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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小心地抬眼瞅了瞅高高在上的天子一眼,天子威严地坐着,脸上表情依旧。看来没怎么生气,他大着胆子给易谨宁摆摆手,“罢了,清王妃的礼老朽受不起!”
“敢问太傅大人,是否本妃得罪了您?”
易谨宁皱着眉,一脸不解地看着太傅大人。
“没……没有!”老太傅不知她接下里会说些什么,忙擦擦汗澄清了,“清王妃并没有得罪过老朽的地方!只是这天子就在堂上,清王妃却视而不见,这就有违常理了。老朽只是实话实说,并无特别的针对。”
他只是随便一扫,便扫到清王眼中那浓浓的凉意,他一下子似被冰冻住了。想说清王妃几句,却因那个充满寒意的眼神而将快要吐出口的话咽回了肚子。
“唉!”易谨宁却是叹罢一口气,回身看着龙座上的帝王,柔声道,“父皇,适才我们来的时候,刘公公可是说了,皇上已经免了我和清王的跪拜礼了。你说是吗,刘公公?”
皇上严厉的目光扫向站在他左手边的刘公公,吓得刘公公一哆嗦,手中的拂尘险些掉落下地上。
“哈?奴才……”没有说过啊!刘公公慌忙忙跪下直磕头,“皇上,奴才只是转述皇上的话,并没有……”
站在另一边的杨公公轻蔑地看了跪在地上的刘公公一眼,看罢,跟我斗,你还嫩些!
刘公公本是伺候皇上的贴身内侍,在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就一直跟随着皇上,也可谓忠心耿耿,后来却是因为家中老小被昌邑候掌控,不得不听命于他。
有一次刘公公在皇上的酒水中下药刚好被杨公公瞧见了,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却是悄悄地提醒了皇上。莫胜阁为了刺探昌邑候的底细,假装不知情,一直留着刘公公在身边。
所以也就有了杨刘两位公公一起在皇上跟前伺候,一位在左,一位在右。明面上都是皇上身边最亲近地人,实则三人之间的暗流涌动没几个人瞧见。
易谨宁却是眯着眼,似乎看出了这三人之间的猫腻,心中一个猜测跳出。
“刘公公,您刚才不是说,皇上已经准许了么?”
易谨宁无辜地眨着大眼睛,神情看起来有些委屈。莫潋琛在她身后笑得诡异,宁宁太狡猾了,什么时候跟他学的?
“好了!”皇上一声厉吼,龙颜大怒,“够了,既然是朕允许的,那便不用跪吧!你也起来吧!”最后一句是对跪在地上的刘公公说的。
他看了在自己右手边的杨公公一眼,杨公公点了点头。他又看了堂下爱的易长华一眼,易长华也是不着痕迹地颔首。
“朕宣布,着清王与清王妃即日起一同上朝,皆有不跪拜的特权,若无特别需要,清王妃不得干政,只许旁听不可出言说话。钦此!”
皇上两眼等着自己的儿子清王,用眼神问他:这回你可满意了?
“儿臣谢主隆恩!”
莫潋琛拉着易谨宁一起弯腰给皇上谢恩,将一干老臣气得吹胡子瞪眼,可是他们却没有办法阻止只荒谬的行径。皇上对清王的容人限度可不是一般的高啊,连跪拜礼都省了,那以后还不得逆天了?
皇上莫胜阁沉着脸,有些头疼地抚额。刘公公眼尖地瞧见了皇上的不是,立即过来替他揉捏着眉心。
他手扬了起来,吓得刘公公一个哆嗦,按住皇帝眉心的手指差点插进了他的眼睛。
“皇上饶命啊!”刘公公腿一软,又跪下了去,趴在地上不敢动弹。他刚刚都做了什么呀,差点戳瞎皇上的眼睛。
“好了没你事了,下去吧!”
莫胜阁一敛眉,摆摆手让刘公公起来。刘公公战战兢兢退出了大殿,从后堂出去了。
“开始吧!”皇上看着殿内的几个儿子,“太子先来吧!”
昨天他布置的那三道题,其实就只有一道,每个人的题目是一样的。
“父皇!”太子出列,站在最前端,拱了拱手,“儿臣以为,要处理好南方的水患问题,应该先从修坝做起。其一,修建大坝,可以防止水患,以阻下次水患的来袭;其二,修建大坝,可以蓄水,道干旱之际,水能很好地起到灌溉作用,百姓的收成关键要考灌溉;其三……”
他罗列了一大堆修建堤坝的好处,却是内能指出处理问题的关键,只说了应该修大坝。
“嗯,修大坝确实是解决问题的其中一个办法,太子可还有其他解决良方?”
