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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先生为了两国合作捐躯,怎可如此草草掩埋,依我看,还是将棺木取出,随我们一同带往上京,到时候,我自会奏明皇上隆重厚葬!”君白衣语气恭敬,眼中却有一抹如锋的锐利之色,钉子一样盯在独孤月的脸上,似乎是想从她的脸上看出蛛丝马迹。
可惜,他失望了!
独孤月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投下淡淡阴影,脸上除了哀伤还是哀伤。
感觉着他的目光,她缓缓抬起脸,语气凝重。
“乱世之中,谁能苟活,苏将军虽然是为护我而死,却也是这天下的功臣,如果不是此时天气温暖,我自然也不下如此不恭决定,君将军重情重义,果然是豪杰性情,不过,此事事关苍生天下,我想我们还是应以大局为重!”
洗澡之事,我自己来就行了!(1)
洗澡之事,我自己来就行了!(1)
一番话,在情在理,只把君白衣的请求无屑可击地驳了回去。
站在孤独月身后的春语姑娘,在心中对这个小姑娘越有几分刮目相看之意。
苏怀身上,剑伤明显,如果他的尸体被众人见了必然要露了馅去。
春语本意要是将苏怀寻地掩埋,只是独孤月一再坚持,她这才寻了妥善之处将苏怀的尸体火化,又将骨灰葬于后山。
现在事情发展到此处,春语自然也看出君白衣的怀疑,心中只是庆幸此事是听了独孤月的建议。
“月儿妹妹说的极是,白衣,苏将军的事就暂时放下,待我们回到上京,我自然会知会父王,燕越两国合作,已经客不容缓!”
环视四周一眼,燕阳只是笑咪咪地将目光投到孤独月身上。
“虽然损兵折将,月儿妹妹到底是保住了一条命,实乃不幸中的万幸。
时间不早,再晚些怕是城门便要关了,明日便要上京去。不如,我们即刻起程吧!”
燕阳发了话,众人自然不敢反驳,春语虽然不想这么//。快便将独孤月交到燕阳手里,却也只能无奈地将她送向门外。
大门外,骑兵林立。
一辆墨紫马车,华贵大气。
看到燕阳等人出来,车夫立刻便将马儿赶到台阶下,放下马凳,挑起车帘。
在台阶边停下,燕阳只是笑着向众人抱拳拱手。
“各位不必送了,山水相逢,后会有期,永安公主有我和白衣护送,自然是万里无忧!”
众人只是与他客气道别,春语便走上前来,拥了独孤月入怀,却故意将背对着众人,在她耳中轻声安慰,手指一探,便将那只九兰牌重新塞到她的手里。
“你只管随他们一同上京,到西京城之后,我自会想办法与你联络!
若有什么急事,便带了此牌到城东的醉红楼找如烟姑娘!”
洗澡之事,我自己来就行了!(2)
洗澡之事,我自己来就行了!(2)
“你只管随他们一同上京,到西京城之后,我自会想办法与你联络!若有什么急事,便带了此牌到城东的醉红楼找如烟姑娘!”
悄悄将那九兰牌收到身上,独孤月这才直起身子,随燕阳和君白衣走下台阶。
君白衣翻身骑到手下牵来的雪青马上,燕阳和独孤月一先一后坐上了那辆紫色马车。
燕阳挑帘向众人挥手,独孤月便在他身后向春语做了一个放心的眼色。
车队便慢慢开拔,向着城内进发。
马车内很是宽敞,柔软的白色皮毛满铺车箱。
柔软而温暖,固定在车架上的小桌包了铁皮。
那些底部镶着铁的瓷瓶、瓷盘便牢牢吸覆在上面,便是马车摇曳也不会摔落倾倒。
小桌上,茶杯酒壶,各色点心果品,应有尽有。
车箱上侧,精致暗阁中,整齐地阵着书籍。
桔色靠垫随意地散落在车箱四周,只看上去便觉得无比温暖。
或躺或坐,或喝茶品酒食果读书,车箱内赫然便是一处惬意的所在。
“六王爷真是会享受地人!”
