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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吉忙扶着她:“娘娘,临皇嘱咐过,您还不能动。”
武润双手抚上小腹:“孩子——”
亦吉抿了抿唇,不知道怎么开口。
武润急了:“是不是——”
亦吉连忙摇头:“娘娘您别担心!奴婢来时,临皇只嘱咐奴婢好好守着,并没提孩子的事——娘娘,您现在可有不适?”
武润静下神来,腹部并无疼痛,也没有任何不适,她微微地放了心,可这事不是靠她的感觉就能断定的:“亦吉,去把临皇叫来。”
亦吉听了武润的语气,立即觉得有了底气——见到临渊的那一瞬,她的惊讶比莫小艺还要夸张,毕竟比起莫小艺,亦吉对默默的接触绝对更多更亲密,可以说亦吉是除了武润之外对默默最了解的一个人!看见那样纯净无害的默默突然摇身一变,竟然成了临天最尊贵的天子,让亦吉如何不讶异!
但亦吉比莫小艺稳重,能成为四大宫女之首,自有其过人之处,她很快镇定下来,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问,老老实实地呆在武润身边等她醒来。
临渊看见亦吉的表情,心里不是没有渴望——说点什么吧!和莫小艺一样说说他和武润之间的事。但让他意外的是,亦吉随即移了目光,再没看他第二眼。
临渊也不可能去问亦吉,这种事,让他如何开口,如果莫小艺说的是真的,那他——他觉得如果自己真的是那样的人,此刻,他真有点无地自容的感觉。
出了这样的事,临渊肯定要去做后续处理。一直以来,他心底总抱着一些幻想,那个记忆中的皇兄还会回来,可上一次,他对自己赶尽杀绝,幸亏何元把他交给了武润;这一次,他竟然伤了武润!
临奉听到消息,只说了两个字——逆子!
刺杀事件的幕后主使,是他的大皇子——临清。
那时,临渊还未出生,临清是临奉的第一个孩子,自然是宠爱有加。临清的母后是四大贵妃之一,母凭子贵,当时封后的呼声很高,但不知为何,临奉一直没松口,时间长了,封后之事也就不了了之。
临天皇室一直是以长为尊,所有人都以为临清会是理所当然的皇太子,但让人跌破眼球的事情发生了——临清七岁的时候,临渊降生了,临奉不顾所有人的反对,立沐贵妃为后,立临渊为皇太子。
马车缓缓前行,临奉望着秋季美景,陈年往事一点点在心头浮现,造成如今局面的,是临清的偏执,还是上天注定,或许,一切都会在他见到玉儿之后迎刃而解。
临渊对外宣称为了两国关系稳定,他会尽力保大商太后无恙,可为了让太后安心养伤,谢绝探视。
一句话,断了所有人胡思乱想的心,也让起了怀疑态度的炎如霄恨得牙痒!
现在炎如霄敢说了,临渊对武润,绝对有其他的心思!凭什么——就凭危难之际他敢从叶炫烈怀里把武润抢过去!临渊是谁?他可是临天天子!如果武润只是来使这么简单,他堂堂一个皇上吃饱了撑的去做本该侍卫做的事!救人也不用他亲自出手好不好!解毒也不需要把武润带到他皇上就寝的宫殿好不好!
但他再不满,他也不能做什么——这不是在云国,也不是在大商,他不是一个人,他代表的是整个云国!他现在只能祈祷武润平安无事!最好醒来对临渊依旧是那副不理不睬的样子!
武润的话确实不多,临渊对她的紧张她也感觉到了,但她自动忽略不正常的部分,就当他是紧张两国关系:“谢谢。”
临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很想质问她为什么会有孩子!孩子是谁的!可话在喉咙里滚了一遍终于还是没出口:“太后娘娘在我临天出事,说起来,还是朕的疏忽。太后娘娘不必说谢,安心养伤就是。”
武润看见他的表情——不得不说,他比默默成熟了不知道多少倍,男子气概也自有迷人之处,可有些细微的表情习惯怕是永远也改不了的。他想说又说不出口的样子,和她不理默默时他脸上的郁闷如出一辙:“孩子没事吧?”
临渊一挑眉——她还敢主动提孩子!她还真是……他别扭地移开目光,不想看她明显关切的眼神:“无碍。”
武润这下放心了,勾唇笑了笑,真诚地道谢:“谢谢你——不是因为你给我解毒,而是因为这个孩子,他很好,我就放心了,也谢谢你替我保密!”
