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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御风看他一脸得色,不禁心中微微感到好笑,可令狐冲却忧心忡忡道:“可是若如此下去,那一身剑气是不是就无法再换回来,只能一直修炼下去?”
莫大先生点头道:“不错,有来无回,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啦!”
令狐冲道:“如此一来,对身体有损无益,还是别练为好。”
莫大先生正想卖弄本事。耳听他劝说之言,不禁一怔。随即叫道:“你也懂个屁,听说过‘六脉神剑’没有?”
令狐冲膛目结舌。当即摇头道:“什么是‘六脉神剑’,是神仙的剑法么?”
齐御风却心头大震,忙问道:“怎么,这功夫练到极致,跟‘六脉神剑’一样,能凌空射出剑气么?”
莫大先生点点头,得意道:“算你小子有点见识,少林寺的达摩院首座方生大师,据说早年得一位高人所点化。练成了少林寺七十二绝技之中,掌法第一的‘般若掌法’,据说他掌力推动,就算碰到飞花落叶,激发出去都可凌空伤人。”
“而这六脉神剑,却能不假于外物,单凭一股剑气,透体而出,瞬间便能夺取几丈之外人的性命。任你刀剑再利,我只遥遥一指,便天下无敌,乃是前朝大理段氏的武学至高法要。”
令狐冲听得震惊。睁着一双眼睛道:“那你这门功夫,也能练得跟‘六脉神剑’一样?那岂不是天下无敌?”
莫大先生见他如此震惊,原本得意之情却又变成了苦笑。他摇头叹道:“当今之世,武学衰微。那还能练成那般神奇的武功,不过我近日琢磨。若是能将一身内力化为剑气,遍行全身,无所不至,挥手抬足之间都是剑气,修炼出来的也都是剑气,这门武功虽说不能天下无敌,却也应该不凡了。”
他当即从屁股底下抽出一张宣纸,凌空一展,伸指轻轻一划,手指离那洁白的宣纸尚有半寸之遥的距离,便见那强韧的宣纸宛如被利剑裁开了一般,瞬间截成两段,继而他五指轮弹,如花瓣展开,烟云散落,又凌空在那宣纸之上,打了十几个破洞。
令狐冲和齐御风见到他显露这手神功,瞬间便将一张上好的宣纸弹成破抹布,不禁齐声喝彩道:“好剑法!”他两人都是行家,清楚的看着,这一招虽然是以指发出,但使的却是剑法,只是他手中没拿剑罢了。
莫大先生笑道:“我就只练到这样,闹着玩还可以,要打人可全无用处,而且如不是施展‘烟霞气剑术’中的剑招,内外通达,心随力至,这一招便是连纸都划不破啦。”
令狐冲见他手中无剑,却也还有自保之能,当即心中大定,不禁问道:“既然你手中无剑,也能使这功夫,那还有什么大不了的?”
莫大先生斜睨他一眼,问道:“你见过一派掌门,使不了自家拳脚功夫的么?我在这‘碧落掌’和‘流云掌’上面下了几十年的功夫,以后可就白饶了。而且这衡山‘镇岳诀内功’,每天早晚三遍功课,从此也不用做了。”
齐御风听得迷糊,不禁问道:“那修习六脉神剑的,也是将一身内功练成剑气,从此不能修习正常的内功?那段家就不练拳脚功夫么?”
莫大先生揩了揩下巴,皱眉道:“我琢磨着这内功、剑气,本是一途,练到高深境界,万法归元,都是一样,自然无妨。可是后人内力有限,勉强修习,却只好像我这样,走些歪门邪道了。”
当夜,齐御风、令狐冲、莫大先生三人吃过晚饭,吩咐梁发等人守好门户,便又一次来到思过崖洞中。
莫大先生虽然形貌落拓,衣饰寒酸,而且有时口出脏言,似乎有些为老不尊,是个市井小人,但对于武功一途,却是一本正经,他看到这石壁上所刻的衡山派失传的剑法,比自己以往所学,都高明了不少,一招一式,不禁看得都血脉贲张,心旷神怡。
他本是剑术名家,此时与自己所学的衡山剑术详加印证,登时多年所郁积的疑惑,都霍然而解,只觉得心中畅美难言,不禁如痴如醉。
而齐御风和令狐冲两人却趁此时机,查缺补漏,将其余四派剑术尽行记录下来,而那些魔教十长老所刻写的破解招数,便一一抹去。
齐御风原本就记得许多剑术,是以进展极快,等过了一会儿,齐御风便不耐烦,由令狐冲自行研习摸索,他提着一柄门口摸来的短斧,便将周围那些咒骂五岳剑派的话语一一铲除。
他看着那些“卑鄙无赖”、“可耻已极”、“低能”、“懦怯”等等字眼,不禁好笑,心道这魔教十长老武功可能比当时五岳剑派之人高上几分,但这脑袋实在有些不太好使,有这闲功夫刻下无数剑法破法,写些骂人的话语,还不如留些力气,寻找出路。
一边莫大先生略微闭目养神,抬眼见他削字,不禁开口道:“这些魔教崽子,也当真好笑,甚么‘五岳剑派,无耻下流,比武不胜,暗算害人。’这百年来正教魔教之争,最厉害的杀人招数,那一次不是阴谋诡计,机关陷阱,什么时候论得到比试武功了。”着抬起了头,神情间更有莫大愤慨,显是想起了无数旧事。
齐御风笑道:“那以莫师伯之意,咱们这一次泰山一行,又得用什么阴谋诡计?”
