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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蕴似乎困了,按住她的手不让动了,“快点睡觉,我明个和我娘说去。”
他这话说的一点诚意也没有,皇后哪里会答应了。
玉沁一点也不想睡,心里又有许多话想说,帐幔里只有朦胧的微光,也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被窝里很热,玉沁心里也燥热得很,浑身不舒服起来,轻轻的动了动身子,蹬了被子往那边蹭了蹭,那边有个棍子样的东西,软软硬硬的,好像紧贴着皮肉放着,玉沁倒是好奇起来,“你身上放了个什么东西?”
周蕴动了动身子含糊的嗯哼一声,“你说什么呢?”
“就,就是那个东西啦。”玉沁膛目结舌的指着竖起的旗杆,“就是这个啦。”
周蕴忽的一下拉了锦被盖在脸上,全身都包裹起来,“你还不赶紧睡觉!”
周蕴翻过身去不搭理她了。
玉沁静静的坐了好一会儿,忽然间明白过来,真是丢死人了,玉沁捂住脸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静谧的夜晚只听得见咚咚的心跳。
锦帐里有朦胧的微光,玉沁心跳如鼓,教养嬷嬷那些话全都丢到九霄云外了,心里只剩下不知所措的惶恐,周蕴裹了被子,包裹的像个大粽子,离得她远远的,玉沁捂着脸又坐了一会儿,身上的小衣又薄又透,连个遮挡都没有,坐了一会就觉出凉来了。
玉沁不敢过去要被子,困得头一点一点的,身上渐渐冻冷了,裹着被子的周蕴热得受不住,掀了被子下地倒了茶水,玉沁悄悄撩起帐幔,见他喝了一杯又一杯,牛饮起来。
他身上的大红中衣都湿透了,红烛摇曳着滴下珊瑚一般的烛泪,烛台上堆叠了很厚一层了,那对红烛也燃烧过半,玉沁觉得干渴极了,恰好周蕴往这边看过来,四目相对,玉沁吓得连忙撒开手,大红帐幔阻隔了明灭的烛火,帐幔里又幽暗起来。
玉沁拽过被子遮掩住薄透的肚兜,也想要下地喝口茶水,就听到脚步声响,周蕴拎着茶壶过来了,“小的伺候太子妃喝茶。”
玉沁不禁笑出了声,茶水温吞吞的,胜过了琼浆玉液。
喝了茶解了渴,玉沁心里还有些奇怪,“往日也没这么热的,我身上热的很。”
周蕴沉默了半晌,又给她倒了一杯茶水递过来,“蜡烛的香气有些古怪,你白天想着开了窗透透气,你不要在屋子里头待着。”
玉沁连忙又喝了一杯温吞吞的茶水,“蜡烛的香有古怪?她们怎么敢啊。”
“还不是她们怕担了责任,在蜡烛里放了秘制的香料,巴不得我们早点完事。”
周蕴神色淡淡的,“她们也不敢加太猛的香料,等过了今晚,几个嬷嬷也该死心了,我再求了我娘,等我们大两岁再说这些。”
玉沁也愿意听他的,又有些犹豫,“那,婆婆要是问起来我怎么说呢。”
“你什么也不必说的,只管低了头就是了,抹抹眼泪什么的,一切都有我呢。”
周蕴把玉沁塞到被子里,命令一般说着,“赶紧的闭了眼睡觉。”
他拿了一本书看看,只见书上的字迹都是扭曲着的,身上某一处还是一阵阵难受,浑身的血脉涌动,这一番燥热不同往日,他猜的没错,蜡烛里加了香料的,这些人真是好大的胆子,还以为他识破不了?
周蕴吹熄了蜡烛。屋子里的甜香逐渐消散开了,
周蕴推开轩窗透透气,屋子里的气味得放出去才好,好容易熬过了半夜,蜡烛的香气散的差不多了,玉沁熟睡起来蹬了被子,周蕴不敢看过去,推了轩窗轻轻的跳出窗外,就看见漫天的繁星闪烁,一轮清浅的残月挂在大树的枝桠间,一阵微风吹过,头脑一阵清明,那些燥热无影无踪消失了。
周蕴轻轻一笑,攀爬到一颗大树上面,看着那广袤的夜空,夜晚黑色笼罩了一切,身边是风吹树叶的哗啦声,还有肉呼呼的不知名的小虫,露水打湿了了衣衫。
一大早周蕴练功回来,玉沁也揉着眼睛睡醒了,宫女鱼贯而入,伺候着太子、太子妃更衣,几个嬷嬷面色如土,郎官脸上也不好看了。
皇后听了回报沉默了半晌,“你们燃了催。情。蜡烛?你们几个好大的胆子!”
