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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苏峻、候景,到杨坚,到洪秀全,再到曾国藩与日本人!
虽然眼前的曾国藩并没有屠戮南京的机会,却不影响王枫的恨,另外以杨坚的功绩,实际上是超过李世民的,杨坚恢复了汉家河山,种种举措又具有时代开创性,唐朝在很大程度上都沿袭了隋朝的体系,而且杨坚是个很自律的人,私德要远远强于李世民,但为何在中元上有李世民而没有杨坚?
这不仅仅隋朝是个短命王朝,更大的原因还在于杨坚授命杨广把建康夷为平地,自此之后,六朝风韵烟消云散。
从表面上看,建康被毁等同于摧毁了江南的政治经济中心,东南割据力量遭受重创,有利于国家的统一,不过更大的意义在于士家大族与皇权共天下的政治理想被破灭,古代中国君主立宪制的苗头被扼杀,士人被迫向皇权弯下了脊梁,这是中国古代政治由士人与君主共天下,走向皇权独大的一个转折点。
再从文化方面看,儒学衰于两晋,盛于南北朝,在这一时期,儒学尚能坚持仁义忠孝,可是从隋朝建立开始,统治者忽视仁义,一味的强调忠孝,这为始自于宋朝的思想禁锢埋下了伏笔。
曾国藩想不到这么多,他只知道自己今天必死,既然必死,那还不如光棍点,苦苦哀求只会让王枫看不起,于是拱了拱手:“曾某愿意受死。”
“念你态度尚算诚恳,我允你自尽,另你曾氏一族,如手上无血腥者,皆不问罪,来人,带下去!”王枫挥了挥手。
“多谢王司令手下留情!”曾国藩顿时松了口气,深深一躬,转身而去。
王枫确实是手下留情了,曾氏带兵的只有曾国藩与曾国荃,其余几个兄弟都是正统书生,并未杀过人,这意味着曾氏一族可以保全,若干年后未必没有再起的机会。
王枫只杀曾国藩而留下了曾氏一族,这让每个人都暗暗点头,因为受传统家国天下的观念影响,家才是最大,与家族的利益相比,个人的生死算不了什么,很多人都会为了家族主动献身,这也从侧面反应出了王枫并不是个嗜杀的人。
但没法避免的是,因李鸿章保住性命而来的轻松气氛,又由于曾国藩被勒令自尽变得沉闷起来。
殿内鸦雀无声,由李鸿章带头,一些湘军系的将领还拱手相送曾国藩,王枫并没有制止,待到曾国藩消失在了视线中,才道:“现在快到中午了,我们就在这里先吃顿饭吧。”说完,双掌交替拍了拍,立刻有战士搬来桌椅板凳,当堂布置起来。
。。。。。。
中国人谈事情喜欢在酒桌上谈,容易烘托气氛,推杯换盏中,也易于拉近关系,不多时,因曾国藩被赐自尽而来的沉闷感不翼而飞,毕竟曾国藩的死是谁都没法阻止的,他必须为自己的血腥政策负责。
经此一役之后,天下大势已经很明显了,再也没有人看好大清,大清的气数真的尽了,满人能逃回东北,苟延残喘是相当乐观的估计,更大的可能,是被民盟军追杀至屠灭整个种族。
虽然曾国藩的死让席中诸人颇多感慨,但活着的人要面对未来,如何适合新朝的政治氛围,乃至在新朝中占据一定的位置,这都是湘军淮军高层近百人必须考虑的问题。
每个人都向王枫敬酒,王枫开诚布公与之交谈,酒桌成了这些将领们与王枫及民盟军高层结交的场合。
这一次,投降的湘军淮军总人数史无前例的达到了二十万,从好的方面来说,可以迅速扩充军力,以民盟军目前的兵员人数,其实薄弱了点,就拿远征俄国来说,没有百万大军根本不可行。
俄军为什么会给人一种凶猛的感觉?因为俄国人的命不值钱,一次饥荒能饿死几百万人,一次政治清洗能弄死上千万人,这说明俄国统治者从来不把人民的命当作命去看待。
也正是俄国人的命不值钱,所以俄军充分发挥人海战术的优点,作战靠人命去堆,他不在乎死人,只在乎胜利的结果,区区一个克里米亚战争,俄军动员兵力达一百二十万,这还是局部战争,如果将来中国与俄国全面开战,王枫相信,俄国组织几百万兵力不在话下。
因此民盟军全面扩军势在必行,一次性收编二十万人,这是一项艰巨的挑战,对于湘军淮军的将领,必须要摸清摸透,并且还要在收编过程中,观察哪些人是真改编,哪些人是假改编,才能决定是否留用,所以王枫只是交谈,暂时不对人事作出安排。
