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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秀清的意思表达的很明确,那就是自己的直属兵力舍不得用,怕损失太大影响到地位,苏三娘则不用指望,她不可能与王枫为敌,天王的军队他又调动不了,韦昌辉与石达开也不是傻子,凭什么你杨秀清不出兵叫我们出兵?况且他们还未必愿意对王枫作战。
其余如李开芳、林凤祥、胡以晃、赖汉英等军头所属的军队都派出去作战了,罗大纲受江北大营牵扯,也没法集中全力攻打王枫,更重要的是,向荣就象一根钉子钉在孝陵卫,令人寝食难安,所以说,天京空有八万大军,却因着内部的矛盾重重没法合击王枫,这可难为死了杨秀清。
黄维江等的就是这一刻,其实他给杨秀清分析的种种,连他自己都认为发生的可能性不大,他的目地只有一个,打动杨秀清,然后把自己外放!
罗大纲自从攻下扬州镇江之后,吃香喝辣,纳了数十房美妾,日子无比逍遥快活,也羡煞了黄维江,再对比一下,天京过的日子就不是人过的,他受够了!
说起来讽刺的很,严格执行私产入圣库与男女别营制度的,就只有天京,黄维江也想往外跑,这不,机会来了,他想去苏州呼风唤雨,作威作福。
黄维江拱了拱手:“东王,属下愿为您分忧,去苏州节制萧王娘与王枫,监视其言行,寻找时机除去心腹大患!”
“哦?”杨秀清古怪的问道:“你难道不怕去了苏州就回不来?”
一瞬间,黄维江的脸面布满了大义昂然之色,半跪施礼:“我天国经三年苦战,刚刚现出了一统天下的希望,却有人心怀不转,意图颠覆天国,岂能坐视?属下虽明白此去九死一生,但为天国大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况且属下以为,王枫刚刚得到苏松太常,人心尚未归服,他未必敢与我天国撕破脸面,属下恰可与之虚与委蛇,推行我天国各项制度,至不济,也要让他纳些钱粮上来,补充我天京圣库!”
最后一句打动了杨秀清,苏州太富了,谁都眼红,他也想分一杯羹啊,黄维江弄不来没有损失,弄来就是赚的,而且黄维江的分析还是挺有道理的,王枫根基不稳,不敢立刻与天京翻脸,派个人过去掣肘正当其时!
作为自家亲威,黄维江值得信任,虽然免不了会中饱私囊,可是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呢?
这个道理他懂!
“嗯~~”杨秀清点了点头:“也罢,你既然一力主张,本王就成全你,但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不到万不得己,不要与王枫撕破面皮,待我们缓过劲来再收拾他,介时记你全功,本王先进你为东路检点,授全权处置苏松太常,你回去准备一下,明日过来领了军令便可启程。”
一瞬间,黄维江的心都飞到了苏州,那十里繁华,那轻唱着吴侬小曲的姐儿,无不撩拨着他的心弦,好在识海还留有一丝清明,于是赶忙施礼道:“属下遵命!”
“去罢!”杨秀清挥了挥手。
黄维江深深一躬,面色平静的向外走去,待出了东王府,就再也忍不住的放声大叫,心里也在狂呼:‘苏州的美女们,金银财宝们,你家黄爷爷来了!’
。。。。。。
王枫让女兵联系宋文泽找些人手与他一起去宝山,宋文泽虽不明其意,却还是连夜找了十几个手工匠作大户,于次日清晨与王枫汇合,王枫暂时不解释,领着众人向宝山赶去。
由苏州到宝山两百里出头,好在这些人都会骑马,一路疾驰,于傍晚抵达了宝山,宝山的街景与繁华没有任何关系,就是一个几万人口的小城镇,但街面上卖菜的,做小生意,拉车的,各色人等应有尽有,令宋文泽等人禁不住的暗暗赞叹。
“你终于记着回来了,你把我当牛马,搁宝山不管了是不是?”王枫正随口介绍着宝山近况,盛宣怀却不知从哪儿跳了出来,满脸的幽怨之色,就像个怨妇。
王枫打了个哆嗦,后退两步,叫苦道:“盛宣怀,我这几天一点空闲都没有,要说忙,我比你还忙,这几位老板都可以作证!”