如果太子圆了房,蜡烛也就遮掩过去了,太子不会发现异常,如今蜡烛没起作用,几个嬷嬷也不敢隐瞒了不报,若是被查了出来罪过更大了。
皇后头疼欲裂,也顾不得询问皇儿,皇后求见皇帝去了,先跪下来请罪,皇后垂泪说了经过,皇帝吃了一惊,“蕴儿他也不算小了,朕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身边也有人服侍。”
皇帝想的多了,连忙传皇太子过来,皇后这边也找太子妃问话。
周蕴笑道,“爹爹你急什么,蕴儿还小嘛,再等两年也没什么。”
皇帝那肯再等了,传了太医只说头疼,又让太医给皇太子诊脉,皇太子身子极好,太医嘴里说不出别的来,皇帝放了一半心事,想着皇儿还未开悟,得找个人好好引领。
“传李鸣唯觐见!”(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六章 死囚牢
春天的阳光格外明媚,李鸣唯心里一片阴霾。
女儿入宫为太子妃,丹朱公主刚给他新添了女儿,李家有了十小姐,今日他得了个极好的差事,看着面前正襟危坐,虚心求教的皇太子,李鸣唯咬碎钢牙,好悬喷出一口老血。
宫殿里寂静无声,为了皇太子的脸面刻意隐瞒了许多事,不知底细的外人眼里,看得见李家的荣宠不衰,哪里会明白李侯爷肩负着多重要的使命。
李侯爷肩负着大夏朝的未来,子孙后代。
记不清第几次咳痰,嗓子眼里好像堵了一团棉花,李鸣唯威严的板着脸,厚重的紫色朝服增加了一份威仪,腰间围了玉带,手上戴了扳指,面前放了难登大雅之堂的册子,这样的春。宫册子实在太熟悉,年轻的时候也见过几百回。
李鸣唯擅画,尤其擅画美人图,年轻那会画了留着自己欣赏,如今还得对着册子进行场外培训,面对的是皇太子明亮的眼睛,太子摆出了虚心求教的姿态。
李侯爷避开眼光,一条舌头打了丁香结,“咳,咳,这些太子想必都看过了,哪里不明白的只管问老夫。”
“小婿还得请问岳父,世人都以纤弱轻柔为美,而眼前这幅美人图中的美人秾艳丰肥,朱唇皓齿,眉目和发髻之间勾勒精妙,晕染得体,可惜了美人面目呆滞,一丝不苟,依小婿看来此画匠气太重,不知岳父以为如何?”
李鸣唯几乎没要崩溃了。
皇太子还在点评,“真是可惜了这个美人,小婿替画中的美人叫屈呢。”
皇太子也不尊称尚父了,一口一个小婿。还想要探讨书画,太子关注点明显歪楼,这都是些什么画太子难道看不懂吗?翁婿之间面对册子,李侯爷真是尴尬极了,偏偏皇太子神态正经的很,还只管挑起毛病来了。
“小婿以为这些春。宫实在太粗糙了,他们行的是人伦之道。面部表情也该开心才好。怎么倒是呆愣愣的神态?作画讲的是意境,您看这两人裸。裎相对,旁边侍女的衣裙间也不见精妙。动作更是矫揉造作,小婿以为还是岳父作画精妙,小婿小时候也曾见过的。”
李侯爷老脸先红了,只管吱吱唔唔的。
贺公公亲自守在殿门外。倾耳往里细听,听了半天也没个结果。皇太子谈起书画滔滔不绝的,没一会儿功夫李鸣唯落荒而逃出来了。
贺公公连忙迎上来,“太子领悟的如何了?”
“太子,那个太子书画上极有天赋。”李侯爷擦着汗。“还请公公回明陛下,老臣实在无能为力,辜负了陛下的嘱托。”
太子含笑出来了。看着贺淮章笑道,“还想和尚父好好探讨一回书画。我看尚父精神很不好的样子,只能改日聆听教诲了,请贺公公替孤送尚父出宫。”
贺公公笑道,“陛下还要见见李侯爷,老奴完了陛下的吩咐,再送李侯爷回去不迟。”
贺公公笑眯眯的,“请吧,李侯爷。”
李鸣唯只好硬着头皮面君,皇帝含笑赐了坐,皇帝脸上也像戴了一层面具,精心掩护着心里的尴尬,即使君臣,又是亲家,儿女就是冤家,真是欠了他们的了。
皇帝先打了一个哀声,“蕴儿领悟的如何了?”
李鸣唯诚惶诚恐的站起来,“老臣实在不知如可开口,这些情事老臣以为合该太子慢慢的体悟,太子妃年幼,不周到之处也是有的,老臣以为太子需要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