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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守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又步了一段路。
肖仲之纵观着皇宫。
包括着那一片片青砖绿瓦,叹道:“我妹妹就在这个地方住了数年。宫院森森,道无情却也有情。”至于眼下,他见到的帝王之家,就不算是无情的。无情的对像,只是那一些他们不在乎的人罢了。
陈守盯着肖仲之的侧面,鄙视地暗忖道:“装着道貌岸然,还不是一个伪君子。惺惺作态……”在心底,他又是失望的。有些时候,他和初雪的感情是一样。在他眼中也曾经同样敬重着肖仲之。
无奈人心难测,突然之间,说变就变。
然而,肖仲之此刻的背影,却又是何等的沧桑与悲凉……
出使!余下的恩怨25
肖仲之回到太医院原来住的偏房。
陈守见着他进屋了,即吩咐了一个宫女和一个小太监侍候。出太医院时,他还暗中吩咐了几个侍卫,悄悄盯着肖仲之,要看他想干什么。有些事情,他也并不是随便就做出来,就如主动说送肖仲之过来。
那也是看到初雪的眼色行事。初雪若想由陈总管带走肖仲之,干嘛要把他叫进去才吩咐,那瞧过来的一眼,已经说明了这一点,他在怀疑着什么。
肖仲之时了屋子,一个时辰都没有什么动静。
片刻后,他喊宫女时去了。
不用多久,宫女即出现。
带着他一起。
肖仲之去的方向不是太医院外,而是往里面的药房走去。
他在药房外等候,有一个小太监进去通报了一下。
不用多久,小太监进来,请肖仲之进去了。
肖仲之如愿见到崔神医,行了一个很大的礼节,“很早就想来拜访您。”
“肖将军?找我有什么事呢?”
“只是想请教一些事情。”
“什么事?直说吧。我时间不多。”
“是。我想知道皇上的病情。”
“嗯?……”崔神医凝视着他,别有深意问:“你为什么要知道?”
“因为我听到不好的传言。”一直令他耿耿于怀。
“什么传言?”
肖仲之的目光注视着崔神医,缓缓道出:“说皇上依然活不了多久。”
崔神医神情滞了一下,终于扭头看向肖仲之。他将手中的药村放下,步到肖仲之跟前,疑问:“谁和你说的?”他记得自己并没有和谁说过。
“那这消息……是真的了?”肖仲之颤了颤,怎么可能会这样?
崔神医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还是那一句:“谁和你说的?先告诉我。”
“是陈守。”想了想,还是道出了实情。
“陈守?”崔神医眼中露出了一丝疑惑。
区区的一个侍卫统领怎么会知道这事情?
出使!余下的恩怨26
崔神医沉默了良久,放下手中的药草,慎重道:“肖将军,你应该知道目前的形势。普通的谣言也会令一个国家动荡不安,特别是如今的北宛,帝王无子嗣。你见到别人最好闭上嘴,当是没有听说过。”
“您的意思是……皇上他?”
“不必担忧,目前恢复得很乐观。”崔神医截了肖仲之的心思。
肖仲之依然带着疑虑,只是说这话的人是崔神医,他能质疑吗?心中怀有不安,就不想离去。
静静的立在一旁,看着崔神医。
崔神医忙了一会儿自己的事,才发觉他还在。“肖将军,还有事?”
“崔神医,事关重大,我……可能也活不了多久,在死之前只是希望能再做些事。”
“你干嘛活不了多久?虽然瞧起来有点劳累,但休息几天应该又能生龙活虎的。”崔神医一直身在太医院,朝庭的事情向来不闻不问。慕容景这事情,实在太大了,他就算不想听也会听到。只是他和别人一样,也并不知道邯城一案的真相。
“请恕晚辈有些话不能讲。”
“嗯,还是那一句。皇上恢复很好。不必担忧。”
“……”肖仲之沉默了。
看来今天也不会有什么收获。
肖仲之离开后。
他又回来自己的房间;足不出门。
或者,他在等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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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梅园的午膳结束了。
沈素儿和初雪即漫步往御书房。
“来人。”沈素儿喊了。
这时,旁边一个宫人出现,等候她吩咐。
“陈公公呢?”初雪淡淡的问着。
宫女道:“听说,陈总管去了御膳房。”
“嗯,让他到御书房一趟。朕在哪里等他。”
“是。”宫女福身离开。
沈素儿浅笑,“初雪想到什么了?”
