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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迟春华就把她和她老公的情况大致给我说了一下,包括他们的爱情故事和婚后的生活,尤其是他老公染上毒瘾之后的改变。迟春华还说,我上次去找她提醒她的时候,前一天,她刚挨过她老公的一顿打,幸好去医院做了一些处理,加上第二天妆画得比较浓了一点,我当时才没有看出来。
其实当时,对于迟春华脸上挨打之后受的瘀伤,我还是看出来了一些的。因为在来之前,宁式微说迟春华上午没有去上班,提到原因的时候,还很迟疑。所以见到迟春华之后,我对她的观察,就很仔细,只是这种事情,我当然不会说破而已。
我暗自感叹,赌博误的是男人,爱情误的是女人,所以到最后,受苦受难的都是女人。我和宁珍珍之间呢?我虽不是畏罪潜逃,但到底还是逃离了,我又给她留下了一个什么烂摊子?她是怎么扛起来的?我走之后,她是不是也向现在的迟春华一样无助呢?
看着迟春华的状况,我想要帮她。就算不是为了宁式微的人情,也算是为了当年我对宁珍珍的亏欠吧。或者说,迟春华现在窘迫的处境,让我联想到了宁珍珍当年的无助。看着迟春华的困难,我不忍心袖手旁观。
我给迟春华讲了一下当年我和宁珍珍的过往,和我去德国的选择,当然没有提到宁珍珍的名字,也没有提到宁珍珍就是宁式微。
迟春华又是苦笑了一下,表示很理解,但却不赞同,仅仅因为她是一个女人,始终无法像男人一样思考。
女人把爱情当做了最重要的事情,把爱人当做了自己一生的事业,甚至是自己的呼吸和生命,而男人却不是这样。男人只把爱情当做了生活的添加剂,有也好,没有也罢,日子过的好才重要。所以,男人永远比女人更理智、更清醒,更容易抛弃对方。
迟春华说完这些过往,才说现在来找我是想求我帮她,看看能不能把还钱的日期推迟到年后,因为她还有一些事情没做完。
我说,我知道,并且我会尽力的。
我又何尝不知道,以迟春华现在的收入状况,和她老公赌博输掉的家底,加上养孩子的花费,她是不可能拿出这笔钱的。就算是借,恐怕也酬不到多少,何况,有多少人愿意把钱借给她这个丈夫畏罪潜逃、欠了一大笔款子的女人呢?想来她也应该已经做好了“进去”的打算,之所以说把还钱的日期推迟到年后,无非就是想像她说的,做一些“没做完的事情”。
迟春华见我答应了下来,也清楚我在L汽车有限公司的地位和权势,就很感激地走了。看着迟春华走出门时,被阳光照出来的剪影,我总觉得她的背影显得很落寞,不像是我生日宴会时那么妆容精致,更不像是第一见面时那么谈笑风生。
仅仅是为了一个男人,她把自己的一切都配上了。我苦笑,因为我也是一个男人。
之后,我赶紧动用一切人脉关系,还让舒晴雨找她爸爸帮忙了,打点好了一切。终于,把还钱的日期宽限到了年后,而且把五年的刑罚最大限度地降低到了三年。
虽然这对迟春华的帮助很不彻底,但我能做的,真的只有这些了,希望她一切安好吧。也因为这件事情比较大,我对舒晴雨妥协了很多事情,也惊动了左鸣笛。
所以当左鸣笛约我单独见面,问我跟宁式微之间是什么关系时,我淡淡地笑了笑,“合作关系。”
我生日宴会那天,左鸣笛到的时候,宁式微已经离开了。所以,左鸣笛只见到了其他几个人,并没有见到宁式微,至于他现在质问我这个问题,大约是听到我跟舒晴雨吵架之时提到了。而且,以左鸣笛的能力和性格,他现在,大约也查出了宁式微就是冰蓝策划公司里的人了。
看我这么敷衍的回答,左鸣笛轻扯嘴角,“你这句话,用来骗我表姐可以,拿来对我说,只怕没有意义了。”
我也笑笑,“没有别的了,是真的。”我说着,看着左鸣笛的眼睛。我跟宁式微之间,现在,确实还没有别的关系,若有,那也是我与宁珍珍之间未解决掉的残留。只是这么说出来,不知左鸣笛会怎么想,毕竟那天舒晴雨的骂声,他可是听见了。
“算了,随你怎么说我都不会相信的。”左鸣笛笑笑,站起身来,“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不会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诉我表姐。只是,希望你能真诚地对她,否则我会要你好看。”
我笑笑,看着左鸣笛潇洒地走出去,一点点地从我的视线里消失。左鸣笛说不告诉舒晴雨,就自然不会告诉她,这点我绝不怀疑。只是我心里很担心,在年后迟春华走之后,宁式微他们部门,又该会有谁来接管?左鸣笛会不会因为我跟舒晴雨之间的关系,故意去找宁式微的麻烦?
