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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审案一向以理服人,这次找乡老来恐怕是要其当证人,看来钱袋的归属即将揭晓。”陈凝凝微微一笑,以李云天的个性如果不是十拿九稳的话,是绝对不会凭白无故地斥责圆脸青年。
“他真的有办法找出钱袋是谁的?”周雨婷的双目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她可不想就这么认输了。
陈凝凝笑着点了点头,她相信这个案子难不住李云天,李云天肯定是发现了什么破绽。
周雨婷眼神顿时一黯,心事重重地望向了大堂上,如果这次李云天赢了的话,那么她可就要回京城了,她实在不甘心就这么走了,否则的话以后肯定会被李云天嘲笑。
很快,白水镇上的几名乡老就被带进了大堂,纷纷向李云天拱手行礼,他们有着见官不跪的特权。
“几位都是德高望者之人,今天本官请几位当个见证,以了断钱袋一案。”李云天向那几名乡老微微颔首,随后沉声向堂下的军士说道,“来人,拿两盆温水来。”
在众人狐疑的目光中,两盆温水放在了堂前,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李云天要做什么。
“你,把手放进水里。”李云天伸手一指那名络腮胡子胖汉,不动声色地说道。
络腮胡子胖汉不明所以,一脸疑惑地按照李云天的指示去做,把手放进了水盆中。
与此同死,李云天把钱袋交给了一名军士,让他把袋子里的钱倒进了另外一个盆里,看得众人是一头雾水。
“原来如此。”看到这里,陈陈凝凝眼前不由得亮了一下,暗自点着头,她终于明白了李云天的意图。
“请看看这两盘水有什么变化?”不久后,李云天让络腮胡子胖汉把手从盆中拿开,沉声向那几名乡老说道。
“大人,一盆水中上面漂着少许油花,另一盆上面油花要多上许多。”几名乡老走过去俯身仔细查看了一番后,一名乡老向李云天禀报。
“此人在市场卖肉,手上必定沾满了油渍,他收钱时油渍又沾在了铜板和碎银上,遇到温水油花会浮现在水面。”李云天的嘴角流露出了一丝笑意,高声向现场的人解释着。
堂外的那些百姓这时终于明白了过来,纷纷倍感诧异,谁也没有想到这个钱袋里的钱竟然是络腮胡子胖汉的,要不然那些铜板和碎银上岂会沾了油渍?
“大人饶命,小的知错了,是小的一时起了贪念,想要昧了那些钱到**里翻本,不成想被失主给撞见了。”
圆脸青年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他万万想不到李云天竟然会以这种方法鉴别出了钱袋的归属,吓得连连给李云天磕头。
“本官问你,你为何要让本官的夫人给你主持公道?”李云天瞅了一眼圆脸青年,高声问道。
第六十八章打情骂俏
“大人断案如神,小的怕被大人识破不敢去县衙,其实小的不是让陈夫人给小的主持公道,而是那位周小姐。dm”
圆脸青年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神情尴尬地说道,“陈夫人从来不介入案子的事情,而那位周小姐则好打抱不平,嫉恶如仇,小的于是就编造一个由头骗取周小姐的好感,让周小姐把钱袋判给小的,届时小的把钱一花,大人就无法再追究。”
此言一出,堂外的百姓顿时一阵哗然,谁也没有想到圆脸青年如此无耻,竟然利用了周雨婷的善良来达到占有钱袋的目的。
周雨婷这时才知道自己被骗,咬着嘴唇,攥着粉拳,面罩寒霜地瞪着圆脸青年,恨不得拔剑一剑剁了那个混蛋。
陈凝凝见状想安慰周雨婷几句,可是又不知道如何说出口,只能默默地站在那里,希望周雨婷吃一堑长一智,下一次不会再这么冲动。
事已至此,案情已经十分明朗,李云天判圆脸青年重责三十大板,罚银十两,到县里服徭役一年。
那十两罚银并没有进入县衙户房的帐目,而是被李云天判给了国字脸青年,让他给卧病在**的母亲看病,以示对圆脸青年的惩罚。
这个判决一出来,围聚在大堂外的百姓就一阵欢呼,掌声雷动,李云天不仅漂亮地解决了这个案子,而且还十分人性化地给予了国字脸青年帮助,这使得他在众人心目中原本就高大的形象愈发伟岸起来。
周雨婷神情落寞地离开了巡检司,回到在陈府的住处后让红衣丫环收拾行李,愿赌服输,她准备按照与李云天的约定即刻离开白水镇回京城。
陈凝凝见她心意已决,不知道如何劝慰,隐隐约约间猜到了李云天和她在巡检司大堂上那阵低语的内容。
周雨婷双手抱膝坐在卧室里的一张椅子上,心情失落,眼神黯然,呆呆地在那里想着心事。
