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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回过头来,看到站在身后的正是他百般猜测的正主,更是一下子往后跌倒,脊梁磕在小案上,发出一声惨叫。
“啊!”
“主子,主子你怎么了?可要我进来?”
人二听到里面的惊叫顿时也跟着大叫,人一颇为诧异地看了人二一眼,似乎不能理解这明显是磕到哪里的声响也至于让他大惊小怪。
“你别进来!你和人一就在门口守着,什么人都不要放进来!”
若干人噤若寒蝉地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贺穆兰,扯着嗓子对着外面大喊。
“火,火长,我可以解释的,真的,我可以解释……”
贺穆兰此时面色难看,好似像是被人侮辱般的气愤,可心中却是翻江倒海,思绪早就已经乱成了一团乱麻。
她瞒不过敌国的探子和拓跋焘那是自然,敌国的探子渗入怀朔也不知有多久,有自己的手段是正常的;拓跋焘的白鹭官遍布天下,他要查自己国家一个百姓的生平,那也是再容易不过。
可她千想万想,怎么也没想到若干人也会查她的底细!
若论同火十人,最心细者是阿单志奇,最胆大者是吐罗大蛮,最冷静者是那罗浑,最认真的是狄叶飞,可无论是哪一个,都不是若干人!
为何若干人要查她?
他说的“是个女人”、“换了人”云云,又是什么意思?!
贺穆兰心中虽乱,但理智犹存,她见若干人比她这个身怀秘密的人还要害怕,当下面如沉水地问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看着若干人嘴角的墨汁,心中知道他是怕别人知道了她的秘密,故而极力掩饰,面色总算好看了一点。
“你还不说给我听!”
若干人被这样可怕的贺穆兰吓得腿软,连坐都坐不直身子,像是个偷情被发现的小媳妇一般从头开始说起。
“火长你重伤的时候,有一次我去送衣服,正遇到你和寇道长说话,那时候我正好就在旁边……”
他将来龙去脉细细说来,又说到了阿单志奇的猜测,便也想着是不是花家想躲避兵役,所以找了人李代桃僵。
若干人确实是一心为了花木兰好,他先想着若是花木兰身上有什么把柄被人抓了,不得不隐姓埋名为他人征战,他就算不要脸求了两个兄长和古侍中的帮助,也要帮他讨回自己该有的名誉。
自杀鬼之后,他已经对奴隶被主家操纵深恶痛绝。
可等他仔细探听一番后,才知道花家只是普通军户,奴隶和下人是绝不会有的。他实在想不到可能,就把人二派了出去,去怀朔细细打探,最后从邻居那里得到了一个可怕的消息。
花家那个叫花木兰的,是个女儿,不是男人!
待人二再打听出花家那个二女儿很可能跟着别人私奔跑了,所以好几年都没有消息以后,若干人已经彻底被逼疯了。
他只要一想到自家火长私奔云云,就觉得像是看到了陛下光着身子在柔然大帐乱跑一般。
若干人说的可怜,贺穆兰听的惊讶,待若干人全部说完,只觉得心中一松,多日以来压抑着他的沉重终于一扫而空,哪怕此刻是死了也舒坦了,顿时整个身子往下一摊,躺倒在地面上叫道。
“这便是我所有知道的了,火长,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
贺穆兰脸上阴晴不定,她听说若干人没得出什么结论,不知道是该为自己实在太不像个女人笑好呢,还是哭好。
若干人却像是已经破罐子破摔了,不但任凭贺穆兰处置,还十分好奇地问她:“火长,我其实推断出最靠谱的一种答案,可就是不敢相信。我想问你,你是不是喜欢了花家的二女儿,结果出身太微寒,也许还不是军户人家,所以花家不同意,你便带着花家的女儿私奔了?”
贺穆兰脸色一僵,不敢置信地看向若干人。
若干人还以为她脸色大变是因为自己猜测对了,立刻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继续着自己那可歌可泣的猜测。
“再后来,花家得了军贴,花父年迈残疾,花母体弱多病,家里又只有幼子,花木兰心中又愧疚又担忧,你为人如此正直善良,又有一身好武艺,为了得到花家人的谅解,索性就偷拿了花弧的军贴,去替花弧从军,冒名顶替进入军中,想要挣得功名以后返乡去娶真正的花木兰,是不是?”
