拜了?!
“怎么?乐傻了?”白玉堂一张华美俊颜在眼前笑得肆意。
“白、白五爷……”金虔死死瞪着白玉堂,一脑门不祥预感。
死耗子,你到底想干啥?!
“还叫五爷?”白玉堂玉骨扇柄啪敲在金虔脑门上,“叫五哥!”
“对对对,我是大哥!”卢方捋胡子。
“我是二哥。”韩彰乐颠颠。
“俺是三哥。”徐庆笑呵呵。
“还不叫?!”白玉堂剑眉一竖,桃花眼一眯,一脸威胁,“你如今是头也磕了,香也烧了,难道还想反悔不成?”
陷空四鼠在白玉堂身后,同时呲牙裂目做威胁状。
“可、可是……”金虔脸皮隐隐抽搐。
咱怎么觉得这事儿有阴谋?!
“六妹。”蒋平上前一步,弯起豆豆眼,“陷空岛虽称不上富可敌国,但富甲一方还是实至名归的。”
细眼慢慢绷圆。
“六妹是我们兄弟唯一的妹妹,这陷空岛的买卖利润嘛……以后定少不了六妹的一份。”蒋平鹅毛扇摇的很是欢脱。
细眼豁然发亮。
“小金子!叫五哥!”白玉堂啪一展折扇,一袭昂贵雪纺长衫在阳光下散发出“我有钱我有钱我很有钱”的勾魂光芒。
“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金虔立时绽开一个灿烂如朝阳的笑脸,一长串叫得是又甜又顺溜。
陷空岛!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富豪啊!
咱今日居然不知为啥就成了陷空岛五鼠的第六只,那岂不是说……
以后咱也有陷空岛的股份了?!
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美事儿啊!
这种好事居然能摊到咱的头上……
这充分说明,上帝他老人家也是会打盹的啊!哇卡卡卡卡!
“哈哈哈,这下,俺们可算是六妹的娘家人了!”徐庆大声笑道。
“正是,六妹孤苦无依,有陷空岛做娘家,以后定不会有人敢欺负六妹。”卢方一副大家长为金虔撑腰的姿态。
“如今金虔变成了咱们的六妹——嘿嘿……”韩彰一脸坏笑,看向蒋平。
蒋平摸胡眯眼:“展昭是六妹的夫婿,这么论下来的话……”
“那臭猫就是五爷我的妹夫,见到我要该称五哥了啊!哈哈哈哈哈——”白玉堂仰天大笑。
瓦擦!
金虔脚下一个踉跄,险些一个没站稳扑街。
感情这五只死耗子打得是这个主意!
“金虔?白兄?卢岛主?你们这是?”
一道大红身影好巧不巧就在此时走进了后花园。
展昭步履匆匆走到金虔身侧,看了一眼花园内的设置,又望了一眼金虔,一脸疑惑:“这是——作甚?”
“哎呦!妹夫啊!陪包大人下朝了啊!”韩彰上去啪啪拍着展昭的肩膀。
“妹夫,嘿嘿,以后南侠展昭可就是俺的妹夫了。”徐庆一脸得意。
卢方一脸笑纹:“妹夫,这一路辛苦了,来喝口茶。”
蒋平轻笑,摇着鹅毛扇不着痕迹向门口撤离。
“妹夫?”展昭皱眉,“什么妹夫?”
金虔干笑两声:“那个,这个说来话长……”
“小金子刚刚与我们陷空岛五鼠结拜,如今已经是我们的六妹。”白玉堂一脸得意道。
“结拜?!”展昭满面惊诧,豁然瞪向金虔。
金虔一缩脖子。
“至于你这臭猫嘛……”白玉堂一脸得意,围着展昭转了一圈,扇柄在展昭肩膀上一敲,“猫儿,乖乖叫声五哥让我听听!”
展昭的一脸讶异渐变作一脸黑线,慢慢转头瞪向白玉堂,一个字一个字咬牙挤出:“五——哥?!”
