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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时韩夜说,没母亲点头,他也会娶我。
不过后来方汝晴点头,并不是看在我跪得双膝发紫的份上,而是韩夜的一番规劝,可惜直到如今,我也不知他们究竟说了什么。
结婚之后,方汝晴很少来我跟韩夜的家,每次来,也未曾对我有好的脸色,可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只因我能跟韩夜一道,唤她一声“妈”。
“妈,夜的身体我会好好照料的,您别生气了好吗?”我轻轻拉着方汝晴的袖子,希望她能平静下来。
“你把自己管好就行了!”方汝晴开始动手收拾桌上残留的汤水,再也不看我一眼。
让我怎么跟她解释,其实从三年前,我便日日研读食谱,希冀做出让韩夜眉开眼笑的美食来,我甚至报了补习班,学习家务和布艺,想要让我们的家,时刻温馨浪漫。可韩夜,从来不在家中用餐,桌上的花换了又换,也未让他多停留片刻。
“要没吃饭,就过来!”
趁着我发呆的功夫,方汝晴已经准备了两样家常菜,不冷不热的朝我招呼。
我摸摸瘪瘪的肚子,开开心心坐了过去。
“韩夜工作忙,你没事别打扰他!”方汝晴一边吃饭,一边交待。
“我知道。”我低头拔饭。
“还不打算去公司上班?”方汝晴问这话的时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专注的看我。
我用筷子戳动着碗里的米饭,小小声回答,“不想去。”
方汝晴似乎松了一口气,但马上,又拉下脸,“安宁,我说句不好听的,虽然这公司是你爸留下来的,但当年那个烂摊子,要没韩夜,恐怕早毁于一旦了。所以如今公司董事会将股份移交到韩夜手上,你也别委屈!”
我急急忙忙开口解释,“妈,我不委屈。”
方汝晴淡淡“嗯”了一声,接着道,“我知道你爸在世的时候心疼你,什么也不让你干,就在家养着。可现在你爸去了,这担子全落在韩夜手上,你看看他天天没日没夜的为公司熬着,难道就不心疼?你也是正规大学毕业的,年龄也不小了,该出去跟人打打交道,天天这样不死不活的待在家里,算什么事儿?”
我咬了咬唇,“夜说,他养的起我,如果我不爱出去,可以不出去。”
方汝晴横我一眼,“瞧你这点出息!还想讨得韩夜的爱,真是痴人说梦。”
狠命的握住筷子,才没让自己的手腕发抖,我仰着脸,冲方汝晴傻傻的笑。
“我的儿子,没人比我更清楚。”方汝晴道,“韩夜他从小就爱挑战,爱冒险,不服输。他喜欢的女人,要能与他并肩作战,要能与他分庭抗礼。”方汝晴一哼,“你根本就不是这块儿料。”
眼眶一热,我连忙低头,跟盘子里的菜做斗争。
韩夜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我怎么会不清楚?
可我,安宁,就是个胸无大志,乐天安命,毫无斗志,只知道在光环之下苟活的女人。当年被父亲宠得不知世事,如今,又被韩夜圈养在华丽的牢笼之中。
还记得第一次跟韩夜表白的时候,他那不屑一顾的眼神,和嘴角讽刺的嘲笑。
他说,“期盼我重新投胎吧,也许那时,我会觉得你还不错。”
苏南曾经看不下去我日渐消瘦的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提议,“宁,要不然,你就变变吧!说不定韩夜就看上你了。”
我说,“要是安宁不是安宁了,韩夜爱上谁,又关安宁什么事呢?”
所以,我不要变,我要努力,让韩夜爱上真实的安宁。
方汝晴意识到刚刚话说得重了些,打算缓和下气氛,“肚子还是没消息么?”
我咬着筷子,摇了摇头。
方汝晴每次来,都会问这个问题,而每一次都是败兴而归。
我想起韩夜每每伏在我身上冲刺时,哪怕带着套子,最后也会急忙抽身出去,生怕在我体内留下属于他的东西,心中便是一阵悲凉。
不过这样也好,等我完全得到韩夜的心,再生孩子,孩子会像他妈妈一样幸福。
我乐观的想。
可方汝晴没有这样的耐心,“我这次来,就不走了,等韩夜回来,我跟他好好谈谈,不管你们俩怎么闹,得先让我抱上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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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
第四章 好久不见
痒。
叫“痒”的酒吧,Y市只此一家。
我从家走的时候,天只是有点暗沉而已,没料上出租车没一会儿,便是豆大的雨点子砸在车窗上。在司机先生颇有些埋怨的目光中,我将车窗摇下一些,带着腥味儿和闷躁的空气扑腾了一会儿,夏雨特有的清新和爽洁,便渐渐萦绕而来。
下车的时候,本还担心会被那雨淋成落汤鸡,没料车门方一打开,一把黑色的伞便迎面撑了过来,我有些迟疑,探出脚的同时,向那伞的主人打量过去。
黑色的休闲裤,浅蓝色的衬衣,还有那伞下遮住大半的俊脸。
“三年而已,怎么?不认识了?”
