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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月好奇地转脸看向码头上,远远就见一辆大红的马车渐渐驶近。
那颜色,是如火的艳红,那样驶过来,就如同一团火迅速燃近。
甲板上众人早已经行动起来,有的抬舢板,另外就有人,抬起放在甲板边的红色毯子,舢板搭好之后,将毯子铺上去。
好大的一卷红毯,竟然从船上一直铺到码头边,众人还在细细整(//。)理,将每一丝皱折拉平。
站到一边,目光掠过舢板上的红毯,独孤月对这位公子顿生好奇。
这位公子不知道是何等身份,竟然如此谱大。
这些天,她见到将军,见过王爷,就连皇帝也见过不止一个,都没有这位公子哥嚣张。
怀着满心好奇,独孤月的目光便盯住了那辆已经行到甲板上,在红毯另一端停下来的那辆红色马车。
以她的目力,可以清楚看出,这辆马车的奢华程度丝毫也不逊于君白衣和燕阳的马车,甚至可以说,比他们的马车还要华丽。
妖孽公子,要她服侍?!
妖孽公子,要她服侍?!
车夫勒住马,一只手掌从里面挑开了绣着大朵牡丹的大红车帘。
独孤月睁大眼睛,想要看清那公子模样,哪想马车内相继钻出两个人,却俱是女子。
这二位,不过就是十七八岁的年纪,身上俱是锦衣华服,气质恍若大家闺秀。
两个人相续走下马车,那套着粉衣的女子身子一矮,便跪在了红毯上,手掌撑地,俯身在车辕一侧。
“公子,请下车!”
套着鹅黄衣掌的年轻女子恭敬地挑着车帘,另一只手掌就撑起了绘着大红牡丹,垂着晶莹珠串的布伞。
一只套着绣着金色刺绣火红靴子脚,慢慢从车厢内伸出来,毫不迟疑地踩上了那伏在地上的红衣女子的背。
马车上的正主,就那样踩着粉衣女子的背,走下了马车。
因为有布伞遮挡,独孤月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能看到那火红靴子懒洋洋地踩过一尘不染的红毯,绣着金色牡丹的袍摆,随着脚步摇曳,反映着耀眼的光芒。
“小七,快把脸垂下!”站在小七身边的一位伙计轻声提醒。
依言垂下脸,猜测必然是这位公子爷的规矩太多,独孤月了不敢太过冒犯,这顺风船得来不易,她可不想被赶下船去。
到底还是心中好奇,她虽然垂着脸,目光却仍在悄悄地瞄向那渐渐靠近的一对红靴。
人未近,香已闻。
张扬地香气,馥郁却并不刺鼻。
红靴渐近,竟然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你是谁?!”
懒洋洋地声音,仿佛对方刚刚从悠长的睡梦中醒过来,还未完全清醒,全身都透着软绵绵地感觉。
“公子……”水生亦已经奔过来,听他询问,便要开口回答。
“我没有问你!”对方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懒洋洋地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回公子的话,小的名叫小七,是船上新来的伙计!”独孤月垂着脸,声音小心谨慎。
记得,上去之前先洗澡!
记得,上去之前先洗澡!
“这些家伙个个臭得要死,这一路上,二船所需之物,就由你来送吧!”
对方一语言罢,抬脚便走,迈了半步,又停下来,
“记得,上去之前洗澡洗脸换身干净衣服!”
迈步向前,红袍一路摇曳着上了通往船舱二楼的楼梯。
独孤月侧脸看去,只见一个慵懒的红色身影,慢慢消失在船舱二楼的通道内。
身边的水生明显地吁了一口气,
“大家快点,收舰板,开船!”
所有的人都行动起来,独孤月转身也要去帮忙,水生大手一抬就抓住了她的胳膊。
“小周,带小七去洗澡换衣服!”
立刻,就有一个大概十八九岁的年轻小伙子答应着跑过来。
弯下腰,水生一脸郑重地盯住独孤月的脸,
“小七,记住,不要看那位公子的脸,不要多话,他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他不要你做什么,千万不要做什么!”
