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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头道,“在下的确不知。”
她叹气道,‘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谁会知道?’
“我知道。”
一个冷漠的声音想起。
姬菡依吓了一跳,朝着来人大叫道,“干嘛老喜欢装神弄鬼,下次出来记得弄出点声音。”
冉墨初冷道,“只怕我的轻功太高明,达不到你的标准。”
姬菡依像他吐吐舌头道,“我记得你答应我要笑的,为什么不笑。”
她这么一说,他果真照做了,只是,他扯扯嘴笑起时竟比哭还难看。
她用手捏着他的脸颊,道,“哪有人这样笑的,要这样。”
她给他做了个标准的姿势,“记得脸部肌肉要放松,放松。笑是心情好的表现,不要让别人以为你的笑是在杀人。”
他照做了,果真很好看。
她拍拍手,笑道,“好了,我教你笑了,现在就告诉我第二条路在哪?”
他拉起她起身飞起。
树木在她耳旁不断往后退,好快,好快。
拉着一个人,也能有这样的速度。
姬菡依在心中咋舌。
冉墨初道,“通过前面的小山洞便可。”
姬菡依道,“原来这么简单。”
他冷笑两声。
姬菡依气道,“你有话直说,不要吓人。”
冉墨初道,“我好像做什么都在吓你?”
姬菡依脸有些红,小声道,“因为我胆小嘛。”
冉墨初突然笑了,笑得想空谷中的幽兰,冰冷而高贵。
“难得难得。”
她脸更红,不再说话。
眼睛不自然的往旁边一瞟,便与云竹天温柔的双眸对上。
她不由得叹气道,原来天堂鸟有时候还是很帅的。
那是一个普通的小山洞,外表普通,内在却远远不及它的外表,简直可以用恐怖表达。到处是暗器,到处是陷阱。一不小心便会一命呜呼。
除了洞后姬菡依还余惊不减。
真是一条通往地狱的道路。
姬菡依拍拍胸口道,“这无情山谷还真不是盖的。”
冉墨初道,“你以为呢。”
就会抓着我的小辫子不放。
姬菡依干脆不理他,抬起右脚,准备大步向前走去。
冉墨初道,“这无情谷到处是毒千万变乱碰。”
姬菡依急忙收回右脚,不满的对着冉墨初道,“你有话不会早说吗?”
冉墨初不语。
姬菡依接着道,“上次我们来的时候一样大步的走,也没见你提醒过我一次。”
冉墨初道,“那是因为你吃了解药。”
姬菡依惊道,“不是吧,你给我的。”
冉墨初走向前,道,“跟在我后面。”
姬菡依朝他狠狠的等了一眼。
云竹天拉着她的手道,“一起吧。”
姬菡依感谢的对他笑了笑。
冉墨初突然冷道,“不许拉她的手。”
姬菡依大叫,“你有病啊?”
冉墨初看也不看她道,“这是为你好。”
姬菡依撇撇嘴,松开云竹天的手,其实我是不想拉他的,只是你是在是太可恶了,一定是还记得上次我戏弄你的仇,小气鬼。
还是那条小溪,还是那漫谷的花香,这里似乎比上次更美丽,更像梦境。
梦幻般的花园却少了一点什么。
琴声。
无情公子的琴声。
几个身披轻纱的少女款款走来。
走到姬菡依前,深深一鞠躬,为首的黄衣少女道,“奴婢在此恭迎夫人多时。”
姬菡依吓得立即躲到云天竺身后,大声道,“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云竹天淡笑道,“舞儿,东西也不能乱吃。”
姬菡依白了他一眼,转向那黄衣少女道,“你们公子呢。”
黄衣少女道,“公子不在谷中。”
姬菡依道,“他去哪了?”
黄衣少女道,“奴婢不知。”
姬菡依道,“你们公子早已知道我会再来。”
黄衣少女点点头道,“公子说若夫人再来取无情花,便送给她。”
姬菡依惊道,“他会那么好心。上次还拿了我的点星。”
黄衣少女突然笑了,笑得如百花盛开。
“因为小姐已是公子的夫人,便不再讲究那么多。”
姬菡依身子一颤,怎么想都觉得不对。
“你们公子真的没有条件。”
“没有。”
“不可能。”
“公子只是让奴婢给夫人带句话。”
“什么话?”