我已置身伞下,随着那扇角度的改变,看清眼前的男人,而后惊呼,“萧默——
”
萧默将伞往我这边移了移,浅浅一笑,“是我。”
前尘往事,随着这声“是我”,在我面前如书页一般的翻飞,我与他,站在这大雨磅礴下的一席之地,相视相望。
“喂,大家都等着呢!还傻站着干什么?”苏南将头探出酒吧的门,惊异的像是看见外星来客一般,冲我们大喊。
萧默轻轻揽一揽我的肩,“进去吧。”
我与他,齐步走在伞下,直到进了酒吧。
苏南拿出干毛巾,给我擦头发,嘴里还不住的埋怨萧默,“安宁傻,你也傻,就算三年没见,要叙旧,也进来再说啊!那么大的雨,感冒了怎么办?”
萧默和许家扬站在旁边,笑着看我们俩,也不答话。
酒吧是许家扬的。说来好笑,苏南跟他勾搭上之后,硬说他原来那个“酒逢知己”酒吧名太俗气,大笔一挥,改作“痒”。
许家扬对苏南惟命是从,第二日便将她的手笔挂了上去。从此,酒吧成了典型的苏南风格。
如今再看这面目全非的酒吧,也不知谁是老板。
萧默回国,算是朋友圈里面的大事,苏南联系了许多人,约好今天下午在“痒”给萧默洗尘。
反正酒吧下午不营业,由得大家闹腾。
我跟在苏南和萧默身后进包厢的时候,在座的人竟然吹起了口哨。
有人说,“萧默好歹只是出了国,咱们安宁可是去了外星球,好些年都没音信了。见着萧默不奇怪,见着安宁才应该去买彩票。”
苏南笑,“瞧你们把她神话的!妞儿也不过是嫁做人妇,恪守妇道而已。”
苏南、我、萧默,从初中起就是同学。在座的,都是那时候的朋友,而有几个一起升上Y大的,今天没来,我暗自猜测,大约是苏南怕我为难吧。
“不是吧!”有人惊呼,“小宁子明明还像个学生似的清纯,哪里像嫁人的样子?”
苏南拍那小子一掌,“就你小子能奉承,照你这么说,姐姐我就已经人老珠黄了?”
“嘿,可别说,苏南你可真跟安宁没得比,你看看人家安宁那一低头的温柔……”
这话,将整个包厢的人都逗笑了。
我好久没有这般畅快的笑,笑着笑着一扭头,却见身为今日光点的萧默,却静静站在角落里,定定看我。
脸上有些讪讪的,我开口,“你们就贫吧!都忘了今天来是为什么的了!”
这样一提醒,大家才想起角落里的萧默来,哄抬着让他讲讲在国外的经历。女人们打听琐碎的绯闻,男人们挤眉弄眼的打听艳遇。
包厢内,其乐融融。
看苏南跟许家扬你侬我侬的打情骂俏,我笑着摇摇头,去酒吧后的厨房里,让人做几个果盘。
站在长长的、狭窄的走道里,我拿出手机,翻出韩夜的号码来。
昨晚收拾好客房的时候,他的电话打了过来,说是可能晚回来一天,让我照顾自己和他的母亲。
勿论他为什么打电话回来,能听见他的声音,都让我觉得开心、满足。
我将他的电话录音,然后放在耳边,一遍一遍的听,这样,就不会夜晚寂寞得疼痛。
犹豫着,终于还是将号码删除。韩夜他,不喜欢我主动打电话过去。
将头抵在墙壁上,我打开昨晚的录音,如吸毒的人,贪婪的听着韩夜的声音。
韩夜的声音很好听,有些低沉,有些沙哑,却性感得要命。
等到觉得果盘差不多做好了,我抬起头,收回身子,蓦地一转身,却不知萧默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原本温柔的曈子,此刻满是伤痛。
“萧默?”我有些尴尬,将手机偷偷丢进衣袋中。
萧默缓缓向我走来,每一步,似乎都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宁……”他的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