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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日没有证据,你们都不能凭此冤枉老夫。”
崔雷竟是轻易的服了软,慕容丹却是突然笑容全无,冷冷道:“哦,是吗!”
杨若海也不由暗叹一声,这崔雷真是一条老狐狸,竟还能忍得住。他们其实是一心想激怒崔雷,逼他怒而动手,甚至只要他上前一步,他们便要借口崔雷冲撞总镖头将他擒下。倒不是一定要冤他是内鬼,只是在这动荡的时期,已是容不下这样的野心家了。擒了这家伙毕竟少了一个变数,只是崔雷不先动手,杨若海他们自然不敢先动手,以免激起众怒。
崔雷也是一个成名已久的人物了,眼力自然不俗,看得出杨若海四人年纪极轻,却都有一身与年纪不符的功力。虽是每人都稍弱自己一筹,但若是两人连手,自己有败无胜。身后的十数名镖师就算站在自己一边,能不能赢另外的两人还是问题呢?
再者,这样的四个天才青年若是没有背景来历,他是打死也不信的。
权衡利弊,崔雷立刻选择做回乌龟,把头缩了回去。杨若海四人也只能望壳兴叹,徒叹奈何了!
正当众人僵持之时,刚刚去找杨若海他们四人的丫环,又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不好啦!小姐,不好啦!”
“小翠,有话好好说!怎么了?”崔雷不管座上的段锦儿,当先开口,完全一副大当家的模样。
丫环小翠犹豫了下,又瞄了段锦儿一眼,才道:“外面突然来了很多官兵,说是要见当家人,正堵在大门前呢!”
“什么!我去看看!”崔雷这次可真是有点急了,话说完人也冲出了屋子。
“喂!”慕容丹刚想开口拦住他,提醒他别人要见的是当家人,他个副的出去干嘛。却只说了一个字,柳天玉已拉住了她。
柳天玉摇了摇头,笑道:“看来来者不善,就让那出头鸟去挡枪口吧!”
慕容丹眨了眨眼,也笑道:“为什么阴险的家伙总长了一张清秀文静的脸呢?”
杨若海笑道:“因为他不像阴险的人,所以阴险起来就不像人了!”
厉刀儿一直冷着一张脸,只是众人也习惯了他的惜言如金。众人说说笑笑,护着段锦儿来到了正门。
正门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看一众兵士的衣甲武器,显然是正规的川洲军。
这正规军队自然不同于地方上衙门的捕快民兵,后者最多欺负一下百姓,抓一抓流氓。而前者的实力却不容小看。
而川洲正规军显然是军队中的佼佼者,那整齐的阵势,肃穆的气息扑面而来。这是一支训练有序的军队。
这么一队正规军,其战力足以将实力大损的锦风镖局给灭了。
川洲正规军的首领是一个年近三十的军官,刚硬、干练是他给人的第一印象。
崔雷正指着那军官的鼻子喝问,“你们想干什么?谁给你的权利?奉了谁的命令?”
那军官面无表情道:“东南王奉圣上御旨,全权负责川洲失镖案。前日王爷已到顶山城都督总府,现召见六家镖局仅剩的当家人,到都督总府一叙案情。”
“哼哼!说得真好听!那你带这么多人来干什么?我六家镖局合押药镖,又分押六次黄金镖。是倾尽了全力,好手高手尽出,可以说是连老底都翻了干净。但无奈技不如人,仍是遭此惨败。当今圣上仁慈,念我们虽无功劳,也有一番苦劳,至今没有降旨责罚我等,可以说是宽恕了我等的过失之罪,而东南王刚到川洲便使如此的官威,又是何意啊?我六家镖局损失惨重,仅剩一些老弱妇孺的,又哪来的当家人。”
崔雷一番说辞连消带打,一推六二五,凭着一股老狐狸对危险的预感。他觉得东南王此举不怀好意,是以才硬要推脱不去。
第五十章 兵分两路
崔雷的话真真假假,又是揣测圣意,又是软硬兼施。若是换了官场的老油条,恐怕真会让他给唬住。可无奈眼前的军官脸色不变,硬邦邦的说了句。
“锦风镖局从现在开始,闲杂人等一律不准进出,受我川洲军节制。请锦风镖局的当家人到顶山城都督总府陈述案情。”
崔雷眼一瞪,吼道:“混帐东西!你敢藐视圣上的宽容慈悲之意吗?”
