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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转身想要逃离之后,一只充满罪孽的爪子从后面扯住她的衣袍。
“贺兄,你又不是女人,倒是害什么羞啊?”
白洛筝只觉得有一万多头草泥马在心头呼啸而过,老娘就是女人啊,赵璟你大爷的!
她僵硬地转过身,讪笑地解释道:“赵将军快些把衣裳穿好吧,虽然现在是夏季,不过这阵子连降几场大雨,天气微凉,小心风寒。”
说罢,抬起脚丫子锲而不舍地还想往出走,衣裳却被赵璟抓得死紧。
“贺兄真是知道心疼人,你要是个女的,本将军保证八抬大轿把你风风光光地娶进家门。”
闻言,白洛筝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狠狠跳动了一下。
这该死的赵璟,五年前还厚颜无耻跑到她家里向她求婚呢,结果还没出五年他就移情别恋,看上了别人。
不,不对,这根本就不是她要抱怨的重点。
面对赵璟的恶意调侃,她硬着头皮回道:“别说我不是女人,就算我真的是女儿身,凭着我这副见不得人的尊容,又怎么敢奢望赵将军的抬爱。”
赵璟笑了两声:“容貌只不过就是个门面,真正关起门来过日子的话,还是得找一个心灵契合,有共同语言的媳妇才够味儿。”
听了这话,白洛筝突然觉得心头五味俱全,各种不是滋味。
想到自己上一世的悲苦遭遇,外加那个亲手置她于死地的沈孤辰,她真的觉得,如果当年把她娶进门的男人换成赵璟的话,就算对方未必爱她,也不会用那种下三滥的方式把她给弄死。
不得不说,赵璟的话在某些方面触动了她的心弦,让原本对感情并不敢抱什么奢望的她,渐渐开始开始放弃从前的偏见。
其实在冥冥之中,她的心早就被赵璟这么一号人物给掳
获了。
否则,在她得知身处前线的他遭遇瓶颈的时候,怎么会那么迫不及待地从千里之外的京城赶赴这里?
不想祁国百姓被战争折辱只是一个幌子,真正让她在乎的那个人似乎只有他一个。
“嘶……”地一声,将陷入迷乱之中的白洛筝给拉回到了现实。
只见正在穿袍子的赵璟不小心拉扯到了肩头的伤口,疼得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大大的激灵。
白洛筝这才意识到一个很严峻的问题,她厉声叫道:“你身上的伤还没好,怎么就泡水洗澡了?”
赵璟似乎没想到一向温文儒雅的贺天白会对自己吼,当下有些呆愣,不过呆愣之后,他彷彿从对方的眼神之中看到了没来得及掩饰的担忧和紧张。
贺天白在担心自己?这个发现让赵璟很是惊疑。
惊疑过后又觉得有些不对劲,贺天白明明是个男人,可眸宇之间却流露出一丝女儿般的娇憨之态。
有那么一刻,赵璟觉得肯定是自己眼花了,才会生出这样可笑的念头。
不过,当对方慢慢靠近自己,并试着帮他处理伤口的时候,他终于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这贺天白,他居然没有喉结。
第111章 身份拆穿
这个意外的发现简直比赵璟前些日子带兵打了胜仗还要让他激动。
一个男人若是没有喉结代表着什么?当然是个女人!
贺天白是女人?
这……这怎么可能?
虽说他与贺天白相识的时间并不长,可对方无论是言谈举止还是行为作风皆与男人无样謦。
就连他说话的声音……
不,不对凡!
如果仔细辩认,这贺天白说话的声音确实与正常男子那浑厚嘹亮的大嗓门有几分区别。
怎么说呢,贺天白的声音偏中性,宜男宜女,配上他的穿着打扮以及完全男性化的言谈举止,自然而然就会让人把他当成男人来看。
而且他这张脸,说实话,确实丑得让人不忍目睹。
左颊被凹凸不平的疤痕所取代,右颊虽说没什么疤痕,但皮肤过于黝黑,看上去并不怎么细致,和娇娇嫩嫩的女儿家确实没什么可比性。
但,没有喉结,就意味着对方的性别一定有问题。
贺天白说自己今年已经二十岁了。
二十岁的男人,喉结早就长成型了,可他的脖颈却比女子还要柔和纤细。
难道说,这个丑八怪贺天白真的是女人?
