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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臣说第二件事情了。臣想求个官,全名是:总督漕运兼提督军务巡抚京杭大运河等处兼管河道。”白名鹤说完,跪在那里等皇帝反应过来。
大明皇帝代宗朱祁钰足足把白名鹤念的这一长串名字心中默念了三遍。好不容易才反应了过来,白名鹤讨的是一个二品的官呀。
再想运河之事,朱祁钰已经有心整顿运河了,此时听到白名鹤提这个,倒是很有兴趣。
真实的历史上,这个名字极长,简称:漕运总督的官,就是在景泰二年末才设立的。历史上真正的原因是,京城的粮食危机,这个官最初是督粮的,让南方各地把粮食运到京城来,来补充京城的粮食。
“说说,坐下讲。让朕好好听一听。”
白名鹤依言坐下,他的待遇是极好的,不但有坐的,还有小太监给送上了茶。
“万岁,京杭大运河是极为重要的运输枢纽。可臣这样作,却是黑了心的。”白名鹤自认自己黑了心,就给自己接下来的话打下了基础。朱祁钰也是笑了,示意白名鹤继续讲。
“万岁,京杭大运河眼下有许多问题。首先是钞关,他们实际收的银钱,却上交国库的是钞。在江南民间有人在作一种生意,就是收钞。眼下一百贯钞只需要四斗米就可以换来,这个价格还是涨,怕是明年就只有三斗米了。”
钞越来越不值钱,这件事情朱祁钰是知道的。眼下一贯以下的宝钞已经不印了,民间百姓们见到宝钞都躲,谁也不愿意用这个作交易了。
“宝钞有错吗?”朱祁钰顺口问了一句。
“万岁,臣不敢议此事。以后当真必须要议话的,臣需要十天十夜的时候给万岁详细的分析。这一次万岁就别难臣了,臣想说的是,这个漕运总督是个坑,谁作这个总督谁可能两三年之后不被下面的人整死,自己也会落一个死罪,最重要的是,因为京杭不利,所以给了海路运粮一个良好的借口。”
“为什么?”
“这个总督上任,就等了在与原本运河沿线所有的钞关,卫所,府、州、县分肉吃。肉就那么多,这些人是容不下一个总督的。可如果这个总督很厉害,压住了这些人,那么他就需要更多的肉,这就是他寻死之路。”
白名鹤这样的分析朱祁钰认可,小贪他也知道,可大贪必须死。
“还有,京杭运河这么一整,普通小民倒无所谓,但真正的商人却受到极大的影响。万岁如果再加一条手令,官船不得带私货,否则有多少货罚多少银。举人等有功名的,私自带货超过一个数量之后,就必须给钞关交钱,否则就罚,重则夺了功名!”
朱祁钰有些不认同了。
“白名鹤,夺了功名比杀了他们还重,此事朕不同意。”
“万岁,功名可为官。但没有功名他们的知识还在,有真本事的人一样可以成就一番事业,死守着功名,只读死书的人并不是大明所需要的。”
白名鹤再劝,朱祁钰也不听了:“此事再议。你所说的,朕只要流露一点口风,这个总督会就借这个机会有大动作。眼下你回答朕,这个总督你是给谁讨的,或者说……”朱祁钰笑了:“或许说,你是给谁挖的坑?”
“石亨!”rs
第130节 那一支传说中的强军
听到石亨的名字之后;朱祁钰放声大笑。
白名鹤果真是一个狠人;这黑手下的一环套一环。就是身为皇帝的朱祁钰都不敢说自己可以随便安排谁作了宣府总督;这其中有百官无数的利益;派系之争。强行安排一个官;就算上任了;也做不了多久。
更不用说;那如穴一样的谏本就把自己给埋了。
看来;白名鹤真的很有趣;从来不干没有意义的事情;每一步都是有目的;也是在为其他的事情在作铺垫;谁能想像他只有十八岁呀。
朱祁钰没有就这漕运总督这话题再说下去;已经没有必要再说了。
白名鹤已经讲的很清楚;接下来自己只需要和兴安、成敬这几个信得过的人再讨论一下;就可以确定是否可以实施了。
“白名鹤呀;你为何没有给皇后与太后准备礼物?”朱祁钰差开了话题。
“臣不能;臣进京这些天;杭指挥使臣也没有敢去见。就是为了避嫌;怕有心人说一些对臣不利的话;让臣无法完成万岁交待的事情。不过;臣暗中准备了一些东西;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就给再送进宫来。”
白名鹤的选择没有错;这个时候与外戚联系是坏处很多的。
“其实朕已经代你给皇后与太后送了一次礼;此事也不会有人知道。太后与皇后还让朕赏赐你。”朱祁钰说的礼物;就是蔡公公与兴安在自己带来的那些之中;挑好的留下的东西;象那巨大的沉香木、纯白的超大块龙涎香肯定是不会再运出宫的。
“谢万岁!”
