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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连荣本来武功并不如他师兄莫大和刘正风那般高明,虽是衡山派中的第一代人物,在江湖上却并无多大名气,但他身为衡山派弟子,却哪有不认识自己门派剑法的道理?
他见齐御风这三个字写的飘逸绝伦,如梦如幻,书法虽然不佳,其中剑术却是不凡,正合衡山派快、乱、奇那三字的要诀,而且剑招变幻莫测,亦虚亦实,亦远胜他所学剑法。
当下鲁连荣不由得颤声道:“这……这是……我衡山派的剑法?”
齐御风点点头道:“鲁前辈可知这是衡山派那路剑法?”
鲁连荣心神激荡,当即道:“可是衡山五神剑的雁回祝融?”
衡山有七十二峰,其中又以芙蓉、紫盖、石廪、天柱、祝融五峰最高。衡山派剑法之中,也有五路剑法,分别以这五座高峰为名。
这五路剑法“一剑包一路”,在一招之中,便包含了一路剑法中数十招的精要,,一招之中有攻有守,威力之强,为衡山剑法之冠,是以这五招剑法,合称“衡山五神剑”。
这“衡山五神剑”分别叫做“泉鸣芙蓉”、“鹤翔紫盖”、“石廪书声”、“天柱云气”和最厉害的“雁回祝融”,经过历代衡山派各代高手的努力,终于成功失传,便是连掌门人莫大也只学了个大概,鲁连荣更是从所未见,但他听以前师傅说过这剑法乃是衡山派最厉害的武学,恍惚之际,便随口说了出来。
齐御风听完怔了一怔,心道:“这他娘的是不是在诈我啊?我只知道衡山派有几手失传的剑法,另外也从刘正风在绩溪县家中的阁楼夹墙之中的剑法笔记中学了几招衡山剑法,这失传的剑法叫不叫衡山五神剑,我可记不太清,万一不是这个名字,我应了下来,可大大不妙。”
当下他抬眼看着鲁连荣,见他一双黄澄澄的眼珠中充满期盼,当下便狠心点了点头道:“这剑法的确就是衡山五神剑之一,至于叫什么名字,我却不知。”
鲁连荣猛拍膝盖,叹息道:“这必是我派的衡山五神剑,听说这衡山五神剑,我师兄莫大倒也见过一些,可是这最厉害的雁回祝融,却早都失传得没影子啦。”
他感慨之际,尽是惋惜之情。
齐御风急忙道:“这衡山五神剑,原是我师尊偶然所得,此番他海外归来,便说过要将这路剑法传回衡山派。”
鲁连荣惊喜道:“这便是风老前辈所说的要事?”
齐御风含笑点点头道:“不错。”
一边天松道人突然道:“这么说,风老前辈也会我泰山派剑法?”
齐御风当即点头道:“这个自然,据说贵派有一套岱宗如何,这么掐指一算……”他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比划,心中却不由得苦恼,暗道这泰山派剑法我只听说些名字,却是一招不会,不知该怎么忽悠才好。
天松道人乍一听“岱宗如何”这四个,当即惊讶的合不拢嘴,连忙点头道:“不错不错,是有这路剑法。”
这路岱宗如何的剑招,原是泰山派最为高深的绝技。
要旨不在右手剑招,而在左手的算数。左手不住屈指计算,算的是敌人所处方位、武功门派、身形长短、兵刃大小,以及日光所照高低等等,计算极为繁复,一经算准,挺剑击出,无不中的。
泰山派玉字辈的高手对此也不过略知皮毛,其中算法,早已失传,至于天松、天乙这天字辈的人物,就只不过听说过名字而已了。
齐御风一见他如此表情,心中踏实不少,当即笑道:“另外还有一套……观海听涛剑和……五岳独尊剑术。好像……好像是这么使得……”
他所记不多,生怕被人看出破绽,当即胡诌了几个名字,又随手使了几招剑法,那天松道人见他随手使出几招,招数古朴,内藏奇变,去势奇疾而收剑极快,正合泰山派剑法要旨,当即也顾不得这是不是正宗,接连点头道:“不错,不错,像是我泰山派的武功。”
齐御风暗中抹一把汗,心道先前令狐冲给他讲解各门各派的武功,现下总算是用的着一回。
他当即收势拱手道:“这泰山派剑法,我所学也不过皮毛,我师尊此次回归中土,见五岳剑派现下如此凋敝,声势远不如少林武当,一直郁郁不乐。待我师尊晚上归山,还请两位一定要将这些剑法招式学走,补全贵派武学,日后也壮我五岳剑派的声威,解我师尊之憾。”
天松道人当即大喜,心道若是能得那风清扬老前辈指点上几招,可一辈子受用不尽,反正他是五岳剑派之中神仙一样的人物,就算给他磕几个头,也不算什么。
而且若是学会了这失传的泰山剑法,回转泰山之时,必然声望大涨,便是三位玉字辈的前辈,从此也未必敢得罪自己。
当下这泰山派、衡山派的几人心中都如此之想,不由得眉开眼笑,眼角眉梢,尽是喜气。
一边嵩山派二人却呆呆不动,脸上神色忽喜忽忧,有些失魂落魄。
他二人都心道,风清扬这般的人物若是想重振华山,对他嵩山派可是一大隐患,可是见此情景,却又不能对这少年出手,否则便定然得罪了天松、天乙,两人均非有急智之才,当下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赵四海寻思着方才得罪人的话,都是张敬超所说,他与这少年话未说僵,当即舔着脸拱手道:“请问小兄弟,风老前辈会不会我们嵩山派的剑法?”
