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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鹤看见我,并不是十分惊讶,却表现的非常热络,“宁宁,你来公司了?你阿姨前两天还提起,说是想念你,让我接你去家里玩玩儿呢。”
特助请示我,“夫人……”
我点点头,“你先下去忙吧,我很久没见张叔叔了,想要好好跟他聊聊。”
特助转身离开,张起鹤便走了进来,稳稳坐在我对面的软椅上,“你这孩子,这两年多来,都没露过面,想起来,上次见面,还是在安总的葬礼上。”
张起鹤的眼神,慢慢落在我面前的保温桶上,笑,“韩夜这小子不知是上辈子做了什么样的善事,才娶了你这么好的媳妇儿。”
“张叔叔夸奖了,阿姨还好吗?还有顼哥哥,听说去年结婚的,可惜我那会儿身体不好,不能去观礼。”
张起鹤便跟我絮叨了些家里的情况,待特助送茶出去以后,他端起茶杯,放在唇边小口呷着,从茶杯那端投射过来的视线,逐渐犀利了起来。
我敏感察觉到他那别有深意的目光,淡淡笑道,“张叔叔跟我不是外人,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张起鹤放下茶杯,神色幽暗地一闪,突地站起来,背手仰头看那“一览众山小”的水墨画,面色悲怆起来。
“安宁啊!安总他走的可真是匆忙啊!留下你孤零零的一个人,可该怎么是好?”
我也不禁悲从中来,却还奉劝,“张叔叔,其实爸爸走的时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公司,好在有您和大家撑着,才不至留有遗憾。”
张起鹤回身,老眼已有些发红,“安宁,你是个好女孩儿,懂得知恩图报,可是……”话说到一半,他十分犹豫。
好似做了什么决断,张起鹤断然回过神来,愤慨道,“可你却是引狼入室啊!”
我一听,已知张起鹤原本并非是无故闯入,恐怕是知道我来,故意而为之,但面上不动,“张叔叔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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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横生枝节(二更)
张起鹤道,“三年前你结婚,叔叔是怀着十二分祝福的,也高兴你跟韩夜,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可安总一去,韩夜他就暴露了本性啊,迫不及待将公司收入囊中,不仅将原属于你的股权全数握在手中,还妄图动摇公司的根本,一再对我们这些老人家下狠手,逼走了你许叔叔、王叔叔。现在,他权势大了,就越来越专横,霸道,简直把公司弄得面目全非!“张起鹤语重心长,”安宁啊,我横竖是这公司的股东,不能看着他把公司往绝路上带啊,而且,可怜你到如今,只能守着韩夜,那混账却还在外面沾花惹草,拿你不当回事儿!这要是我儿子,早一掌劈了他了。你阿姨每次提起你,都流眼泪!我也无颜见你,对不起安总啊!”
“张叔叔,这些股权,是我心甘情愿转让给韩夜的。”我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静静看楼下,人车穿流,皆如蝼蚁。
“宁宁啊,这个你放心,叔叔有办法,让律师为你做主,拿回原本属于你的东西!让那韩夜去街上喝西北风!”张起鹤酌定道,看样子,是要为我撑腰了?
父亲生前,曾于我交代,倘若接任公司,最要提防的,便是张起鹤,如今看来,还真是锦囊妙言。
“张叔叔……”我悠悠转过身来,“您可曾记得,父亲卧床不起之时,公司正逢大变,股票狂跌,银行催帐,YN一瞬便要倾于一旦!我还记得父亲托着残体,四处打电话求救,也打给您了吧?”
张起鹤的脸,煞时惨白了起来,目中的怜悯和悲情也一扫而光。
那时,股东们闻风而动,纷纷撤股以求降低投资风险,张起鹤便是其中之一。枉费了父亲当年的看中和嘱托。
听我说起这些,张起鹤重新开始打量我,世故而又老奸巨猾。
我并不在乎他的目光,继续提醒,“张叔叔肯定也没忘记,当初韩夜是怎么接手这个满目疮痍,在凛冽寒风中,如孤舟一般飘无所依的公司!又是如何用铁血手腕,让它一步步转亏为盈,还清银行贷款,步步恢复原有风貌的吧!”
张起鹤的脸色完全变了。
“是,我知道韩夜的手段是强硬了些,让你们这些老股东吃了不少的苦头!但是,张叔叔,这是韩夜他自己建立的帝国,我没有权利来干涉,而您,倘若没有与之相对抗的实力,也无法干涉!”
