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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知道,北承枫是不会来了,今夜月光正好,清辉洒落,在地上投出斑驳的树影,南宫琉璃只觉得心里空空的,也许,私心里,她还是抱着一线希望的吧,不然也不会这么乖顺地被苏锦钳制。
齐王府灯火通明,大红的绸缎从府门口铺到内院的新房前,新房在北苑,离南宫琉璃以前住的东苑很远,或许,是北承枫有意避开的吧。
礼成,宾客退去,唢呐声也渐渐停止,消失在这放眼望去尽是喜庆的赤红的王府内院。
娇滴滴的新娘端坐在新房的里,听着外面烦扰的声音消失,周遭逐渐转为寂静。
而那新房外的牡丹花园里,即便是新婚,他也不愿换上那大红的喜服,他眉头紧锁,墨黑的瞳深远,定定地望着这满园的尚未盛开的花骨朵。
卿依终是忍不住了,提剑扫落身边的一排待开的花儿,冷笑道:“王妃对王爷是是何种情谊王爷不会不明白,如今您已经负了王妃,还要让她因为王府白白丢了性命吗?”
她定定神,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决,“王爷若是不去,那卿依自己去。”
话音未落,她便甩袖离开,踩着这朱红的花瓣,她轻笑道,“卿依此去,无论成还是不成,都不会再回来了,王爷好自珍重。”说完,再不回头。
清风裹挟着一声叹息飘来,北承枫抿成一条冷硬的线条的唇缓缓启开,他说:“卿依,你什么时候敢和本王这么说话了。”
这叹息稍纵即逝,似乎并没有存在过,只是他接下来的话语却分量十足。
卿依闻言顿住脚步,缓缓回身,面上死寂一片,双眼已显出绝望的色彩来:“王爷何必这样绝情,王妃待卿依不薄,今天,即便王爷不同意卿依也是要去的,若是王爷执意要拦。那就杀了卿依吧。”
膝盖一弯,她扑通一声跪下,跪在这散落的花丛中,背脊挺得直直的,冷目望着眼前邪魅中带着些孤寂的北承枫。
忽而,远处破空声传来,由远及近,终是在卿依面前停下,香风拂面,却是沽岚衣袂飘摇,提着软剑在卿依身边跪下,扇动的睫毛掩盖了她眸中的神色。
北承枫神色悠远,他垂下眼望着面前的沽岚,声音平静:“沽岚,你也要去救她。”他尾音上扬,这样清朗的声音出现在这样静谧的夜中,犹如那明月清辉一般摄人心魂。
沽岚久久不语,只是任性地跪着。
满园的牡丹在枝头摇曳,仿佛下一刻,这未开的花朵就会随风飘落一样,还未有繁华,便先一步化作尘泥碾作尘,只问:这又是为何?那紧紧相拥的花瓣上几点露珠莹莹,像是哀伤的泪水,却不知是为谁而流。
第5卷 第259节:沃国皇子【6】
城门上了锁,若想再开,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城墙上守卫的侍卫已经趴在墙沿上睡熟,那安稳的样子想必是入了好梦了吧。
几声嘹亮的锣鼓声在这寂静的夜里破出,苏锦冷声一笑:“子时到了,齐王妃,齐王没有来,看来,是该送你上路的时候了。”
他飞身跳下树梢,南宫琉璃只觉得麻木的双腿终于可以动一动,等踩到实实在在的土地上的时候,她酸软的双腿忍不住向下弯倒,不过这样脚踏实地的感觉让她倍感踏实。
“早说过他不会来,你偏不信。”南宫琉璃淡淡地说,只是望着城门的眼神明灭,带着浓浓的哀伤和落寞。早料到了不是吗,为什么还会觉得伤心。
一股异样的酸涩自心头□□,直冲脑门,她缓缓闭上双眼:罢了,若是就此了结,也算是还了北承枫一条命,上次在那悬崖峭壁上,他救了你一命,现在。。。。。。还了吧。
“王妃似乎不害怕,齐王爷没有来,你不怕我杀了你吗?”苏锦冷声说道,南宫琉璃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是可以听出他声音中的疑惑。
他疑惑什么,都是为情所困之人,还猜不出来吗?
南宫琉璃放软了身体,让自己靠在苏锦身上,无奈地轻笑:“这条命如何,琉璃早已不在意了,而且,人人都有难以放弃的执着,苏锦的执着是找到贵国皇子,而我。。。。。。不过是执着一段注定没有回报的感情罢了,执着不在的时候,生命也觉得没有意义。”
苏锦面容一变,虚掐着南宫琉璃脖颈的手缓缓放开,还未等南宫琉璃反应过来,他又加紧了力道:“素闻齐王妃能言善辩,果然不差,想必我们王爷也是被你这样的花言巧语骗过去的。”
他抬眼不甘心地望了一眼远处的城墙,冷声道,“这一定是你和齐王的阴谋,故意错开时间,等着我被你骗过去然后放了你吗?”