“已喝忘情水,何不留下陪君一生。”
姬菡依脚一软,颠做坐在地上。
云竹天眉心皱起,竟有一丝怒意。
姬菡依喃喃道,“忘情水……忘情水……”
让我忘情,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要让我忘了扬,不行,绝对不可以,没有人可以从我身边把扬抢走,没有人……
她眼睛很亮,亮得让人不敢正视。
她勾起嘴角,露出绝美的笑容。
淡淡的声音从她的口中传出。
“告诉无情公子,本小姐接受他的好意。”
云竹天不解的看着她。
她没有给他任何解释,接着道,“无情花呢。”
黄衣少女把装着无情花瓣的香囊递给她。
她接过香囊,只是一闻,便收在怀中。
淡淡道,“多有打扰,请转告无情公子,舞儿有时间便去找他。”
转身,不留任何温情,她的高傲是不需要他人附加的,她只需来,来了便是来了,走了也便是走了。脚步所到之地,留下的一瞥惊鸿,一份至尊。
他跟随在她身后,默默无语,也许很早的的时候就知道,她的那份荣耀是自己给不起的。
北风吹遍时世间所有角落,却来不到这里。
无情谷,春意无限。
无情公子,一具琴,一品茶,一副面具。
他想留下她,是不是太小看她了。
姬菡依在笑,笑得万物失色。
傻了疯了逃了
碧罗山庄。
山庄内突然有了生气。
因为姬小姐回来了,她一回来就给山庄上下带来了希望。
无情花,那朵被世人认为无人能取回的无情花,那淡白的花瓣却透着高贵,不让任何人触碰的无情花,却出现在一位只有十七八岁的弱女子手里。
那少女的眼眸很亮,嘴唇很红。
那少女是在笑,但是却没有因为她在笑而放肆。在她面前卑躬屈膝似乎是应该的。
她高傲的伫立在众人中,没有做任何动作,却比任何人都要威严。
天生的王者,便就是这样吧。
冰冷的棺材,冰冷的火焰。
燃烧掉所有的纸屑,却热不了她的心。
她跪倒在燕幻紫的遗体前,披着麻布,戴着白绫。
她不是凌家的人,却比凌家人更尽孝。
纸钱在她手中张张烧掉。火光映着她苍白的脸,苍白的眼。
灵堂外,一阵骚乱,有人惊喜有人忧。
少爷们和小姐醒了。
醒了?
醒了便好,有了呼吸便是有了生命。
生命是多么的宝贵啊。
可是,少爷傻了!
傻了?
是啊,少爷醒后便傻了,傻得连一句话都会说,连起床的力气也没有。蓝儿姑娘说这是后遗症,种了心魔,便是粉碎了心智。没了心智人便傻了。
如果这样还不如死了算了。傻了便是没用的人,没用的人还留在这个世上干嘛……
不要说了,老爷为此伤心死了,三小姐被他打死了,大少爷二少爷有这样傻了。老爷会崩溃的。
你说,凌家会不会就这样完了?
胡说,凌家那会就这样完了,我们不是还有姬姑娘吗?
可是姬姑娘毕竟姓姬而不是姓凌啊……
好了好了,这种事还轮不到我们管,快散开,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细细碎碎的言语逐渐消失。
姬菡依手中的纸钱还未烧完。
她身体动了动,像是做麻了。
换了姿势后,继续跪着,纸钱又一张张被撕开,一张张在火里粉碎。
风从门外吹进,有些冷。小小起身准备去关门。刚刚扣上门,一转身,门又开了,她刚想骂一声,却发现有人走了进来。
一身孝衣。
头发一夜全白了。
深深凹陷的双眼,全无初见的威严,只像个死了母亲的孩子,死了孩子的老父亲。
“姬姑娘,老夫可否能和你说几句话。”
他声音沙哑。
姬菡依点点头。她把钱纸递给小小,转身跟着凌川离开。
天高月淡。
瑟瑟寒风到处乱窜。
姬菡依刚抚平有点乱的长发,却又被吹起,她就懒得再理。
刚到亭子。凌川背对这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闻到他悲哀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