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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对我说?”
“不能对任何人说!”
楚流光火大,“轩辕焱给你洗脑了,分不清谁亲谁远!”
“就是不能说!”他桑青子算不上信守承诺之人,但是,那胆颤心惊的一幕,他这辈子忘不了,也见识了,与其说出来,不如烂在肚子里,就让它成为一个秘密,一个世人无缘得见,只为传说的秘密。
“我肚子饿了!”桑青子说的好不可怜,一双精亮的眼睛于乱发缝隙,看着那阴着脸的小人儿。
“一边去,饿死得了!”楚流光发狠,桑青子直挺挺的一动不动,话听着心寒,但是他可不信这上丫头会舍得饿死他,非但不信,他甚至有种预感,这个教主,认对了!
洗过澡,又换了身新衣了的桑青子,像极了书院里的教书先生,相貌虽平平,那双眼睛却透着精明。
隔天,楚流光带着桑青子去了驸马府。
有桑青子给的药方调理,惜柔气色回暖,只是心绪还未从滑胎的悲伤中走出来,人仍显消瘦。
“公主可是还想要孩子?”桑青子问,漂亮娘正要说话,被楚流光扯住衣袖,摇了摇头。
惜柔眼中痛色尽显,就连婉然动听的声音都透着几许凄美,“我还会有孩子吗!”
“哈哈,那就看公主想不想要了!”
“想,当然想,可是张太医说,我体质过寒,坐不胎!”
“庸医懂什么,只要公主按我说的做,我保证公主一年之内做娘亲!”桑青子边说边看楚流光。
想以功抵过啊!
惜玉激动的泣不成声,楚逸心疼老婆,又劝又哄的,人家小两口亲热,漂亮娘拉着楚流光的手赶紧出去。
“有劳神医了!”漂亮娘说,心里的石头算是落地了。
“不敢不敢,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属下?漂亮娘不解,楚流光白了桑青子一眼,挽起娘的胳膊,“娘,我是不是得进宫向皇后报喜啊!”
“是啊,皇后惦记着呢!”话被楚流光岔开,漂亮娘也不追问那个属下是何人的属下。桑青子治病有个习惯,配药、煎药从不借任何人之手,所以,他理所当然的留在了驸马府。楚流光一走,桑青子舒了口气,这祖宗真是个小魔王。
这个时候进宫,自有楚流光的道理,与皇后说话间,不经意提及了那个吞金的贵人。按说宫里死个贵人甚至是嫔妃并不是什么新鲜事,怪就怪在,那位贵人前几日还好好的,甚至整日里喜上眉梢,因为汐贵妃被禁足,她的好日也来了。可惜,没等皇上的雨露降临,她不知因为缘故,吞金了。后宫规矩,此事,皇后是要查出个说法的,若皇上问起,也好有个交待。那位贵人宫里的宫女太监因为服侍不周,皆被动了杖刑,一个个痛的哭爹喊娘,都说不知情。后来,有个宫女想起来,贵人有天给皇后娘娘请过安,回寝殿的路上,听到打扫的太监说起大皇子受伤之事交于大理寺彻查,因为国公府的三少爷射伤大皇子另有隐情。贵人当时还让软轿慢行,回来后,神色就不太对了,她问贵人是喝玫瑰茶还是红枣茶,贵人好半天都没回答。
楚流光唇角微泯,“那个知情的宫女呢?”
“死了!”素青说。
“死了?怎么死的!”楚流光问,
“掉进了辛者库的井里!”素青说,“小小姐,还有一事,娘娘一直押着呢!”
楚流光看向皇后,“姨娘可是发现了那位贵人的死,与大皇子受伤有关!”
皇后笑颜轻展,握着楚流光的手,温柔的揉捏着,“你啊,可是老天给了颗七窍玲珑心!素青,去把东西拿来!”那就说,真与轩辕浩日甚至是她三哥被人下药有关了,楚流光的眼底一下子冷了下来。
没会功夫,素青姑姑拿着一个金丝线绣的香袋过来,“这是那日,娘娘命奴婢带人搜查贵人寝殿时,在衣柜的夹层里翻出来的!”
