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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向大年和米为义本是刘正风的徒弟,三年多刘正风退出江湖,莫大先生行踪不定,他二人便在衡阳城主持衡山派事务,衡山派明面上的人手,便只有他们这寥寥几人,比之华山派似乎还要惨淡一些。
但江湖上人人皆知,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行事莫测,神龙见首不见尾。这衡山派也是如此,他衡山派实际上有多少实力,便如同衡山派剑法一样实在是变化莫测;又如同衡山云雾,隐隐约约,半遮半掩,从无人知晓其真实面目。
向大年、米为义两人走到门口,便见到曲非烟,便知道这是魔教长老曲洋之孙女,虽然见面之后。假装不识,却也顾念师傅之情,对其颇为亲切。
等到曲非烟进门将几人叫醒,令狐冲草草收拾一番。领着几人,赶到大庙后门,见恒山派诸多女弟子都忙着煮粥做饭。即使是别门别派的伙食,也早已安排妥当。泰山派玉钟子前辈,恒山三定。何三七,不戒和尚,四庵庵主等前辈早已坐定,令狐冲忙告了个罪,便领着几人一人领了一碟咸菜,盛了一碗粥,坐到下首位置。
齐御风肚子饿极,当即端起碗来,骨碌碌便将一碗粥喝下肚子,接着嚼几口咸菜,自己回身又添了一碗粥,再一口气喝下半碗,他顷刻之间,便如同风卷残云般,将面前食物吃得干干净净。
定闲师太坐在一边,看一眼坐在案首之上的玉钟子前辈,双方点了点头交流下眼神,才开口道:“此番我将诸位召集至此,便是为了几日之后泰山五岳大会之事,此番左冷禅野心勃勃,要吞并我四家门户,真不知将杀多少人,流多少血,还望在诸位同为武林一脉,赐予援手。”
不戒和尚嘿嘿笑道:“老师太,咱们就在这洛阳城外,大庙里面商谈此事?那左冷禅岂不是甚么都知道了?依我看,咱们还是早早离开此地,到济南净真师傅的妙相庵里,再商谈这些事,免得
落在人家眼里。”他一边说着,一眼看向令狐冲,便如同老丈人看女婿一般,微微一点头。
何三七笑道:“事无不可对人言,咱们既然已经摆下了这么大阵仗,又有什么保密可言,再说这洛阳城内,也不只他嵩山派一家独大,另外的那头,也断然不能允许他们胡作非为。”
定逸师太听见何三七说话,“哼”一声叫道:“咱们五岳剑派的事,外人参合什么,倘若有一两位亲朋好友也就算了,名门大派,哼,总是未必安着什么好心。”在场之人,也只有她一人心直口快,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斥何三七这一句话之非。
齐御风暗暗点了点头,心道何三七与少林有故,那是他早已知晓的事情,不过少林派这一招“驱狼吞虎”之计,总是让人不那么舒服。
令狐冲想到左冷禅种种针对他华山派的算计,可谓坏事做绝做尽,想着他这个人,不禁摇头叹道:“人生数十年,但贵适意,却又何若如此?”
玉钟子听他这般感慨,当即笑道:“令狐掌门,华山派可有对付那王召之法?”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令狐冲身旁的齐御风,目中含笑,颇有兴致。
令狐冲苦笑道:“道长这等说,可令晚辈大是惶恐。晚辈见识浅陋,本事低微,只怕在他手底下,走上一招半式也难,华山派谨奉前辈们教诲驱策,若是对付嵩山派二代弟子,晚辈自当以各位
长辈马首是瞻,对付这个王召,可就难了。”
玉钟子呵呵笑道:“你这些时日身不在江湖,可曾听过前几日发生的一件大事?西域大乘法王朱巴嘉措横行中原,少林寺宗字辈,方字辈尽出,却又无一人能与之相抗,最后还是你们华山派这
位小兄弟,与他痛痛快快地斗了一场,才将其降服。”
令狐冲当即不禁大惊,心道他只说朱巴嘉措在华山脚下挑衅,后来被东方不败所杀,怎么却没有说这等轰轰烈烈的大事?齐御风武功就算再有进境,又怎能跟西域大乘法王相比?