“苏壮士多想了,琉璃已经许久未见北承枫,更没有料到壮士今天会突然发难,怎么和他互通消息?”南宫琉璃柔和地说道,脸上的笑容极其温和,忽而,又轻笑道,“其实琉璃早说过,要找贵国皇子根本不需要这样极端的方式,琉璃久居王府,也并未在王府中见过疑似贵国皇子的人,你们不过是听了一句传言就这样公然和齐王为敌,未免有些草率。”
见苏锦嗤鼻,她无奈地摇摇头:“琉璃若是说,杀了我对沃国没好处,想必你也听不到心里去。”
她缓缓转过脸,望向身后偏执的黑衣人,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促使着他把这件事当成信仰来做。
脖颈上的手指紧了一紧,她却完全不在意,甚至放任那只手扼住她的喉管,一阵难耐的窒息之后,她终于和身后男人冷硬的眸子对上,也看到了那双眸中淡淡的哀伤。
被这眸中的感情摄住,还没等她反应,苏锦已经拖着她蓦然拔高身体,耳边风声呼呼,她诧异地扭头望去,只看到那渐渐趋近的闪亮的剑尖。
第5卷 第260节:沃国皇子【7】
剑尖从树丛中穿过,紧接着闪出一抹白色,好熟悉的流云纹,来人白衣翩翩,行动间一袭黑发在身后飘扬,虽然在树丛中穿梭,可动作仍然不显停滞。
南宫琉璃一惊之下,连忙大呼出声:“萧大哥。”
声音被苏锦阻住,两人埋入斑驳的丛林中,夜色掩住了两人的身形,萧怀玉一小子没了目标,连忙顿住身形,凝神细听。
南宫琉璃想要呼救,可苏锦紧紧地掩着她的口鼻,不说出声,连呼吸都很困难。
一阵静谧之后,南宫琉璃挣动中撞上了身边的树枝,树枝沙沙摇荡,正东张西望的萧怀玉蓦然望过来,他收了凝重的神色,轻笑一声:“出来吧,抓了王妃对你没好处。而且。。。。。。”他灿烂的桃花眼渐渐眯起,“你带着王妃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他话音刚落,苏锦已拖着南宫琉璃闪出树丛,冷声道:“我要见的是齐王爷,他不来,谁也别想从我手中带走王妃。”
萧怀玉眸光在南宫琉璃身上转了两转,震惊的眸中带着几分担忧,他忽的抬起头,冷声道:“你不过是想知道贵国皇子的下落,你若放了琉璃,我就告诉你。”
苏锦的手终于迟疑着松了一些,一时挣脱钳制,南宫琉璃大口喘息起来,等缺少的气息补足,这才有心思望向萧怀玉。
“你怎么会知道皇子的下落,如果不是齐王出面,我谁都不信。”苏锦的声音发冷,他语速很快,说话间急促地喘息着,似乎是在说服自己。
第八十章羽扇纶巾,他是宁无非?
感觉到身后人胸膛的剧烈起伏,南宫琉璃缓缓侧首,她知道,苏锦其实是信的,追查了这么久,他已经筋疲力尽了,现在的形势让他忍不住相信。
毕竟,不停歇地追逐一件事,长久的失望已经耗尽了他的心力,他想歇一歇,可他又不敢。
南宫琉璃不忍地回首,语气轻柔:“萧大哥是北承枫的心腹,他说知道,那必然是知道,又怎么会骗你,如果贵国皇子真的和齐王有牵连,那萧大哥手中必然有他的相关消息,你。。。。。。何必太勉强自己。”
“你最好不要说话。”苏锦原本松动的态度又收了回去,他执拗地勒紧南宫琉璃纤长的脖颈,这样巨大的力道仿佛要把他的脖子勒断一样,他粗重地喘息着,似乎想要平息自己的心情。
突然的力道让南宫琉璃窒息地抬起了脖颈,皎洁的月光下,她的面色更显苍白。萧怀玉惊慌地向前一步,看到苏锦威胁的眼神,他连忙退回原地。
“如果你真的知道皇子的下落,就该把他带来,而不是你一个人前来,齐王呢,他就派了你这个下属赴约,自己做缩头乌龟吗?”苏锦厉声说道,但是声音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