可惜,380万元的数额太大,我真的保不了迟春华。对于宁式微的事情,或许,会比我最差的预测要好很多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他·零九 无力的吵闹
人忙的时候日子总是过的特别快,虽然我不怎么忙,迟春华的事情我能做的也基本上做完了,其他的,就看造化吧。
这是我从德国回来过的第一个春节,天天无非就是跟舒晴雨一起在我家和她家来回穿梭,见各种各样的人,说各种各样的话。虽然这些都是我擅长的,但是说的多了,未免就会有些厌烦,厌烦了就不再喜欢这种生活。
关于我不喜欢的生活,我不想多说什么。我只想说,大年三十的早上,我又跟宁式微联系了。
今年,我刚从德国回来,加上我把舒晴雨这个未来的媳妇儿领回家见爸妈,爸妈都很高兴,连团圆饭都比我印象中丰盛了很多。
虽然舒晴雨平时不怎么喜欢下厨房,可第一次来我家里过年,还是给足了我面子的,跑到厨房里要给我妈打下手。我妈当然知道舒晴雨的身份,再说她是第一次来我家,说什么都不肯让她帮忙,就让她去屋里看电视,或者让我陪着她出去转一会儿。
我无语了,老妈对舒晴雨可真是好,这大年三十的早上,我领她到哪儿去转啊!所以只能陪着她在屋里看电视。趁舒晴雨看的入戏的时候,我出去透透气,站在阳台上,对着栏杆前的一方天空陷入了沉思。
我跟宁珍珍在一起的那个大年三十的早上,大约就是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我跟她煲着电话粥。我说我正在干什么,我妈妈准备了什么大餐,宁珍珍也说她正在干什么,她妈妈准备的什么大餐。就这么交谈着,画面在眼前一幕幕地展开,仿佛我在她家过年,也仿佛她在我家过年,感觉我们两个的距离是这么亲近。
而现在,又是这个时间,我又站在这里,拿出了手机,愣了几分钟,不知道该不该打出去。
一个月前我过生日的时候,宁式微因为外公去世而突然走掉,我很关心地给她发了问候短信,为这事儿,还跟舒晴雨吵了一架。所以直到现在,我还没有跟宁式微联系,转眼都过去一个多月了。
犹豫了几分钟后,我的感情还是战胜了理智,就拨通了宁式微的电话。那边响起了宁式微熟悉的声音,“喂,浅予?”
我有点激动,有点不安,清了清嗓子,“嗯,式微,是我。”停顿了一下之后,我又赶紧问,“式微,你现在还好吗?”
宁式微那边也沉默了一下,似乎对我的关心很不习惯,不知道她是否回想起三年前的大年三十我们煲的电话粥。在我想着的时候,只听宁式微语气淡淡的“没事儿了。”她说她现在挺好的,毕竟都过去好多天了。
没事儿就好!我松了一口气,还是有点语无伦次,“嗯,那就好,我一直很担心你,怕你……那次给你发的短信你没回,也不敢给你打电话……”我就这么把我的关心一股脑儿地说出来,不知道宁式微会有什么反应。
结果,宁式微的语气依然很淡,说她妈妈在叫她,然后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听着“滴——滴——”的响声,默默地站在阳台上,依然仰望天空,心里莫名其妙的失落。
是因为被挂了电话,还是因为宁式微忘记了当年?是我选择离开的她,她没有错,可是我离开的不彻底,因为我没法离开记忆。而宁式微,作为一个遗留者,怎么可能忘却了记忆?
我知道,我的要求很不合理,我也知道,就算宁式微现在什么都记着,我又能怎么样?离开舒晴雨,去找她吗?这显然不太可能。且不说我爸妈会不会反对,舒晴雨会不会哭闹,单是舒总裁这边,就可以把我打回原形,没收了我现在拥有的一切。甚至,毁了我的名声,让我在汽车行业毫无立足之地。
这个后果很可怕,所以我的这个想法也很可怕。
为了避免可怕的后果,我只能打消可怕的想法。所以我只能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