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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了清嗓子,她清润甜美的声音灌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
“父皇,王爷他……他说不想说话!”
哈?全场又是一阵议论,那嘈杂的声音嗡嗡地朝着易谨宁。她不悦地拧了拧眉,瞪了自己的夫君一眼,又继续抬头看着宝座上的莫胜阁。
“父皇,夫君说……我是他的娘子,他的答题由我来公布。成么?”
她说的小心翼翼,要是一个不好真的惹怒了天子,她也讨不了好。
“准!”
皇上吝惜地只有一个字,他很像看看易谨宁这个儿媳妇到底有何过人之处,易长华教出来的女儿有何不一样。他瞅了易长华一眼,见他只是低着头不说话,看不清他的表情。
皇上有些不悦,易长华这几天总是魂不守舍的,莫不是舍不得自己的女儿来抛头露面?可这是她自个儿要来的,没人逼她啊,他都不追究她不跪的罪责了,易长华还生气个混球啊?
“那……宁儿就说了!”
“说吧!”
皇上已经等不及了,南方水患在即,百姓民不聊生。工部和户部以及一干大臣老是那这件事烦他,他实在头疼。
“我首先问皇上一句,眼下百姓最需要的是什么?”
皇上奇怪地看着她,“当然是让水患快些过去,恢复以往的生产劳作了!”
“不!”
易谨宁站前了一些,与皇上直视,她的头虽然是仰起来的,却是让人有一种不容忽视的俯视之感,她这是风临天下之姿啊!
朝臣们心中不免有些感慨,当年的洛妃也不过如此!
易谨宁一字一句道,“不!百姓现在最需要的,是温饱,是三餐一宿!这就是他们最想要的,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可是,负责运送粮食的官员和地方官吏却是相互勾结,甚至在如此灾难面前也不忘克扣百姓的粮食。皇上,我只想问一下,您了解民间疾苦吗?”
易谨宁有些想哭,她在前世的时候去乡下庄子过了一阵子,那里的贪官污吏横行,百姓叫苦不迭,却没有人为他们伸张做主。他们辛苦劳作的粮食和银钱却还要上缴,有些百姓连存粮都没有。
这是真正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她当时是愤怒的,可是她也没有办法为百姓做些什么,回到家里想让公公帮忙向皇上反映这件事却遭来婆婆的白眼和章引珏的唾弃。说什么那是别人的事,管他那么多做什么?
“皇上高高在上,每天锦衣玉食,皇上……不了解!”
她继续说着,悲戚的神色让在场的每一位都想揽在怀里好好疼惜。可是佳人有主,莫潋琛将她轻揽入怀,柔声道,“宁宁,我在!”
“嗯,我知道!”易谨宁收起情绪,她刚才有些激动了。
皇上不可思议地看着大殿中间的易谨宁,这个孩子她……也了解民间疾苦?她这是经历了怎么样的悲苦生活还是要吃虐待了她?
他眼神凌厉地扫向正睁着眼也是一脸迷惑地看着自己女儿的易长华,易长华感觉到皇上的视线扫来,又立即低下了头。
“所以……”
易谨宁吸了吸鼻子,她怎么哭了?心中不免被自己的演戏所感染。
没错,她刚才就是在表演,一个人自导自演,让人觉得她是在受过那种没有饭吃没有地反住的苦难日子的人。她这招叫“唤起你的同情心”,只要皇上代入了角色就会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何况她说的是事实。
“只要能够派一个人好好地整顿一下地方官吏,重新选拔一批为皇上尽忠,为百姓尽责的好官就是解决这个问题的关键,当然,现下最主要的是安抚流离失所的百姓,将筹集的前两尽快运到灾区,解决他们的肚皮问题只要吃饱了,谁还没事干朝着要见皇上,谁还没事干要反叛?”
她这一说就提到了最让皇帝头疼的问题,今日连连上报,说灾区已经有好几起造反事件,甚至有人在衣服上写着“狗皇帝不得好死”等诸如此类的话。
皇上赞许地看着易谨宁又看看莫潋琛,这是谁说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清王妃刚才说了,那是代替莫潋琛说话,那他就当是莫潋琛说的好了。
“好了,答题高低已见分晓!”皇上高声宣布今日三人答题的结果,“太子的答案太过笼统,没能竹竹百姓关心的东西,且已付诸实施的修建大坝并不算个好的建议。玄王的提议有待商议,等此次水患过后,玄王任开荒主帅,带领南方百姓重建家园。清王……”
皇上顿了顿,“清王妃的提议便是清王的提议,此提议甚好,先解决百姓的三餐一宿问题才是治理此次水患的关键,谁也不能没了饭吃,谁也会因为饿肚子呃奋起反抗,所以……此次前去南方人钦差一职的事就这么定了。即刻下旨,此清王尚方宝剑,代朕出巡南方,监督堤坝修建,半月后启程!”
