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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城沉吟片刻,目光很快地二人脸上巡视一眼,虽然心有疑心,却并未看出这其中有什么破绽,“既然如此,我就派人送你过去,我也刚好留下来好好准备一番!”
你在这里,我怎么会离开!(12)
你在这里,我怎么会离开!(12)
“不如就让我陪可儿姑娘过去吧!”辛夫人主动请缨。
“也好!”楚城斜一眼弯着身子,一脸恭敬之态的多儿,懒洋洋地点了点头,“对吧,让人准备马车,送夫人和可儿去盛福斋去!”
丫环忙不迭地去了,不多时马车备好,辛夫人殷勤地扶了独孤月出了碧水阁。
隔着厅门看着那墨绿的身影盈盈地行上木廊,楚城这才坐直了身子,“燕阳何在?!”
黑影一闪,他身后便多出一个人来,“今晨已经出城!”
“君白衣呢?!”楚城继续追问。
“他是和燕阳一起离开的,二人一起上了货船,现在应该已经离岸!”黑衣人恭敬答道。
“哼,说什么可以付出所以,不过也就是空话!”楚城鄙夷冷哼,“去吧,让流云来见我,另外,好好保护可儿,如果她逃走,你也不必回来见我了!”
伴着答应声,黑影一闪,厅中便再次只剩下楚城一人。
从椅子上缓缓起身,楚城抬手摸了摸空荡荡的脖颈,“娘,您看着吧,今天晚上,儿子就替您报仇!”
桃花眼眯起,楚城眼中杀手暴溢,整个人都散发出冰冷的杀机。
时候不大,套着精致衣袍的流云就走进了厅门,“王爷,您找我?!”
——————
马车上。
辛夫人缨唇开合,那问题便连珠炮似地接踵而来。
一会儿问可儿是哪里人,一会儿又问她家中可有亲人多大年纪……
独孤月只是恩啊地随口应着,心中却在盘算该如何躲过那暗处的眼睛,至于身边这位除了讨男人欢心,和女人争心斗角没有别的本事的女人,她却是一点也不在乎。
楚城的脾气,她实在是太了解了。
不派人跟踪她,那是绝不可能的!
听着辛夫人仿佛十只苍蝇一样聒噪的声音,独孤月心中只是生出烦腻。
你在这里,我怎么会离开!(13)
你在这里,我怎么会离开!(13)
“夫人,我觉得您还是不要问太多的好,若想讨好王爷,万不可学乌兰公主做那等傻事!”
独孤月一句话,辛夫人却是吓出一身冷汗。
想不过自己哪个马屁拍错了,拍了这位小姑娘的马腿,却是不敢再多说一句,讥讥地笑了笑,便挑开车帘,假意看风景去了,
“哟,果然是皇上寿辰,这大街上都这般热闹!”
说了这一句,她再不敢多言语,生怕哪对不对,又触了这小姑奶奶的霉头。
若没有独孤月这句话,辛夫人也就是怀疑乌兰的死与独孤月有关,有了这句话,她立刻便确定无疑。
楚城对可儿宠爱,她早已经看在眼里,哪里还敢再招惹这位小姑奶奶。
在心中轻吁一口长气,独孤月这才算是得了个清静。
马车驶过长街,很快便来到了聚福斋的门前,车夫停住马车,辛夫人忙不迭地先起身,
平日里琚傲的夫人此刻却是心甘情愿地给独孤月这个小姑娘当起了下人,提帘扶人不亦乐乎。
独孤月刚才已经显了些威仪,此刻也便故意装大,只任她做为去。
后面马车里,多儿也下了车,哈着腰尽显着恭敬。
将二人引进店来,又一路带到后面厅中。
多儿心机极深,看店的小二也换了另外一个伙计,自然是未见过独孤月的。
小二见了女装打扮的独孤月,只是惊若天人,几人进了后厅,还在那里呆愣着反映不过来。
没有了楚城在侧,独孤月也可以稍微放松些。
这世上,除了君白衣,便是楚城,让她总要提起十分的精力对待,稍有不慎,便会被他脱了空子。
现在,于君白衣,她已经无需再用心思,唯一需要提防的便只剩下一个楚城。
这一次,事关重大,她不能不小心。
你在这里,我怎么会离开!(14)
你在这里,我怎么会离开!(14)
到了自己的地方,多儿也越发显得自然起来,又是差人端茶倒水,又让伙计取了新鲜的首饰过来让辛夫人欣赏。
悄悄向独孤月作个眼色,他的语气仍是恭敬阿谀的,“可儿姑娘,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好!”独孤月笑着起身,“说起来,我还是头回看人做手势,倒要看看钱老板的工作间是什么样子!”
