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胜负非常明显,从地上爬起来的郎君输的心服口服。
虎贲军也已经好久没有这样上过阵了,哪怕手中拿着的不是真刀真/枪,在享受过战斗的快感之后也忍不住开怀大笑。
这让许多围观的虎贲军也变得跃跃欲试,加上敌人数量众多,确实有累极了或者掉下马受了轻伤的兄弟要被替换,一时间,人人都跃跃欲试,倒像是这是一场游戏一般。
这一场“资格之战”一直延续到中午,能进营门的主将寥寥无几,其中就有一起合作的卢家兄弟,以及武艺不弱,且能踩着马背跳跃前进的宇文家郎君。
好歹也有人成功的进了门,才没有打了所有人的脸。
贺穆兰见这样的训练比平日的操练还能调动虎贲军的积极性,心中也很高兴。虎贲军气氛压抑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但通过“调/戏”这些名门公子,似乎他们的郁气也随之一空,脸上也重现了当初的爽朗。
心情大好的贺穆兰因此大手一挥:“今日已经过了的,明天带上家将和私兵来虎贲军一起接受操练,没过的,回去想想该如何改进,明日再来!不许再换人,你们明天还得带身后这群人来!”
就算给虎贲军们找一群玩伴,这也值了!
反正不还没有命令她出战嘛!
虎贲军也是认本事的人,这些公子哥们远比他们想象的坚强,也没有掉下马就痛哭哀嚎或迁怒乱骂的,心中顿时有了好感,听到花将军同意他们明天再来,也高兴地胡乱大喊。
独孤诺等人原本已经觉得没戏了,只是出于想知道谁能过才留到最后,一见贺穆兰和虎贲军十分高兴的样子,又愿意让他们明天再来试,高兴地连连击掌!
“我回家去翻翻兵书!他娘的,我汉字都不识得几个字啊!”
“肯定是你们太不经用了!晚上都给我少吃……算了,等明天比试过了再少吃一顿!”
“啊哈哈哈哈,我明天肯定能过,刚才会掉下马是因为我尿急啊啊啊!”
一群公子哥被揍得鼻青眼肿,但依旧兴高采烈的走了,倒引得虎贲军纷纷发笑。
等他们都率着人马走了个没影,虎贲军的将士们还在营中议论纷纷,谈资不浅:“看起来贵人们也没有那么难相处……”
“嘁,那是我们本事强,你要换一群蹩脚的,看他们可看你一眼!”
“你说他们进了虎贲军,我们肉能不能多吃一点?他们自己会带吃的吧?”
“哼哼……到时候别瞧不起咱们就行了,我们是狗吗?还捡人家的肉吃?”
一群虎贲军其实也累惨了,送走这群人立刻脱衣擦汗,又或者心疼地摸着被戳了许多下的战马,边嘻嘻哈哈地讨论着刚才的乐事。
“你觉得哪些人比较合适?”
贺穆兰下了箭楼,问营门前的那罗浑。
“其实独孤诺不错,他第一个出阵,说明并不畏难,虽然有些鲁莽,但时刻注意着甲兵的位置,也没有冲出过阵去。过不了也是可惜了,他的决断似乎差点,遇见队伍失利不能壮士断腕,放弃身后的人自己冲出去……”
“这是许多没上过战场的人都有的毛病。”
贺穆兰叹了口气。
“私兵都是自家的资源,和我们这些从军户杀出来的将领不一样,死一个私兵,损失的都是自己家的实力,但军户死了……”
她苦笑着看了那罗浑一眼。
后者了然地点了点头。
“是的,我们军户的命最不值钱,死了还有军府送帖子再送人来。”
“但不管怎么说,虎贲军的士气终于昂扬起来了。”
贺穆兰伸了个懒腰。
“也不枉我在箭楼上站了那么久。”
“还不知明日为了出战的名额,多少兄弟晚上要在营中打破头。”
那罗浑笑笑。
“要不然,我晚上留在营中吧,以防这些小子太过亢奋,把营地给掀了!”