“先再看看吧……”
“嗯,也是。”她认同。
出使!余下的恩怨27
初雪和沈素儿到了御书房。
不用多久,陈总管即到了。初雪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即见陈总管错愕了一下,马上点首退了下去。估计是初雪让他办的事情不容易,没那么快就弄得到。
时间悄悄过去了。
初雪在静心地批阅着奏折,而沈素儿在一旁的檀木短榻上歇着,榻上还摆放着一个方形的矮小雕花案几,案几上摆着一壶梅花酿,二碟干果,一个白玉酒杯。
品酒的人是她,初雪是没份的。
沈素儿不许初雪喝酒,在她看来酒精也是毒,只要有一丝毒她都不会让初雪碰。算是保护得太过吧,但是,她就是不允许出一丝差错、一丝可能性。玉指轻拈,将酒杯缓缓送入自己的唇间,现在她爱酒了?
这时,陈总管匆匆而来。
向初雪行礼,再到沈素儿。
“陈总管,事情办得怎么样?”
“已经照你的吩咐弄到了。”这时,陈总管在袖中取出一个画着梅花的小瓷瓶,贴着红色的小标签:鸩毒。
初雪让他交给沈素儿。
陈总管轻轻地将鸩毒放到了榻上的案几。
沈素儿淡然的扫了一眼,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缓缓的,玉指轻拈起了小瓷瓶,细细打量了一下,轻声道:“这真是毒药吗?”
“回太后,这可是千真万确的毒药,一滴就能杀人,千金难求。”
沈素儿问了一句:“喝到就会马上死?没有解药吗?”
陈总管身子僵了僵,猜想着她想杀谁?不过,他还是恭谨回道:“没解药!必死无疑。”
“那很好……”她的眼中透出了冷漠的杀意,打开了瓷瓶,将毒药缓缓倒出一滴。再玉指轻勾撩起了酒壶,倒了满满一杯。款款起身,据起毒酒往旁边的一处兰花盆栽倒去。
果然,没一会儿兰花全枯了。
出使!余下的恩怨28
果然,没一会儿兰花全枯了。
沈素儿嘴边勾起了一抹邪意,“果然是够毒。”
初雪忧心忡忡,劝道:“皇嫂,真的要这样做吗?”
“你别再阻止。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可是……”
“没有可是!”沈素儿生气了!恨道:“你皇兄对我多重要?你知道吗?有人敢害他,我就不会让他活在这个世上。”
她拿着杯,再回到案几前。
将半瓷瓶的鸩毒都倒了出来,再倒了一些酒。
“陈总管,这般美酒,哀家怎么可以独享?哀家想到肖仲之将军,你送去太医院给他,就说是哀家赏赐的。”沈素儿眼中透出了杀意。
陈总管全身颤了颤,心度生起了一股凉意,毕竟是见过风浪的人,内心再怎么样面色也很平静,他急切询问的目光望向初雪。
初雪皱眉苦恼不堪,深深的无奈,当是没瞧见陈总管的询问。
“怎么?陈总管,你在犹豫什么?”
“是。老奴这就送去。”身为奴才,服从是首要的事。
沈素儿将毒酒挪到一个圆形的银盘之中,自袖中取出一方丝帕,在空中一挥,即将杯掩盖掉,说道:“你要亲眼看着他喝下去,一滴也不要剩下。”
“奴才遵命。”陈总管刚想喊人。
这时,初雪出声了。“陈总管,你过来一下。”
初雪坐在帝王平时阅奏章的龙椅上,示意陈总管上前。
陈总管卑鞠着躬上前,恭道:“皇上,有何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