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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几人就在月色下向着天牢中走去,寒冷的夜晚使得李旦后悔将唐白银放到那样的地方。
天牢中。
“她这样昏睡多久了?”李旦站在天字三号牢房外,痴痴的看着唐白银蜷缩着身体躺在那里,如同婴儿在母体般的毫无安全感。
“回这位大人,已经两日了。”牢头瘸子李小心的看着面前几个围的严严实实的五人,也不知道是宫中哪位大人物,三更半夜的来探望这个将死之人。
月屠上前一剑劈开牢房的大锁,身后的李旦推上前门而入。
☆、朕不准她死1
本来还想拦阻的常福暗叹一声,不再说话,只转过身吩咐牢头道:“你先出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瘸子李在几人气势下哪还敢多说一句话,见大人物都进入牢房,心中暗道,也不知会不会被传染上病,巴不得离去,立即称一声是。
李旦走到唐白银身边,蹲下身看着她,原本在她进入天牢时,被太子李奉天打伤的脸此刻虽没有留下任何疤痕,却留下满满的疲倦和痛苦。
只听她的口中呓语着什么。
“妈妈,爸爸,我一定会回去的,一定会的……”
“不……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妈妈!……”
满目悲凉,在常乐提着的灯笼下,唐白银的面色更显苍白,紧锁的眉似乎再也无法舒展开,赵清一放下药箱,迅速从中找出一颗药,塞进唐白银的口中。并解释道:“这个能够缓解娘娘的痛苦。”
李旦点点头,弯身轻轻的将昏睡的唐白银抱起。
身边的月满说道:“圣上,让属下来吧。”
他摇摇头,静静的迈过牢房的门槛,只说道:“赵清一,现在去往凌霄殿,朕命你无论如何要将她治好。”
赵清一提起药箱,沉思着没有回话,只跟着众人的脚步,回望天牢,这样阴冷黑暗的地方,一代帝王再有情也会因着不知名的缘由将之放进在内。
李旦抱着唐白银,很久以前他也那样拉着她的手上马,那时虽然对方的手是冰冷的,身体也因为幼小而有着不同寻常的轻灵,可是此刻抱在手中的姑娘,就像是一片雪花,那样落在自己的手中,而自己心中炙热的火似乎能够将之融化,她的身体那么冷,那么轻,甚至带着几分死亡的气息。
唐白银就这样没有任何气息的躺在他的怀中,身体上甚至还有着牢房中特有的腐朽气味,可是李旦就那样自然的抱着,如同一件遗失许久的珍贵东西。
凌霄殿是李旦的寝宫,几人跟在他身后,鱼贯而入,没有人去看别的东西,月屠留在门外等着随时被吩咐跑腿的活。
当今圣上将一个疑染瘟疫的人弄到自己的寝宫中,不能被外界知道,否则宫廷中定会大乱,正因如此知情的只有这几个李旦信的过的人。
☆、朕不准她死2
凌霄殿中此刻灯火通明,李旦将身边侍候的太监的都喝退下去,将唐白银放在龙床上,然后就看着赵清一。
对方跪下道:“圣上可以回避,因为娘娘身上毕竟……”
李旦眼眸暗沉,却坐在床边不动。
“你竟可医治,不用顾及朕的存在,但是朕只有一样,朕不准她死,如果她死了,你们赵家跟着陪葬!”
赵清一低下头,只道了声是,心中却是无力,上一次这位娘娘无缘昏迷三日,太医院中的一干老太医就已经被折腾了个遍,自己到好此刻又载在这小丫头手上,幸而赵家也没那么多人,只留下自己在宫中行医。
他走上前,看着唐白银透着苍白的脸,在李旦用着毛巾的擦拭下,渐渐变的通红,随后又黯淡下去,那容颜不曾更改,所换的只有这个身体中存在的一分灵气。
他转身从自己的药箱中取出银针,小心的扎在她的身体上,并说道:“这些针可以阻止她身体中的那些东西不蔓延开。”
常乐和常福远远垂手站在一边,虽然想帮什么忙,心中也着急万分,然而时分明白自己主子的脾气,劝也劝不得,说更没法开口,毕竟那样鲜活的生命,曾经在微笑时,将主子一直冷冷清清的样子改变,忽然看不清,到底哪种结局是各自的命运。
皇贵妃娘娘被就醒后就真的能成全主子那个心愿吗,完成那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心愿。
至从德妃死后,他再也没有对女人这么在意过,宫中的女人都成了摆设,而如今唐家之女,会是那个最后得到帝王心的女人吗?