侧脸看向被一片首饰晃得眼花缭乱的辛夫人,她的语气不温不火,“辛姐姐,您是留下来看首饰还是和我一起去?!”
“姑娘去便好,我留在这里看首饰吧!”辛夫人笑着回道。
一来不想惹她生气,二来也是对首饰的兴趣远超过对首饰加工的兴趣。
那种工作间,乱七八糟,她才没有兴趣到那里吃灰尘呢。
这个答案,独孤月无疑是满意的,“如此,我便随钱老板去了!”
多儿前面带路,独孤月便随着他走出厅来,穿过回廊,走进院子里的工作室。
慢慢随在他身后,独孤月一边穿过回廊,一边仔细地感觉着周围的一切,后背有刺刺的感觉,那是被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时才会有的感觉。
“姑娘小心,这工作室里有点脏乱!”多儿轻声提醒,抬手推开了院中那高大作坊的门。
作坊内,一位套着脏兮兮短装,脸上蒙着面巾的汉子正在推拉着风箱,火舌舔着灶上的小小锅子,锅子内翻腾着金色的金属液。
较之外面,这工作间明显要温度高上许多,独孤月的目光扫过那男子,眼中只觉那背影有几分熟悉。
“还不给可儿姑娘见礼!”多儿扬声下令,语气颐指气使。
“小的见过姑娘!”拉风箱的男子听了,忙着转过脸来,向独孤月点了点头,他的脸在防尘的布巾后看不真切,那对眼睛、那低沉的声音俱是她熟悉到骨子里的。
你在这里,我怎么会离开!(15)
你在这里,我怎么会离开!(15)
君白衣!
独孤月心中一颤,然后唇角就扬了起来。
果然,他还是回来了。
走过去,在风箱边上停下,独孤月的目光貌似是盯着那翻腾着气泡的银水,其实却是在看拉风箱的人。
“姑娘看中了哪个首饰!”君白衣一进一退地拉着风箱,声音低低地似乎要被风箱声和火焰声盖住,却仍是真切地传进了独孤月的耳朵。
心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
独孤月抿了抿唇,“是那只松枝簪子!”
抬脸,君白衣的目光与她迎在一处,眼底闪过笑意。
那一笑,包裹着太多情绪。
独孤月呼吸一窒,那非金非银的质地,难道……
看出她的疑惑,君白衣很轻地点了点头。
“钱老板!”独孤月颤声唤住将簪子放下沙盘,正准备下一步操作的多儿。
“可儿姑娘?!”多儿转过脸来,面露疑惑。
迅速走过去,独孤月一把将沙盘上的那只松枝簪子抓到手心,做这一切的时候,她始终是背对着门外,从外面,跟本看不到她的具体动作。
“重新做一只来不来得急?!”独孤月正色看向多儿的脸,声音压得很低。
与她目光一对,多儿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沉吟片刻,才道,“我知道了,不过,要多等一会儿!”
满意点头,独孤月不露痕迹地将那只簪子收到了贴身的衣袋,多儿却是迅速忙碌起来,从架子上取下了另外一只沙盘。
独孤月则转身到一边,看这看那,自始至终,她都不曾关上房门。
最后,她好像是无聊了,便扯了一只小板凳,坐到君白衣身侧,看他拉风箱,看他的手掌握着风箱把一前一后,看他的额上淌下细汗缓缓地淌进面巾内,一点点地将面巾濡湿。
“为什么不和他一起走!”她轻声问。
“你在这里,我怎么会离开!”他轻声答。
那东西染过我的血!
那东西染过我的血!
二个人不约而同地谁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