莫潋琛还在刚才易谨宁激动的情绪下回不过神来,她真的去过乡下?真的曾因饥不择食而奋起反抗?还是……她只是见到过这种情况?
他敛下眼眉,卷曲的睫毛遮住眼里的探寻,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身边的女子。这个女子说……她自己是一缕幽魂,他真怕她忽然那一天就飘飘荡荡地走了,就此离他而去。
“宁宁,任何时候都别离开我!”他小声道。
“哈?”
易谨宁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只听到他说的离开二字。
下了朝,有些大臣上来道贺,恭喜清王拔得头筹。清王此去南方定能将水患一事处理得妥妥当当,再风光而归,到时候太子之位就非他莫属了!
他们中已经有些人开始向他靠拢了,场面上的话说的很恭维。他们自鸣得意,庆幸自己站队站得晚些,似乎清王这一去就会大获全胜,凯旋而归一样,一个个的脸上全是一副将来自己也跟着沾光的表情。
莫潋琛没理会他们,拉着易谨宁的手走得极快,他要赶快回去问清楚,易谨宁输的那件事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要不然为何她说的时候会流泪会心酸,他的心在那一刻揪紧了她不知道么?
回到承恩殿,还没待易谨宁回过神来,莫潋琛滚烫的唇就贴了上来。
他一路吻下来,细细密密缠缠绵绵,让易谨宁一下子放松开来。
在床上,锦被下的易谨宁光着身子,主动伸手揽住莫潋琛的腰身,将身子贴近了他。
从回来开始,阿琛就一直紧锁眉头,他的不快乐就是她的烦恼,她如何能不知道他今日的忧伤?或者真的是夫妻之间那种心有戚戚之感吧!
“阿琛,怎么了?”
“没事,就是累了!”他也抱住了她柔软的身子,脑中一片清明。
漂亮的桃花眼再次有了神采,易谨宁与他相视一笑,主动招了。
“那是前世的时候,昌邑候夫人见我生不出儿子,就将我赶到乡下近一年。那时,我才十七岁,与章引珏刚成婚一年多……”
莫潋琛眼里蓄满了泪水,在易谨宁面前,他可以脆弱,他可以放纵。易谨宁说过,他和她是一个整体,谁也没办法将两人分开。
他从来不知道,易谨宁居然在乡下生活了整整一年,不仅被下人欺负,还被当地的流氓调戏过。要不是因着她是昌邑候的儿媳妇,连当地的贪官都要霸占了她的身子。
易谨宁伸出素手,将莫潋琛眼角的一滴泪抹去,“阿琛莫哭,我都挺过来了,没事的!”
“宁宁……”
莫潋琛将她抱得更紧了,生怕一松手她就溜走了,再也不回来。
屋内夫妻情深相拥而泣,屋外阿筑和小桃坐在树上看着远处的风景发呆。
阿筑忽然对小桃道,“明天我去跟主子说一下,让你尽早嫁给我!”
“嘎?”小桃晃神,“为何这么急?”
阿筑一把搂住她,“我也担心你会突然之间溜走,再也找不回来!”
“别开玩笑,小姐和姑爷正忧伤着呢,你凑什么热闹!”
小桃晃晃腿,扯了一片树叶在口中轻轻吹着。
在小的时候,她每次心情不好就会吹奏一首曲子,那是她的母亲教她的。母亲说,要是你有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搁在心里头,就要发泄出来,吹曲子就是很好的发泄法子。
她今儿也很忧伤,说不出来的莫名的忧伤。小姐和姑爷早房里好好地办事就好了嘛,干嘛非得说些伤心难过的事情来让她也跟着忧愁呢!
门吱呀一声地打开,易谨宁抬头就看见了院子里树上晃腿的阿筑和小桃,奴儿今儿没在吃糕点,不知道被小桃打发去了哪里。
“小桃,阿筑,你们进来!”
易谨宁吩咐一声,阿筑带着小桃飞身而下,很快随着主子进了屋子。
易谨宁刚才听到了阿筑对小桃说的话,她也想过让小桃尽快与阿筑完婚,好了了她一桩心事。
她盯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