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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当然,你也留不住!”古蜈说道:“送虫王出去,族人不得阻拦!”古家众人散开,站成了两排。
我问道:“老门主,老古去了哪里,可否一见!”古蜈说:“老古并不在古家,已经去了三清山某个未知洞穴里,我也不知道在哪里……你放心,老古能力惊人,我们害不了他的!”
我和小蛇出了镇子,天色刚刚变亮。萧棋和古秀连说了一番话,独自一人离开了古家镇,出来的时候显然有些沮丧。
走出古家镇外面,远远地看到了长辫子,他有些孤独,有些苍老,把他留在这里,或许不太仗义,可毕竟老古没让它离开,我总不来又给带走吧!
我喊道:“长辫子,有缘再见面,我走了。”小蛇泪眼朦胧,几乎说不出话来:“我也……走了……”
天亮的时候,我们上了路边载客巴士车,从古家镇出发,到了县城里面。
面馆里,萧棋挑着面条忧心忡忡地说:“不知道古秀连今后的日子会怎么样!”
小蛇说:“古道士智商卓绝,就是在处理情感一事上面,有些不足。只要他忘记了佩兰阿姨,自然会过得很好。”
萧棋问道:“各人的命各人生活都是自己过了。萧关,小蛇,你们准备去哪里?”
我答道:“我准备回故乡小镇,休息一段时间,然后再看。”萧棋看了一眼小蛇,小蛇说:“我跟萧关一起,去看看他故乡的风景,看看他长大的地方。”
萧棋说:“我出来也半年,不知我儿萧林如何了,也要回去看一趟。”
我们在三清山下分开,我和小蛇先到了庐山,而后坐车回到了故乡小镇。回想,送古秀连回家,耽误了一些时间,红花人的留下的红纸也没有看出眉目来。
到了故乡小镇已是黄昏,小屋还在,屋前的杂草除得干干净净,屋里亮着一盏小灯……
第一章、天真人
看着小屋小灯,我心中惊讶,不由地想:“莫非是我常年在外,有流浪人住了进来,所以屋前屋后的杂草才除得干干净净。可是镇子上的人都知道我师父以前养过毒虫,更传言这里有蛊虫,会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住进来!”
我示意小蛇嘘声,悄悄地靠了过去。小蛇跟着我身后,小心翼翼。
两人悄然摸到窗户边上,我顺着窗户的缝隙看了进去,屋里面除了灯光摇晃,根本就没有人影,屋里面的被褥也整整齐齐,没有人睡过的痕迹。
怪了,怎么亮着灯没有人呢,难道说屋里的人出去,可乡下人极为节约,一般出门都会关灯的。
正想着,我忽然感觉到身体腾空,像是被一只大手提了起来,来人神不知鬼不觉,我已经放弃用拳头攻击。
小蛇也失去了重心,被提拎起来。两人急忙看过去,发现是一个红脸人。就在此刻,火红小青蛇已经从小蛇肩膀溜下来,溜到红脸人肩膀上。
我欣喜不已,紧张的心情瞬间消失,红脸人正是萧天真。
“我还以为是两个毛头小贼,原来是你们。”萧天真哈哈大笑,将我和小蛇提起来,转身进了小屋。
屋里面打扫得很干净,看来天真人已经回来好几天了!
我坐下来后,迫不及待地问道:“天真人,你怎么自己回来了,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蛇也问:“是啊,我们从虫门出来,就没看到你了,救你的那只金僵去哪里!”小蛇是第一次来我家,说话之余,不由地多看了两眼,暗暗嘀咕:“比我贵州住的地方,还要破败。”
我笑了笑:“以前很大,后来被撞坏了,不过咱们以后可以盖个大房子!”
天真人想了一会,说道:“当时为了对付红花人,我不得不解开腾蛇封印。在意识快要丧失的时候,我心中十分懊悔,可根本就控制不住。后来的确是有一个人将我带走,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然后呢?”小蛇好奇地问。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就躺在一个水潭边上,皓月当空,潭水映着一个身影,十多米外有一块高出的石头,上面站着一个人。我刚要询问他的名字,那人瞬间移动,只留给我一个金色的影子,随即消失。用过腾蛇封印后,需要好好休息,要追上他有些困难,只能看着他离去了!”
我连忙问道:“那现在你的腾蛇封印恢复了没有?”
