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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九个月扶站十一个月扶走,有差异,也不大。朱永兴喜欢扶着女儿,看她蹒跚挪步。伴着咿呀的叫声,小女娃兴奋地靠近狗狗,小腿儿有时发软拌蒜,却都被朱永兴把正扶稳。
小狗围在脚下,嗅着舔着,让小女娃更感兴趣,嘴里更是兴奋地叫个不停,口水都流了出来。
“殿下,把柔儿给奶娘,您,您这样份。”被“禁足思过”的梦珠从屋内抢了出来,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失落和愁怅,忙着劝谏道。
“天伦之乐嘛,有什么份的?”朱永兴不以为意地呵呵乐着,把女儿一把抱起来,随手用袖子给孩子擦着嘴。
孩子看到母亲,又在朱永兴怀里挣着,伸出小手,发出声音要抱。梦珠便顺势接了过来,朱永兴没了玩耍,无奈地走进屋里。
“殿下——”龙儿正坐在床榻上,起身要见礼,被朱永兴伸手拦住。
“你身子沉,都说了不要这么多礼数嘛!何况,现在又是在内宅。”朱永兴有些责怪,坐在龙儿身旁,一手搂腰,一手轻抚着龙儿日益显怀的肚子,脸上又浮起了喜悦的神情。
“殿下身份尊贵,上则立体朝廷,下则重型裨属,虽对妾身宽容,可这礼不可废。”龙儿说得文绉绉的,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朱永兴有些好笑。
“嗯,好。”朱永兴敷衍地点了点头,岔开话题问道:“再有两个月吧?又是一个小娃娃,想想是不是觉得挺美的?”
龙儿笑得开心,将头倚在朱永兴肩上,说道:“族里来伺候的老妇人说了,妾身肚里的是男娃呢!”
这么厉害?赶上b超了。朱永兴半信半疑,但还是笑着点头,让龙儿更高兴一些。
“殿下——”龙儿突然压低了声音,嘴巴离朱永兴的耳朵更近,“妾身其实不是龙家亲生的,听父亲说,是小时候捡到的汉家孩子……”
“胡闹。”朱永兴哭笑不得,有梦珠一个编故事就够了,再来,那是拿所有人都当傻子呢!
“真的!”龙儿好象很委屈,但眼睛里却闪过一丝笑意。
“莫要把这民族放在心上。”朱永兴亲了亲龙儿嘟起的小嘴,劝慰道:“你和阿珠都是我的心头肉,一样的疼你们,你也莫要起了与她争的念头。家和万事兴,这个道理你懂的。”
“妾身是绝不会与珠姐争的。”龙儿赶紧撇清。
“那便不要节外生枝,闹得外面物议,内宅也不安。”朱永兴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说起来,阿珠的这个事儿,也是一个试探,我想看看,有多少人想和我作对,有多少人附和。嗯,就是想知道我现在的威望如何?”
“殿下威震南天,谁敢和您作对?”听到这里,龙儿先立起了眉毛,“若是没有您稳定人心,四方征战,哪里有现在这样的局面?哪里有这么大的基业?”
……………
第二百一十五章 后方形势
试探!朱永兴确实有这样的目的,但事情竟如此不起波澜,倒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其实这也很正常,象他这样的宗室王,纳妃可不是随便的事情,也不由他作主,那是要请示朝廷旨意的。而梦珠和龙儿,按照官方的认定,不过是侍妾,身份使然,即便有人看出了朱永兴的心思,也不能没有根据便拿以后要如何如何说事。
而沉默则表示认同,朱永兴便是这样以为的,以后呢,再翻旧账,也没有了合适的说辞。大事情分解,一个个小事情看似不重要,但步步退让,便落入了朱永兴的算计之中。
原理相似,思路相仿,也适用于政治、军事。吴三桂是怎么被步步逼出云南的,朱永兴是如何成为领导核心的,永历皇帝在人们心中的念想是怎么逐渐淡漠的?
“为一女子花费如此心思?殿下,还,还真是情深意重啊!”已经是两省总督的宗守义似是不满,又似是感慨地叹了口气,将朱永兴的书信珍重地放入书匣。
“患难夫妻嘛,殿下仁厚,名分总是要给的。”鲁国公祁三升不以为意地笑道:“殿下思虑周详,我等可不必担心。”
宗守义也不好再说什么,便把话题转到了湄公、河仙两省的发展上,首先是做出军事调整,以应对南阮被击败后的中南新形势。
“占城国不肯让出所占的地盘,却又难以独力抵挡北郑,要借我军之力,已是第三次求恳了。”宗守义带着鄙夷的神情轻轻摇头,“殿下之意是派兵,能扶则扶。不能扶则占之,不使北郑能直接侵扰湄公省。”
祁三升暗自盘算了一下,说道:“目前可抽调三千兵丁,等到海南的降兵全部迁来并安顿好。怕是要半年吧?这半年。便暂缓向真腊的蚕食。总督以为如何?”
