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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说也是有根据的,赶去赴宴之前她便问过双儿有关于贵人身上的清香味,双儿只说以前并未注意到,只是今日才有,又不够浓郁,还以为是哪个丫头给于贵人的衣服上熏的香味。
而且太医走时不住摇头,口中嘟囔着:奇'。。org:'怪,怎会如此,不该有此种毒物等话语。太医的声音很小,可偏偏被南宫琉璃一字不漏听进去了。
皇后的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她僵硬着脸色示意南宫琉璃说下去。
暖炉燃着火红的炭火,火焰的影子投到墙面上,火苗跳动,像是噬魂的鬼魅一般,令人胆颤。
南宫琉璃唇角微勾,露出个几不可见的冷笑,“方才皇后娘娘问琉璃该如何确定于贵人是否中毒,那么……还请娘娘把这屋中的炭火及燃香去了。”
“不可!”皇后厉声喝道,眼角瞄了一眼身侧的香炉和不远处的炭火,眼神游移,强迫自己平静了,才解释说:“于贵人的身体欠佳,若是没了炭火怎能熬住这沁骨的寒气。”
南宫琉璃脸上的笑意更深:“娘娘若是不肯,那也可以找当时所在的宫人来问,看当时于贵人身上是否有那股幽香。”
皇后的瞳孔蓦然放大。
南宫琉璃轻笑站起,“其实皇后娘娘也知道不必问了不是吗?而且……琉璃已经找到和于贵人一样带着幽香的人……”
暖阁中一片寂静,只剩下于贵人间或的咳喘和暖炉中火焰燃烧的噼啪声。
“娘娘您出汗了?是热了吗?”南宫琉璃故作惊讶,眼角却是掩不住的笑意。
皇后的脸色发青,眼神越来越阴毒。
南宫琉璃自然知道要适可而止,连忙说,“和于贵人带有一样幽香的人便是这位碧衣丫鬟,所以方才琉璃才会带她过来。”
说到此,只见她啪地单膝跪地:“琉璃此举也是无可奈何,若有不当之处还请皇后娘娘谅解!请娘娘明察!”
第1卷 第15节:先发制人【7】
皇后蓦然一愣,终于放柔了脸色,只是嘴角有些僵硬,过了好一会儿才出声:“琉璃起来吧,今日若不是你本宫还被瞒在鼓里,南宫小姐,果然非同寻常!”
后一句话说得意味深长,如深潭。
“翠衣!你还有何话说!”皇后勃然大怒,厉声呵斥那碧衣丫鬟:“谋害嫔妃,你该当何罪!”
碧衣丫鬟早吓得浑身抖若筛糠,被皇后一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直呼娘娘饶命,于贵人饶命。
白玉般的额头砰砰叩在地上,不一会儿便渗出血渍,皇后厌恶地一甩袖,那翠衣丫鬟便被太监拖出去,必死无疑是肯定的了。
“呜……”于贵人听了南宫琉璃的解说,从疑问到惊讶,此刻见到碧衣丫鬟的下场,又是忧心又是伤痛,咳出血来。
丫鬟们连忙捧了茶盅给她漱口,又有宫人飞跑着去请太医,一时间暖阁中乱作一团。
皇后不欲久呆,只说皇帝还等她回话,便要离去,她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趴伏在地的南宫琉璃。
待行至门口,忽而转回头来:“南宫琉璃今日立了大功,本宫定会为你讨个赏赐。”
“多谢皇后娘娘厚爱!”这话像是从玉齿缝里迸出来的,以南宫琉璃敏锐的洞察力,她如何看不出其中的猫腻。
这幕后主使正是这位皇后,但是她也知道,这不是法治社会,在皇权面前,她也不得不低头,留待日后再作打算。
“琉璃快起来!莫要跪着了!”身畔传来娇柔无力的声音。
于贵人伸出手想扶,南宫琉璃连忙抓住她冰凉的手,眼中满是痛心:“于贵人想要在宫中存活,日后一定要多长几个心眼,琉璃虽不生于皇家,但这等内宫争斗的事也见得多了,宫中向来没有真情存在的。”
“我知道……”于贵人眸中闪过一丝落寞,苍白的脸色惹人怜惜,她定定神望着南宫琉璃,“你真的是琉璃吗?素闻南宫家的小姐身体娇弱,性子……温婉……”
温暖的手指掩住她的唇,看她喘得厉害,南宫琉璃止住她的话,苦笑:“哪里是温婉,你是想说胆怯软弱吧。”
于贵人脸颊一红,看起来却有一种病态的美。
一抹微笑漾在南宫琉璃的脸上,她缓缓起身,“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今天站在这里的,就是南宫琉璃。”
周身的强势不自然地外漏,“贵人好好休息吧,琉璃也不能久呆,日后若是还能再见,琉璃自来找于贵人叙话。”
刚走到门口,又听到身后一阵猛咳。
紧接着便是温软的声音:“琉璃,你方才的话不错,这宫中,向来是没有真情存在的,能在宫中活着,没有哪个人是真正纯洁简单的。”
以为她终于想开了,南宫琉璃默默摇头,不知她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宫中此后再没有单纯的于贵人了吧……
等她的身影从暖阁消失,一抹愁容爬上于贵人的眉头,到底谁,才是那个单纯的人!