莫大先生目光一扫,锋锐如刀,但这霸悍之色一露即隐,随即他道:“我也不懂什么阴谋不阴谋,只觉得若是能将左冷禅杀了最好,倘若杀不干净,日后必生祸端。”
第134章 嫁妆
莫大先生养神片刻,便继续抄录衡山派的失传绝学,他对衡山派武功专研了一生,已深得衡山派剑术精髓,此时见到石壁上的图形,略微一想,便能觉察其中的巧妙之处。
三人忙碌不停,一直到了次日清晨,也尚未停工,莫大先生便如同给人点中了穴道一般,双眼一眨不眨地呆呆站着不动,在他脑海之中,一个个念头却层出不穷的闪过。
另外一边令狐冲也一边看着那些图形,一边想着其中剑意,只觉得其中的种种想法,均是令自己大开眼界,领悟良多。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突然听得有人在洞口大叫:“大师哥,大师哥,你在洞里么?”
令狐冲听得这声音,急忙同齐御风两人从石洞中转身而出,急速穿过窄道,钻过洞口,回到思过崖外,叫道:“我们在这里,有什么事?”
陆大有正在门外呼叫,转头看见两人,不由得喜道:“果真是在这里,山下来了几人,说是要求见华山派掌门还有齐师弟。”
令狐冲、齐御风两人从昨夜便开始凝视石壁上的招数,心有专注,此时乍然见到阳光,头脑之中不免由得糊里糊涂,当即令狐冲不由得问道:“什么人?”
陆大有笑道:”看样子是曲家的宾客,带了好多礼品箱子,那曲家小妹子都躲在后宅,不好意思见人呢,齐师弟,这一次你可是娇客,跟着去迎接宾客罢!”
齐御风听得这话。不由得眉头微微一凝,摇头道:“曲非烟与她爷爷两人行走江湖。并没有说过有甚么亲戚,哪里来的什么曲家?”
陆大有微微一怔。随即道:“我看那些人恭敬有礼,不像坏人,而且又是练过武的,咱们还是见见罢。”
齐御风沉吟片刻,越想越觉得不对,转头对这令狐冲说道:“若所料不错,这些人可能是黑木崖的人。”
令狐冲听他这般说,不由得剑眉一扬,显然也十分吃惊。他低头思虑片刻,便抬首笑道:“那又有什么干系,曲非烟也不算是日月神教之人,你媳妇人品不错,而且聪明伶俐,日后必定是咱们华山派女流之中第一高手。江湖之中,虽然传闻都说我师傅他老人家是被东方不败所杀,但此事却也大有蹊跷,现在局势未定。也不便与他们撕破脸皮,还是去看看罢。”
齐御风却钉住脚步,摇头道:“东方不败一次又一次,眼巴巴的来交好华山派。我总觉得有些蹊跷。”
令狐冲闻言一呆,他持着长剑,看着眼前峡谷。云雾变幻,不禁悠悠道:“若真是东方不败来交好华山。倒解了我心头好大一个谜团。”
陆大有和齐御风都不禁一愣,齐声问道:“什么谜团?”
令狐冲冲着陆大有道:“倘若师傅真是东方不败所杀。那他又岂能允许曲长老的孙女下嫁给咱们华山派,还送上大礼?”
陆大有挠挠耳朵,显然也百思不得其解,当即道:“人家曲大小姐就爱上咱们齐少侠,他又有什么法子?”
齐御风摇头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