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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了那么许久,终于时来运转了。
李艺在天牢里吃了一年的苦,受了一年的罪,那桀骜的脾性给抹去了。将所有的心事心思都藏在心底。不显于面上。
“苦了你了!”李建成上前将李艺扶了起来,慎重的拍着他的肩膀道:“我李建成绝对不会辜负信任我的人,大将军到宁州好好干。与庆州杨都督一并,将宁州的军事掌握在手上。孤一直坚信,有兵马在手的燕郡王,不惧任何人物。”
李艺慎重的拜道:“末将绝不辜负殿下信任。”
“去吧!”李建成再次重重的拍了拍李艺的肩膀。
李艺慎重的走了下去。
“唉!可惜呀!”徐师谟摇头叹道,“殿下当真需要有一个人坐镇长安抵制秦王。”
李建成也是摇了摇头道:“没办法,性子使然!一年的牢狱之苦。表面上将李艺的桀骜抹了去,但孤看得出来。他心中的仇恨更胜,只要一有机会就会脱离控制的对罗士信展开报复。他连罗士信都对付不过,更何况对付秦王?与其白费功夫,不如干脆一些,将他调到北面去,与杨都督一到掌控北面军事,这样还更能发挥他的长处。不管怎么说,李艺打仗练兵还是有一套的。杨都督掌庆州、李艺控制宁州军事,有两州之兵在手,足以应付一些不可预料的情况了。至于朝中,我试试能不能将李靖、李世绩其中一人拉拢过来,将他们调回长安。若得他们一人相助,必将如虎添翼。”
徐师谟赞道:“殿下英明。”
李建成摆了摆手道:“这些都是最基本的,算不上什么。倒是先生干的才是最危险的,最辛苦的事情。”徐师谟是他麾下的舍人,但干的却不是舍人干的事情。
他擅于交际,掌控者李建成的人脉。李建成自人太子起,就负责对突厥的防守。理所当然的边疆诸多大将都是他的人,而徐师谟坐的就是帮着李建成控制他们,联络他们,让他们成为太子党的人,而且以李建成为尊。
此事若是让李渊知道,或者传扬开来,徐师谟是难逃一死。
徐师谟躬身道:“人生在世,能为明主效力,谈何辛苦。此间事了,属下这便动身叮嘱尔朱焕与乔公山,一路上的细节。”
徐师谟走后不久,韦挺又来求见。
李建成早已习惯了这种忙碌的生活,不只是习惯,还带着些许享受。
这种权倾天下的滋味,只有接触过的人才知道是多么的美妙。
不过韦挺来,并不是为了公事。
李建成麾下的极为心腹各有分工,韦挺心思缜密,掌握着东宫的情报。是以韦挺这一来,李建成一句话不说,命人闭上了大门,所有护卫守在四周,任何人不得靠近半步。
这没等韦挺开口,李建成以抢先一步问道:“父皇那边可有消息?”李渊离开长安已有十日了,李建成监国固然大权在握,天下大事一言而决,贬罚任用,一言而定,心中却始终存着些许的担忧。没有人比他更加了解李世民的厉害,面对李世民随时可能攻出的致命一击,李建成不敢有半点的松懈。
虽是游玩,但李建成依旧不放心,唯恐与李渊在一起的李世民会做什么小动作。好在在李渊身边有他的心腹……
“有消息了!”韦挺凝重着,低声道:“封伦传来消息说陛下一如以往的吃喝玩乐。但是秦王那边的气氛好像有点不一样。”
李建成也跟着凝重起来,沉声道:“有什么异常?”