萧天真拍了拍腹部,说:“他一走,我查看了腾蛇封印,已经修好了。那金僵的本领的确高强,远远超乎我的想象。我自之前还说自己天下无敌,现在看来倒有些井底之蛙夜郎自大的感觉。不知道金僵是何身份,为什么不肯露面!”
我说道:“你被金僵带走之际,我和小蛇都在虫门里,不知她的身份。不过老古和龙帝说,那个金色的影子像是一个女人,是一只女金僵。”
小蛇道:“也就是说,不是英雄救美人,而是美人救英雄!”
天真人微微有些发愣,不可思议地问:“是一只女金僵,是一个女人?居然是个女人,那太神奇了,可惜我终究没有看到她的正面。她辛苦救我,或许是一位故人!”
我耸耸肩膀说:“没错,就是一只女金僵,可能是一只深爱你的女金僵!”
天真人拍了我一下,道:“正经点,好不好!到底会是什么人呢?”眉头紧蹙,揉着脑袋思索,最终想不起来。但那女金僵可以修好天真人的腾蛇封印,实力不容小觑。好在她对天真人十分友好,肯定不是黑煞成员,这一点倒不用担心。
整个事情的经过就是,在黑蛇潭虫门前,天真人失去意识,癫狂之际,被女金僵救走后,最后竹海的一潭清水边上醒来。女金僵只是远远站着,在萧天真醒来之后,就离开了,只留给萧天真一个想象的背影。
萧天真醒来之后,折回阮家寨子,发现我们已经走了。萧天真推断我无地可去的话,很有可能回到故乡小镇,所以直接从四川回到湖北,在故乡小镇等我。
而我和小蛇在江西耽误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处理完古秀连的事情后,折回了故乡小镇。
时间正好错开,天真人比我早三天先回故乡小镇,于是将屋前屋后的杂草除掉,把房子屋顶窗户修葺一新。
一到晚上,他在小屋里点上小灯,自己并不住在小屋,而是睡在屋后小山的洞穴里,所以才会发生刚才那一幕。
天真人这十多天的经历说完后,我和他聊起了古家的经历,毕竟有些地方,我想不通。
我问:“天真人,你知道古家吗,你认识古家先祖吗?”
萧天真是八百年前的故人,或许知道古家先祖从终南山迁入三清山的隐情。
天真人想了一会说:“我不认识他们的先祖,但我成年之时,古家就是极其显赫的家族,低调而沉稳,颇有风骨,守候正义,义不容辞。那古秀连就是古家精神最好的体现,绵延千年而没有变化,属于古家魂魄,走的是古家虫道!”
我心想:“古家绵延下来,的确不容易。只是可惜,经过了那么多年,整个古家只有一个古秀连,其余的人早就被贪婪之心蒙蔽了。”
我说:“他们家中有一只玄铁蜈蚣,说是先祖带入三清山的,我被关入地牢之中,差点被弄死,千钧一发之际,玄铁蜈蚣竟然救下了我!”
天真人想了一会,说:“玄铁蜈蚣不是玄铁做成,很有可能是一只真的蜈蚣,和白玉蜈蚣一样,都是从土卵里面出来。”
我有些不相信:“玄铁蜈蚣坚硬无比,就是打造出来的,蜈蚣可没有那么坚硬!”萧天真说:“你把四眼蟾蜍拿出来。”
我有些不解,但还是按照天真人的吩咐拿出了四眼蟾蜍。
天真人接过四眼蟾蜍,随即丢在地上,“咚”地一声脆响,十分清脆悦耳。四眼蟾蜍受了惊吓,很快就蹦跶起来,有些委屈地看着我和天真人。
四眼蟾蜍在古家地牢用箭头割断绳索,我才得以逃命,见四眼蟾蜍委屈,我连忙将它捡起来,垫着它沉重的身体,摸着它质感的后背,我恍然大悟:“天真人你是说,四眼蟾蜍看起来像青铜打造出来的,那玄铁蜈蚣也看起来是玄铁打造出来的,事实上它们都是活虫子。”
天真人点点头:“没错,它是活的,救下来你当然有可能。”
我又问道:“既然这样,玄铁蜈蚣为何要驱使古苍阳站起来后,还用力在我身上乱摸。”小蛇“噗呲”一声,笑了起来。
天真人说:“应该是玄铁蜈蚣感觉到它的同类了,想见识一下同类,但是白玉蜈蚣根本瞧不上玄铁蜈蚣。玄铁蜈蚣最后杀死了古苍阳,多半是看在白玉蜈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