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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伏法。山风猎猎,松涛如怒,铁与血的味道弥漫在风中。。。。。。。
秦牧不再多看一眼,回身面向灵位,再次跪下,大声说道:“在先祖英灵之前,牧怀着愧疚之心,郑重立誓,终牧一生,将常怀谦诚,励精图治,奋发图强,护我河山,卫我衣冠。亦愿天下仁人志士,能团结一致,万众一心,再创华夏之辉煌,以慰先祖之英灵。”
秦牧起誓过后,再向上帝神和黄帝献爵,献爵也就是敬酒。
接着三百六十乐工再奏乐,在庄严肃穆的乐声中,大家一起行亚献礼。
复行终献礼。
行过终献礼后,饮受福胙,也就是大家分食祭祀所用的酒肉,这一点与民间上坟祭祖后,分食祭祀过的肉类是一样的,有受祖先赐福之寓意在内。
接着礼官高赞曰:撤馔。
乐工奏咸和之曲,秦牧于神位前将笾豆稍移动,复回立于原位。
舞生直执其籥,与翟同。司节者在东,进于东一班舞生之首。在西者进立于西一班舞生之首。举节朝上,分引舞生于神位东西,序立相向。乐尽,麾生偃麾栎敔,乐止。
接下来是送神,望燎。
司其事者焚烧纸一万张、金银箔一万锭。秦牧与司马安等站到祭坛西南角的望燎位上观看纸钱和金银箔焚烧的过程,以示孝敬。
望燎是祭祀最后一道程序,金银箔纸燃尽,整个大祭仪式正式结束。
但是桥山之上,松涛未息,参加祭祀的士民心情久久未能平静,秦牧那一声呐喊,始终在人们的心头回荡:还记得吗?你的祖先叫炎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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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657章 先稳住西北
大祀黄帝陵之后,秦牧随后又另选黄道吉日,去祭祀了秦始皇陵。
秦始皇陵南依层层叠嶂、山林葱郁的骊山,北临逶迤曲转、似银蛇横卧在渭水之滨。高大的封冢在巍巍峰峦环抱之中与骊山浑然一体,陵墓规模宏大,气势雄伟。
相对于祭皇帝陵,这次祭始皇帝陵更类似于“家祭”,主要是为了向世人宣示,他继承的是始皇帝的法统,以此作为自己统治天下的法理依据。
说来也奇怪,在祭始皇帝陵前三天,天空开始积满乌云,接着风雪交加,大雪连下了三日,在秦牧冒雪出城前往骊山的路上,风雪才收住。
到达骊山时,大雪晴定,云开有隙,天光隐现之间,阳光开始普照下来,巍峨的骊山突然亮了起来。
一时间,青苍骊马著银鞍,万里奔回卧秦川。烟雾尘尘澄清日,跃时重又上云端。
那银装素裹的画面,美得让人不敢看。
这天气的前后变化,颇有些微妙,让人不禁联想到了以前发生在秦牧身上的种种神迹。
总之,虽然整个祭陵的过程没有什么异常,但光是秦牧一到骊山,就雪收云开,天光普照的的景象,已经让人充满遐想了。
民间传说得最多的,就是始皇帝显灵了,此事很快就在整个关中传得沸沸扬扬,民气为之一振。
这两次祭陵,政治上的效果是极为显著的。因为有大批读书人自发赶来从祭,从黄帝陵,到始皇帝陵,秦牧通过此举,向世人证明了自己继承天下法统的合法性,而且也得到了普遍的认同。
冬天来了,在寒流肆虐之下,边境上或许能平静一点。
秦牧深知不能再拖了,决定趁着这个冬天,回南京登基。
在祭陵过后的几天里。秦牧在西京紧急召见了李定国、艾能奇、马万年、马唯兴、温存孝、等将领。与司刀安、李源、杨慎等人一起,重新榷商了西北的防务。
艾能奇此时也不提什么听调不听宣的老话了,在秦牧面前,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僭越。秦牧自然也不去提这一茬。还温言抚慰。称赞他平定河套的功绩。
众人榷商之后,决定往河西走廊调派了一万五千大军,分别加强甘州等各城的防务。
不是秦牧不想多派些兵马。其实主要是后勤补的问题。
如果派几万大军前往河西走廊,让河西的百姓养这几万大军,先不说他们养不养得起,就算养得起,估计也会逼反当地的百姓。
如果从内地转运军须粮草,光是从西京长安到凉州,就要辗转两千里,如果是从江南调粮,那更是数万里之遥,中原刚刚打下来,尚需要大力赈济,如何经得起如此折腾?