他越说眼睛越亮。
“是了,我竟不敢相信!这应该才是真相!所以花家把所有求亲的人家都拒绝了,又说给你订了亲!所以你这么多年来不近女色,连狄叶飞这样的美人都没有过异色!因为你心里已经有了人了!”
若干人低吼了起来:“花家怎么可能同意媒人的说媒!你是花家的女婿,给你订了亲不就是坑了自己女儿!花木兰会消失,也是因为不能有两个花木兰出现,你说是不……”
“好了,别乱猜了。”
贺穆兰越听越好笑,一个伸手把若干人提了起来,翻了个白眼。
“你怎么不去123言情写小说呢?这么敢想。”
她将若干人拉到身前,几乎鼻尖对鼻尖,一字一句地郑重道:“你猜的没错……”
若干人立刻露出得意的表情。
“我其实是个女人。”
把人二吓得一哆嗦的惨叫声又响了起来。
“不!!!!!!”
第273章 妖怪附身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不信!”若干人一声惨叫,“你说狄叶飞是我还能接受,你怎么可能呢!”
“狄叶飞在帐子里溜过鸟……”
贺穆兰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天热的时候哪个男人不……”若干人被惯性思维带的顺口说了一句,然后瞪大了眼睛噎住。
不,他们的火长确实没干过这种事。
即使夏天最热的时候,他也最多光出个膀子,胸膛和屁股是从来不露的。
他们都知道火长一露出肚子就拉肚子,战场上若是腹泻虚脱就等于没命,谁也不敢保证第二天会不会出战,所以也没有人敢劝他把衣服脱了凉快凉快。
若干人的脑子里有许多一直觉得有些奇怪,却不敢深想的事情,一下子就明白了。
火长肩膀受伤,他们担心不已,想要趁他晚上睡着看看,结果被夜中惊醒的他丢了出去……
他们从来没有和火长一起洗过澡,火长每次都是把他们的洗澡水都准备好,等他们洗完了再洗,原因是再扛一次水又是一身汗,不如最后……
为了洗澡,他们每个人都在洗澡过程中求过火长再提一桶热水来,也就是说,他们每个人都被火长……火长……
看光过?
若干人觉得自己浑身快要热死了,羞的。
“不不不不可能!”
若干人绕着贺穆兰看了三四圈,想起那罗浑对他说的话,笑嘻嘻地伸出手去拍了拍贺穆兰的胸。
“火长你就知道逗我,逗我那么有意思吗?你看,女人的胸会这么……啊!”
贺穆兰怎么也没想到若干人还能做出跟前世一样的事情,也没想过自己都把真相说出来了他还会“袭胸”,立刻一个抖手将他甩了出去。
“啊!!”
帐外的人二身子也跟着一颤,哆哆嗦嗦地问人一:“我我我要不然去把狄使君请过来?主子会不会被打死啊?”
“没事。”人一侧着头听了听动静,发现没有其他声响。“花将军脾气好,定是我们家主人做了什么,花将军在和他闹着玩呢。”
闹着玩能连连惨叫吗?
第一下还能说是磕到了哪里,第二下和第三下简直就和命案现场一样了!
人二黑了黑脸,可作为一个贴身家奴,他们也不能擅离职守,只能又惊又恐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人二琢磨着里面再发出奇怪的声音一定冲进去救他家主人,可等了一会儿,半点声音也没有,也只能耐下性子继续守卫。
帐中的贺穆兰将若干人掀倒在地,仰倒在地上的若干人还在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我的大些!我的大些!”
贺穆兰虽然对性别意识已经人为的模糊了,但并不代表她就没有女性自觉,被人有意识的袭胸,而且是两次,还是同一个人,这样的事实让她恨不得再摔若干人几个跟斗。
最让人伤自尊的是,明明两世都亲口告诉他真相了,他就是不相信。
一时间,贺穆兰被伤害的自尊心冒出了头,她带着报复的快感,开始努力想着关于若干人的一切,像是他刚才轻蔑地对待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