“继续;说你的第三件事情!”朱祁钰又将话题拉了回来。
“万岁;第三件事情就是关于追封。孙太后给臣的交待是;百人赦免;十人追封。这件事情臣不敢作主;这名单臣请万岁须细细斟酌。臣只求一人。前兵部尚书邝尚书;求赐号追封。他的儿子很普通;普通到就算万岁提点;这一生三品就是极限了。”
白名鹤说的太红果果的。不过朱祁钰喜欢这样的说法。
很简单;很直接;就算作坏事也直接了得;在皇帝面前不玩那些弯弯绕就是忠臣。
白名鹤其实也是无奈:“万岁;如果大封那些势力很大的人;就会影响到现在的朝廷上的势力布局;这本身就是一种乱。乱了就不和;不和就无法发展;对大明实际上是一种坏事。万岁雄心壮志;只有朝廷稳定才是正道!”
“白名鹤。你这邪放在督察院;弹劾你的奏本可以压死你。不过朕明白;你是忠心一片。这也是从政之道;非不得以不能乱。这个名单朕考虑一下吧;今天你就去接收那些人。原太子府的那个院子;你先用着。”
“谢万岁!”
白名鹤出了宫;背靠在宫墙之上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今天的事情有两个凶险之外;第一个就是那采石场的人。另一个就是自己提到的漕运总督;这已经是非常明显的在玩花样了。可通过这件事情;白名鹤懂了一个道理。
就是你无论这花样怎么玩;有多么邪恶。只要没有隐瞒皇帝;就敢整。
石亨;你这个官也坐到头了。
石亨是第一个;与白名鹤私人无怨无仇;白名鹤却下了黑手的人。这件事情白名鹤却自认无愧于心;为的是大明。为了这个繁华的华夏大地。
带着白名鹤去东郊采石场的是一个刑部的小官;一个和白名鹤级别一样;正七品的刑部员外郎;基本上属于干些杂活;整理卷宗这样一个级别的官员。不是刑部不重视白名鹤。而是刑部的人都不愿意粘到东郊采石场。
厩的东郊有山吗?
根本就没有;一片平原;这里多了一个采石场说白了就是专门用来关押犯人的。而这里的犯人清一色都是因为土木堡的乱子被关在这里的。
短短一年的时间里;这里从五千多人变成了现在四千人不到。
人呢?
只有少数是饿死、病死的。其余的近千人全部是被打死的。带头打人的;就是此时站在白名鹤面前;身高二米开外;却骨瘦如材;只有那一双眼睛带着狼的嗜血。
“白大人;上峰的意思是。这些人全归你;这采石场也顺势就关了。厩东郊是没有什么石头可采的;当然了白大人想要这块地皮也没有问题。”那个小官直接连地契都办好了;白名鹤倒是有些不明白了。
好在白名鹤今天叫了一个帮手来。
成凯接过地契看了一眼:“白大人;这里原本是采石场。只是石头都是从北边用河道运过来的;开石是为了修皇宫;眼下皇宫已经不需要这里的石料了。这乱石滩头也是厩一块顶好的地方;只是再往东走几百步就是东厂的衙门口了。”
原来如此;达官贵人们可不愿意和东厂作邻居。
“白名鹤谢过了刑部各位大人了!”白名鹤一抱拳。
“不敢受白大人这一礼;这是宫里的意思。”这位小官赶紧把交接手续一办;一溜烟就跑掉了;至少是宫里那位的意思也没有明说。估计他自己也不知道。
刑部的人离开了;原先采石场的看守也离开了;这里再没有外人了。
白名鹤一抖长衫;对着这三四千号人一躬到底:“白名鹤给各位英烈之后请好了。我白名鹤眼下不能给你们洗脱冤屈;可不代表以后不行。在这里死掉的怕都是那些让你们看不顺眼的;至少他们是不是真有过错;也不是我白名鹤可以点评的。但留下的;将、校、兵、匠、探子、营官、库官可以说都有;单独让你们成一军都不成问题。”
白名鹤的话;让这些人脸上多了一些骄傲。
“可是;初期我只有各八百人的一营。其余的再行安排;只有这八百人可以为军;这一军名……”白名鹤拉了一个长音后;一字一句的说道:“背嵬!”
“你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