那军官一挥手,身后的兵士列队前进,分两边将锦风镖局围了个水泻不透。冷声道:“我不懂你的话,也不需要懂,我只是一个军人,遵从军令罢了。”
崔雷指着那军官,手指颤动,却是无话可说了。这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了,况且他崔雷未必就有理了。
“请锦风镖局的当家人到顶山城都督总府陈述案情!”军官上前一步,冷声道。兵士们也是同时上前一步,手中的长矛前指。
顿时一股整齐、萧杀的气势扑来。
这不同于江湖人士的个人威压,而是一支强大军队的杀戮气势,是所有士兵合一的威压。
单看这川洲军的气势,军官的果敢强硬,足可见川洲总都督林成鸿的强悍了。难怪他能有如此大的魄力和胆气,镇住了这场偌大的浩劫。
此时,杨若海四人护着段锦儿就站在了一边,完全一副路人甲乙丙的样子。
柳天玉却是突然皱起了眉头,道:“当心!这崔雷恐怕要推我们去挡灾了!”
三人俱是一愣,回神立刻是又急又怒。段锦儿的身份是他们最大的倚仗,而此时却是最大的问题。这东南王明显有所图谋,此去恐怕凶险异常。可若是不去,崔雷来个顺水推舟,段锦儿继承人的身份恐怕难保。
这当真是进退两难的局面,当然,他们没人会去怀疑柳天玉洞察人心的敏锐。
果然,老狐狸从来都和勇敢无关。见对方态度强硬,崔雷立马就软了,尽管嘴还是硬的。“小子!注意你的语气!我锦风镖局到今天仍不是好惹的,这种局面,这种贼人,我锦风镖局当仁不让。自然要和东南王并肩而战,岂会不去顶山城,要你罗嗦什么!”
崔雷大声叱喝,说的又快又急,还不等别人反应过来,马上又向段锦儿一揖,恭恭敬敬道:“锦儿,你是总镖头唯一的子嗣,锦风镖局上下都唯你马首是瞻,便请你走一趟吧!”
厉刀儿突然抢前一步,道:“既然如此,就有劳崔副总镖头留守镖局吧!”
崔雷一愣,杨若海他们的反应实在大出意料之外,竟是如此爽快的答应了。
无数次的事实都证明了,这四个人颇有些心意相通的本事,一个人答应了,其他三人便不会反驳,只会全力的去做到。是信任?是倚赖?崔雷不明白兄弟的定义,却明白这四人都是聪明人,是绝不会犯低级错误的。
崔雷皱着眉头就是想不透,惟有随口的答应着。
厉刀儿又上前一步,走到那军官的身前,冷道:“我就是段锦,锦风镖局的当家人,我陪你走一趟,事不宜迟,走!。”
厉刀儿自认是锦风镖局的当家人,川洲正规军的兵士们不明内情,自然毫不怀疑。而就凭厉刀儿那满脸的傲气,说他是当今太子,恐怕还是大有人信的。
锦风镖局的人见厉刀儿站了出来,自认是当家人,要去赴这个鸿门宴。一时都是满脑的疑惑,却没人出来质疑。
崔雷却是只成了精的狐狸,一听厉刀儿的话,一看他的举动,顿时明白了这意味着什么。立马吓得腿脚发软,魂不附体,冲前一步就想拉住厉刀儿。
可他终究慢了一拍,厉刀儿说到“事不宜迟”四个字时,双手已扣住了那军官的双手手腕。说到一个“走”字时,他已将那军官整个人都扛到了肩上,众人却只能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了。
那军*场杀敌兴许是一把好手,可面对厉刀儿这样的一流江湖好手,只能乖乖的受擒。
川洲军的兵士们却连厉刀儿的动作都没看清,锦风镖局的人看清了,却追不上厉刀儿急速的身法。
在场的人中,追得上又会去追的只有一个了。
崔雷反应实在不慢,身法也是不俗。一招“雄师搏兔”,整个人如一只雄师般扑了出去。这个半百老人能行走江湖数十个年头,果然不是易于之辈,饶是厉刀儿身法远胜同龄人,相比之下仍是差了一筹。
“把那位将军放下!”崔雷厉声大吼,一双虎爪离厉刀儿已只有寸远了。
这十拿九稳之际,崔雷只觉腰间一紧,一股拉力澎湃而起,竟把自己给拉住了。空中无从借力,崔雷被拉回了原地,厉刀儿却是头也不回,急奔而去。
崔雷低头一看,只见腰间缠着一条丝线,细到几乎肉眼难见,起码周围的人看不见。丝线的另一头正在杨若海的手中。
杨若海一笑,手中轻轻一抖,收回了神蛛丝。
厉刀儿是“大漠刀王厉狂之”的子嗣,一身武功都出自这位横行沙漠的刀王。这身轻功正是他的独门武功“大漠狂沙”的身法,就算入了炼元宗,厉刀儿也不屑学其他的武功了。
这“大漠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