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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御风走过去,掂了掂一块手废弃的广场砖,见它几乎有一尺见方,厚一寸有余,这种广场砖耐磨抗压,强度极高,经久耐用,莫说常人走路,就是重车碾轧,一般也不能动其分毫。
那位城管见他捡起砖头,沉吟不语,当即也不管身边有人没人愿意同他说话,当即大声吵嚷道:“假的,我跟你们说,这我都看得多了,都是事用醋泡过的,那砖酥的都跟饼干似的,一捏就碎。”
齐御风闻言一笑,递过一块道:“要不这个大哥,你捏一下试试?”
那城管瞥一眼齐御风,眼中露出一丝惊慌,他久在这里行走,焉不知那砖放置在哪里已有大半年的光景,当即他心生一计,接过砖块,用力便向地下一磕,想着以砖破砖,总能将它磕碎。
谁知这一磕,那砖块在地上“宕”一声碰了一个白点,居然丝毫没有粉碎,齐御风捡了起来,抬手一撩,便将砖块扔到了天空之上。
这一下砖头凌空飞天,众人不由得都大惊失色,急忙后退,唯恐砖头落下,砸自己一个鲜血四溅,脑瓜开瓢,但这时齐御风身前身后,早已围得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却哪有空隙,让他们逃脱。
那城管倒也激灵,眼见不好,妈呀一声,双手捂住后脑,蹲踞在地,那情形便如同东莞的常客案发之时,一模一样。
砖块飞射入天,直飞起十几米之高,随后如急速如流星坠地,圈外之人当即不由得都一捂眼睛,不忍再看。
一阵惊呼过后,众人睁开眼睛,却听“当”一声闷响,齐御风头顶一块青砖,安之素然,面带微笑,对着众人团团一拱手,那神态便如同他只是顶了一块泡沫,而非一块硬砖一般。
尚未来及众人反应,只见他连挥双臂,青砖接连被他抛起,纵横高低,不断飞舞而起,而后又齐齐摞在了他的头上。
这一次众人谁也没有闭眼,都看得清清楚楚,齐御风虽然身形不动,但那青砖却如同长了眼睛一般,都准确的落在他头顶,叠得整整齐齐,便如同码过的一般。
那地上的青砖,原本叠了四摞,每摞都有半米多高,齐御风弯下身子,接连抛起,那青砖叠在他的头顶,便足足有两米多高,这份耐力、技巧,可当真令人为之惊叹。
齐御风也不停步,绕场一周,如闲庭信步,心平气和,丝毫不见颤颤巍巍之举,每走出一步,便接连传来惊叹之声。
一名拿着糖葫芦,约五六岁的小女孩怯生生问道:“你脑袋不疼么?”
齐御风走到她近前,低头笑道:“不疼,但你也别跟我学,这个可危险……”
小女孩又问道:“你顶着砖头干嘛呀?”
齐御风无奈地叹一口气道:“还不是为了混口饭吃。”
接着齐御风站稳了身子,又陡然横空一挪,一叠砖登时齐齐落下,他抬脚一掂,那砖头借势而起,又落在他肩头之上,接着他又做出金鸡独立、别元宝、倒立、乌龙绞柱等动作,那一摞砖始终稳稳当当,丝毫没有晃动,身边所有观众看到这般情景,不由得都惊得呆了。
这时那城管又对着身旁之人叫道:“这都是虚的,有能耐,你咔嚓咔嚓把砖头砸碎了,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有什么用?”
齐御风心道,以我“降龙十八掌”的功力,劈碎些砖石,又有何难?但他不欲争辩,便也默不作声,任凭那城管不断呱噪。
正当此时,突然人群之中,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站出身形,皱着眉头问道:“他说的你能不能做到?”