包括被他内定为外交部长的李鸿章,王枫决定让李鸿章跟在自己身边熟悉一下再说,至于苗沛霖,他也准备了去处,那就是给李鸿章当副手,任外交部副部长。
苗沛霖具有人类的一切恶劣品质,但是这个人很聪明,善于察言观色,胆子大,敢于挑战权威,是个很有能力的人,可以与李鸿章的老谋深算互为补充。
第六七七章咸丰三吐血
冬末的北京乍暧还寒,呼啸的北风裹起了漫天黄沙,太监宫女们都穿着厚厚的棉衣,而在养心殿里,熊熊炭火则带来了春天般的温暖,咸丰半卧在龙榻上,双目微眯,乍一看,象是犯了春困,但仔细看去,却是面颊消瘦,脸色苍白,一副抱病不起的模样。
“皇上,喝碗粥吧。”兰儿端了碗银耳莲子粥盈盈走了过来。
咸丰也可怜了,王枫在宿州大宴湘淮军众将,百多人分座十几张桌子,济济一堂,气氛热烈,而咸丰的身体承受不了大鱼大肉,午饭只能以稀粥代替。
“皇上,臣妾先扶您坐起来。”兰儿小心翼翼的扶起咸丰之后,舀起一小勺,吹了吹,这才递向咸丰嘴边。
咸丰徐徐咽下,兰儿还要再喂,咸丰已经把她的手推开。
“皇上,您多喝点吧,只有吃了饭,您的身体才能好起来啊。”兰儿俏目一红,柔声劝说。
“哎~~”咸丰叹了口气,幽幽道:“朕没胃口,对了,南边的战事如何了?军机处可有信报?”
“这。。。。”兰儿神色一僵,北京上下对这一战异常重视,但结果是让人一次又一次的沮丧,比如俄人全灭,荆襄失陷,英荷舰队中伏,每一个消息,对于咸丰都是一次打击,身体也每况愈下。
最新消息是淮西失守,这个消息,无论是奕訢还是兰儿,都不敢直接了当告诉咸丰了,因为淮西失守意味着淮北战场陷入了民盟军的重重围困当中。异常凶险,他们担心咸丰会支撑不住。
一想到愈发昏暗的前途。兰儿也是心乱如麻,随即却强笑道:“还好。僧王爷与李大人、曾大人正在组织反攻,恐怕这就几天了,臣妾相信不久之后会有捷报传来。”
“嗯?”咸丰目中现出了狐疑之色,想了想,便道:“军机处的折子呢,朕有几天没看了,传老六把折子递进来。”
兰儿哪敢让咸丰看折子,抱着拖一时是一时的心思,连忙道:“皇上您先把粥喝了吧。冷了伤胃。”
咸丰想想也不急于一时,于是点了点头,可这时,安德海在外面凑头唤道:“皇上,恭王爷、僧王爷与怡王爷求见。”
僧格林沁与载垣坐镇济南,今天回京了,难道是大破了短毛?咸丰的目中现出了一丝神彩,当即喝道:“快宣!”
兰儿也是希望大增,因为全军撤退的消息还未传回。美目灼灼的望向屋外,就连给咸丰喂粥都忘了。
很快的,三人迈入殿内,下跪施礼:“奴才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说话!来人,赐坐!”咸丰勉强挥了挥手。
出乎意料的是,这三人跪地不起。头还低着,显得很是心虚。即便是安德海带着几个太监搬来了锦凳,也依然跪着。
“怎么回事?”咸丰预感到了一丝不妙。这根本就不是打了胜仗凯旋而归的样子啊,脸色变得不大好看。
“奴才有罪!”僧格林沁与载垣相互看了看,咬咬牙道:“曾国藩与李鸿章率十余万大军向短毛投降,奴才为避免腹背受敌,只得弃守济南,带兵退回了河北。。。。”
僧格林沁把一切的罪过都推到了曾国藩和李鸿章的头上,可是扑哧一声,咸丰都没听完,便是一口鲜血喷出,眼睛一闭,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啊~~皇上,皇上!太医,快来太医,”兰儿吓的大声尖叫,一把扶住咸丰,奕訢、载垣与僧格林沁也是魂飞魄散,挪动膝盖,纷纷跪到床头哭喊,屋子里乱一团。
由于咸丰身体不好,因此专门有太医驻守牙房,听到叫唤,三步两步冲了进来,又是诊脉,又是扒开嘴,还不停的掐人中,好一会儿,咸丰才幽幽醒转,但两眼更加无神,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话,却什么都没说,显然是虚弱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安德海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