“猫儿叫得好!五哥我听着舒坦!”白玉堂呲牙一笑。
“白玉堂!”某猫科动物顿时炸毛。
“是五哥!”白玉堂继续呲牙。
展昭眸中火光猝闪,慢慢眯起双目,突然,神色一展,绽出一抹笑颜:“若是展某没记错的话,白玉堂你今年二十有四了吧。”
白玉堂笑眼弯弯望向展昭,“那又如何?”
“金虔,你今年多大?”展昭猝然转头望向金虔。
“诶?咱?”金虔立时一惊。
“切,六妹能有多大?看这样子,顶多十六七岁!”徐庆嚷嚷道。
“这个……”金虔呵呵干笑两声,脚尖一转,准备脚底抹油。
岂料后脖领子却被二人同时死死拽住。
“金虔!”
“小金子!”
一双星眸,一双桃眼,四目死死瞪着自己,问出同一个问题:“你到底多大?”
过分啊!
这么逼问女士的年龄是不道德的!是不绅士的!是违反妇女保护条约的!
虽然金虔心中如此叫嚣,但无论如何都没胆子说出口。
“那、那个……咱家那里吧……”金虔咽了咽口水,“七岁启蒙,六年小学,三年初学,三年高学,外加四年大学……”
“那金虔(小金子)你升到哪一阶?”一猫一鼠同时喝问。
金虔咽了咽口水:“那、那个……咱是大学毕业……”
一瞬间的宁静。
“所以六妹你居然都二十三了?!”韩彰惊叫一声。
余下几人也是一脸不可置信死死瞪着金虔那副营养不良的小身板,惊诧万分。
“二十三?”白玉堂眉梢跳了跳,一脸得意瞪了一眼展昭,“那还是要叫我五哥。”
展昭剑眉一挑,嗖嗖冷气利扫金虔脑门。
“那个……”金虔缩了缩脖子,“咱毕业……已经两年多了……”
又是一阵沉默。
“两年?!也就是二十五……”
陷空四鼠外加丁氏双侠十二道目光唰一下射向白玉堂。
白玉堂的脸色霎时黑成了锅底。
展昭浑身寒气呼啦一下散去,转目望向白玉堂,嘴角绽出一抹如春笑意:“若真是结拜,金虔理应排在行伍,是白兄的五姐,而展某,怕是要改称白兄为——六弟了!”
白玉堂手里的折扇咔吧一声裂成了两半。
“嘿嘿,那个,我还有公务在身,先行一步啊。”韩彰滴溜溜一转身,遁了。
“哎,二弟、愚兄还有话跟你说呢!”卢方足尖一点,一股烟奔出。
“大哥、二哥,俺那个……带俺一起啊……”徐庆咚咚咚踩着地砖奔出。
蒋平摇着扇子瞅了院中还在斗鸡眼的一猫一鼠一眼,又看了一旁的细瘦身形,转身悠然离开,口中啧啧称奇:“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六弟。”展昭轻笑抱拳。
白玉堂咬牙切齿死死瞪着展昭,忽然,高叫一声:“不对!”
“有何不对?”展昭挑眉。
白玉堂一指金虔:“小金说她二十五,分明是虚岁!看她那样子,肯定不超过二十四!”
“金虔说得分明是实岁!”展昭一脸坚定。
“定是虚岁!”白玉堂呲牙瞪眼。
“是实岁!”
“是虚岁!”
天下赫赫有名的南侠展昭和锦毛鼠白玉堂,就为这等鸡毛蒜皮的虚虚实实斗起嘴来。
“金虔(小金子),你说的是不是实岁(虚岁)?”两只同时向身侧某只争论焦点提声喝问。
可一扭头,却发现,某只居然早就不知什么时候溜走了。
白玉堂竖眉:“分明是虚岁,妹夫你就别嘴硬了!”
展昭眯眼:“是实岁,六弟你就承认吧!”
“臭猫!你分明是强词夺理!”
“白玉堂,你分明是胡搅蛮缠!”
“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