“姨娘可有让张太医验看?”楚流光问。
皇后摇头,“姨娘觉得这其中蹊跷甚大,还不到挑明的时候。”
楚流光点头,皇后心思细腻,更具智慧。贵人的死远没有表面看那般简单,人命关天,谁生谁死,听天命,亦是人力可为之。
楚流光用纸包了些香袋里的褐色粉末,出宫后直接去了驸马府,不得不说,鬼医神手绝非虚名,桑青子就那么用鼻子闻了闻,用手指捻了捻,便很肯定的告诉他家教主,此物,乃是用月泽的蒲萝草、凤栖的鸡尾花配以苍龙的秋海棠,制成的幻药。
“这种幻药,在江湖中实属罕见,不但因为这三种花草分别生长于三个国家,更生于不同节气,要保证入药时的新鲜,实属不易。”
“被下药之人,会有何种反应,会将人当成猎物射?”楚流光问。
桑青子笑,“这就是此药的另一妙处了,药要下在二人身上才会见效。”也就是说,不但楚良被下了药,就连大皇子也是,要不然,狩猎那日,那么多人,楚良为何如此精准的只将大皇子当鹿射了。
“好阴毒!”楚流光冷笑,“此药对人可有害?”这才是她最最关心的。
“中药之人当时如失了心魂一般,待药效散了,没什么大碍,不过……”
“痛快的说!”
桑青子撇嘴,不兴他卖卖本事啊。
“如果中药之人身上有外伤,那可就麻烦了,若医治的不及时,便会送命!”
啪,桌的茶碗硬生生的被楚流光捏了个粉碎,死无对证,死无对证。前所未有的凌利肃杀,震住了桑青子,那眼中骇人的冷光,仿佛来自极冷之颠的宣判,这一刻,桑青子才真正明白,东方绝为何心甘情愿将鬼教交于这丫头。
楚流光微眯着眼,她不信,一个小小的贵人会有这样的本事,会有这样歹毒的心计,利用楚良还嫌不够,甚至算到楚良会在宗人府中受刑,如此一来,多关押楚良一日,便是将其往阎罗殿里推进一步。
“教主?”桑青子小声唤道,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称呼楚流光。
楚流光回神,“这药在什么地方能弄到?”
“哪儿也弄不来,除非是制药之人亲自给的,据我所知,现今江湖之中,能制出此药的不出三人,我除外,还有俩个!”
“你可知那俩人下落?”
桑青子摇头,毒医毒婆早在江湖消失多年了。
就在大理寺追查的没什么进展时,太医院传出消息,张太医将从闵贵人殿中翻出的可疑粉末反复查验,确认是一种可至人幻觉的药,再结合闵贵人的死因及宫女的供词,很快与大皇子受伤的案子串连到了一起,大理寺卿推断,闵贵人因小产一事,对汐贵妃怀恨在心,所以借狩猎的机会对大皇子动了杀机,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却长了一幅歹毒心肠,利用楚三少,在其身上下了至幻药,以达到借刀杀人的目的。皇上圣明,着大理寺彻查此事,闵贵人心虚,害怕恶行被查出,于是吞金了。
多么顺畅的解释,楚流光禁不住轻笑出声。
“这孩子,自己个笑什么呢?”皇后问,张太医得以查验那些害人的东西,全得意于眼前这个精灵鬼。
“姨娘日后要格外小心了,这宫里……有鬼!”
素青心里一怔,这犯忌讳的话就小小姐敢说。
皇后笑,“历朝历代,深宫内院最不缺的就是鬼!自平贵人的事后,我便觉得有一只不见光的手,在背地里摆弄着,把那个飞扬跋扈的都算计在内了。可惜,我们现在没有驱鬼符,若不能一举将其击的魂飞魄散,反被鬼缠身!”
楚流光不语,皇后轻拍了拍她的小手,“姨娘知道你心不甘,姨娘更知道你聪慧过人,心思更不是一般孩子能比的,可是有些事,不但要忍,更要揣测皇上的心思。皇上已经下旨,便是将此事了断,你若再追查下去,便是对皇上大不敬。皇上睿智,怎会看不清看不透后宫的这些事呢,皇上啊,他是故意不看,为的是一个权衡。”
皇后温言柔语,楚流光静心聆听,听到动心动情时,不禁反握住皇后的手,“姨娘贤德,该得到天下最好的男人,独一无二的珍爱。”
皇后微愣,随后笑了起来,只是笑着笑着,眼里有了水声,“他是天下间最好的男人,只是他的心太大,大到要装太多的人,太多的事!”
不,楚流光心里否决,最好的男人不会把一颗心分给那么多女人,最好的男人应该独宠独爱。
“天下间好男儿太多,不知哪个才是最幸运儿的那个,能娶到我们的光儿!”
汗啊,她才多大,离嫁人早着呢,世间所谓的好男儿是不少,可是那份唯一几人拥有的起。
某爷,你不知道时间如白驹过隙,眨眼,便可万年吗。
年夜的前一天,又下了场大雪,隔天,风和丽的,到成就了踏雪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