李旦皱着好看的眉看着赵太医将银针一个个扎进唐白银的皮肤里,那样长长的阵,似乎扎在自己的心间,脑海中想起的是月满死时急切的盼望,她要的是原谅自己的娘娘,而自己在对方刺激终于没有那样做,而使得出现这样的情况。
一个人的生命,会有这么脆弱吗?唐白银,朕不信你会这样死去,朕等着你的报复,等着你说的话的总总事情,一定不可以死,无论如何都不可以。
☆、那个女人会死吗1
唐白银从天牢中接出到赵清一将她身体上的病情控制下来,已经过去几个时辰,李旦好几次都想阻止那一根根细细的针扎进对方单薄的身体中,那样静静躺着的人,带着前所未有的安静。
直到寅时,赵清一才擦着脑门的汗疲惫道:“一个时辰后可将全身的针取出,因为娘娘的身体虚弱,臣不得不先行施针,等针取出后,可为娘娘换洗衣物。”
“嗯,赵太医,你先到那边休息,一个时辰后,朕叫醒你。”李旦撑着脑袋在床头,眼睛也不眨一下的看着唐白银的面容。
原本对方在睡梦中也会不时的咳嗽声在施针完毕后,终于变的平静,李旦一颗揪着的心也跟着平静下去。
赵清一也不多说,退到一边,面对常乐常福二人疑问的目光,只疲惫的摇摇头,闭目坐到一边的座椅上,为一个时辰后的取针攒存体力。
天色即将放明,几人静静的待在宫殿中,在李旦没有任何吩咐的情况下,或笔直的站着,或坐在一旁闭目养神。
睡梦中是唐白银只感觉到身体似乎从一个温暖的环抱中一直换到一个空气中飘荡着一种清新的地方,有着不一样的感觉,可是身体的疼痛和虚弱使得她不能够醒来分毫。
而且梦境中,她那样追逐着自己父母的脚步,总也追不上,一阵心急和惶恐使得她忍不住喊出声来。
“爸爸,妈妈,不要走,不要丢下糖糖,不要,呜呜……”
那样狭小的街道上分明有着彼此熟悉的背影,当前面的二人似乎终于听到她的呼喊停下脚步时,那样苍老的面容使得她不禁心脏紧缩。
“爸爸,妈妈,你们怎么会?”
怎么会这么苍老,怎么会这么佝偻着背,还是那个有着一副活力向上父母的样子吗,记忆中,那明明黑色的发变的如此苍白。
回过头的爸爸用着苍老的声音责问道:“糖糖,你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回来。”
同时伴着他身边的妈妈也用着低低的询问声问道:“女儿,你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来见见我……”
☆、那个女人会死吗2
唐白银抽泣着想要奔到他们身边,可是就如同是不同的时空般,她的步步前进只能让他们变的更远。
她无措的停留在原地,哭着道:“我会回去的,很快,很快,妈妈求您,求您等着我,不要那么快老去,不要……”
爸爸叹息一声,“晚了,晚了,糖糖,你妈妈天天盼着你回来,眼睛都哭瞎了。”
唐白银惊慌中对视上一直扶着自己爸爸手的妈妈,那双眼睛没有任何光明,毫无焦距的看着自己,面上的表情虽然带着痛苦,可是仍旧保持着嘴角的微笑,她笑着道:“女儿啊,只管把你的事情处理好,只要记得爸妈在等着你,要回来,记得回来就好……”
“呜呜,我……”
“她怎么了?”太子李奉天站在李旦身边,蹙着眉看着睡梦中的唐白银从脸上留下一串串的泪水,不解的问道。
李旦抬起头,揉着太阳穴,似乎刚发现他在,只淡淡问道:“奉天,你不是在自己的宫中研究对战方法。”
李奉天退后一步,跪下道:“儿臣听说父皇为了她几日都未曾去早朝,是以……是以前来探望……”
李旦站起身,只感觉一阵晕眩,抓住身边的床栏杆,定定神才道:“呵呵,朕没事,你回去吧。”
太子沉默下,继续问道:“父皇,这个女人会死吗?”
李旦心中一凉,眼眸黯淡下去,会不会死呢,即使病被压下去,被赵太医绝世无双的医术制止住,也还是昏睡不醒,到底为什么,在刚来皇宫中时就那样无端昏迷了三天,终于醒来时变的不一样。
可是这次,当他以为三天后,她会醒来,然而呢,多少个三天过去了,在各种补药的进补下,维持着基本生命的唐白银就真的能够在某个时刻醒来吗。
明明就是活着的人啊,会在睡梦中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