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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将他的脸描绘的更加模糊。像是没了神志一般,我甚至在他脸上辨别不出离别的伤心与痛苦。他地唇紧紧抿成一道坚毅的弧度,但那眼底的悲伤却还是矛盾的证明了他并不是无坚不摧。略微颤抖的嘴唇,像是如泻地流水,慢慢流淌着关于男人有泪不轻弹地哀苦。
他是一个帝王。即使见到母亲伤逝,亦要努力隐藏自己地情绪。而我呢,我的父王与家族,是不是也在玉城承受着别样地痛苦?
会不会,我也不会再见到他们?
心突然像是被割了似地难过。垂眸看向那仿佛雕塑一般的男子。豁然发现。原来我与他,竟也有相同地地方……面对亲人。同样是无助的。他的亲人是永不回来。而我的家族却身于水深火热中,仅凭这一点。自己也是比他幸运的多的……起码我,还有努力争取的机会。
“太后逝”。那呆滞的身影突然一颤,低沉的话语带着无限的绝望,使整个房间都为之冰冷起来,我紧紧的看着他,他却始终低垂着眸子,微肿的眼皮隔绝着我的关切的注视,再也不看那犹自温热的母亲,只是短吁口气,便轻轻抬腿,从我身边闪了过去。我只觉得眼前一黑,轻柔的风拂上我原本麻木的脸颊,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等到再次睁开时,那道孤单戚悲的影子,却再也不见。
太后逝,皇帝辍朝三日。
整个皇宫都浸在了铺天盖地的悲痛之中,虽然这种哀痛有的人只是作出样子。但是整个宫廷的死气沉沉,却真的将这片天地都描绘成了苍茫的颜色。我则是百虑交集,一方面是为太后的离去而难过,不管怎么说,我还是相信太后最后对我说的那些话全是真心,她告诉我要珍惜现在,不要任性的让别人的错误阻隔了自己的幸福。她告诉我要学会把握自己,是真是假,有时候大可不必分的那么清楚。她告诉我要爱自己才能爱别人,有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倒日子会过的更加妥帖。
这样的他,对于我来说更像是母亲。她对我用的那些阴谋招数,仿佛只是更加保护他的儿子。可悲就可悲在,在这宫廷里,在她这个太后的眼里,她的负担注定太重,谁都比不上她的儿子,谁都比不上她儿子统御下的江山。
只要江山有丝毫的危险,她便注定会用百般的精力应对这些别人观察不到的过失。即使别人都觉得她狠毒,觉得她残忍,她还是要闭上眼睛去做那些她也不甘心做的事情,或许刚开始用宫廷只是无奈的选择,但是到了最后,这已经成为其维护自己权益的本能。
到了弥留之际对我说这些话的太后,到了最后,是不是能对今生的一切无悔呢?我苦笑的摇摇头,到了如今的关口,我竟然还能想这些事情,玉城,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也许,比我想像的还要惨……
太后逝去,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是因为我做了祸水,才让皇帝与太后反目,将太后逼到了绝境里。虽然大家都不敢明着表达这层含义,但是那眼睛里渗透着的反感,却足够让我不寒而栗。我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再次做了一次众矢之的,那些是非之人,甚至连一刻辩白的机会也没有留给我。
太后行葬是在三日之后进行的,那日天气阴沉,压抑的仿佛能让人感到窒息。景唐帝始终紧咬着嘴唇,眸色黯然酷厉,身披孝服的他,却总带给人冷酷的味道。我远远的看着他,想要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可给予我的关注只能是一小会儿,像是有人故意找我难堪似的,眼前总有一群一群的人走来走去,乱的让我迷茫。
我叹了口气,背后却突然被人捣了一下,茫然回头,却看见吉玛满是忧色的眼睛,我惊讶的瞪大眼睛,却见她突然伸出指头往鼻尖一放,暗示我不要出声,然后没等我回神,便猛地拽过我的胳膊,将我拖到宫门后面,最后看到四下无人,这才放松的嘘了口气。
“你这是干什么?”我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有些警惕的看向他。
她先是怔了怔,嘴角却突然荡漾起丝丝笑意,那样明显的苦涩与无奈慢慢印上她的眼睛,随即便扑到跪倒在我的面前,“公主……”
我大惊失色的扶起她,“你现在是贵人了,这样成何体统?”
