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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差点吓出心脏病。我无意中用余光瞄到了斜后方的黑影,我明明检查过门的,干偷鸡摸狗的事我一向很小心,绝不可能让门开着。
阴影越来越长,它就像一只手,慢慢伸向我……然后会趁我不备扼住我的咽喉。
我抱着信假装继续研究打结的方法,其实注意力全集中在那影子上,当它快到脚边时,我立刻转身跳起。“谁?!”
门开着,月光照在大树上的影子顺着缝隙映到房里。我跑到门口,只看见冰轮般的月亮挂在天幕正中,别说没有人,连只狗都没有。
我安慰自己只是刮风,没什么……即便我清楚地知道,根本没有风。
“你站在这干什么?”
我听到莫言的声音,马上恢复了精神,“快帮我把结打上!”
“你不许我看你的日记,你却在这偷看别人的信。”莫言促狭地笑道,“真是宽以待己,严于律人。”
“好了,别笑话我了,先把信收好。”我看看左右,低声说道,“刚刚门莫名其妙地开了,说不定是有人偷看我。”
“嗯,先不要告诉别人。”莫言扎好信,又在院子里故意教训了我一通,说人家情情爱爱又没什么见不得人。
我问莫言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他说不放心我,还说祁轩看我的眼神有问题。至于什么叫有问题呢?就是非正常非欣赏非爱慕。
他又问我为什么与祁轩对视,我告诉他,“不看白不看。”
“他要长了张鞋拔子脸呢?”
我本着占尽天下便宜的理念,答道,“只要不打马赛克,就是长成马桶揣子我也看。”
莫言认为自己有必要讨好凌霄一下,于是我便把那什么将军的事告诉了他。
第106章 掘人隐私挖人祖坟2
第106章 掘人隐私挖人祖坟2 我告诉了他自己所知道的全部信息,不过人家非但不兴奋,反而诋毁我,说我是流言家。
“孩子,我是说孩子!”我揪着他耳朵强调,“他已经为人父了。”
“为人父有什么奇怪的,难道叫他为人母?”莫言摸摸我微软的肚皮,“如果不是怕带着麻烦,真想叫你也给我生一个。”
莫言的镇定令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过于神经质,一个不缺零件的成年男人做了父亲的确不值得奇怪。我的意思是,他,他那种人能给孩子带来安全感吗,不把孩子吓出个好歹就算万幸了。为他的孩子默哀。
“你干什么去?”
“上厕所。”
“我陪你。”
“谢谢,我一个人不怕。”
“不客气,我怕。”
莫言不顾我楚楚可怜的哀求,狠心地从我手里抽回衣袖。无情的人啊,就这样抛弃了我。“真的不带我去?”我哀怨地用袖子捂着半张脸?
“真的……真的不方便。”
“那,一路走好,恕不远送。”我倚在门边,挥舞着下午刚擤过鼻涕的手绢,目送他俏丽的身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的拐角处。
想象力太丰富真的不好,在莫言方便的几分钟里,我设想出了好几种曼妙的情景,例如:
1他刚一站定,工具还没掏出来,就被人从后面用绳子勒住,然后挣扎几下,断气了。
2他刚进厕所。说时迟那时快,一只被坏人收买的蚂蚁悄悄伸出脚,绊得他一跟头栽地上。磕死了。3他刚一拐过去,一只神奇的麻袋从天而降。随后被人拖到阴暗的角落一顿暴打,呜呼了。
当然这只是前戏,把他做掉不是目的,而是手段,真正地高潮还得在我。坏人不是外星人。不会把他带回去做研究标本,他们残忍地扒下他的皮,做了副逼真的人皮面具……那皮上地血迹还未洗净就已附上了另一张陌生的脸。
不行了,我不光想尿尿,还觉得有点脚软,脚软还不错,好像还有点心绞痛……
门吱呀一声开了,熟悉地笑容重新绽放在眼前。我紧盯着他的脸,研究着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他一把勾起我的下颌。森寒之气顿时传遍全身。“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你的手为什么这么凉?”
“刚刚在井边洗了手,怎么了?”
“没,没什么……”天啊。他们一定把真正地莫言丢进井里了。我把双臂抱在身前,尽量让自己不要抖得太明显。“问你个问题。可以吗?”
他点点头,反身将门插好。。'炫。书'。完了。他插门了,我只能做好跳窗的准备了。
我一边向窗户缓缓移动,一边问道,“用个词来形容我吃饭的样子。”
“落花流水?”
