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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堡主这是不愿将这笔宝藏上交朝廷吗?”李旦身边的黑衣人上前冷冷问道。颇有带主质问的架势。
唐堡主坦然道:“今日在坐的众人都是与在下曾出生入死的朋友,假若在下说的话有任何欺瞒之处,在做的兄弟姐妹尽可将此事告知圣上!”
唐白银环绕四周,几位叔公及三个女子都在沉默,此刻听到自己大哥的话,不约而同的站起来,并且同时离开自己的位置,向着唐堡主的方向走来,静静的围在唐堡主身边。
十九姐唐伶一身白衣首先开口道:“我十九虽然年幼不懂什么大道理,但却明白一点,大哥做人坦坦荡荡,一生从不说谎,如果圣上不信,我们自可将这藏宝地图送与圣上,圣上也自可派人亲自查探。”
五叔公哗的一声展开手中山水扇,站在十九姐身边,悠然面对上座的圣上:“唐朝自李氏以来,经过先皇女帝后,我们唐氏门派既不参与国事,也不进入江湖之中,为求在此山坳之中寻得片刻安宁,现如今圣上想要让我唐氏一门卷入这战乱之中;且不说,这宝藏本身就已失,就单论,圣上独身一人来到我们唐家堡,平白索要万两黄金之事,就有违先帝之誓!”
☆、女帝宝藏
宴会大厅所有人都屏气凝神,静静等待着这个骄傲的君主发怒。
坐在他身边的唐白银明显感到对方原本如沐春风的感觉呼啦一下消失不见,惊恐的挣开自己即将被捏碎的左手。
李旦忽而转过头。
唐白银看着他那双隐藏着怒火的眼睛,其中如装满了燃烧的火焰,一身白色的长衫,脸上带着的白色面纱,更衬的那双眼睛冰冷无情。
他又转过脸去,不去看唐白银被吓的雪白的脸,缓慢撑着桌案站起来,一如既往的平静,声音也是一成不变的温和:“先皇女帝如何交代与你们唐氏一族,朕却一无所知,倘若今天你们不能将这宝藏交给朕,去平息那外番之乱,那么,世间百姓所受的苦难必将归咎于诸位身上。”
唐白银在身后看着他仍旧不变的温暖背影,焦急的从桌案后的椅子上跳起来,飞快跑向李旦斥责的众人。
张开手臂挡在唐堡主面前,仰起头害怕的看着李旦:“皇帝又如何,我们唐家没有的东西,皇帝也不能让我们变出来,女帝一世英明却培养出你这样不可一世,傲慢无礼,强盗般的皇帝……”
“住口!”
“啪!”
一直守在李旦身后的黑衣人突然上前,给唐白银一个巴掌,没有人来得及阻止高手的动作。
唐白银恨恨的看着他们,左半边脸火辣辣的疼痛,似乎连着自己那颗心也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样,然而却不是被这个侍卫所打,而是眼前的李旦,所谓的当今圣上,依旧面无表情的脸,是了,他怎么会有表情,所有的阴谋所有的一切都隐藏在那面纱之下,没有人能看清他在想什么。
李旦淡淡的看一眼侍卫。
此刻月屠突然想到刚才圣上对于面前这个唐小姐不一样的举动,感觉到自己脊背一阵寒冷,立即跪下请罪道:“月屠该死,主上吩咐过,让属下只保护主上的安全,月屠贸然插手,请主上惩罚。”
唐堡主敢怒不敢言的拉过执拗看着李旦的唐白银,即使对方正在低头审视着月屠,但是她也依旧看着他。
“银儿!”