如果他是女人,为何要以男人的装束来示人?
还有,他掩饰自己的真实性别来接近自己,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惊怔之中,赵璟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人影,逍远侯府的二小姐白洛筝!
记得第一次与贺天白交手的时候,他就隐隐从对方的身上嗅到了几分与白洛筝一模一样的气息。
无论是两人说话的方式,还是他的武功套路……
对,提到武功套路,他想起上次在百里亭和他交手的时候,两人来来回回打了几百回合,在对方渐渐有些招架不住之际,突然出其不意地攻向他的弱点。
当时他真的以为自己躲不过那一掌,结果对方只是虚晃一招,待他回过神的时候,这家伙已经转身逃跑了。
他一直很奇怪,贺天白为什么会知道腋下三寸的位置会是他的弱点。
后来陆湛说,那位贺公子是个神人,能掐会算,知晓天机,无所不能。
他仔细一寻思觉得也是这么个理儿,既然对方都厉害到这种程度了,一眼就能猜到他身上的弱点应该也不足为怪。
如今想来,这一连串的巧合,倒像是被人精心安排好的,偏偏他像个傻瓜一样,根本就没从中发现半点不对的端睨。
要不是他无意中看到贺天白没有喉结,还不知道自己要被他骗上多久。
既然心里有了猜忌,赵璟便多留了个心眼,细细打量贺天白的一举一动。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年,但白家那二丫头的音容笑貌彷彿被刻画到了他的脑海之中无法忘记。
这贺天白与白洛筝会是一个人吗?
贺天白?
白洛筝?
想到这两个名字,赵璟的脑海中再次劈下一道响雷。
是了,他记得白洛筝她亲娘姓贺,几年前逍远侯大张旗鼓娶了自己的小姨子,也就是白洛筝的姨母,新上任的白夫人,就是姓贺。
再加上贺天白名字的后面有个“白”字,这么一联想,白洛筝与贺天白之间,倒真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五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
当年他离开京城的时候白家二小姐还是一个十多岁的小丫头片子,都说女大十八变,十六岁的白洛筝身高抽到贺天白这个高度完全有可能。
哦还有,他记得当时跟白洛筝一起玩闹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她颈间耳后约半寸的位置有一颗椭圆形的红痦子。
如果他能在贺天白的脖子上发现那颗痦子,心里的猜测说不定就会瞬间迎刃而解。
思及此,赵璟趁对方给自己包扎伤口之际,屁股假装没坐稳故意滑了一下,双手顺势按住对方的肩膀,向下扯住贺天白的衣袖。
趁此时机,他快速地扫了对方的脖子一眼,当那颗耀眼的红痦子清清楚楚地呈现在他眼前时,赵璟真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白洛筝,果然是她!
“赵将军,你没事吧?”
急忙回神的赵璟面色惶然地摆了摆手:“伤口太痛,一时间没坐稳,贺兄,刚刚真是谢谢你扶我一把。”
白洛筝道:“我以为你常年征战沙场应该有常识经验,没想到你明知道自己受伤还去洗澡,难道你不晓得洗澡水碰到伤口,只会让自己的伤势情况变得更加糟糕吗?”
嘴里正骂着的工夫,意外地发现赵璟居然眼也不眨地盯着自己。
白洛筝被他那毫不掩饰的目光看得浑身上下不自在,用力咳了一声,提醒道:“你在看什么?”
赵璟笑道:“不知为何,与贺兄在一起相处的时候,总会在不
自觉中让我想起当年认识的一个故友。
那位故友是个姑娘家,姓白,叫白洛筝,是逍远侯家的二闺女!
我出征之前,在京城与那白家二丫头频繁接触过几次,如今想来,贺兄的一些言谈举止和对军事的见解,与那白家二丫头倒很有几分相似之处……”
他每说一句,都在细心观察对方的表情变化。
让赵璟心生雀跃的是,当对方听他提起白洛筝这个名字时,眸间果然闪过一抹不可置信。
不过,在短暂的惊诧过后,对方的神情很快就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