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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感激的望着她,心里纠结着正愁不知如何推拒,身后已经匆匆迎上一个宫人,恭谨的施了一礼,转头见着嗓子对小皇后道,“皇后娘娘,太后娘娘请您过去。”
不用说,肯定是西太后看不惯自己的媳妇儿跟本宫走的太近才差人来搅局的。
本宫循着那宫人的目光望去,穿过连续两道的珠帘就刚好望见西太后同样正襟危坐母仪天下的一个轮廓——
有史以来第一次,本宫发现西太后这个女人虽然跋扈了点儿,却还是透着可爱的。
西太后喜怒无常的个性众人皆知,听闻她传唤,小皇后也不敢怠慢,静静的吐了口气,不情愿道,“那我先过去了,母妃您自己小心着点。”
“嗯!”本宫同样惋惜着叹了口气,目送她依依不舍的往西太后那边去了这才转身从侧门出了大殿。
秋日的风有几分凉意,本宫站在门口拢了拢领口,回头对素儿道,“素儿,我们好像忘了带灯笼。”
本宫说这话的时候正赶上满月当空,眼前的天色甚至比殿内的宫灯还要明亮几分,素儿困惑的蹙眉,看着本宫脸上肃然的神色片刻也没说什么,还是乖顺的回去取灯。
素儿一走,见着周遭没人,本宫马上提了裙摆往渡口一侧的小径快步走去。
因为对这座孤岛的安全持有绝对的信心,大部分的守卫都集中安排在了渡口和蓬莱馆的正殿附近,沿路就显得空旷。
本宫心里惦记着别的事起先也没在意,等到冷静下来却发现自己已经孤身陷入一片茂林中间的幽径上。
虽然做过鬼也见过鬼,可对这玩意儿本宫仍是适应不了,偏巧旁边的灌木丛里还窜出只傻鸟,翅膀一扑打仿似带起风声无数,整个林子都显得阴测测的。
我这他妈的不是给自己找事么?
本宫一紧张,防备的后退一步,果断的转身就要撤回去,冷不防腰上被什么东西一缠,整个人就往后撞在一半软不硬的物件上。
耳畔隐约散开一丝温热的暖意,本宫空到一半的脑袋瞬时回神,身上紧绷的神经顿时一松,就软软的靠在了身后那件东西上。
本宫闭眼喘了口气,“放着好好的美酒不品,美人不看,你没事在这干嘛?”
“好酒想喝随时都有,至于美人——”他笑,温软的唇瓣贴在本宫后颈不安分的摩挲,“本王更喜(…提供下载)欢心甘情愿送上门的。”
刚在人前还一本正经的,一回头就想兽性大发,还真把本宫当冤大头啊?
“这话本宫怎么就听不懂了。”脖子被他寻摸的难受,本宫就侧了脑袋躲过,冷涩道,“本宫可是你母妃,江华王爷你太过放肆了。”
“你不就是来找我的?”哥舒远不以为然的摇头轻笑,继而话锋一转,调侃道,“要不太妃娘娘倒是先给本王解释一下,这三更半夜的你一个妇道人家孤身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这就是所谓的恶人先告状么?可如果不是为了追他,本宫这大半夜的跑这来干嘛?
本宫被他问的噎了一下,他扣紧在本宫腰际的右手已经摸索着往上探来。
擦,这林子后面就是蓬莱馆,你不要命了本宫还想活着呢。
本宫一把按住他不安分的大掌,趁他动作停滞的瞬间推开他硕大的身子,刚想抽身而退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用力一拉,下一刻本宫就被他按树上了。
哥舒远轮廓分明的笑脸在面前无限放大,本宫的心跳一悬空,他却是已经毫无征兆的俯身吻了下来。
他的吻总是细致而缠绵,带着让人迷醉的彻骨的温柔,与一眼看去的那个狂放冷硬的外表很不搭边。
本宫的手推拒在他健硕的胸前又被他紧紧束缚,不觉就随着他的气息沉沦迷失,在狂乱的放纵之中把这个恶作剧的吻提升到了一个欲罢不能的境界。
鼻尖抵着本宫的鼻尖,他的气息急切而混乱的喷薄在本宫脸上,舌尖若有似无的舔舐着本宫润湿的唇瓣。
“你不是她!”他道。
就知道这从头到尾的都不过是试探,既然他看穿了,本宫也就不再矫情,伸手攀上他的脖子,展开一个本不可能出现在本宫脸上的妩媚的笑容,缓声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本宫不是了?”