唐白银转过脸,看着满脸担心的父亲,再看到各位亲人疼惜的目光,缓缓低下头,轻轻说道:“我没事,大家不用担心。”
想了想又道:“父亲,各位叔公,姐姐,既然女帝给唐家留下的东西已经消失,那么就将藏宝图直接给了圣上吧,银儿才刚从师父那里回来,想要在温暖的唐家堡一直生活下去呢。”
唐堡主抱着她,哽咽道:“好。”
然后示意身后从没说过话六叔公唐仇将东西交给李旦。
至此至终没有人说话,对于唐家堡的人来说,最重要的是一片安宁的生活环境,而不是这些世代的纷争,或者说是抗外番的大义,他们只愿将自己身边的人守护好,每天可以欢乐的在一起,假如真的无聊了,就换名换姓在江湖上做做大侠的事。
☆、交出藏宝图,唐家恢复平静
月屠接过中年人递上的一张羊皮纸卷,打开后,禀明道:“主上,是这个。”
李旦点点头,扫视众人一眼,抱拳道:“前线还有要事,在下先行告退。”
紧紧将头埋在自己父亲怀里的唐白银,听到他又开始自称在下,这多么不符合一个帝王的身份,然而他又确实是一代帝王,会在生气愤怒时孤傲的自称“朕”,在得到想要的东西后,又宽大胸襟的说“在下”。
这两个自称的差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唐白银心里冷笑的想到,果然,有钱的人就是修养好,就如凌晨那样,会在离家时,轻易的住进自己那小小全部面积加起来也不足一百平方的小地方,在过去后,又恢复王子的傲态。
李旦看看还在唐堡主怀中一直耸动着肩膀的唐白银,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哭,小丫头应该都会哭的吧,心中长叹一声,假如不是今天傍晚接到的飞鸽传书自己也不会用这么极端的方式得到这个。
他捏紧手中的纸张,但愿母皇你留的东西能够帮到大唐,大唐在这样连连的征战中国库耗尽,奉天在前线传来的讯息,清晰的写着:“王,粮草尽。”
“月屠,走。”李旦最后看一眼仍没有离开唐老爷怀抱的唐白银,在众人让开路后,从容的离去。
唐白银忽然想起和李旦一起来的人明明是刀疤脸,怎么现在变成了一个面无表情的黑衣人,唐家堡明明就不易被发现的地方,又怎么会让这个外人随便进入。
想到这里,立刻离开父亲的怀抱,对刚走到门口的李旦喊道:“刀疤脸在哪?”
走廊上忽明忽暗的灯光照着李旦摇曳的背影,他没有转过身,只传来温和的声音:“与唐姑娘无关的事,最好还是不要过问。”
说完就和身后站着的月屠走向外面。
唐白银还要追过去,却被十九姐按住肩膀。
“唐二侄女别去,他们都是有武功之人,你去了也追不上,想必是昨晚趁着大家松懈的时候,来的那人换掉了现在这个人。”
唐白银看着众人都点点头一脸沉思的样子,只得按捺住心中的忧虑,转移话题道:“大家饿了吗?银儿可是一天都没吃饭了呢,娘亲和姐姐,还有唐亦哲呢?”
她心里明白自己是在依靠着年龄的幼小装不懂,但此刻心里比谁都明白,这个唐家堡隐秘的所在对于大家来说有多么的重要,没有一个安静想要独自生活的人,愿意将自己的行踪告诉别人,何况这个人还是当今圣上。
假如,这个皇帝有一点对于唐家堡的不满,那么唐家的众人结果可想而知,但愿李旦不会那么无情,就现在看来唐家堡也没有对江山有任何不利之处。
☆、离开唐家堡,月屠卸臂
离开唐家堡后,李旦站在昨日和唐白银停马驻留的地方,静静的看着挂在天上的明月。
站在他身后月屠不敢揣摩主上的心思,只好跟在他身边,沉默的不说话。却听到李旦温和的声音问道。
“月屠跟随在下多长时间了?”
月屠不明白的看着他的背影,老实回道:“属下追随主上已经十一年之久。”
“哦。”李旦牵起身边的烈焰翻身上马,只让马在原地徘徊。
看着唐家堡的方向一阵,淡淡说道:“你可知道,在下平身最讨厌的是什么?”
月屠站在地上,不知他所问何事,只听对方继续说道。
“你不该不经朕的允许就出手,我一直阻止你的行为,你却彷如无睹去打银儿,朕一向赏罚分明,你知道该怎么做。”
月屠惊愕的看着自己的主子,咬咬牙道:“属下的右手还要用来保护主子的安全,希望主子明鉴,愿自卸左臂以示自罚。”
“嗯。”李旦细不可闻的声音回道,并调转马的方向,只听身后“咔嚓”一声。
月屠强忍着疼痛,自己跟着主子这么多年明知道他的脾气,今天却做了这么愚蠢的事,卸掉胳膊恐怕也算是最小的惩罚。
看到自己的主子要离开,月屠立刻上马,也不过顾左手臂的疼痛,可是却听到李旦吩咐道。
“月屠,你留在此地,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但一定要留在这个地方,保护唐白银。”
月屠听到这样的话浑身一震,从马上一跃而下,跪倒在李旦马下。
“主子,月屠誓死跟随主子左右保护主子的安全,不要留在这里。”
李旦低头看着月光下左胳膊搭落下来的月屠,“怎么,我的话你不愿意听了吗?”
“月屠怎敢不听主子吩咐,可是、可是,唐家二小姐明明在唐家堡好好的呆着,周围高手更是如云,属下、属下实在不知主上这个命令是为何。”月屠看着眼前昏暗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