虽然我心中的标准答案是风卷残云,但他这个也很不错,是真货是真货!“亲爱的,真的是你,你终于回来了啊!”我一步跨上去将他扑住,“我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呢。”
他显然没弄明白,怎么上个厕所跟生离死别似的?不过看起来心情倒是不错。他高高兴兴地为明天出门捉蛐蛐做起了准备,“你等一会,我去厨房拿些点心。”
“这年头抓蛐蛐光用手扣还不成,还得下那么大的饵料?”我一直以为捕捉这种小昆虫只要在杂草瓦砾间细心寻觅就够了呢,看来我又跟不上社会发展的脚步了。
“当然不,那是留给咱们在外面吃地。”莫言一推门我立刻跟上,“这回没有不方便了吧。”
厨房的师傅们都很热情,一个劲地问我想吃什么,还告诉我,只要我说得出,他们都能做得出。我想吃炸鸡,但炸鸡需要现做现吃,只好简单些了,“来三个馒头吧,再加点泡菜。”
师傅们的眼神很幽怨……
这个要求太奢侈吗?“那不要泡菜,只要馒头?”
师傅们地眼神更加幽怨……
不至于连三个馒头都要打报告等领导审批吧?我这小心肝真是瓦凉瓦凉,“那您几位看有什么方便的?”
“表小姐,我做地鱼特别好。”师傅甲激动地说道,“金陵地鲥鱼、宝坻的银鱼,咱们这都有,一点不比上贡朝廷地差,您出门带着也方便。”
鲥鱼是什么,银鱼又是什么?除了带鱼、平鱼和鲨鱼外,其余的我都统称为鱼。“不用不用,简单点就行。”
“小姐,您看这个。”师傅乙把我请到一边,“这是我最擅长的鲜虾肉团饼,您要想吃清淡的旁边还有玫瑰糖饼。”
师傅丙:“小姐,我的荷包饭又好吃又好带!”
师傅丁:“小姐,我的酱猪蹄别具风味!”
四位师傅眼看就要打起来,幸亏莫言赶在他们抄菜刀之前从格架上拿了几块晚上剩的栗子糕。“这样就好,多谢诸位了。”
于是大家都很感慨,没想到表小姐不光自己节俭,连相中的男人也这么会过日子,到底是家教森严。我和莫言回去时,凌霄已经熄灯睡下了,我回到自己的厢房,发现桌上多了一只走马灯。四周的人物、车马随着烛火产生的热气转个不停,很是有趣,“高科技啊!”我由衷地赞叹道,“却不知道该谢谁?”
莫言出去找人打听,我就趴在桌子上盯着灯看,看过一阵觉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便提了它出门,希望找些闲人显摆一下。大家大概折腾一天都累了。竟见不到半个我这样的夜游神。凌霄的院子对面正是他大哥的住处,一整片芍药花被铲得干干净净,连根苗都不带剩的。真弄不明白凌霄是和他大哥有仇还是和这花有仇。照理说这应该是没有人地,可不知怎的。我总觉得有人在看我。
“有人吗?”我问道。没人理我,于是又问,“有不是人的吗?”还是没人理我。
“你在这干嘛?”莫言跑进来把我拉了出去。
我小声说道,“好像有人看我。”
莫言只是嗯了一声并没多说什么,他告诉我。那灯是谢依梦亲手做了送给凌霄地,凌霄觉得好看就转赠给我了。没想到状元郎还有这门手艺,辞了官倒也能养活自己,不过我想他一时半会应该还不会落魄至此。
啾啾鸟鸣赶走了可怖的黑暗,玫瑰色地朝阳再次造访人间,一切阴谋与恶念都伴着黑暗的消退藏入地下。我们渐渐远离人群,朝着茂密的山林进发。
“食物、水、草纸、蟋蟀笼子都带齐了。”我拍拍挂在身前的布包,骄傲地说道。别看这布包的针脚恶心,但贵在容量大。是昨晚我连夜赶制地。
山下的河水很清,是从山上流下的。“几百年过去了,这还是一点没变。”莫言露出一副曾经沧海的表情。
“废话。地壳不剧烈运动它能变吗?”我不以为然地叉着腰,同时考虑着把人绑上石头扔这淹死的可行性与可能造成的危害。
莫言深深地吸了口气。用愉快的语气说道。“在上古时期,人们有祓禊的习俗。每当三月上旬就会到水边洗澡,以求祛除疾病。传说当时居住在这附近的人都会到这条河来。”
“哇,真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