宗守义不置可否,沉吟半晌。试探着问道:“大批广南的难民是否可组织起来?不与安南北郑作战,打真腊兵应该可以吧?”
“只怕人心难以短期归附。”祁三升颇有疑虑地说道:“垦荒安家倒无问题,可要发放武器并加以训练——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
“那便只能先疏散分置人口。再给晋王拔去一些,使其不能抱团坐大。”宗守义有些肉痛地叹了口气,地盘少时发愁人多田少,开拓占地时又愁人少劳力少。
“那猛山克族若能出动精壮,再有先期到达的海南降兵,向南的占地便不会延误。”祁三升若有所思地说道:“给广南难民政策,垦荒十亩留一亩或两亩。这样有兵护卫。有人开垦,两不耽误。”
“便给两亩,等汉语通熟,入了大明国籍后。再补三亩。”宗守义大方地一摆手,说道:“种稻米,种甘蔗,种棉花,开垦出来的土地越多,物资越充裕。大陆战事越打越大,咱们做不了别的,只能在物资上为殿下分忧了。”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祁三升掩饰不住钦佩,赞赏道:“殿下谋划深远,这湄公、河仙两省一年三四熟,足以支撑国内大战。”
“国内这词不妥,倒好象咱们这里不是大明国土似的。”宗守义笑着打趣道:“殿下一视同仁,咱们可别见外啊!”
“呵呵,总督大人说得极是。”祁三升瞟了一眼屋角的自鸣钟,笑道:“这时间差不多了,总督大人可是和我同去高府,喝宜川伯儿子的满月酒。”
“同去,同去。”宗守义笑得畅快,说道:“宜川伯有后了,这可是地道的湄河省人,喜事啊!若是咱们不去,倒好象瞧不起他娶的那个异族侍妾似的。”
“总督大人也失言喽!”祁三升反过来取笑宗守义,说道:“入了大明籍,那便是大明人,何来异族之说?”
“对,对,是明人,不是异族。”宗守义呵呵一笑,伸手相请,两人谦让着出门而去。
如今的西贡已经大变了样子,各国商馆林立,街道宽敞,已经显出了繁荣之象。人种各异,行于路上,又透出开放之风。只要环境安定,百姓能吃饱穿暖,便有心也有力去建设,加上招商引资的帮助,西贡乃至湄公、河仙两省都在快速地发展。
土地肥沃,水量充沛,气候适宜,一年三四熟的收成,湄公、河仙两省正按照朱永兴的设想,逐渐成为最重要的粮食基地,为抗清战争提供着力量。而国籍制度,以及入籍之后所一视同仁的优惠政策,则在很大程度上消弥了各民族的隔阂,并使其他民族有了学汉字、说汉语的热情。
没有了自己的语言和文字,一个民族则丢掉了最重要的东西,或是被同化,或是消逝于历史的长河。而大明国籍对民族的区分很苛刻,除了国内已存在的以外,象真腊、广南的各民族,入籍之后统称“明人”,连民族的称呼都取消了。
一面宽柔,一面苛刻,可谓是胡萝卜加大棒。目的很简单,忘掉原来的民族,只记得自己是大明国民便够了。
而一方面向湄河两省填充汉人,比如因沿海迁界而逃出或有意迁移的,还有海南的降兵及家属;另一方面又把他族百姓迁往四川安家落户,以保持本地区汉人数量不致落于劣势。一进一出,既能保证对本地的统治,又能使四川得到人口劳力,尽快地恢复生气。
当然,东征的顺利一下子使湄河两省吸收大陆移民的速度放慢了下来。毕竟,故土难离,既然已经被明军从苦海中解救,有信心的便不再愿意背井离乡,去海外之地安家了。虽然朱永兴等人已经把湄公、河仙,以及占领安南的地方视为大明领土,但在普通百姓的心中还不是这样认同。
广南国阮氏的失败,对于湄公、河仙两省两说,却是实力增强的一个机会。占城国在授意下,允许大批广南国难民借道进入湄河两省,明军又用船只趁乱将顺化炮厂的设备、成品、半成品、原料等悉数运回,军工能力跃上了一个台阶。
与英国合作的船厂也制造出了近海战船,再加上战败前来投奔的广南国的舰船,一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