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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旧院子里杂草丛生,除了通向那口井的一条小道通畅一些,其他地方几乎都被高高的杂草淹没了。易谨宁讶异,不是说每个不久便会有人来打扫么,这得多久没大理过了?
“救命啊,救我……”
走近旧院子,那喊救命的若有若无的声音也大了些,易谨宁听得真切,是个小女孩的声音。
吱呀一声,破败的堆满灰尘的门被推开,那门砸在地上,砰地一声,扬起滚滚的烟尘。
“阿筑,你听到没?”
易谨宁猫着腰,轻轻地跟在阿筑的身后。
“嗯!”
阿筑简单地应了一句,便专心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喵……”
一声猫叫划过耳际,接着一个黑团掠过。
“主子小心!”
阿筑灵敏一闪,拉着易谨宁的手往后一滚,顺势滚到了那满是灰尘的桌子旁。那桌子被他的后背一撞,上面一个早已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花瓶哐当一声掉了下来,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易谨宁毫无防备地被阿筑一拖,后背蹭到了地面,一下子火辣辣地痛起来,但是她却没吭一声。
她咧嘴笑笑,“没事,那是一只猫!”
“救命……”
那声呼喊越来越没力气,像是快断气了般,气息若得连易谨宁都感受地到她的痛苦与奋力挣扎无果的无奈。
屋子里漆黑一片,阿筑摸出火折子点上,照亮了易谨宁满是灰尘的小脸。他举着那火折子向四处扫了一眼,发现在那同样满是灰尘的案台上有两根蜡烛头。他一皱举着蜡烛,一手拉着易谨宁走了过去,将那蜡烛头点上,屋子里一下子亮堂起来。
“啊!”
易谨宁忽然惊呼一声,阿筑赶紧回身。
“主子,何事?”
“她……她的脖子上……有个血洞!”
易谨宁指着在一个角落里早已昏迷不醒的一个孩子,惊恐地看着她的脖子。她忽而笑了笑,自己最近被莫潋琛宠溺地越来越胆小了。于是装着胆子走了过去,翻起那脖子歪到一边的小女孩的身子,忽然眼睛睁得老大,阿筑在一旁也是诧异万分。
“宛儿!”
宛儿怎么会在这儿?她抱着宛儿,手探了探她的气息,还有气息在。拍拍她的脸颊,“宛儿你怎么了,谁咬了你?”
这儿什么人都没有,灰尘满院子都是,杂草横生看起来就像是冤魂的作怪!
“阿筑,你有没有听到有人离去的声响?”
“主子,她现在身子极弱,快带她回前院找老爷。”阿筑也伸手探了探宛儿的脖子,冷静道,“我看着是有人在搞鬼,并不是什么鬼怪!”
“先离开这儿再说。”
易谨宁让阿筑抱起宛儿,两人匆匆离开了废旧院子,沿着来时的路赶了回去。路过那口废井时,易谨宁特意留心看了一眼,发现井口有抹红色的印记。她也不多想,心中记下了就岁阿筑一起离开了这里。
回到前院,眼前一下子亮堂了许多。易谨宁将宛儿抱过来,让奴儿去叫了易长华过来,吩咐小桃和其他几个人打水的打水,拿药的拿药,请大夫的请大夫。众人忙活了起来。
易长华很快就赶了过来,易谨安和莫逸轩也来了,连易老夫人都被惊醒了。
“到底怎么回事,宛儿为何会在废旧的院子里?”
易长华看着脸色苍白的易谨宛,厉声质问服侍她的那帮子下人,却见个个都低着头不说话。
“爹爹,你现在问他们也没用,宛儿可能是被人恶意绑到那里的,下人们都睡了,哪能注意得到?”
易谨宁帮宛儿清洗了伤口,让人给她上了药便对易长华冷冷地说了几句,易长华顿时心中很不是滋味。宛儿是他的女儿,他着急了问个下人都被宁儿呵斥,他这做父亲的到底有多失败?
“宛儿,我的儿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易老夫人见下人在包扎的那伤口竟是咬出来的牙印,立即大惊,扣着拐杖,满脸怒火。
“祖母,那是怎么回事儿得问问爹爹,他一直留着那个废旧院子到底要做什么?为何不一把火烧了,重新开辟出来,要让它荒着却还要派人去打扫?”
易谨宁眸意味不明的话让易老夫人摸不着头脑,那院子原本是要被重新开辟出来的,却是被她阻止了,普宁寺的慧海师太说过那废旧院子动不得,她才一直没动的。可是她不知道易长华一直暗中派人大理那废旧院子的事情,今儿宁儿提出来了,她也颇感意外。
“华儿,你派人打扫那院子是为何?”
