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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浓情蜜意的,外面可是变了天了。
皇甫文武虽然被救下来了,反而让整个事态变的越发激烈,再不是暴风雨来前的宁静,已然惊天动地。
就在凤栖帝阴郁躁烦时,一位老臣的进言,反而让这位苦苦挣扎于皇权之中的帝王,恍然间有如拨云见日,随后便是更阴深的算计。他明知拉拢广禄王制约摄政王是在与虎谋皮,但是,较之摄政王大权在握,放眼整个朝堂,也只有联合广禄再加上母族的势力,方能一点点的从摄政王手中剥取权利,但是,突来的变故,打破了所有的布局。看表面,若广禄王受制,会使得摄政王再次霸权。细想来,这简直就是老天送来的大好机会,将这两个乱臣贼子一并铲除的大好机会。
倘若被摄政王知晓,在凤枉帝眼里,他与乱臣贼子无异,怕是不念及先皇重托,不念及叔侄之情,更谈不上君臣之恩的,将这个忘恩负义的皇帝收拾了。
平心而论,摄政王为人处事是专横些霸道些,但是,在大义上,在君臣之别上,确实不含糊。若不说,一个生性多疑、好猜忌,又无大智大仁大德的皇上,真真是坐不稳那把龙椅,这么年,若不是有摄政王在那儿震着,凤栖帝跟那些老家伙们也不想想,凤栖怕是早就乱了。
打铁趁热,摄政王带着铁卫直奔皇宫,这让身在皇宫的广禄王趁机兴风作乱,反咬摄政王这是要逼宫呢。
凤栖帝大怒,龙桌被他拍的震天响,哪还有平日里的安稳。实则,凤栖帝心里是喜忧参半,喜的是他的这两位皇叔终于撕破脸了,他大不了大方些借皇宫给他们决一死战,到时候,两败俱伤,他再把两人一起收拾了。到时候,这个江山才算是他的江山,这个皇位才彻彻底底属于他。他已命母族的势力暗中等待,只要两位亲王两败俱伤,他们即刻出来护驾,铲除乱臣贼子。
让凤栖帝担忧的是,摄政王根基深厚,又手握军权,而且他早就怀疑,皇宫中也有摄政王暗藏的眼线、势力。万一打蛇不死,反被蛇咬,想到这把龙椅,想到江山帝位,心嘭跳的厉害,就像一个正在做着错事的孩子,已然能想像得出,事后,他要承认怎样的怒火。
为帝王者,没有杀伐决断的胆实,没有运筹帷幄的魄力。想凭着小聪明小算计,怎能坐稳那把龙椅,怎能挥手指点江山,怎能国强民安乐。这也是先帝最为担心,怕是也在预料之中的事。
所以,凤栖帝暗自算计之时,摄政王已经进宫,精锐的铁卫在皇宫外原地待命。
“皇甫傲天,乱臣贼子,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广禄王怒发冲冠的,就差指着摄政王鼻子骂了。
被广禄王这么一怒吼,保皇派的几个老家伙顿时正气凛然起来,若不是考虑自己一把老骨子了,兴许会扑到御桌前护驾呢。至于另外几位与摄政王年级相仿的大臣,很能沉得住气的冷眼旁观起来。
摄政王又朝御桌后的那位皇上看了眼,见其身明显一怔,摄政王的脸色越发冷峻,先皇的性情虽然仁善,但是却不失帝王不怒而威的霸气,再看眼前这位,枉费他这些年的心血,令人失望之极。脑中不自觉的出现了一个身影,凤无忧,不,他已经说过了,世上再无凤无忧,只有皇甫诺。眼前所见,越发让摄政王下定决心,他该完成先皇当年未完成之事。
任由广禄王叫嚣,在摄政王眼里不过跳梁的小丑,他今日敢进宫,必会做出翻天之事。至于皇上的心思,他又怎能猜不到,想坐收渔翁之利?等着黄梁梦醉吧。想到怀揣之物,摄政王竟然微笑了起来,他这样的笑,反而让人越发的胆寒。
第六十三章
“启禀皇上……”浑厚霸气的嗓音,打破御书房中过于诡异的肃静。
在凤栖帝心里对这位四皇叔既然仰望又畏惧,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儿时的仰望变成了嫉恨,虽然畏惧仍在,却也萌生了一山不容二虎,必将其除之的心思。
虽然大好机会就摆在眼前,但是面子上还是要装装样子,所以,广禄王能指着皇甫傲天大骂他是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而他只能忍着。
“皇叔……请说!”凤栖简直佩服自己,这个时候还能说出一个“请”字。
皇甫傲天健硕的身躯犹如英挺的松柏,往日,对眼前这位帝王还心存君臣之礼,今日,在他这位皇帝侄子心怀鬼胎,意图一箭双雕,便君不再是君,臣不再是臣,甚至连那本就少得可怜的叔侄情份,也一并抹了去。
“启禀皇上,广禄王买通天刹盟行刺皇上之事,今已查清。天刹盟见东窗事发,广禄王又弃先前盟约于不顾,故而劫持了皇甫文武,逼迫开城门,放他出城。”
“文武!”广禄惊呼过后,真是又气又恼,倘若皇甫文武此时站在他面前,怕是要一巴掌狠狠的招呼过去,再三叮嘱他这几时在别院老老实实呆着,不想这小禽生竟敢违背他的命令。而今不但有把柄落在皇甫傲天手里,怕是人也在皇甫傲天那儿。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禽生。
这广禄怕是被气糊涂了,皇甫文武是小禽生,那他岂不是老禽生。
摄政王冷目寒光,冲着广禄王笑了笑,“二哥放心,文武毕竟是本王的侄子,又怎会眼睁睁的看着天刹盟的刀抹了文武的脖子。”
凤栖帝藏于袖中的手已紧握成拳,为什么皇甫文武没死,纵然那家伙整日里只知吃喝嫖赌,却也有他存在的价值。国丈说,一颗棋子只有放对它的位置,才会发挥出它的作用来。可惜,太可惜了!
