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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欲静,风不止!(7)
黑衣人抬手扯下脸上的黑巾,“可儿姑娘想动手就动手吧,不用浪费心思,我是不会说的!”
“哼!”独孤月淡淡挑眉,“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楚城的心思,我不想杀你,你可以走,不过,我要麻烦你,替我向他带句话!
如果想要做个真正的男人,就和我战场上见真章,还有告诉他,就算君白衣死了,我也不会爱他,现在想到他的名字,我就会觉得恶心!
现在,滚!”
如果说之前她还对楚城有那么一点点地情谊的话,那么从这些刺客将刀刺下去的那一刻起,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支离破碎了。
他,楚城,现在是她的敌人了!
目光在独孤月脸上略作停留,黑衣人转身飞掠,带着自己的手下消失在夜色之中。
“夫人,真的就这么放他们走?!”马元走过来,语气中满是不甘心。
“放心吧,就算我不杀他们,楚城也会杀了他们的!”独孤月垂手淡笑,眼中却有寒气。
沙沙沙!
轮椅缓缓碾过沙滩,君白衣在她身边停下,抬手握住她的手掌。
他知道,此刻的她,并不好受。
反手,握紧他的手掌,独孤月侧脸向他微笑,“看来,这个冬天注定是忙碌的冬天!”
“没关系,我已经准备好了!”回她一个微笑,君白衣的语气依如四年前初见她时那般琚傲。
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映月殿内短暂的平静。
一位侍卫急急地从门外奔进来,“启禀将军、夫人,燕国信使求见!”
“燕国信使?!”二个人同时转脸看向那侍卫,心中同时升起不祥的预感,“快,让他进来!”
“是!”那侍卫转身急奔而去。
独孤月和君白衣却是再次目光对视。
燕国信使,难道说燕阳出了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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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到这里,大家晚安!
树欲静,风不止!(8)
树欲静,风不止!(8)
等待的时候,时间总是显得格外漫长。
就像此刻,虽然独孤月和君白衣并没有等上很久,当外面再一次传来脚步声的时候,二个人却同时提了一口气,看向了入口的方向。
很快,一位套着燕国士兵服饰的男子便走进了几人的视线,他垂着脸,那脸便藏在帽子的阴影里,看太真切。
独孤月本能地握紧了手中的短刃。
在石桥另一端,男子却猛地停住了急促地脚步,抬脸向二人的方向看过来。
看清对方的样子,独孤月和君白衣同时眼中一亮。
“怎么,让你们大吃一惊了吧!”燕阳扬着唇角,晒成麦色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意。
大步奔过石桥,他在君白前面前略作停留,终于还是大步奔过来,紧紧抱住了那轮椅上的男子。
君白衣片刻呆怔,然后手臂也就伸过来,抓住了对方。
两个男人,无声地相拥在一处。
站在旁边的独孤月,心中也是情不自禁地生出一股激动的情绪来。
许久,燕阳才放开了君白衣,蹲在君白衣面前,燕阳将他从头看到脚,手指有些颤抖地抚过他的腿,终于还是停在了他的脸上。
“本来应该得到消息立刻便赶过来的,只是城中许多事务,一时间走不开!”
君白衣的两只手掌,紧紧地抓在他的肩膀上。
“你来了,已足够!”
淡淡六个字,透着怎么样的情绪,大概除了他自己,只有独孤月才最清楚。
走过来,手掌轻放在君白衣的肩膀上,独孤月笑着向燕阳开口,“这里乱七八糟,咱们找个清静的地方好好聊吧!”
“这里!”到此时,燕阳才注意到他们二人身后的尸体和全副武装的士兵们,“出了什么事?!”
“说来话长,我们换个地方!”君白衣笑着拉住他的手掌,“马元,设宴,款待六王爷!”
