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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南这才拉着我,进了她的卧房。
“真的打算离了?”苏南认真的看着我。
我使劲的点点头,还没说话,眼泪就流了出来。
“瞧你这点出息!”苏南笑骂,“离婚是大喜事,天大的喜事,哭个什么劲儿!“手却忙着给我擦眼泪,心疼得直拧眉。
“有你这样说话的嘛!”我好气又好笑。
“怎么啦!还不准我说啊!要我看,早离开那混球一天,你就早幸福一天!他们要还是人,就不会对你做出这样禽兽的事情出来!“苏南气得骂娘,”还好我干儿子没事,不然,我要她们祖宗十八代来陪葬!”
这话说得狠了点,但我看着苏南发红的眼眶,实在不好谴责她。
“安宁,你真的要生下这个孩子吗?没父亲倒是次要,当年做手术的时候,医生可是说了,除非底子恢复得很好,不然可是拿孩子的命,抵你的命呢!你身子……一直都没大的起色,要不然……”
苏南这番话说得磕磕绊绊,还直拿眼梢盯我,生怕惹我不高兴。
“小南,如果不生下这个孩子,我恐怕今生,都不会再有孩子了,你忍心让我孤独过一生吗?”
“呸呸呸!你说什么呢!只要离开韩夜,你把身子骨养好,再找个好男人,还愁没孩子?再不行,领养一个也行啊!”苏南不同意的看我。
“不要,我要生下孩子,让他跟你孩子一起长大,一起玩耍!”我固执的摇头,孩子气的宣告。
苏南无奈的笑,“好好好,我给你找最好的妇产科医生,保你母子无忧,怎么样?”
我笑,“这还差不多!”
我探手,抚上平坦的小腹,“没有他,恐怕我也活不下去了!”
苏南懂我,懂我的脆弱,懂我的坚持。她方才的话,已经发泄出了怨气,此刻便陪我安安静静的坐着。
客厅内,却响起了吵闹声。
拿着锅铲的许家扬,神色愠怒的挡在门口,拦住闯进卧室的男人。
“韩夜,你动作挺快啊!安宁刚来,凳子都没坐热,你就跟来了!这要是搁在从前,我得多欣慰啊!”苏南嘲讽着,将卧室门关上,走了出去。
其实方才开门关门的刹那,我与韩夜的目光已经对上,却惊恐的迈开头去。
勿需理由来愚弄自己,我真真切切意识到自己意志力的薄弱。
在韩夜面前,我如此的不堪一击,甚至他只需一个眼神,一个饱含愧疚的眼神,便可以让我泪如雨下,推翻好容易堆砌起来的坚强!
如人所说,安宁,你真没用!
苏南与韩夜在外激烈的争吵,或者说,是苏南在痛击韩夜!我捂住耳朵,缓缓蹲在墙角。
门最终被韩夜撞开,他粗鲁的将我从地上拉起来,抱在怀中,只可惜,我已感觉不到任何的温度。
“韩夜,你不要太过分!”苏南上来踢打着韩夜,许家扬怕苏南受伤,也一同上来帮忙。
韩夜却恍若置身无人之境,不停在我耳边道歉,“对不起安宁,对不起。”
许家扬终于将苏南拉开,一边搂着不停动手动脚的苏南,一边朝韩夜喊,“韩先生,老婆娶回家是捧在手心呵护的,不管你因为什么原因娶她,既然娶了,她就成为与你共存的一部分,你冷落她,伤害她,迷失的,就是你自己!”
韩夜将我不停挣扎的身子狠狠搂住,将我的头,按进他的胸中,我全身骨骼都在叫嚣着疼痛,窒息感一涌而上,身子一软,顺着他的怀抱,往下溜了去。
“安宁——”三声惊叫。
韩夜将我抱起,平放在床上,小心翼翼的凝视着我,“有没有好一点!”
我大口平复着呼吸,对苏南说,“刚拿进来的包包里,有我的药!”
苏南跑了出去,翻找出我的药瓶,倒了两颗,放在我的手心,我拿起,一口吞下,连水也不用。
这么多年,喝药几乎成了生命的一部分,不会挑剔药好不好喝,不会撒娇让别人哄着喝!