韦挺摇头道:“封伦也说不清楚,但是他让我们留意杜淹。杜淹从凤凰谷消失了。大将军治军严谨,右骁卫的人守卫深严,凤凰谷里面当真是飞鸟难入。封伦费了好大的劲力,才将消息传出来,此后就联系不上了。”
李建成以拳击掌,来回走了十数步,突道:“有了。凤凰谷里水果谷物什么的定是供不应求,适才岭南送来一匹新鲜水果。我们整理起来,让人送去。如此便能联系上封伦。了解详细情况。对于杜淹,你广布人手,遇到他直接将他擒来。”
他现在是监国太子,都一个小小的兵曹定罪还是轻而易举的。
但是这种没目标没目的的找一个人又谈何容易。
另一头徐师谟已经找上了尔朱焕与乔公山。告诉了他们三日后动身的消息。
尔朱焕、乔公山不动声色的看了彼此一眼。都各自捏了一把冷汗。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
兵器铠甲都以准备妥当。
尔朱焕与乔公山领着十余骑前引后押,看着十三大车的铠甲兵器,顶着如火般的骄阳堂而皇之的走在了官道上。
以往运送兵器铠甲,李建成都是偷偷摸摸的,免得让人发觉。
今时今日,他为监国太子,情况自是不同,将十三大车贴了缄有朱红官印的封条。遭人查问起来就说秋天降至,运些物资北上。以防突厥秋来入侵。各种手俱在,也不会令人怀疑。
尔朱焕与乔公山两人过咸阳,经醴泉,走襄乐瞧着就要进入了庆州地界的时候,二人不约而同的有些慌了。
李世民的大计自当不会轻易的告诉他们这两个小人物,他们也不知道详情,只是早早的听说用得着他们,会有人在途中联系,让他们依照指示行事。可现在都要进入庆州地界,要去跟杨文干的人交接了。
联络人还不出现,谈什么计划?
两人心急却又无奈,见天色已晚,便在襄乐的驿馆住了下来。
当天夜里,尔朱焕与乔公山相对无言。
突然外边传来送水的声音。
尔朱焕正是心烦,叫道:“没叫要水,别来烦我们。”
乔公山却伸手制止了尔朱焕,肃然的上前开门。
一个提着水壶的小官吏闪身进了屋内。
“果然是你!”乔公山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随即低声向尔朱焕介绍到:“他是杜淹,秦王府的曹参军,文学馆学士。”
尔朱焕也跟着松了口气,带着些许抱怨的道:“再下去就要进入庆州了。”
杜淹将手中的茶壶放下,不疾不徐的给自己满了上杯水,润了润喉咙道:“急什么,就是要到了庆州,才是最松懈的时候。这一路上李艺都依照太子的吩咐暗中监视着你们,我若出现的过早,岂不是自投罗网?”
尔朱焕、乔公山神色皆变。
尔朱焕低呼道:“太子殿下竟然不信我们?”他这话一出口,脸上却又忍不住泛红。他们都已经暗中投效了李世民,哪有脸面责怪李建成不信他们。
杜淹不以为意的道:“不是所有人都如秦王殿下一样有海纳百川的胸襟的,你们押运的这些兵器铠甲,这可是大罪大过。太子不信你们,理所当然。”
尔朱焕、乔公山脸色都不好看。
人都是这样,他们背叛了李建成,他们觉得自己很有道理,但是李建成不信任他们,他们就毫不犹豫的认为这是李建成的错。
其实李建成并非不信他们,只是此次因为找到了些许途径,数量较大,为了确保万全而已。
杜淹自是明白这点,但他为人狡黠擅于投机取巧,喜欢钻空子,自不会说李建成的好话,编排他几句,换来尔朱焕、乔公山对李建成的不满,更倾向李世民,便是他的用意所在。
尔朱焕沉声道:“秦王殿下到底要我们做什么?”
杜淹轻笑道:“我已经准备了好马,等凌晨时候,我们一起潜出驿馆,一路直奔凤凰谷,将你们所作的是告诉陛下。”
乔公山霍然站起,喝道:“这也太儿戏了吧!”他突然意识到可能隔墙有耳,慌忙的又坐了下来,压低着声音道:“这是给太子挠痒痒?”他虽是武将,但是出身乡里大户,识见并不浅陋。
平心而论,私藏兵甲,放在任何时代都是死罪。
可是在唐朝就不一样。
李建成不但私藏兵甲,还私自招募兵勇,甚至藏兵于皇宫,在长林门养了两千长林兵作为自己的私军。
这将私兵驻守长林门外,天子榻下,此是何等滔天大罪!
可是李渊怎么处置的?
一经揭出,李渊虽流放可达志,对李建成却只不过训斥一顿而已,同时还默认了长林兵的存在。完全默认了李建成在皇宫里,在他身旁安排了两千兵马这一事实。
纵容儿子纵容到这个地方,古往今来的皇帝中,李渊绝对是独此一份。
试问李渊对李建成放纵到这种地步,怎么可能会为了数百套兵器铠甲而严惩李建成?
乔公山直接给了李世民这一招冠上了“儿戏”两个字。
杜淹云淡风轻的笑着:“公山兄果然还有点见识,不错你们若跑到陛下面前告太子殿下私自筹集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