齐御风见这女孩,沉稳大方,虽然面容姣好,而且正值青春年纪,却有一股凛然之威,他心中一怔,不由得点了点头,小声笑道:“哪有什么难的。”
那女孩点点头,说道:“那你砸,没事,市政都归我爸管,这砖反正也没用了,实在不行,我替你掏这份钱。”说罢她从坤包之中,拿出一摞人民币持在手中,微笑的看着齐御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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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初来乍到
齐御风本不脱少年人性子,受不得多少讥讽,原本他不欲一回到现代,就惹是生非,但听得那城管屡屡发难,也心中微微有气,听了这女子之言,他不禁思忖:“即使这女人不赔,难道这几片烂砖我就赔不起了?我一身武功,如果还教人如此小窥,可真窝囊死了。”
当即他对着那女子微微一笑,肩头一抖,一叠青砖哗啦啦落下,他抬手伸出一指,俯身接住砖垛,使出乱环诀功夫,略一圈转,那两米高的砖柱,便在他掌心之上滴溜溜地转了起来。
众人见他将百余斤的青砖放在手指之上,转换如意,举重若轻,不由得都大为叹服,接着也未曾见他如何动作,便看见最上面一块青砖,突然无风自动,转着圈斜斜飞射而下,落处却是一旁守
着一口大箱子站立不动的那个娇滴滴的女孩,当即不由得都吃了一惊。
曲非烟本来低头沉吟,尚未察觉,听得风声响起,抬眼一看,才发现一块青砖朝自己袭来,当即她嫣然一笑:“你自己丢脸就算了,还要饶上我。”说罢舒展柔夷,平平一推,那砖块倒身激射,便袭向齐御风的胸膛。
齐御风左手转着砖垛,右掌一推,使一招“亢龙有悔”,只见那砖块触掌而裂,随即跌落在地,碎得七零八落。
众人尚未来及叫好,突然人群之外,一声巨大的刹车声响,一辆大货车戛然而停,从车厢蹿下来三十多人,各个神色剽悍,行动快捷。手里都拿着警棍,正是城管的援军到了。
这些城管冲撞众人而入,犹如鬼子进村一般,其中为首一人,五大三粗。黑黝黝的脸膛,进得圈中,便大叫一声:“反了天了,敢欺负我们综合执法的人,砸了,砸了!……身上东西全部没收!”齐御风身无长物。只有两个人一个箱子,几乎无物可砸,所以他才又接着喊了一句全部没收。
齐御风见这一群人如虎入羊群,撞得老人小孩东倒西歪,哭声一片,心中极度不爽。当即将砖垛放在地上,手挥如电,一拳击中最上面的一块青砖,只听的“咔嚓”一声巨响,一叠十几块青砖尽成碎块。
他也不抬头,斜腿一扫,将剩余一摞砖块从下面扫了出来。捡起一块,击中自己脑门,那块青砖登时碎成七八块,落在地上。
他如此硬桥硬马,使出内家功夫,或使肘击、或使拳打,花样迭出,将砖石一块块接连拍碎,如同砍瓜切菜一般,这情景当真骇人听闻。却也是极度好看,一时周围观众顾不得关注城管刁难,都山呼海啸,直呼过瘾。
数招过后,他抓起半截碎砖。双掌凝力,使出六分功夫,双掌一拍,只听得“啪”一声爆响,那砖块立时化为甄粉,散落而下。
那为首的城管本来已经准备强行进攻,但见到他如此展露了一套硬功,震得眼都直了,好半天才缓过劲了,舔舔干裂的嘴唇,抬起一只手颤声道:“你……你……你要讲道理,学武之人……不
要打打杀杀……这样……不好……”
众人听这城管队长如此色厉内荏,显然已经被吓破了胆子,作为一个城管,居然连什么“讲道理”“不要打打杀杀”的话都说出来了,登时周围一阵哗然大笑,声震高轩,在钢筋水泥的森林里,萦绕回旋,久久不散。
那名颇有气质的女孩站了出来,眉头微颦,对着城管的队长道:“你是三土这一片的牛队长吧?我爸池尚海。”
牛队长登时浑身一震,心下忐忑,转过头去,看她衣着不俗,便点头哈腰问道:“那个……您有什么事?”
女孩皱眉说道:“这事主要是你们那名城管队员不对,叫他把这里收拾干净,赶紧走吧。处理完了,给我打个电话汇报一下。”说罢递过一张名片,看了齐御风一眼,便转头袅袅婷婷走出人群,登上了一台豪车,随即离去。
城管队长捏着一张名片,眼见轿车离去,才叹息一声,看了齐御风一眼……
不过片刻,齐御风又收了几千块钱,随即拱一拱手,谢过诸人,便背起箱子,扬长而去,临走之际,回头看着拿着笤帚扫把的众多愁眉苦脸的城管,不禁微微一笑,心中也颇为得意。
他心道,老爹常说“县官不如现管”,他也不欲与这些城管结仇,看见这些人服了软,便也轻轻揭过,不欲追究,否则以他二人所发的暗劲,教普通人三五日之后才知道自己身受重伤,也不是难事。
两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