临渊猛地看向她:“谁说朕要保密!身为皇太后竟然做出如此——如此不守妇道之事,你——你还笑得出来!”
亦吉在一旁轻轻地哼了一声——不守妇道四个字,他最没资格说!当初是谁死皮赖脸地在太后床上不下来!又是谁要死要活地缠着太后一起沐浴!又是谁不要脸地在马车上欺负太后!
武润觉得,再如何早熟,十七岁的年纪终究是容易冲动,自己何必和一个孩子计较:“当我没说。”
“你!”临渊气结!如此关系名节的事在她嘴里就好像可有可无一般!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三从四德!难道身为太后她没学过女德女戒!
武润不知道临渊在气什么,她怀孕是真,可即使被人知道,丢的也是大商的脸,他急什么!她扫了一眼过去,看到他急切又带着点郁闷的脸——等等!他郁闷什么!武润心思一转,再看向临渊,就多了几分深究:“本宫想回驿馆,还望临皇成全!”
临渊长袖一挥,气冲冲地在主位坐下:“哪里也不许去!”
看他这样子,武润有点怀疑他是不是记起什么了:“再过几日,本宫该回大商了,临皇把本宫留在此处,也多有不便,不如——”
“不准走!”临渊就是觉得郁闷,为了她话里的从容,似乎她笃定了自己不会把她有孕的事情说出去!可她为什么如此淡定!她又凭什么如此了解他的想法!他不想去相信莫小艺的话,可千日醉是什么毒药他比谁都清楚!如果他中了毒,给他解毒的是谁!一个心底期待的答案呼之欲出,可他瞬间强迫自己忽视那份喜悦——她有孩子了!那孩子是谁的!他想知道!他迫切地想知道!甚至,他有想杀人的冲动——因为,他清楚地知道,那孩子不是他的!
武润轻轻叹了一口气:“皇上,您这是何必呢!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本宫早晚要回大商的。”
临渊突然惊觉——自己这是怎么了?她是大商皇太后!她虽然救过自己可那一切已经一笔勾销了!过去的记忆有那么重要吗?即便找回了又能怎样!他难道能——她的身份,是他可以要的人吗?即使他有这个能力,可父皇母后会同意他找这样的女人 ?'…'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开口,语气已经平静许多:“这是自然,只是朕担心那些人会对太后不利,宫内戒备森严,相对安全一些。太后放心,等国事结束,朕自会派人一路护送太后回大商。”
亦吉在一旁翻了个白眼——以前的默默就会撒泼耍赖,这会儿的临渊也是阴晴不定的,说到底,两者没有太大的区别,都是得不到糖吃就要哭闹的小屁孩!
武润这会儿也觉得临渊有些亲切了,那倔强又带着点小委屈的模样,和默默也差不了多少:“如此,劳临皇费心了。”
临渊好大一会儿不说话,如何元所说,除了玉姑姑,武润真的是他近距离接触的第一个女子,记忆残缺,却也能从片段里知晓两人绝非她说的那么简单,但要让临渊相信莫小艺的话,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她怀孕了——临渊知道,这是自己纠结的关键所在,即使他未经人事,可怀孕代表什么他还是很清楚的,是哪个男人与她缠绵?是谁——临渊觉得一股深沉的怒意再次从心底升腾,伴随着莫名的酸楚,来得那么突兀,却又那么自然!
他开口了,声音里多了几分刻意的冰冷:“你想要这个孩子!”
问完他又后悔了,他何必多此一举——从她紧张的语气,从她期待的表情,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他何必再听她亲口承认一次?
武润闭了眸子,不管怎么说,这事的确上不了台面,她是皇太后,是这世上最不该有孕的女子,可她偏偏有了,现在又被人家知道——她觉得,这种事,干脆装哑巴,免得哪句话说错了又惹他跳起来。
亦吉福了福身子:“皇上,我家太后许是乏了,还请皇上体谅。”
临渊忽地站起来,拂袖而去。
亦吉小声地唤:“娘娘——”
武润睁眼,双手抚上小腹:“亦吉,去把木子风叫来。”
亦吉对木子风可没什么好感,尊卑观念一直在她心里成形,可她也做不来狗眼看人低,但木子风是什么东西,那日竟敢冲撞娘娘,还说娘娘是——但娘娘叫他来干什么!
武润知道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