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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嗣的失败和悲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无可避免的。理想主义者最后被自身的理想所压垮,saber组的master和servant最后都无法逃避这样的命运。”
在《fate…zero》的完结之后。无数的话题奋勇而出,鲁洛也是其中之一。
“我喜欢这个片子的原因在于它把一个个角色华丽又悲壮的人生撕裂给你看,而并不宣扬那套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因果论。满怀壮志的人最终看不到另一边的大海就满带遗憾的死去,抱着不切实际理想主义的人被迫看到与自己希望截然相反的充满讽刺般的结局,而对人生充满迷茫虚无却在内心深处寻找破坏毁灭的人实现了自己也不知道过程的愿望。”
“切嗣从《fate…stay…night》里那个模糊的剪影变成了丰满有血有肉,有矛盾有挣扎的人。从‘正义的伙伴’到最后双手沾满鲜血的master,这其中他经历了太多的被迫的分离,大部分是他亲手造成的。为了大义,牺牲部分人是在所难免的——这是切嗣一直以来的想法。”
“然而最终在圣杯中看到的一幕幕血淋淋的场景在不断冲击着他一直以来奉为真理的观念。为了多数牺牲少数是正确的吗?搬运工大师把这个问题抛给切嗣,也抛给了我们。整个冬木被圣杯毁成人间地狱,也许真是应了lancer的诅咒,也许是老天爷为了让他看清他之前所做一切毫不留情甩给他的一个耳光。所以在冬木废墟中救起士郎时,他应该是感到被救赎了把?这个人的悲剧,在于到最后才发现以前做的全是错的。”
“冒牌神父——这是《fate…stay…night》里凛对绮礼的称呼。我只想说,这大概就是搬运工大师对绮礼的定位。一开始,觉得他像个木偶,空洞的眼睛,一味听从父亲和师父的安排。说不被任何人理解,也没看过他确实地主张过什么。然而,在archer的勾引……哦不,是诱导下,一步步走向堕落的深渊,人物渐渐有了色彩。从一开始不知什么是愉悦为何物,到沉沦愉悦甚至不惜导演了一幕幕鲜血淋漓的剧。最最讽刺的是,他竟然是个神父。”一个喜欢《fate…zero》的粉丝说着。
不过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千个人眼中也有一千个切嗣。
这样热闹的评论中永远少不了黄少天的身影,尤其是这样充满了争议的人物。有人喜欢,有人讨厌。只有这样的角色上,才能寻找到‘人性’的冲突。而不会成为高大上的完美无瑕的圣人,或者劣迹斑斑的渣滓,人是复杂的,不可能单一如脸谱。
“切嗣其人,自以为是,冷酷傲慢,但具体要列举他的缺点的话却不能更多的阐述什么,并非正确或错误,他所秉持的是自己的理念,一旦理念是一切行动的基准,他不谋私不利己,充满了献祭般的自我牺牲精神,这样别人也就无从置喙什么。你甚至不能站在和他相同的立场去驳斥他,因为你的理念没有那样的强大,强大到自戕也要证明,这是个人对信仰的奉献,无关对错,只是一种行为艺术。”
“艺术只有美不美,究竟能做到何种程度才能展现出其含义和价值,其他都不是他人能插嘴的,到了极致那就只能是个人的事,所以是个人的信仰和孤独,个人的独角戏。 切嗣是觉得自己能为世界带来和平,他如此真挚,什么都不回避,什么都可以奉献,就算那是个人对理想的自我满足他也是饱含了真心的,没有欺骗任何人。”
“他是个卑鄙的人吗,不能说不是,但是我很喜欢他一眼看到结果的行为轨迹,他注重的都是些实用的东西,不管过程如何,他的目标明确不会被这些东西绊住脚步,他该是反英雄,但他也可以是英雄,另一种意义上的绝对的公平正义,绝对的大公无私,以量计算,完全将个人情绪置之度外的。”
“人不可以成为神,唯有神有审判的资格,但神所做的只是旁观,这是他们的职责,倘使神干涉的人的世界,那么人将不再有选择的权力,切嗣在某种意义上是在妄图运用神的力量履行神并不存在的义务,失败是必然的。”