“母亲,我……我……”易长华自己也不好解释,他摸着脑袋,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易老夫人听得火气蹭蹭上涨,抡起拐杖就往他身上招呼。
“一定是你在废旧院子里藏人了是不?我打死你个惹祸的,没事儿你干嘛在那儿整出个鬼东西来吓人 ?'…'”
易长华满脸委屈,他没有藏人好不好。废旧院子里……是有一个人,但是那人是皇上交待藏在这儿的,要不是今儿宛儿在那里被发现了,他也想不起来那废旧院子李还有一个人啊。这都过去多久的事儿了,他很久都没有去关注了好不好,说不定那人早死了!
“还不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看看你惹出来的祸事!”
易老夫人抡起拐杖,看样子要是易长华再不说就要打下去。易长华有没有在废旧院子里养女人,她也说不准,自己的儿子她清楚,按说是不会将女人养在这样一个地方的,估计是没有了。她舒了一口气,等着儿子回答。
易长华擦擦额,“母亲,您真冤枉儿子了,那是十年前的事儿了。皇上那日突然来找我,塞了个女人过来。那女人来时都已经疯掉了,我也不知道她现在还在不在这个院子里啊!”
疯了!易谨宁听到那是个疯女人的消息,心中一动,莫不是那日晚上来承恩殿的那个翾妃?
易谨安和郡王莫逸轩听后也是眉头一皱,易谨安更是拧着眉说不出地郁闷。她今晚是趁着上茅房的空挡儿偷偷出来采血的,刚好见到宛儿经过那废旧院子,就掳了她进了满是灰尘的旧屋子,没想到却是被易谨宁发现了。她赶紧地在咬了易谨宛一口后就扔下了她,从后门悄悄溜回了自己的菊苑。
自从得知采到亲人的血样可以用来制成药丸缓解嗜心丸带来的疼痛之后,她就让李妈妈偷偷地采过易谨宛的几次血,她不敢去要易长华的,那毕竟是她的亲爹。可是宛儿的血制成的药丸在回门这日刚好用完,所以她才急于采今晚子时的备的血样。宛儿年纪小反抗不得被打晕了后她刚好想吸取多一点的,却被阿筑和易谨宁打断,平白的失了这次的好机会。
她眯了眯眸子,看着自己身旁同样拧眉不语的夫君。莫逸轩是在奇怪,为何皇上会让易长华藏起来一个女人。看来皇上暗中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很多连瑶妃都不知道的事情易长华居然知道。
这个易长华看来也不是好对付的茬,居然是跟皇上穿一条裤子的人,以前是他低谷这个丞相了,这人看似市侩实则内敛深沉的老奸巨猾,比不得那些朝中大臣沉不住气,倒是个能屈能伸的大丈夫,居然屈居蛰伏了这么多年。
屋子里的人各有所思,都沉默着不说话,大夫把了脉确定没事后就离去了。易谨宛没隔多久就醒了过来,她看着这一屋子盯着她瞧的人,一脸莫名。
“祖母,爹爹,各位姐姐姐夫你们怎么在这儿?”
易谨宛也不太清楚自己怎么了,她只记得自己是出来起夜,后面被人打了一下就晕了,然后是一个人在咬着她的脖子让她痛醒的。她记得自己好像喊了几声救命就又晕了过去,再然后发生了什么事她也不知道了。
易长华诧异道,“宛儿居然连自己发生了何事都不清楚么?你的脖子是怎么回事”
他担心是那个疯女人咬的,怕宛儿被咬了之后也会疯癫,所以他要问清楚。疯女人咬人都是不需要理由的,只是那女人不是早已不在了么,如今又回来了不成?
“我……我只记得有个人在背后打了我一下,我醒来之后就发现有个人咬着我的脖子,然后……然后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易谨宛揪着脸,捶打着自己的脑袋,她什么也想不起来。她只知道自己被咬了,而到底是谁咬了她,她哪里清楚。这摸天黑的,她又是刚睡醒,哪里知道在自己家里背后也会忽然有人跳出来啊!
老夫人满脸关切,她揉揉易谨宛的发慈爱道,“不知道就别想了,别说了,你好好休息!”
易长华带着疑惑扶着易老夫人出去了,易谨安看了易谨宁一眼,见她没注意到自己也就拉着莫逸轩回了自己的院子。大晚上的,她也困了。今儿吸了一点血,子时是能捱过去了。
“宛儿,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