齐御风面色惭愧道:“我与陆散淡遇见朱巴嘉措之时。他已在少林寺被东方不败偷袭过一掌,受了不轻的内伤。就算如此,我们三人从正午时分打到天黑。才侥幸占了一丝便宜,朱巴嘉措修习的乃是密宗无上瑜伽心法,一身武功震古烁今,非我辈可敌。”
他自从与朱巴嘉措打过这一仗,又修习降龙十八掌,这几天眼前恍恍惚惚,总是朱巴嘉措武功路数的影子,只觉得这位大乘法王转世,武功佛学。智计才略,莫不雄长西域,冠冕当时,就这么
儿戏般的死了,实在是有些可惜。
众人见这少年武功即高,人又谦逊,不禁也是心生好感,有听说过朱巴嘉措这些日子行走中原的,不禁都目瞪口呆。心说那和尚何等厉害,你这样一个未及弱冠之年的少年,居然赢得了他?
何三七听闻这个消息,也不禁大吃一惊。上前拉住他的手道:“你跟那藏僧交过手,还赢了?”他对齐御风武功有几斤几两最为熟悉,当即一双眼睛看着齐御风。满眼都是惊讶不信之色。
齐御风笑道:“是我与另外一位仁兄,他主守。我主攻,凭借宝剑之利。这才赢了一招半式。”
何三七摇头道:“凭什么宝剑之利,就算是我,一招之内,便已然让他一袖子掀飞了,哪里还有命在,你小子是不是又新学了什么精妙剑法?”
齐御风笑而不答,当即朝着令狐冲点了点头。
他昨天晚上已经向令狐冲禀明“独孤九剑”一事,但令狐冲迷迷糊糊之际,却也并未在意,心想不过一套剑法而已,又能有什么了不得,此时听闻一个少林派高僧皆不能挡的猛人,居然被他拦
住,而且这话还是从泰山派玉钟子口中说出,不禁也是大为动心。
玉钟子见齐御风已然显身,便微微一笑道:“齐师侄,我等皆老迈昏庸,对付这王召,恐怕都力有不逮,联手击之,又怕五岳大会之时情形不允,江湖中人非议,依你所见,你能否敌得过这个
王召?”
齐御风略一思忖,觉察这王召虽然不及朱巴嘉措那般已窥得先天门径,行事玄之又玄,但一身内力深湛无比,返璞归真,自己若是与他一搏生死,却也没太大把握。
当即他不禁摇了摇头道:“晚辈所长,只有剑法而已,拳脚内功均是庸庸碌碌,恐怕也并非这个王召之敌。”
玉钟子一皱眉头,当即道:“如果依你所见,能胜过他的,这江湖上又有何人?”
齐御风思忖片刻,道:“恕晚辈见识短浅,看不出来。”
玉钟子叹息一声,回头看向定闲师太道:“咱们若是与左冷禅当面对峙,便须得先在武功之上,压得住这个王召,才能灭了他的气焰。只可惜不知天下哪里掉下来这个奇怪之人,咱们武功并非
他的对手,即使四岳都不答应并派,嵩山派却也未必能人心尽服。”
定闲师太也点点头道:“恐怕咱们四岳之中,也未必都能如你我一样反对并派,此事勉强不得,却也无可奈何。”
两人正自凝眉之际,曲非烟却突然笑道:“师太,我给你出一个主意,你看好不好?”
定闲师太微微一笑,点头向她致意。
曲非烟道:“你们五岳剑派齐集泰山,首要大事便是推举五岳剑派的下一任盟主或者干脆就是五岳派的掌门,你们四派倘若反对无果,五派合并之议终成定局,那么掌门一席,自然便应该由武功决定,你们便应该一口咬定,这五岳剑派应当以剑为宗,上台比武之人,必须得使剑法过招,那么咱们这位掌门,可就是诸位囊中之物,想给谁就给谁啦。”
定闲师太一听,与玉钟子目光交错,都略微一颔首,心道就算事有不谐,用此计闹上一闹,也是好的。
旁边之人见这少年嘴上无毛,虽然有合力击败朱巴嘉措的战绩摆着,却也不敢相信他剑法到了那般程度,一时之间,不禁都疑神疑鬼的看着齐御风,默然不语。
何三七笑道:“左冷禅凭嵩阳神掌享誉武林,剑法之上,未必便是五岳第一,他这位义兄王召看上去剑法也不甚高明,倘若真能就此将他二人挤兑住,倒也不失为一条妙计,但左冷禅为了这个五岳合并一事,已不知费了多少心思,花了多少心血,岂能只因一句约定而舍长取短?”
定静师太点头道:“不错,此计作为阳谋,大厅广众之下,左冷禅也未必能够翻脸不认,但他只要一日不当上这个五岳派的掌门,只怕一日便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