从她记事以来还从没有受到过如此沉重的打击,万万想不到自己的好心竟然会被圆脸青年利用,如果不是李云天及时赶到的话,她差一点就要制造一起冤案。
她只不过看不惯那些仗势欺人的人而已,从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会成为一个仗势欺人的典范,硬生生地要使得那个丢了钱袋的壮汉认罪。
犹其令她无法接受的是,李云天竟然会赶她离开这里,他难道就这么讨厌自己?这对她来说无疑就是一个耻辱,以后还怎么在李云天面前抬起头。
而且,周雨婷现在怀疑李云天是故意要提出打赌的,目的就是要让她离开白水镇,以那个家伙的城府肯定已经看出了什么。
周雨婷忽然之间发现自己很笨,明知道李云天是一个狡猾的人,竟然还要跟他打赌,岂不是自取屈辱。
“李公子!”就在周雨婷在那里自怨自艾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了红衣丫环的声音。
她抬头一看,李云天大步走了进来,进门后顺手关了房门。
“不用你催,我等下就离开!”见到李云天,周雨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冲着他抛了一个白眼,气呼呼地说道。
“你现在是不是后悔跟我打赌了?”李云天微微一笑,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周雨婷面前,笑眯眯地望着她。
“是,我后悔了,如果我赢了的话,以后就再也不用面对你这种奸滑之人。”周雨婷见李云天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咬了咬嘴唇,瞪大了眼睛,不甘示弱地与他对视着。
“我给过你机会的,可惜你没有把握住。”李云天笑着摊了一下手,故作遗憾地说道,“否则的话,像我这么讨厌的人以后就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你究竟想怎么样?”周雨婷望着得意洋洋的李云天,眼眶不由得有些发红,她还从没有受过这种窝囊气,一抬下巴,冷冷地说道。
“很简单,我想让你知道,今天的事情你做错了,有些事情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样简单。”
李云天见周雨婷眼眶红润,于是收敛了笑容,郑重其事地望着她,“你可知道,如果被侯爷的敌人知道了你在巡检司大堂上私自动刑,那么将来就是一把刺向侯爷的锋利匕首,轻则私设公堂,重则图谋不轨。”
“你不要吓我,我只不过让人打了他几板子而已,哪里有这么大的罪名?又关我爹什么事?”望着一本正经的李云天,周雨婷怔了怔,随后不服气地问道。
“巡检司大堂是军营重地,岂是谁都能在那里打人板子的?这件事情虽然是你做的,但如果没有侯爷的庇护,你真的认为以自己的所作所为可以安然无恙?”
李云天见周雨婷还是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不无郁闷地说道,“你在京城也待了这么些年,难道就没有听说过党同伐异?不知道官场险恶,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大祸临头?”
“党同伐异?如履薄冰?”周雨婷觉得李云天不像是在开玩笑,双目中流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她自幼无忧无虑,哪里知道官场上的事情,候爷府的一片天完全由忠勇侯在撑着。
“你应该知道,当今圣上之所以能君临天下,倚靠着的是像侯爷这样的勋贵在战场上奋勇厮杀,圣上最信任的也是他们,在朝堂上牢牢地压制住了那些以士大夫自居的文臣,双方之间积怨颇深,势如水火。”
李云天沉吟了一下,神情凝重地向周雨婷说道,“圣上如今年岁已高,恐怕撑不了几年,如今天下已定,北元经过多年征伐已无昔日气候,新帝一旦登基必将重用文臣治国,届时双方为了朝堂上的权势一定会斗个你死我活,置对方于死地而后快,谁的把柄越少谁所面临的危险也就越小。”
“这些事情你怎么会知道?”听了李云天的话后,周雨婷神情惊讶地望着他,经过李云天这么一说,她忽然觉得京城里一下子变得可怕了起来。
“不仅我,很多人都知道,也都在做准备,所以现在开始你要想侯爷的话,就要少犯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