独孤月扬唇,安慰的笑,
“水生大叔,您放心吧,小七有分寸!”
长叹一声,水生无奈地松开手掌,向她挥了挥手。
那位公子,竟然会看上小七,这件事,实在出乎水生的意料。
虽然心中替小七担心,水生却也不敢有任何异议,出发前,老板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如果不想被炒,绝对不要招惹这位雇主。
他要如何,就如何!
甚至直到现在,水生都没有搞清楚,这位雇主究竟是什么来头。
从上船到现在,那位公子都不曾与他有过任何正面接触,刚才的那一句鄙夷地“没有问你”,却是公子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和水生的担心不同,随在小周之后走进一楼的船舱,独孤月想得更多的,却是为什么。
为什么这位公子,会指明要她伺候。
是一时兴起,还是另有原因?!
洗澡!
洗澡!
满篮子的花瓣、装在精致水晶瓶里的精油、崭新的衣服……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位穿着粉色绸裙的姑娘送过来的。
站在门外,她皱着眉,一脸厌恶地姿态。
“公子有话,不想看到你身上有半点污点!”
接过她手上的东西,独孤月脸上诚惶诚恐,心中却是不以为然。
一个要跪在地上被人当凳子踩得女人,有什么资格在这些靠力气赚钱的工人面前高傲?!
如果换作是在穿越前,她会毫不客气地把这个女人扔到河里喂鱼。
当然,现在,不能!
“多谢姑娘,姑娘放心,小的一定洗得干干净净!”
高大木桶,被仔细清洗得一染不染,水气将整间舱房都氤氲出一片雾气。
花瓣依旧装在篮子里,水晶瓶子独孤月碰都没有碰,她的习惯,从来不会让自己身上有多余的味道。
一一褪掉身上的旧衣,独孤月小心地取开束在腿上的短刃,这才抬腿迈进木桶,将自己泡入了那温热的洗澡水中。
缓缓将短刃拔出刀鞘,看着薄刃上映出的自己的眼睛,独孤月的眼前却闪过另外一个人的身影。
白衣如雪,长剑如虹!
刷!
出刀回鞘,独孤月顺手将短刃塞到木架上的一堆放衣服里。
屏住呼吸,将自己的身体全部浸入了水中。
许久,水面静止不动。
直到身体再也深受不住的时候,独孤月才重新钻出水面。
不过,此时的她,已经完全恢复了平日里淡然冷静的样子。
迅速洗净自己,那短刃重新束到腿好,套好那套新衣,独孤月带着天真笑意走出了浴室。
听到她的脚步声,候在外面早已经等得不耐烦的粉衣侍女立刻便转脸过来。
本想漫骂两句,看到洗得干干净净的独孤月,张开的唇便僵在了原地。
因为这里是别人的地方!
因为这里是别人的地方!
她如何也没有想到,刚才那个脏兮兮毫不起眼的小东西,竟然有着如此精致的一张脸。
“报歉姐姐,让您久等了!”
抬脸看开,独孤月笑得透明而无邪。
粉衣侍女的气势在这一僵一笑中,瞬间消弭大半,再想要骂,却如何也开不了口,只得冷哼一声,道声跟我来,便大步走向了通向二楼的楼梯。
独孤月紧步相随,踩着铺了红毯的楼梯走上去。
“公子,小七来了!”停在厅外,粉衣女子恭敬通报。
依旧是那个懒洋洋地声音,“让他进来!”
退到一边,粉衣女子轻轻向独孤月挥了挥手,示意他走进去。
公子说的是“让他进来”,而她自然就没有进去的权力。
抬腿,迈过过膝地门槛,独孤月轻轻走进了厅门。
厅很大,色调除了红便是金色,所有的装饰都透着张扬和华丽。
厅内没有他人,正中的金色软榻后,红衣公子伏在窗子上,似乎是在看风景。
他的姿态很慵懒,如丝如墨的发披散在肩上,被窗外扑过来的风微微飘起来,越显飘逸。
“你喜//。345wx。欢西京吗?!”
似乎是听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