树欲静,风不止!(9)
树欲静,风不止!(9)
观雪殿内。
火盆里炭火红红,紫铜锅子里酒在温着,脉脉的酒香,染遍整间大厅。
君白衣腿上裹着毯子,坐在火盆边,燕阳坐在他的对面,两个人之间,隔着一只火盆,彼此脸上却有笑意。
四年,隔了四年,他们终于又可以这样坐在一起喝酒聊天了。
两个人心中,俱是有着满心地感慨。
“好了!”将手中捧着的几样小菜和点心放到旁边的小桌上,独孤月势着棉帕子从锅子里取出温好的酒,缓缓倒满三个杯子,“你们二个家伙,是不是也该到桌子边来了,想我堂堂离国公主亲自服侍,二位还要我再三请吗?!”
没有侍卫,没有宫女太监。
厅里,只有他们三人,可以无所顾忌。
相对而笑,燕阳起身走过来,握住君白衣轮椅上的扶手将他推到桌边。
一向总是自力更生的君白衣,这次却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将杯子轻轻推到二人面前,独孤月挨着君白衣坐了,这才端起了自己的杯子。
“来,咱们三个干一杯!”
四年前,她亲眼见证了这二个好兄弟之间起了嫌隙,现在又有她亲眼见证了二个人重归同好。
独孤月此刻的心情其实远比燕阳和君白衣还要激动。
因为她知道,这二个人这四年来的苦,而这两个人,全部都是她在意的,尤其是君白衣。
燕阳可以说是他一直解不开的心结,结了四年,今天这个结终于可以解了,她怎么会不高兴。
三只瓷杯,轻轻地碰在一处。
三对眼睛,俱是泛起了水色。
“干!”
三人同声开口,齐齐将杯子送到唇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温热的酒液,缓缓滑过喉咙,落入腹中,温暖便从胸腹处蔓延开去,将整个人都包裹成一片暖洋洋的舒适。
起身,为二人再次倒满酒,独孤月假装突然想起什么,“差点忘了,我吩咐厨房里蒸的桂花米糕,应该是快熟了!”
树欲静,风不止!(10)
树欲静,风不止!(10)
将酒壶放到君白衣触手可及之处,独孤月转身走出了厅去。
她心中知道,这两兄弟分别了四年,一定有许多话想说,她想要给他们一个只属于两个人的空间。
探手提了酒壶,君白衣亲自将燕阳和自己的杯子倒满,手指颤抖着举起杯子,他深吸了口气。
“燕阳,谢谢你能来!”
当然,这谢谢二字,并不是只是谢他来看他,还有更多更多。
端起杯子,与他的轻轻碰在一处,燕阳毫不回避地直视着那对黑沉沉的眼睛。
“白衣,过去的事情不要提了,我来,就是想要告诉你,以后,我和你还和以前一样,是兄弟!”他自嘲地笑起来,“当然,前提是你不嫌弃还有一个我这样笨的弟弟!”
“短短一个月,便将战后的汴梁治理的井井有条,你这样的弟弟如果还算是笨的话,那我不是要被人称作废物了吗?!”君白衣扬起唇角,目光里满是温和的情绪。
虽然不曾亲自去汴梁看他,燕阳却一时一刻都不曾离开过他和独孤月的视线。
汴梁城发生的每件事,他们都看在眼里。
甚至包括燕阳每日里早早起床,训练自己,苛刻地仿佛是把自己当成了仇人。
二个男人,同时大笑出声。
又干了这杯,燕阳却探手过来,先君白衣一步将酒壶抢了去,先把他的杯子倒满,这才倒上自己的。
小心地在君白衣面前再次蹲下,燕阳的两只手掌便小心地扶了他的腿,“你的腿?!”
“别担心!”君白衣豪气地笑,“已经在慢慢恢复了,只要好好锻炼,我总有一天会重新站起来的!”
他说得轻松,燕阳喉咙里却瞬间如塞了什么东西一样,堵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君白衣的腿伤成这样,说起来,也是为了救他。
如果不是他被楚央捉到楚国去,君白衣和独孤月也许就不用去南阳,这样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
树欲静,风不止!(11)
树欲静,风不止!(11)
眼看着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却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