加上西路军多数是李定国与艾能奇所部,当初并未整编过。常言道,防人之心不可无,秦牧决定先让李定国与艾能奇回南京参加开国大典,然后让兵部对西北兵马加以整编,否则将来出了什么乱子的话,那便悔之无及了。
李定国现在派往坐镇兰州是马唯兴、虞永成坐镇甘州,冯双礼坐镇河套。其中马唯兴、冯双礼都是当初大西军将领,秦牧连见都没见过。
于是秦牧便说要见见马唯兴与冯双礼,让他们回来一起参加登基大典,转而派马万年前往兰州接替马唯兴,派温存孝往河套接替冯双礼。
这个理由还算巧妙,加上参加登基大典,有拥立之功,这是所在将领都希望的事,就算是以后与子孙说起来,也是一件荣耀的事。
秦牧对漠西蒙古与青藏的固始汗隐隐有些担心,在送别马万年与温存孝时,免不了再三嘱咐,让他们注意防御。
秦牧不敢小看蒙古人,他们曾经建立过人类历史上最庞大的帝国,他们有过辉煌的历史。
在原来的历史上,因为满清本身也是游牧民牧,与蒙古天然就比汉人亲近。而且很早就控制住了漠南,以此为先锋征战;
即便如此还是被噶尔丹大举入侵,打到漠南乌朱穆沁地区,威逼北京。
当时的准噶尔部控制了漠西、漠北、西域,疆域非常大。康熙帝被迫3次亲征,起举国之力,用了二三十年时间,耗费了无数钱粮,才溃败噶尔丹。
而现在,大秦是农耕民族建立的帝国,与游牧民族天生就比较对立,对此,秦牧有着清醒的认识。
有了来复枪并不见得就万事无忧了;草原之辽阔有数万里,除非你有全球鹰,否则进去了有可能连敌人都找不到。
从辽东到西域,何其漫长,如果处处设防,先不说防不防得住,光是本身巨大的消耗,就能让大秦不堪重负。
而现在,秦军还不适应草原上的寒冷,在这样冬季什么也做不了,刚刚完成北伐的大秦,也没有余力大举扫荡草原。
司马安对蒙古也是非常警惕,他与随行大臣再次捉请秦牧,赶紧回南京登基称帝。现在万众期盼,若再拖下去,反而会让天下人失望,尤其是官员和三军将士。
先登基称帝,把名份坐定,集正统大义于一身,才能名正言顺,才能集起军心民意,到时有什么变数,也好集举国之力应付。
秦牧也觉得他们说的有理,于是决定第二天便返回南京。
临回南京前这天晚上,天又下起了雪来,西京再次变得白茫茫一片。
西京的宫殿还没开始兴建,秦牧暂时驻驾于原来的秦王府里。
黄昏时回到王府后院,大玉儿等在大红的宫灯下,连忙上来帮他解下厚重的外套。
花厅门垂着帷幕,隔住了外面的寒潮,地砖下通有供暖的管道,让整个厅内温暖如春。
替秦牧解下外套后,大玉儿走到她面前跪下,脸带喜色地叩首道:“奴婢谢过秦王不杀之恩,此大恩大德,奴婢今生来世做牛做马。。。。。。。。”
“行了。”秦牧心中有事,不愿提这个。
这次他虽然把福临也押去陵前“献祭”了,但最后却没有杀这个小屁孩,只是贬为庶民,南京安置。
大玉儿自道这些日子以来,一番心思没有白费,得尝所愿的她“做牛做马”自然是心甘情愿。
秦牧往宝蓝色云龙捧寿坐褥的禅椅一坐,向大玉儿招招手,随口问道:“青藏的固始汗虽然承认了漠西准噶尔汗巴图尔的盟长地位,但巴图尔要指挥他恐怕还是不容易吧?”
“是。。。。。。是的。”
大玉儿没料到他会突然问起此事,有些愕然。
秦牧喃喃道:“在什么情况下,固始汗会听从巴图尔的号令呢。”
“秦王。。。。。奴婢不知道。。。。。。不不不,奴婢料想,巴图尔想让固始汗完全听令于他可能性不大,但是。。。。。。。。”
“说吧。”
“但是固始汗如果觉得自己无法独自面对大秦的威胁的话,就有可能与巴图尔真正结成同盟。毕竟当初攻打青海地区的却图汗时,巴图尔是一起出兵,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