“我的儿子现在在哪儿?皇甫傲天,你休想拿文武的性命威胁本王,本王受先帝重托,辅佐皇上,今日就是血溅御书房,也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
“哈哈哈……二哥是不是坏事作尽,才会精于此道。还是我先前说的那些话时,二哥一时失聪,根本没听见吧!买通天刹盟行刺皇上已是死罪,十几年前,在皇庙路上劫杀文王一家,二哥,你说,是不是应该死罪加死罪!”广禄身体明显一怔,他自然想不到皇甫傲天会提起十几年前的阵年旧事,广禄王微妙的变化,令摄政王很满意。其实说心里话,皇甫傲天也只是猜测,那时的他远在苍龙,对文王惨死之事,也是事后被先皇两道圣旨追回京才得以知晓。文王与王妃当时就死了,随行的侍卫、仆人无一人生还,虽然没见到小王子的尸身,却下落不明。也就是说,当年的事除了杀手,还有生死不明的小王子,再无人知晓。
在猜测这是广禄王所为之时,皇甫傲天也怀疑上了当今皇上的母族。与其找什么证据,不如打草惊蛇。
“皇甫傲天,你想做皇帝想疯了吧,竟然搬出十几年的旧案,嫁祸本王。”广禄王之话虽是在吼摄政王,却点了凤栖的死穴。凤栖皇帝,只明一个,那就是此时此刻,坐在龙椅上的这位,凤栖帝怎能容忍。
对凤栖帝的反应,皇甫傲天无需要看,心里也猜着了七八成,不成器的皇上,自然受不了广禄的挑唆。
“摄政王说广禄王买通天刹盟的人行刺朕,总的拿出凭证,仅凭三言两语,怎能让人信服。”称呼上的改变,足以证明凤栖帝已然摆明了自己的立场,摄政王无声而笑,目光却越发摄人心魄。
“皇上想要什么证据?”摄政王问。
如果凤栖帝说了,那便是彻底与摄政王绝裂,如果不说,刚才那句话就是在自扇嘴巴。
“摄政王既是皇上的亲叔叔,又是广禄王的亲弟弟,此事关乎江山社稷,摄政王怎能光凭一张嘴说什么就是什么。”
“国丈的意思,本王已经狂傲的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你,老臣只是好意,希望摄政王用事实说话!”
“哈哈,好一个事实说话,国丈,本王就是事实!”知道皇甫金诚那股子狂劲像谁了吧,绝对遗传自他老子。
“启禀皇上,既然刺客劫持的是世子爷,不如听听世子爷如何说!”
“韩敬山,你什么意思!”广禄王怒斥,韩大人微恭身行礼,“皇上为了还王爷清白,向摄政王要证据,既然杀手已逃,世子爷自然是有话要说的!”
那几位原本沉默不语的大臣,接连附议,气的广禄王恨不得上前拧断他们的脖子,而皇上的脸色更是好看不到哪儿去。
“够了!”威声喝斥,说出这话的竟然不是皇上,而是摄政王。但见摄政王从怀中掏出一物,待展开,保皇派的那几个老不死的脸色俱变。
“先皇遗召在此,还不接旨!”
……
天色渐暗,看样子要下雨了,而且还会是场大雨。
凤无忧还没回来,楚流光不免有些挂心,好在落日跟着他呢。
“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