“他是徒劳的西西弗斯,他当承受和西西弗斯一样的罪责,他当循环往复的推着那永远滚动的石块,觉得自己是有希望的,是啊,他居然是有希望的,他居然真的认为世界是可以和平的,他居然真为此做了那么多毫无意义的杀戮,但是就算是他不动手,那些人还是一样会死去,他会这样想吗?他会这样想然后将枪口对准自己在人世的兄弟姐妹流着眼泪扣下扳机,他何其令人钦佩,他何其可悲。”
“对于他的徒劳,他的无价值,他的痛苦和他的空虚,我发现自己就算站在旁观者的位置上也被深深感染,我希望他不变,他是希望,为着没有人会做的事一条道走到黑的男人,为着不死而死的男人,若是他充当死神,这世界估计得有一大半的人涌向地狱,然后和平依旧不会到来。”
西西弗斯是希腊神话中的人物,与更加悲剧的俄狄浦斯王类似,西西弗斯是科林斯的建立者和国王。他甚至一度绑架了死神,让世间没有了死亡。
最后,西西弗斯触犯了众神,诸神为了惩罚西西弗斯,便要求他把一块巨石推上山顶,而由于那巨石太重了,每每未上山顶就又滚下山去,前功尽弃,于是他就不断重复、永无止境地做这件事——诸神认为再也没有比进行这种无效无望的劳动更为严厉的惩罚了。
西西弗斯的生命就在这样一件无效又无望的劳作当中慢慢消耗殆尽。(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七章 梦想与现实
切嗣有一个梦想,他想要创造一个没有人哭泣的世界。
这并非他的异想天开,而是他在认清现实的残酷后却愈发坚定的理想。
仅凭梦想,无法改变现实,仅凭努力,也有无法实现的梦想。
因为所谓“梦想”,通常是一个人的现实的反面,是不切实际、难以实现的理想,所以当梦想照进现实,其愈加美好,却也虚幻,其愈加真切,却也遥远。
世俗认为,孩子应该有梦想,天马行空也没有关系,因为孩子的特点是天真烂漫;青少年应该有理想,大于现实可能也没有关系,因为少年的特点是过于自信,但成年人就必须现实,因为成年人肩负着社会和家庭上的责任,由不得自己任性。
于是,成熟是说要学会接受、妥协和舍弃。所谓接受,是指适应这个不以个人意识为转移的客观社会;所谓妥协,则是指不要想着自己的想法能得到百分之百的实现,学会沟通、商量,降低条件、放低目标;而所谓舍弃,就是指放弃天真且执拗的想法,以注重成败得失的心理来现实地看待问题。
所以说切嗣作为不肯放弃理想的成年人是矛盾的,一方面他比任何人都要坚持梦想,但当他认识到梦想几乎不可能实现时,就陷入到了深深的绝望之中;一方面,他在力所能及地救助世界的行动中,又如成年人一般学会了现实地思考问题,并以一套功利主义伦理来指导自己的行为。
为了救多数人而牺牲少数人。在此信条的支撑下。切嗣总是在以生命无分贵贱、无分老幼的平等标准。无差别地选择救多数的人,并为此杀掉少数的人,即便少数的人是无辜的。
说来这理应属于政治伦理范畴的两个命题,即为了多数人的利益是否可以牺牲少数人的利益?为了正义的目的是否可以不折手段?在切嗣的悲情中还是更多作为个人良知的追问。
切嗣就像一个成年人那样,放弃了孩提时想要成为正义的伙伴的理想——他就像个成年人那样,学会了适应这个残酷至极的世界,自己也化身为修罗,开始价低条件、放低目标。虽然救人,却不奢想救所有的人,开始必要的舍弃,以成败得失的心理来选择救多数人而作为代价杀掉少数人。
但是他还是想要创造一个没有人哭泣的世界,他还是会为自己满手鲜血而痛苦不已……所以可想而知,这是一个以何等剧烈的方式在挣扎扭曲着的灵魂!
“正义”是极为微妙的东西,因为它无形无质,只是存在于人类思维中的概念。它可以很简单,像超人保护地球就是正义,反过来侵害地球的怪物则是邪恶的;它也可以很复杂。如罗尔斯那洋洋洒洒巨作《正义论》,非但没有为正义在学术上的争论画上休止符。反而引发了学界更大的争论。
正义——对于已经成熟的人们来说,或许感到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