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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西顾在我对面坐下来,他手上拿着一个信封,听了我的话,将信封推到我面前来,“抱歉,安总,这个案子的策划书我会尽快让人送过来,不过案子我是跟不了了!”
我疑惑,接过信封,“这是什么意思?”
齐西顾调整下坐姿,双手在腹前交叉,“你先看看吧!看过就知道了!”
我便打开那信封,看到里面的文件时,不由白了脸,目瞪口呆的看着齐西顾,“齐经理,你这是什么意思?”
齐西顾风轻云淡的笑笑,“安宁,按理来讲,你该称呼我一声哥的!”
我有些恼怒,瞪视着齐西顾,“称呼这个问题暂且搁搁……”我将那文件摔在他面前,“先跟我讲讲,这个究竟是怎么回事?”
齐西顾拿过文件,淡淡扫一眼,看得十分不上心,“送你跟子聿的结婚礼物!”
“扯淡!”我提高音量,“齐西顾你疯了,有人送结婚礼物,送股份的?还像你这样大方,伸手就是百分之十?再说,我们早结婚了,现在送什么礼物?”
齐西顾拿手在唇边轻握,咳了一声,“有人告诉我,你其实是只小绵羊,好欺负得很,怎么实际这样凶悍?”
我深呼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探着身体,胳膊撑在桌面上,认真的问齐西顾,“齐西顾,你这算什么?施舍还是嘲笑?换个其他方法,我也照单全收,别拿你这股份在我面前晃悠,小心我真的给你吞了!”
齐西顾伸出食指来,煞有介事的晃晃,“错了!这是……交易!”
“交易?”我不明所以。
“我用这百分之十的股份,换两样东西。”齐西顾含笑看我。
我狐疑的看他,“是什么?”
他沉下脸,严肃道,“第一件,洛杉矶分公司的经理职位。”
“那里刚刚起步,且以前没有业务网点,连销售都要经理带头跑,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这人越说越不靠谱。
“我就是冲着这个过去的!”男人诡秘的一笑。
“不行!”我严正拒绝,“你这样的人才,放到那边去跑销售,被人知道,会嘲笑我这个总裁,脑门子被夹了!”
齐西顾却不管我,径自道,“第二件,我要个人。”
“人?”我不解。
齐西顾说,“要这个人之前,请答应我一个条件。”
“齐西顾,你能不能一次把所有的要求全说完?”我怒。
齐西顾慢腾腾地将左腿抬起耷拉在右腿上,这才揶揄道,“弟媳妇儿,你这点不好!做人,要有耐心!更何况,你还是做大家的顶头上司。”
“说——”我也觉得我的脾气,在面对齐西顾这样男人的时候,真的好不到哪里去!我眯着眼睛,看着嘴角上扬的齐西顾,不知怎么的,觉得这个人格外让人讨厌。
“洛杉矶分公司,只留两人,一个是我,一个是我要的那人!”齐西顾不紧不慢。
“到底你要的是谁?”我恶声恶气,说完,脑子却突然清明了,我大呼一口气,颓然靠在椅子上,不置信的看齐西顾,“不……不会是许向晴吧?”
齐西顾略略提眉,“你们都叫她苏南——”
齐西顾他,都知道!
而当我了解这一事实时,我好奇问他,“为什么偏偏是苏南?”
齐西顾打量我一眼,酌定的告诉我,“你觉得一个男人,要求单独跟一个女人工作时,还有其他什么原因?不要瞪大了眼睛看我,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好啦!我的事情该讲的都讲了,其实……我不是请求你同意我的决定,只是来告诉你一声,好歹,你是她最好的朋友。”
“喂——”我连忙站起来,“齐西顾,苏南她知道吗?”
齐西顾悠悠转过头来看我,“安宁,你该知道苏南现在在想什么,如果我再不带她离开这里,她永远都不能解脱自己!”
“所以……设计YN的那些事,都是她……”
齐西顾嘴角邪肆一勾,“或者,韩夜要报仇的话,也可以算上我一个!”
见我扶着桌面,一动不动,齐西顾的双眸深沉了些,“其实,要想找韩夜复仇,直接毁了你不就行了,哪里用弯弯绕绕,跟韩夜的公司过不去,可苏南她就是个死心眼,心里明明比谁都明白,却始终下不了那个手!所以才让自己日复一日更加痛苦,却只能找与你有关的东西下手,隔靴搔痒而已。我认识她的时候,恰好是三年前,她抱走你孩子的时候。要不是她没有任何的身份证明,被政府强制送回国,那个孩子,大约在第二天,就被她后悔的送回你身边了!”