太子摇摇头,看了太傅一眼地后看着自己的鞋尖不做声了。皇上对着个先皇后所生的太子已算是尽了一分责了,挥挥手让他退下。
“玄王和清王谁先来?”
皇上看着自己最出色的的两个儿子,玄王是早有名声在外的,清王……要不是小时候那一场大火夺走了他的记忆和双目,他也不至于废了十多年。
“父皇!”玄王瞅着莫潋琛和他身旁的易谨宁,缓缓开口。
“儿臣认为,解决南方水患,关键是要先找出问题所在。除了太子所言的季节问题导致的水患,百姓们不懂得防御,还有一点,就是水患过后的补救不足。”
他认真地看向高高在上的父皇,那个位置,他一定会坐上去的,很快!
“如何不足?难道朕派人去修建大坝还不足以表明朕够诚心,对百姓够仁慈?”
皇上气呼呼地看着玄王,等着他的下文。
玄王轻轻一笑,与莫潋琛有几分相似的俊脸上摆开了一点点魅惑的弧度,易谨宁诧异地看向莫潋琛。这个……这个玄王笑起来的样子,与阿琛真的太像了!
“不,父皇给百姓运去粮食和银钱赈灾,又为他们修建大坝蓄水防水,已经做得比任何人都要好。但是,百姓之所以不能再父皇的仁政之下国的温饱,甚至还要再次面临水患,是因为他们没有得到真正的帮助。”
“怎么说?”
皇上也来了兴趣,玄王说的在理,他提出比较全面的看法,分析出南方百姓却是受惠不少,却依旧水患严重。皇上也想不明白其中的关键了,他倒要听听玄王是如何说的。
“父皇!百姓的身家性命都在良田之上,但是良田被水淹没,就算父皇派再多的粮食和钱财去救济,也只是缓解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啊!所以,儿臣以为授之于鱼不如授之以渔,应该让百姓学会自己开荒拓野才是,重新开辟一块新地,粮食产量自然也就上去了。”
皇上眼中的赞许之意明显了起来,他撸了撸短短的胡子,“好,皇儿这个提议不错!只是……那开垦地新田在何处合适?朕要是没记错的话,南方良田大都已被开垦完毕,百姓要是想要好一点的田地开垦,就只能从头做起,先开挖了山道,再灌了良肥,要过好几年才能建成效了!”
新开荒地这个点子他也考虑过,只是这都需要时间,关键的是百姓现如今都解决不了温饱问题了,那还来的力气去开垦荒地?
但是这个提议是好的,皇上也就没在说那么多,而是让人先记下这个好的提议,等真正解决了问题再说。
玄王悻悻地退下,他看好戏般地瞅着莫潋琛,想着自己都提不出来好的建议,想来莫潋琛这个刚恢复不久的傻子应该也没什么好说的,父皇没办法之下权衡再三,他的提议将会是最佳答案。南方钦差一职就会落到他的手里。
要是连他都无法回答好父皇的问题,那么莫潋琛及更没那个能力了。说不定会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过,他身边的易谨宁听说也是从小满腹才华,就是不知道她一个闺阁女子会有什么好的提议。
就算易谨宁真的能住莫潋琛提出好的建议,他也不用担心,南方都是他的人。莫潋琛要去南方绝对不会顺利,况且……昌邑候和莫逸轩他们已经为他铺好了路,他君临天下指日可待。那个废物太子,就……一定得死。
他掩去眼中的光芒,给莫潋琛送去一个挑训的眼神。
皇上也对莫潋琛投去一个期待的眼神,他看好这个儿子,洛妃和他的儿子绝不会是表面那般无为。
“咳咳……”
莫潋琛出声了,全场静了下来,等着他说出惊人的答案。
易谨宁攥着他的袖子,看着不太愿意作答的莫潋琛,一脸平静。阿琛这是装的,他又在装傻了!
“我……”
莫潋琛憋了半天,只憋出一个我字。有些大臣已经开始骚乱,小声议论着,那些站的立场还不太稳的大臣本想投向莫潋琛的,已经开始晃动。这个清王果真如传闻的那般痴傻?
“你不想说话就别说,我来!”
易谨宁清明的眸子看着自己的夫君,清王本就不想暴露太多,现在昌邑候正看着他呢!为了她答应易长华去南方已经出了他的底线,她不想为难他!
清了清嗓子,她清润甜美的声音灌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