“那是,那是!”宋文泽等人打着哈哈帮王枫说话,其实也不全是敷衍,这十来天,王枫与民盟军战士的辛苦每个人都看在眼里,又不骚扰民众,心里还是挺佩服的。
“来,我替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武进龙溪盛家,也是湖北督粮道盛康的长子盛宣怀。。。。”王枫又替他们互相介绍起来。
第一八六章投资蒸汽机
盛家在武进是望族,但搁在苏州不算什么,顶多是个乡下土财主的地位,碍于王枫的面子,每个人都是客气的与盛怀宣打招呼,狠狠的满足了他那幼小的自尊心。
在互相见过礼之后,盛宣怀向王枫道:“现在常州属于你了,而我呢,也被你当牛马使唤了两个多月,所以我想这两天回一趟家,看看祖父与祖母。”
王枫摇摇头道:“过一阵子再说吧。”
“不会吧!”盛宣怀立时不满的大叫道:“我又不是卖给你,祖父祖母的年纪大了,我只是想去看看他们,又不是不回来,而且我也想念族中的兄弟姐妹,你还真拿人不当人看啊!”
王枫微微笑道:“盛宣怀,你误会了,我没有阻止你的意思,可是你要搞清楚,盛老能不能接受现在的你?你看看你自己,辫子割了,头发也剪了,又是一身中华服,老年人能不能看得惯?
你自己也说盛老年纪不小,如果见到你被气出病来如何是好?你有没有考虑过?你不能只图一时之快啊!”
盛宣怀想想也是,立时气焰一消,讪讪道:“你说的对,那我该怎么办?总不能永远不回家吧?”
王枫依然微微一笑:“谁说不能回家?只是现在不能回,过几月再回就没事了。”
“为何?”盛宣怀愕然望向王枫,就连那些苏州老板们都是不解的看了过来,他们认为王枫的担心很有道理,盛宣怀的装束别说老年人看不惯,就连他们看着也刺眼,王枫好歹把头发盘了起来,可是盛宣怀留一寸短发,就像和尚几个月没剃头一样。
王枫解释道:“你前段时间写了封信回家,我想,盛老应该清楚你在做什么,在老年人眼里,这些都属于离经叛道,是不是?他见了你会不会把你大骂一通然后气的半死?”
“会的!”盛宣怀肯定的答道。
王枫又道:“但无论如何,你是盛老的孙子,血肉至亲总是抹煞不了,他虽然气你,心里却依然挂念着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也会认为你这段时间应该回家看一看了,说不定连板子都替你准备好了,可是左等你不来,右等你还不来,刚开始他肯定愈发气恼,只不过,随着时间推移,他也许会有些别的想法冒出,比如宣怀是不是病了啊,是不是那姓王的长毛头子不让他来啊,等等诸如此类,相应的,他对你的气愤也会逐渐转化为担心与思念,那到时你再上门,他还会再被你气的半死吗?”
“高,王司令果然高明!”以宋文泽为首的老板们屈指夸赞,心里也是无比钦佩,王枫的分析直指人心,分明是对人性有了深刻的认识才能得出这样的结论,尤其是宋文泽,更是连呼绿娥与彩绫被拐走的不冤啊!
盛宣怀也是眼前一亮:“你说的很对,那我就过一段时间再回家好了。”
王枫点了点头:“等过几月,我们的一切都上了正轨,我陪你回去一趟,一来让盛老看看我们的成绩,对我们生出信心,二来与你父亲有关,你父盛康任湖北督粮道,有丰富的经验,又是清庭难得的清官,我们需要这样的人加入,况且你父亲总在清庭任职也不是个事,万一哪天你的消息泄露了,说不定会有麻烦,所以需要说服盛老,写封信让他回家。”
“恐怕父亲到现在都不清楚我的情况,这一切全拜托你了。”盛宣怀现出了深以为然之色。
说话中,王枫带着众人来到了原兵营一角,这里摆放着一台仿造出的蒸汽机,与从赫尔墨斯号上打捞出的相比,尺寸小了近半,但各部件一样不差。
一见王枫进来,铁匠们齐齐施礼:“见过王司令。”
王枫摆了摆手:“不用多礼,蒸汽机怎么样?我今天可是带了人来的,别让我丢脸啊!”
一名老铁匠把胸脯拍的砰砰响:“蒸汽机其实结构不复杂,对用料也没什么讲究,关键是想不到,但既然有样品,仿制出来并不难,我们已经试了好几遍了,请王司令放心便是,若是出任何差池,都拿我们是问!”
“好!”王枫转头看向了以宋文泽为首的士绅:“我请大家来的目地,正是为了这台蒸汽机,现在先请各位看演示。”
几名铁匠立刻忙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