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盐道衙门的那些人并不傻,他们不会轻易向官眷下手。”李云天见状安慰着他,“况且要是真遇到了什么麻烦,她们肯定会表明雨婷的身份。”
“妹夫,要是盐道衙门的人不买账怎么办?”郑伯鑫闻言心中稍微安定,有些紧张地问道,既然他们连府衙的面子都不给,更何况李云天这个小小的外地知县。
“盐道衙门虽然在扬州自成一系,但也不是能肆意妄为的!”李云天冷笑了一声,显得胸有成竹。
“妹夫,你是说巡盐御史衙门!”郑伯鑫怔了一下,随后反应了过来。
大明不仅有巡察地方的巡按御史,而且还有监察专向事务的巡盐御史、巡茶御史和巡漕御史等等。
这些御史虽然只是都察院的小小七品监察御史,但是并不受都察院管辖,直接向皇帝负责。
每当有了巡按地方的外差,都察院会选择两名监察御史让皇帝钦点,有着代天狩猎的意味,大事奏禀,小事裁断,大小官员无不敬畏三分。
虽然两淮盐运使是扬州盐道衙门的最高官员,但要是论起权力的话,还是巡盐御史最大。
“御史衙门的门可不好进呀,巡盐大人会管此事吗?”随后,郑伯鑫不无担忧地望着李云天,巡盐御史可是连盐运使都要巴结的人,岂是外人想见就能见到的。
“大哥难道忘了,妹夫是进士出身。”李云天微微一笑,提醒着郑伯鑫。
都察院的监察御史主要来自每三年一次的进士,其次就是皇帝特许进入都察院的官员。
李云天已经了解过了,现任两淮巡盐御史范如海是永乐十六年戊戌科的进士,比李云天这个永乐十九年的辛丑科进士高了一届,在都察院熬了三年多,今年被永乐帝钦点为两淮巡盐御史。
虽然李云天并没有见过范如海,但两人都是进士出身,头上顶着天子门生的招牌,在官场上划分的话,皆属于永乐帝的嫡系,两人也算是有着同门之谊,只要递上了帖子,那么范如海肯定会见他的,这就是进士出身的好处。
郑伯鑫这下明白了过来,李云天可不是普通的知县,可是新科的两榜进士,范如海肯定会给他一个面子,毕竟两人以后很可能会在京城共事。
盐道衙门与府衙不同,虽然也十分气派,门口站着守门的兵卒,但是并没有放置鼓架,不管地方事务,专职盐务。
“盐道重地,闲人免进!”下了马车,李云天和郑伯鑫抬步走向大门,两名门卒上前拦住了他们,面无表情地说道。
“本官是江西九江府湖口县知县,要见你们盐道的判官大人!”李云天望了一眼那两名兵卒,不动声色地表明了身份和来意。
两淮盐道衙门的日常案件由判官来管理,两淮盐运司因为规模庞大,故而有三个判官,一个坐镇扬州府的盐运司衙门,另外两个分巡下属的盐道衙门。
“我们大人不在,有什么事情你明天再来!”听闻李云天是外地的知县,一名瘦高个门卒冷冷地说道。一
第92章刁难
李云天知道那名兵卒是在刁难自己,刚才他还在府衙推官署看见了盖有盐道判官大印的公文,怎么可能这么短短的时间里他就离开了。
“判官大人不在的话,那么副使大人或者同知大人可在?”他懒得跟瘦高个门卒计较,神情冷峻地问。
“哼,副使大人和同知大人公务繁忙,岂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瘦高个门卒见李云天如此不知趣,于是冷冷地说道,他才不怕李云天这个外地的知县。
“这位兄弟,我们有急事要见判官大人,劳烦你通报一下。”郑伯鑫见状连忙走上前,掏出一锭银子塞进了那名瘦高个门卒的手里。
“等着,我去看看判官大人回来没。”瘦高个门卒伸手掂量了一下银子,差不多有五两重,顺手塞进腰里,瞅了一眼李云天后进了衙门里。
李云天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门卒索贿的事情很常见,不过盐道衙门的门卒敢明目张胆地不给他这个七品县令面子,公然索取好处,那么这事可就很罕见了,足见盐道衙门的人之狂妄。
“判官大人说了,现在已经是午饭时间,有什么事情的话下午开衙后再谈。”片刻之后,那名瘦高个门卒走了出来,高声向李云天和郑伯鑫说道。
中午的时候,衙门里的官吏衙役要吃饭,顺便休息,所以衙门要闭衙,等到下午办公的时候再开衙。
“妹夫,怎么办?”现在距离吃午饭还有半个时辰的样子,判官以此为借口,很显然是不想见李云天,郑伯鑫不由得问道。