“鼻子,眉毛,眼睛,甚至于声音,哪里都看不出破绽。”他的目光幽深而遥远,四目相对却看不出情绪,修长的食指沿着本宫精致的五官慢慢游移,指尖上仿似都呆了眷恋的痴迷,最后停留在本宫脖子一侧轻柔的摩挲。
本宫屏住呼吸,甚至能感知到紊乱的脉搏撞击他指尖的声音,心口收缩的近乎想要炸裂。
“本王的两只眼睛可以都看不到。”沉默半晌,哥舒远突然眸光一敛,正色道,“我们做个交易,怎样?”
“什么?”本宫一愣,才要追问,方才一路走来的小径上却是传来朦胧的脚步声。
本宫一惊,下意识的抬眸向他看去,他却是神色泰然的回头看了一眼,略一迟疑便是松开压在本宫身上的束缚,又用食指的指腹一下一下不紧不慢的擦拭着本宫犹存着他的气息的双唇,最后,一撩衣摆,毫不留恋的转身往小径另一方走去,并与电石火光间急速的消失。
【第14章】 权色兼收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真的绝情起来连背影都冷的有够**。
本宫有点失神,又习惯性的被人拽了袖子,回头看去,那小皇后也正踮着脚往小径尽头张望,不解的蹙眉道,“那个背影——好像是七王爷吧!”
之前本宫搭了江华王的顺风船上岛不是什么秘密,这会儿要是假装不识也就难免显得欲盖弥彰。
本宫漫不经心的抖了抖裙角,唇边扯出一个清爽的笑容,“原来他是江华王爷啊,本宫今天倒是头一次见。”
“这有什么奇(提供下载…)怪的,”不知道是本宫的演技太好还是小皇后的心思太单纯,她也没多想的撇撇嘴,毫不设防道,“江华王七岁就被遣去了封地,只在几个大节期间依例回朝参加庆典,莫说是母妃您了,便是我嫁过来这四年里见他也不过七八回。”
江华王自幼不得宠的传言本宫也是早有耳闻,这其中似乎还牵扯到一段让满朝文武汗颜的风流韵事。
按照皇室宗法,必须是完璧之身的处子才有资格被选入宫,而江华王的母妃苏氏却是个让人啼笑皆非的例外——
非但清白不再,还是以一个新寡妇人的身份入的宫闱。
相传三十年前南方旱灾,先帝体察民情亲往巡视,途经东阳郡一眼就瞄上了人群中才色无双的民女苏晓荷,从此就患了相思,一发不可收拾,回京途中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不顾她先夫丧期未过,力排众议将她带回宫中,册封为妃。
那几年苏氏独得帝宠,在宫中的风光程度远胜于后来的梁贵妃,但可能是因为才女多愁善感的天性使然,也或者是别的,她却是一直郁郁寡欢,鲜有笑容。
起初先帝是挖空了心思的想逗着她乐,说是千金求一笑那都是轻的,可男人的秉性你也知道,他可以一时忘乎所以的纵容一个女人,却不可能一世都围着这个女人打转,尤其是身处百花丛中,家花野花个个乖顺柔媚,偶尔遇到个冷若冰霜的主儿他觉得新鲜,日子久了,谁会放着好好的温香软玉不抱,偏要去贴那一张若即若离的苦瓜脸?
先帝的注意力慢慢转向梁贵妃之后苏氏就更加抑郁,不多久就积劳成疾落了一身的病,病恹恹的又拖了数年,终于没能熬过哥舒远七岁那年的冬天,香消玉殒。
苏氏的死也终于唤回了先帝对他这个被忽视已久的幺儿的记忆,于是苏氏下葬的第二天哥舒远就莫名其妙的被贬谪到关外北寒之地戍边去了。
对于一个年仅七岁未经世事的孩子来说,这一道改天换日的圣旨无异于晴天霹雳,朝野之中又是一片哗然,可是没有人能猜透先帝的心思,更何况这是人家父子间的事,即便是猜到了,这些个身为局外人的臣子又能说什么?
哥舒远这一走就是整整二十二年,想来心里堵的怨气就不能少了,这也就难怪他会枉顾礼法,连本宫这个后妈都敢睡,这要是我爸莫名其妙的把我送山上跟群猴子互耍二十年,有朝一日逮着机会,别说是他老婆,就算是他亲妈我也敢睡。
本宫心里正感慨着,旁边的小皇后却是比本宫更投入的伤感一叹,目光悲悯的落在空旷的小径尽头,“其实这些年七叔也蛮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