韩夜的目光,一下子变黯淡了下去,他跪在床边,声音低沉,“对不起安宁,我以前对你关心太少了,你的病……”
我苦苦隐瞒多年,就是怕他如今这个同情的眼神,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扯开嘴角笑,抬头看他,“可别同情我!”说完,我伸出右手,将无名指上的戒指拔了下来,放在他的手心。
当初买这戒指,也实在好笑。
结婚前几天,韩夜带我去商场,指着柜台里的戒指,对人吩咐,“拿最贵的出来!”
柜台小姐连忙捧了个钻石超级大的戒指出来,韩夜便套在我手上,见大小正合适,嘲讽道,“看来这戒指,就是为你定做的!”
婚后,我从来没有取下过它,三年的日日夜夜,它已经与我的肌肤合为一体,如今强迫取下,带下血肉一大块,就那么血淋淋的躺在韩夜纹理清晰的大掌内,好似张开血盆大口的生物,冷冷嘲笑着我。
“韩夜,我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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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嘎嘎~终于走到了这一步~
撒花撒花~
要离婚咯~
8过真是的暴风雨要来了……………………………………
柳岩为毛会怀孕的秘密,隐藏在明天一章中哦·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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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第一最好不相见
第三十八章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
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
右手无名指上虽然有厚厚的绷带,却依旧让我觉得空荡荡的,连带着心,也觉得空虚起来。
医院寂静的走廊上,我慢慢踱向尽头那一小小的窗户,倚靠在一旁,抱着胳膊,透过窗户,去看头顶的一方星空。
答应过齐子聿,在他出手术室的时候,让他一眼看见。
这种类似承诺的东西,没人问我要过,偶尔被人请求一次,便不忍心拒绝。
下一次呢?如果他依旧请求,我是不是该答应他?
又或者,索性利落些,直接告诉他,放心接受治疗吧,我会一直守候在门外,等你出来。
这样的承诺,太缱绻,而我,已经没了这样火热跳动的心。
“安宁,你可真厉害,有人为你痛下杀手,有人为你干冒天下之大不韪!啧啧……”
我对柳岩如何能闯过层层保镖出现在我面前,不感兴趣,对她本人,更不感冒,便懒得看她。
“别以为你怀了韩夜的孩子,就能跟我争,你赢不了我的!”柳岩眨着漂亮的大眼睛,“你永远赢不了我!”
“柳岩,听说你的家庭挺复杂!”我懒洋洋的看她,随手拨弄受伤的无名指。
柳岩的笑意立即褪了下去,“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母亲真有意思,竟然为了糊口,把你打包送给养父!嗨,这可不是社会新闻上的故事么!”
柳岩的脸,煞白一片,退后两步,防备看我。
“咦?我听说,你养父在三年前,你出国的时候,因为故意纵火,进了监狱,几个月前刑满释放,不知有没有去找你?”
“你——”柳岩恐惧的看我,“你怎么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轻轻一笑,“当年曾有人跟你说,能与你相提并论的女人,绝对不是等闲之辈,你当时怎么回的来着?”我学着她的口吻说话,“呵!你未免抬举她!”
“真不好意思,她说对了!柳岩你,成功激发了我的潜能!”我笑得更加欢愉,“还记得大二那年,你得到的斐天奖吧!你猜如果不是我临时把作品撤下来,会是谁得奖?”
“易水寒?你是易水寒?”柳岩的脸,褪尽了全部的血色。
“是不是秦教授告诉过你,凭着你的天分,再努力一百年,也赶不上易水寒涂鸦的设计稿?”我轻轻收敛了笑意,“其实他夸大了你的设计天分!”
“怎么?害怕了?”我的笑容,称得上温煦,却让柳岩好似看见了洪水猛兽一般的害怕。
“少虚张声势!”柳岩毕竟不是没见过风浪的人,微微平复之后,便镇定下来,“我管你是谁?即便你是易水寒,那又当如何?你以为韩夜会因为这个,就跟你重归于好?做梦!”
我好整以暇看她,“要不是你心知自己跟韩夜没希望了,恐怕如今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安宁,你倒是一下子聪明起来了!”柳岩嗤笑,“想来人家说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傻瓜,原本是对的!你看你现在,伤心透顶,于是便聪明绝顶了!”
无可否认,柳岩的风凉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