“那咱们就下午再来。”李云天冷笑了一声,抬步走回了马车,只要他把礼仪和流程尽到了,那么皆是别人也就不能说些什么了。
“这小子也太不识好歹了,不过一个小小的七品知县而已,也敢在咱们盐道衙门摆谱。”等李云天和郑伯鑫上车离开后,那名瘦高个门卒不屑地向身旁的同伴说道。
“他年纪轻轻的就能当知县,会不会有些来头?”同伴闻言不由得有些担心,作为知县李云天确实太过年轻了一些,通常来说知县都是以三四十岁居多,五十岁也有。
“你见过那些有来头的人会来衙门求见判官大人?”瘦高个门卒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提醒着那个同伴。
同伴闻言点了点头,那些背景深厚的人早就通过各种关系来解决事情,根本就不会闹到盐道衙门。
“妹夫,接下来我们怎么办?”行驶的马车中,郑伯鑫不安地望着李云天,很显然盐道衙门的判官在刻意为难李云天。
“找个酒楼,给雨婷她们送饭。”皱着眉头沉思的李云天回过神来,想了想后说道。
他岂不知那个判官的意图,想让他去找关系来疏通此事,可他怎么可能会让对方如愿,既然这次无意中与盐道衙门扯上了关系,那他就要看看盐道衙门里的水有多深。
郑伯鑫没想到李云天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吃饭,不过既然李云天已经提出来了,那么他也没有办法,只好让车夫去了一家有名的酒楼。
在酒楼简单地吃了午饭,李云天让郑家的家仆带着从酒楼拿来的食盒,来到了盐道衙门大牢。
盐道衙门也设有牢狱,专门关押那些触犯了盐律的人,位于盐道衙门的西北角。
“这位军爷,我们来给人送饭,你通融一下。”郑伯鑫给了守门士卒一锭银子,陪着笑脸说道。
“什么时候抓进来的?犯了什么事儿?”守门士卒掂了掂手里的银子,打着官腔问道。
“今天上午抓来的,说是与盐枭有染,我们可是身世清白的人家,岂会跟那些盐枭来往。”郑伯鑫满面笑容地解释着。
“噢,原来是她们呀!”守门士卒点了点头,双目中闪过一丝**的神色,“也不是我说你们,你们好好地非要招惹那些盐商子弟干什么,也不怕那些娇滴滴的小娘子在牢里有什么闪失。”
“军爷,她们都是一些女眷,还从没去过牢里,你看我们能不能进去给她们送饭。”郑伯鑫的双目闪过一丝厌恶的神色,但是明面上不得不继续在那里陪笑。
“等着,我进去跟头儿说一声。”守门士卒收好了银子,抬步走了进去。
李云天立在一旁,眉头紧紧皱着,看来盐道衙门里面乌烟瘴气,如果不好好收拾一番的话,那么迟早会惹出天大的乱子。
“我们头儿说了,那些人是与盐枭有染的重要囚犯,禁止外人往里面送饭。”不一会儿,那名守门士卒出来了,冲着郑伯鑫说道。
“能不能让你们头儿通融一下,我们只是送饭而已。”郑伯鑫怔了一下,笑着凑上前说道,“在下定有重谢。”
“不是我不帮你,是你们惹上了不该惹的人。”守门士卒摇了摇头,或许是看在那锭银子的份儿上,好心地小声提醒郑伯鑫,“快点找关系打点吧,要是到了晚上,牢里可什么事情都会发生。”
“我看不如这样,你想办法让我进去,这张银票就是你的。”李云天闻言不由得有些担心周雨婷起来,沉吟了一下,从一旁的李满山那里拿过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塞进了那个守门士卒的手里。
“好吧,看在你这么关心里面的那些小娘子的份儿上,我就帮你一把。”见李云天出手阔绰,守门士卒把银票塞进了怀里,低声说道,“不过,你一切要听我的。”
李云天点了点头,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现在看来还真的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守门士卒竟然有办法把他弄进大牢里。
不久,一身粗布衣衫的李云天手里拎着一个食盒,低着头跟着那名守门士卒进了牢里,通过一个院子后来到了牢房门口。
守门士卒与一名身材粗壮的狱卒说了两句,那名粗壮狱卒就把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