我怔怔的看着她圆圆的眼睛慢慢弯成迷人哀伤的月牙状,那曾经渗透着孩子气的倔强嘴角却被宫廷,或是宫廷中的皇上磨砺出了丰泽圆润的光彩,她仿佛是受到了多么大的委屈,只是凝神看向我,眼睛里的湿润仿佛随时都会浸湿我的心,“公主,真的如此怨恨奴婢么?奴婢在公主面前,永远只是丫头啊。”
第五卷 皇妃之名 第一一六章 被下春药?
我微微低头,看着她身上的宫妃服装却忍不住苦笑,虽然因为国葬,大家都换了素白的衣服,但是那其中的品级地位,还是显而易见的能分辨清楚。吉玛的服装,更是刺眼的向大家昭示了她的贵人地位。我不自觉地抽了下鼻子,装作不在乎的抬头看着远处,“主子就是主子,你难道是想被别人看见,再次陷我于不义么?”“公主!”她显然是没料到我会说出如此绝情的话,好看的眉心一皱,紧紧的看着我像是想捉摸到我表情的一丝柔和,良久还是站了起来,“吉玛今天有重要的事情告诉公主,因此下次再征求公主原谅。”
“公主认识廖君然么?”
“什么?”我的声音不由得提高,瞪大眼睛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有这个人的?”“看公主这个样子奴婢就明白了。”她深深的看我一眼,“那奴婢就长话短说,公主什么都不要做,若是对奴婢还残存一丝情意,就好好听奴婢说就好,公主要相信奴婢,奴婢就算是杀了自己,也不会坑害公主半分的。”
我轻轻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吉玛这个样子,竟然我感到莫名的害怕。
“奴婢也不知道公主和那个廖君然是如何相识,但是皇上也知道你们之间有关系,他虽然明着不说,但心里必定也会忌讳几分。奴婢虽知道公主是清白的性子,但那声雅儿,谅是皇上对您再信任也难免起了嫌隙。皇上前几日到奴婢这儿小坐的时候,曾经就问过奴婢廖君然的事情,奴婢自然是什么也不知。可是看皇上的面色,依旧是对这事儿在乎地很。奴婢有一次依了皇后娘娘的旨意去给皇上送点心时,还曾看见这个……”
她的话一顿。随即从宽大地袖子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团来,恳切却又无奈地看着我。“公主看看吧,这是我无意中在御书房的纸篓里发现的……”
我迟疑的接过那纸团,缓缓的打开,上面密密麻麻地竟都书写着两个字…………“雅儿!”
俊秀的字体密密的布满整张纸面,尽显龙挺虎跃的大家之风。但是字迹却有些潦草,尤其是笔尾之处,更加显得仓促凝重,像是在狠狠的许下什么重誓一般,上好的造纸竟被重重的墨迹印染的有些狼藉。尤其是到纸末,那原本潦草的字迹更加不好辨识,若不是已经看了那纸半晌,几乎认不出那是我地名字。我攥着那张纸的手顿时无力垂下,像是突然洞晓了什么一般。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身上原本温热地气息,仿佛伴着我的惊讶。一点点儿流失在这空气里。
“公主,皇上是在忍啊。”吉玛幽幽地叹了口气。“您作为新妃。竟被一名陌生男子亲热地唤作雅儿,如若被别人知道。您究竟该如何自处?这宫廷不比玉城,但是流言,就会淹死人啊……”
“他……”,我死死攥着的手不禁又紧了几分,终是艰涩地开口,“他都知道?”
“嗯。”吉玛重重的点头,突然像是不认识我了一样,“然后玉城出了事情,皇上想出兵,但是太后却不允,如若在此时您的名声在有些差池,恐怕公主以后真的在宫里无法生活下去了“知道廖君然唤您雅儿的,除了那个碧绿,其余均被以各种理由被发配出宫。”说到这儿吉玛突然淡笑,“公主,这些事情,您难道真的不会有一点儿感动么?”
“我……”我瘪了瘪嘴,却只是咽下一口唾沫,终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皇上已经三天没好好进过膳了,每次都只是草草喝些稀粥。”吉玛微微拧眉,淡淡的忧思溢于脸上,“公主,就算是还不能饶恕奴婢,但是玉城如此,您就如此被动的坐在瑾榕殿等着玉城沦丧么?”
“公主,奴婢是趁乱才能出来和您说几句话的。”吉玛无奈的看着我,不时环顾四周,像是在警惕着什么,“公主……,您如果对皇上还有怨恨,那就发泄到奴婢身上来,皇上绝对不是有心碰奴婢的……”
我忍不住牵扯嘴角,叹道,“难道,你也要告诉我什么内幕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