“安宁,其实苏南所经受的痛苦,一点也不比你少,我之所以如今能做到这一步,也是因为,她是苏南,而你,是安宁!”
“她愿意叫许向晴,我就让许向晴待在我身边一辈子!她愿意叫苏南,我就卯上苏南这个傻女人一辈子!”
齐西顾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桌上齐西顾留下的文件,我的心中,由悲怆到恍然,再到由衷的喜悦,一时,竟是五味杂陈。
就在我拿起齐西顾留下的股份时,我的手机,突然欢快的唱了起来。
陌生的号码。
“喂,你好……”我将股份书锁进保险柜,这才拿起话筒来听。
“你好,是兔兔的妈妈吗?”
对方语音柔和,我送兔兔时,多次与这个声音的主人招呼,是兔兔的负责老师,小张。
“张老师你好,是兔兔出了什么问题了吗?”我连忙询问。
“是念白——”
我的心,骤然一跳,连忙将话筒贴近些,心里估算着孩子在幼儿园,能发生的最严重的意外。
“兔兔妈妈不好意思,因为一直联系不上念白的妈妈,但是兔兔说,念白妈妈跟你的关系很好,我才冒昧打来的!”年轻的老师,怕给我找麻烦,“前几天看了报纸,知道您是齐氏的总裁,您一定很忙吧,打扰您了……”
我压抑下心中的恐慌,语调微微的不悦,“张老师,请您讲重点,念白到底怎么了?”
张老师这才解释,“刚刚下课的时候,兔兔跑来跟我说,念白在草地上睡觉,我跟另外一位老师立即就赶了过去,看念白的脸色很不好,连忙将他送去了医院,医生正在给他做检查,但是一直联系不上他的妈妈……”
“在哪家医院?我马上就过来……”我三步并作两步,拿起包,急急往外走,正好撞上给我端茶进门的秘书小黄,茶水泼了我一身。
“对不起,安总……”黄秘书就近找了纸巾过来,我却避开她,往张老师说的医院赶了去。
我的母亲,那位我只在照片中看见,笑得一脸温婉、恬静的女子,在生我的时候,以她的命,换了我的命,却未料到,我在出生的当天,便被检查出患有先天性心脏瓣膜受损的病症。成年后,当我自以为懂得了一切时,我曾问起我的父亲,当初母亲牺牲生命,保下我这条有缺陷的小命,值得么?
父亲当时笑笑不语,摸着我的脑袋,“你以后当了妈妈,就知道了,那不是值得不值得的问题,而是……本能。”
而念白,就是我的本能。
我以为,我只要他健康、快乐,正常的长大,这要求并不算过分!可命运,连这样合理的要求,都不满足我。
赶去医院的每一步,都是虚浮的。我时而像走在浮云之上,时而像走在烙铁之上,我希望去医院的距离无限近,让我下一秒,就可以看到自己可爱的孩子。我又矛盾的希望这个距离无限远,让我避免听到医生的诊断。
那时,我以为,最差的结果,不过是这孩子,遗传了我的病症,检查出患有心脏瓣膜受损。我还不停的告诉自己,不怕不怕,我是过来人了,只要及时做心脏瓣膜的替换手术,他就会像我一样,虽然要不间断的吃药,却能存在在人世。可我一想到这个英俊的小男生,不能像正常孩子一样踢足球、打篮球,参加自己喜欢的运动,还要时时担心病发,担忧更换的人工瓣膜是不是老化……我的心,就一阵紧似一阵的难过。
赶到医院的时候,张老师将我领到念白接受检查的病房内。
此刻正在做常规检查,我进去的时候,念白正在伸出胳膊,让医生抽血去化验,兔兔乖乖坐在一边,看见银色的针头,吓得捂上了眼睛。
我看着坐的端端正正,虽然害怕,却极力逞强,咬住下唇,侧过头的念白,心中疼痛不已。
“等等——”我制止医生即将扎上念白胳膊的针管,走过去,将念白抱在怀里。
念白见是我,扭捏了一会,觉得很别扭,脸却悄悄的红了。
兔兔看着我抱着念白,嘴角微微一沉,十分的不乐意。
“你是孩子的妈妈吧?这么小的孩子,打针这么勇敢,真是少见啊!”医生赞扬的看着念白。
我见念白的小脸红得更厉害了,不直接回复医生的话,低头问念白,“对不起念白,我来晚了。”
念白便低着头,不说话。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