第1卷 第16节:先发制人【8】
自从宫中回来后,南宫琉璃便乖巧地呆在小院里,整日与燕嬷嬷为伴,甚少出门。
不知皇后那天是如何跟皇帝说的,只知道碧衣丫鬟自此失踪,皇帝为抚恤于贵人,封其为嫔。
幸好没有牵涉到南宫琉璃,不然她还要费力解释一个常年居于深宅大院的女子怎会有如此举动。
雪停好几天了,地上瓦上的积雪却仍没有化尽,暖阳一照,雪水顺着房檐一点点滴下来,落到地上又融入积雪里,晕开一小汪水,在阳光下晶亮闪烁。
饶是如此,天还是渐渐暖了,南宫琉璃搬了藤椅到院中坐着,任由冬日和煦的阳光落在身上,暖暖的,让人安心。
忽的风起,吹乱了她手中的书页。院外传来踢踏的脚步声,一个蓝衣小厮从门外跑进来。
“琉璃小姐,宫中来的信件!”身穿蓝衣短打的小厮还没站稳就杨起手中的信笺,喘着粗气的禀报。
南宫琉璃起身接了,是于贵人派人传的信,不,现在应称她:于嫔。
自在宫中皇后将南宫琉璃指给四皇子北承枫之后,虽然并没有定下来,但林氏多少收敛了些,不敢再明目张胆地苛责南宫琉璃。
也派了小厮给她使唤,平日里帮着燕嬷嬷做些粗役杂活。
于嫔的身子尚未大好,仍旧躺在□□,想来也是,无故小产,除了对身体造成的创伤,还有心灵上的伤痛,即使身子养好了,心里的伤却不是那么容易愈合的。
太医说……于嫔以后再没有怀孕的可能了……
手中的信笺仿佛有百斤重,南宫琉璃第一次觉得竟然有自己拿不起的东西,她手中拿的不是信,是于嫔的伤痛和情感寄托。
也是后来她才知道,于嫔来自民间,是老皇帝出游时看上的,恩宠盛极一时,也只有像于嫔这样纯净的心思才不会恃宠而骄,也并未染上宫中争斗的恶习。
都道色衰爱弛,没料到色未衰爱也驰。
自从失了皇子之后,各宫嫔妃争相前去慰问,说是慰问,不过是看笑话罢了,于嫔在宫中孤零零一人,连个说话的都没有,只是隔三差五的给南宫琉璃送封信。
握着信笺,南宫琉璃痛心地叹气,于嫔的身体总是不好,太医只让食疗,偏巧她因伤心吃不下东西,稍吃多了便尽数吐出来,日子久了,如何才能补回来。
“小璃儿,外面冷,莫要在外面坐了。”
燕嬷嬷从院外进来,一看到南宫琉璃又坐在院外,不由的皱眉,额头的褶皱越来越深。
“嬷嬷一会儿不在你就偷跑出来,也不怕伤了风,快些随嬷嬷进屋去。”
南宫琉璃微微一笑,好言笑道:“嬷嬷,让璃儿坐会儿吧,总在屋里呆着闷得慌。”
“你呀!”燕嬷嬷宠溺得点点南宫琉璃的鼻头,进屋取了毯子出来给她盖上,口中尤兀自叹息。
“真不知该如何说你才是,如今小璃儿有主见了,也不依着我老嬷嬷了,这样好啊……日后能自保,也免得让人欺负。”
她边说边笑,笑容却是真正欢喜的,只是眼中有浓浓的不舍,就好像舍不得离窝的雏鸟一般。
第1卷 第17节:医治风湿【1】
医治风湿【1】
青葱般白皙的手指抚上燕嬷嬷的眉头,就像每次老人这样帮她抚平眉头一样,南宫琉璃慨然。
“嬷嬷,琉璃什么时候都不会离开你的。”心头蓦然有浓浓的不舍,上一世从未有人像燕嬷嬷这样掏小酢跷地待她,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