看似随意地坐到车箱一角,独孤月选择的地方却是整个车箱最安全,最容易逃走的地方。
与她的谨慎不同,燕阳一进车箱,立刻便拉了一只靠垫侧身躺下,随手从车箱上面的暗格里扯出一本书来。
“人生苦短,为何不及时行乐呢?!”
没有出声,轻挑起车帘,将视线投入窗外,孤独月的目光只是缓缓地掠过那些向着汴梁城的方向蹒跚而行的流民。
心中,却鄙夷地冷哼一声。
及时行乐?!
说的轻巧,养尊处优的他又怎么知道百姓黎民之苦,失家亡国之恨?!
又怎么会明白,眼看着自己的母亲在眼前被万箭射死,却无力相助的心情呢?!
想起林樱和蓝桥的死状,独孤月只是握紧了两只手掌。
楚央,我一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洗澡之事,我自己来就行了!(3)
洗澡之事,我自己来就行了!(3)
有燕阳和君白衣在,自然这车队是无需检查的,很顺利地车队便入了城,重进驶上了汴梁城繁华的大街。
一墙之隔,墙内歌舞生平,城外却是哀鸿遍野,食不果腹。
看着路边蹒跚而行的孩子,独孤月控制不住地便想到了柳无痕和靠他养活的那一帮小家伙,心便越发沉重了几分。
她的表情,尽被燕阳收在眼底。
看着这个小姑娘眼中所剩过年龄的深沉之色,燕阳的心便仿佛被一只手掌缓缓握紧一般,闷闷地疼了起来,坐直身子,垂下手中的书卷,他探手从果盘里捏了一只汴梁城特产的苹果送到独孤月面前。
“你不用担心,等到了西京城,我会照顾你的!”
闻声转脸,迎上燕阳那温暖如春阳的目光,独孤月扬着唇角,脸上是小女孩一般无邪的笑意,心中却是不以为然。
怜悯?!
那种东西从来不是她所需要的。
手中苹果散发着脉脉甜香,独孤月将那只红彤彤如初阳的果子捧在手心里,却并没有送到唇边。
“这是汴梁的特产,名字叫九月红,你尝尝,很甜的!”
桌子对面,燕阳一脸温柔。
独孤月轻轻点头,小小地咬了一口,齿间立刻便溢满了甜香的汁水,慢慢咀嚼着咽下,她这才开口感叹,“真的很好吃!”
燕阳唇角扬起,一对桃花眼便也弯起来,注意到独孤月唇边沾了汁水,他很自然地便伸手过来。
独孤月本来正在垂脸咬苹果,感觉到他的手掌靠近,本能地向后躲避,头便磕在了车箱上,发出一声闷响。
只担心燕阳生疑,她忙着解释道,“王爷,对不起,我……”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不等她说完,燕阳已经截住她的话头,直起身子,他只是移到独孤月身侧,轻轻抚到她的肩膀,“我知道,你一定是被之前的事情吓坏了,磕疼了吧,我帮你揉揉……”
洗澡之事,我自己来就行了!(4)
洗澡之事,我自己来就行了!(4)
“燕阳哥哥对我最好,以后,你就是我最信任的人了!”
轻语一句,独孤月便轻轻地倚到了燕阳怀里。
他的手掌温暖而轻柔地婆娑着她的后脑,独孤月虽然对这样的小疼完全不在乎,却没有拒绝。
这番入京,前途未卜,这个六王爷天真单纯,倒是她可以好好利用的对象。
杀手准备,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轻靠在燕阳胸口,独孤月乖巧地如同一只受惊之后回到主人怀里的猫,收在袖中的手指却在轻轻地婆娑着从柳无痕那里要来的那把匕首,看似放松,却随时警惕着,准备着雷霆一击。
信任?!
上一次,因为信任她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这一回,她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了!
马车右侧,君白衣挺直着后背端坐在雪青马上,一对耳朵却是仔细地捕捉着马车内传出来的所有细微声响。
虽然之前独孤月所说所行,无懈可击滴水不露,君白衣却总有一种莫明的直觉——这个小姑娘不简单!
思及之前皇上派燕阳送给他的信,他的心便越发提了起来。
马车微晃,停在一位高耸的门厥前,车夫挑起车帘,燕阳便抓了独孤月的小手,扶她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