“……那好吧。”
贺穆兰欣然同意。
***
由于从早上到中午有这么一帮公子哥“比试”耗费了时间,等贺穆兰处理完虎贲营的军务,差点都来不及在城门关闭之前赶回城中。
因为柔然人到了吐颓山,南门的城门里出城之人络绎不绝,有些人甚至是拖家带口,赶着牛车、马车,小孩子的哭闹声和大人的叫喊声嘈杂成一片,让贺穆兰的眉毛皱成了“川”字型。
抬眼看去,因为人数太多,连城门附近都有蒸腾的雾气,那是从人挤人、满身热汗的百姓身上飘出来的,有些人连牲畜也赶着走,牛马羊挤的人更是连声惨叫,不是你踩了我的脚,就是我踩了你的脚。
这样的画面,让刚刚还有着好情绪的贺穆兰心情一下子变得糟糕起来。
贺穆兰骑着越影,看着汹涌的人潮开始发愁。
早上还没有这么多的,白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这些百姓毅然决然地抛弃故土南下逃难?
为了表示对前方将士的信心,拓跋晃和大臣们根本没有关闭四门,以免造成恐慌,但恐慌早就在人们心里了,就如花母所说,反正家在这里,就当出去走亲戚了,好了再回来。
平城外可能还因为田地在这里难离故土,平城内的百姓却没有这些顾忌。
“还没到时辰,为什么就关城门了!”
城门附近突然躁动了起来。
“不准关!按时辰来!”
“就是就是!城楼的鼓还没有响呢!”
“你是不是看我们人多所以不耐烦啊!”
城门下吵了起来,被推搡的快要发火的城门官“噌”的一下拔出了长刀:“上官说要关城门,我能不关?再上来推搡,我就当你们要造反了!”
“造反?你吓唬我们是不是?我们不过是要出城!我们排了这么久了!”
“我的孩子已经闷得快要晕过去了,让我们出去啊!”
“现在还没关,我们冲过去!”
“冲啊!让我们过去!”
她身上穿着将军的服饰,腰上佩着磐石,再加上战马越影比其他马都高出一个马身,许多已经出城的百姓都匆匆避开她去,让她得以逆着人流而入,就快到达城门之下。
拥挤的人潮终于失控,城门官甚至已经开始提刀用刀柄敲打强行冲城的百姓,但依旧还是有人驾着马车开始奔驰。
在人潮汹涌的地方任由马车奔驰是十分危险的,许多百姓避之不及,纷纷被那辆像是发疯一般的马车撞倒在地,有的人更是惨叫出声。
城门官们立刻提着自己的木仓/矛等武器投掷了出去,贺穆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将自己的武器塞入车辕和车轴之中,活生生将疾驰的马车轮子卡住,然后大叫了起来:
“都闪开闪开!别被撞了!闪开闪开!”
百姓们疯狂的往外涌,城门官们瞬间就被推倒了,手中的木杆一个倾斜,就像是触发了某种多米诺效应一般,整个马车突然摔倒。
“轰!”
一声巨响之后,马车的窗子里爬出一个全身华贵的妇人,惊声大叫了起来:“我的箱子!我的细软!来人啊,把我的东西搬出来!”
“啊啊啊!我的孩子!”
“我的相公啊!我相公被压在车下了!”
两声惨叫之后,妇人的啼哭声像是撕裂耳膜一般乍然响起,那从马车里爬出的妇人还在絮絮叨叨地指挥着家仆去搬开车门,见到许多百姓对她怒目而视,她也叫了起来: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要不是我赶时间出城,哪里需要和你们这些贱民在一起排着?还不给我闪开,你们是要抢东西吗?”
那妇人的马车前面坐着两个身材魁梧的壮汉,一个是马夫,一个是御手,马车倾倒时也掉了下来,此刻马上奔上前挡在那妇人的面前,拔出了腰上的短刀。
许多百姓都是没办法才南逃的贫寒之人,但凡有些势力和办法的都托庇到大户之家去了,见到这夫人的家仆拔了刀,顿时后退了几步,只有那两个家人被压倒了马车下的人家全部围在马车附近,拼命地对着马车下喊:
“幺儿,你还好吗?”
“相公,相公你怎么样!”
“你们干什么!”
夫人尖叫着:“不会有人压倒下面了吧?天啊!要死人了多晦气!不会把我的车子弄脏吧!”
“夫人你让让。”一个城门官咬着牙请求着:“我们的兄弟也被压下去了。”
“我腿好像被压断了,小孩子没事,在我怀里呢!”
一个男人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