齐御风转身添水加柴,连头也不抬,当即扬手如赶苍蝇一般叫道:“不会,不会,那些千古人龙、叠翠浮青,我一概不会,嵩山派那些三脚猫的功夫,又学他何用?”
张敬超见这少年,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他嵩山派,知道此事不能善了,便破口道:“我且问你,我家掌门的大公子左飞英,是不是让你给杀了?”
他一行人上得山来,本来就为了此事,左冷禅是想让那左飞英历练一番,才安排他做了华拳门的掌门,地契一事,也只不过想恶心恶心华山派。
他嵩山派三年之前损失了十三员高手,元气大伤,五岳并派之事,本欲徐徐图之,并未想操之过急。
可是左飞英第一次坐镇一方,手下阿谀如潮,马屁拍得山响,便忘却了父亲教导的种种手腕,变得自大狂妄,专横骄傲起来。
这一次独闯华山,实出于嵩山派众人意料之外,匆匆忙忙之间,赵四海便带着围剿前几天令狐冲剩下未走的人手,也跟了过来。
谁知一上华山,便发现前头的三人中的两位被杀,进了山门之后又见到这样一个奇怪的少年,什么剑宗、大补汤药、风清扬、五岳各派的剑法,云山雾罩,唬得那衡山派、泰山派几人一愣一愣。
张敬超被绕了半天,此时才终于想起此次上山的目的所在。(。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66章 忌惮
齐御风笑道:“药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乱说,你那只眼睛看见我杀人了?”
张敬超怒目圆睁,当即便要发作,赵四海急忙拦下他,对着齐御风说道:”可是我家左公子,今天早晨上了华山,此时却不见踪迹,却又是怎么回事?”
齐御风笑道:“咱们华山派又没请你们什么左公子来做客,这华山又不是只有我们华山派一家,嵩山派做事,便是如此霸道么?”
张敬超冷笑道:“我嵩山派就是如此霸道,你待怎样?”
齐御风也冷哼一声道:“就你那般三脚猫的功夫,还是别出来招摇的好,免得他日死的不明不白,别人还得朝我华山派要人。”
张敬超当即怒不可遏,大吼一声,拔剑朝齐御风扑来,齐御风见他来势凶猛,向后一跃,随手一瓢滚汤便朝他泼去,那张敬超当即身形暴退,堪堪避过这一浇,继而身形如电,继续上前。
齐御风随手提起一根长长如弯剑一般的蛇骨刺,也朝他刺来,他后发先至,一剑一骨竟然交错而过,同时到达。
两人一见这两人长剑一起递到对方咽喉,势必同归于尽,当即都为止一惊,各自后退一步,这厨房窄小,又放了许多杂七杂八的东西,两人施展不开,攻势不由得一滞。
众人见这少年后退,舀汤,泼水,提剑,反击,一气呵成,竟然还比张敬超还快上三分,姿势又复美妙至极,虽是极快,旁人瞧在眼中却不见其快,但见其美。心中不由的暗赞。
那天乙道长和鲁连荣心里都想,就这样一个愣头愣脑,心里藏不住事的浑小子得风清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