张起鹤脸色铁青,伸出右手,颤巍巍的指着我,气得不轻,“小丫头,我好心好意来提醒你,你不领情也罢,竟然这样羞辱,眼里可还有我这个叔叔?”
我扬唇笑得纯粹,“张叔叔,我只是就事论事,如今这YN是韩夜的。且不论韩夜,是我的丈夫,即便是陌生人,我既然相信他,将公司全数交给他,自然也相信他会给公司更好的将来。”
张起鹤双眼微微一眯,笑得十分恶毒,“好啊,我倒要看看,你如此相信他,最终沦落个什么下场!”
在张起鹤怒起,开门的时候,我再次出声,“张叔叔……”
张起鹤大约以为我改了主意,立即扭过头来,面露期望。
“张叔叔是YN的股东,希望您以大局为重,不要再做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倘若激怒韩夜,可不是如今这样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我提醒,也是警告。
张起鹤微微有些心虚的表情,却又马上压了下去,冷笑,“安宁,你可真是韩夜的好妻子。“
我不语,继续看楼下,人来车往。
办公室门在我身后,“砰”一声合上。
我终于捂着胸口,急急气喘两声,靠在冰冷的玻璃上。
方才情绪激动,竟勾起旧疾。很久之后,待终于摆脱气短、呼吸困难的感受,才仔细走到门边,拉开门,询问特助,“总裁怎么现在还没回来?”
虽然是保温桶,但时间太久,桶内的食物,该失去原有的新鲜了。
“您稍等,我马上打电话……”特助拿出手机,便要拨号。
“不用了。”我打断他,“没有什么急事,等他回来,跟他说声我来过就好了。”
本想叮嘱特助,让韩夜记得吃大闸蟹的,但又怕韩夜知道后,嘲笑我的婆妈,便只好作罢,提起包包下楼了。
保安帮我拉开大厅里的门时,恰好一辆极为惹眼的跑车“唰”一下停在我的面前,光那速度,便让我的心,惊了一跳。
车门打开,被大红连衣裙包裹得线条毕露的女人下来,帅气的一甩长长的卷发,伸手自然拿下脸上的墨镜。
“柳岩……”我喃喃一声轻呼,双脚被粘在原地,无法动弹。
就在我被柳岩的火辣影照的满心狼狈之时,跑车上又下来个人,这下,我全身都僵了,连连呼吸,却也弥补不来心脏揪痛而造成的缺氧。
韩夜的眼力不错,只微一侧头,便发现了神色狼狈的我。
“你怎么来了?”
我这才恍惚一下,回过神来,带着重重的鼻音开口,“给你送大闸蟹……”
柳岩在一旁笑了,看我的眼神,好像我是菜场里为了几毛钱而争论不休的大婶。
“夜,你老婆可真贴心。”柳岩贴着韩夜的耳旁说。
我困窘的低头,这才看见韩夜的不正常。
“你的胳膊……”我的身子,像被忽然上了发条的玩具,虽然急切,却只能机械的上前,在女人火一般的光芒下,触碰韩夜挂在颈上的胳膊。
他受伤了,且看起来不轻,可该死的我,竟还在为柳岩与他同乘一辆车,而自怨自艾。
“没事!”韩夜躲开了我的触碰。
我的手悬在空中,而韩夜,从我身边走了上去,目光冰冷。
柳岩见韩夜走远了,站到我的面前来,笑着问我,“你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来告诉你……”
我咬着唇,抬头看她。
“夜他发生车祸了!你猜肇事者是谁?”她顿了一顿,嘲笑的看我,“萧市长的公子——萧默。”
虚空中,像有人扇了我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想要开口辩解什么,可看着柳岩那张脸,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啧啧……你真应该看看夜那车子被撞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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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玉石俱焚
“苏南,萧默在哪里?”我握着电话的手,不停的颤抖,只怕一个不留神,电话就要摔到地上去。
电话那头的苏南,大约从来没有听过我这样冷硬、悍然的语气,支支吾吾半天,问我,“安宁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我再一次重复询问,“萧默在哪里?”
苏南迟疑着,“安宁你得冷静,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我胸腔中的火焰终于爆发了,理智全消,冲着电话那头的苏南哭喊,“萧默在哪里——”
苏南急了,“安宁你别哭,你别哭,萧默在XX医院呢,我跟暴发户都在这里!”
再也听不进去苏南在那头说着什么,我大力挂了电话,跳上出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