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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润看了他一眼,万没想到他提出如此敏感的话题。三国关系以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她还真不好说,可临泉没长脑子么?在这种场合问这种问题,即使她心里真的有什么想法又怎么会说出来?她略一沉思,回道:“临泉王爷心系天下苍生,实乃天下之福,想必临天圣上也心存善念,体恤百姓,珍惜这存在了近千年的和平盛世。”
话一出口,炎如霄就赞赏地点了点头——这女人,真是懂得如何避重就轻,而且一上来就给了对方一顶高帽子,想必接下来的话也都是模棱两可,说了等于没说的。
果然,武润继续道:“三国关系既然能和平千年而无纷争,临天、云国两国圣上功不可没,毕竟相比较而言,三国里面大商最弱,而两国圣上并无侵吞之心,这份怜民之心,实属难得。大商能和两国和平共处,相安无事,在日后,定也会将这份感恩之心铭记,祈求这和平盛世能继续传承下去,给四方百姓一个稳定而不动乱的安居乐业。当然,如果有人想破坏这份安宁,想必,临天圣上也是不答应的,是不是?”
武润说完,抬眸看临泉:“不知王爷可还满意?”
临泉见她脸上一片真诚,虽说知道这话问出去并得不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但一个人的贪婪和欲wang有时候是遮也遮不住的,可眼前的女子——淡然恬静,如幽谷丛兰,哪里有半分的利欲熏心?他微微地放了心,朝武润颔首:“太后娘娘过谦了,大商地大物博,人杰地灵,假以时日,也定会强盛富裕。”
炎如霄可不相信临泉会这么突兀地问这个问题,而且武润的话可圈可点,既委婉地透露了大商处于劣势的现实,同时一句——有人想破坏安宁临安圣上也不答应,又把所有事情的重点聚焦到了临安国的态度上!他就不相信,临泉真的只是无聊才问这个吃力不讨好的问题?
三人之间再次陷入沉默。武润抬手喝茶,希望能缓解头晕燥热的症状;炎如霄眼角余光关注着武润,希望她下一刻就倒下;临泉似在欣赏歌舞,只悠远的目光透过了歌姬飘向了很远的地方。
云含烟就是这个时候来的。
她得到消息的时候,跑到上书房大闹了一场,无非是怪她的皇帝哥哥竟然让炎如霄接待来使!可云含卿问她为什么不可以的时候,她又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
云含卿知道她的心思,可关于炎如霄抗旨的事,他自有计较,只是时机未到,他不可能就这样让皇家丢脸,可云含烟的态度他真不赞同——他始终觉得,男女之间,只要女的一主动,那绝对就掉价!可对于云含烟,他也是真的疼爱她,关于两个人的婚事他也有他的打算,反正他是不同意云含烟再主动出击的。
云含烟不干,有些话她不能说,说出来炎如霄绝对有通敌叛国的危险——毕竟那女人的身份太特殊!但这个时候她也不可能就这样坐着等,她也不认为男女有别,她觉得喜欢就去追,她坚信只要坚持一定成功!她皇兄不赞同她的行为,可她知道,他自己的女人都是抢来的!既然他可以抢,她为什么不可以!
就这样,云含烟摆驾仁德王府。
炎如霄那脸色当时就难看了——她来干什么!当初不是说得好好的在圣上寿诞期间她不干预,什么事等使者走了再说,可她现在来了是什么意思!
他再不满,他也得接驾。云含烟是公主,比他这个外姓王爷地位还是高了一点。
武润没动。
临泉也没动。
武润是知道自己喝醉了,她现在觉得全身都软绵绵的,站不站得起来都是一回事。当然了,一个公主而已,还不值得她起身相迎。
临泉是皇子封王,地位自然比公主尊贵,何况人家来者是客,他不动,也没人说什么。
屋里的人跪了一片,炎如霄只是颔首致意:“公主万福。”
云含烟扫一眼武润的脸,随即在心里鄙视她是狐狸精,把自己弄成那副模样想勾引谁!她不动声色地开口:“听闻王爷款待贵客,本公主怕仁德王爷粗枝大叶,怠慢了贵客可就不好了。”
武润自然看到了她目光里的不满,她只能当没看见,甚至连话都不敢说了——她怕她会结巴!
云含烟在炎如霄的位置坐下,身为主人自然要先招呼客人:“太后娘娘,临泉王爷,对仁德王爷的招待可还满意?皇兄说了,二位皆是万金之躯,万万不可怠慢。”
临泉一笑,如沐春风:“公主客气了,云国礼仪之邦,礼数周全,盛情款待,临泉感激不尽。”
云含烟看向武润:“太后娘娘不语可是对我云国有何不满?”
“公主!”炎如霄声音里有了几分严厉——这种话能乱说吗?
武润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视线聚焦:“公主误会了,本宫不开口,代表默认了临泉王爷的话。云国泱泱大国,对我等如此热情,令本宫——受宠若惊。”
这话云含烟怎么听怎么不舒服,总觉得武润话里有刺!她狠狠地瞪了炎如霄一眼,对他刚才的失态表示很不满:“王爷未免太小气了,如此尊贵的客人为何不拿最好的酒樽——来人,把本公主的白玉酒樽献给太后娘娘,以便太后娘娘品尝我云国佳酿。”
武润其实那话没别的意思,而且她说了就后悔了——怎么把受宠若惊说出来了?怎么脑海里就蹦出这个词?受宠——也不看她有没有这个资格!但看着云含烟让人拿酒樽,她使劲掐了一下手背,提醒自己千万别出丑:“公主心意,本宫心领了。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酒莫豪饮,浅尝辄止。云国佳酿,的确名不虚传,本宫算是饱了口福了。”
她说完,自己还担心了一下,都醉了,还显摆什么啊——那几句,说对了没有?
临泉看了武润一眼,没想到她还能出口成章。
炎如霄不由弯了唇角——他的润儿总是能给他惊喜。
亦吉在武润身后快急死了,太后根本不能喝酒她是知道的,可太后连着喝了三杯,这会儿肯定是硬撑着呢!
云含烟再不懂事,她也知道识大体,武润毕竟身份特殊,她都这样说了,云含烟也不可能再强迫她喝。可她没打算这样罢休,她既然来了,肯定做好准备的:“太后娘娘所言极是。佳酿虽好,可也不能贪杯。醉了的话,也对身体不好。”
武润努力睁着眼,不想说话,只能点头。
云含烟笑了:“太后娘娘一路行来,想必车马劳顿,身体可有酸痛不适?”
武润也没多想,再说云含烟说的是事实,天天在马车上坐着,身体确实不舒服:“劳公主费心了,休养几日——便无碍了。”
云含烟笑得更甜:“太后有所不知,本公主来之前,皇兄也很是惦记太后的身子,这不——”
她抬眸看了一眼炎如霄,唤了贴身宫女,吩咐道:“还不把人带上来。”
炎如霄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在见到来人时,他脸色顿时变了:“公主,你什么意思!”
武润觉得看人都有些摇晃了,亦吉紧紧挨着她,她就靠着亦吉的身子,微微地抬了眸,朝来人看去。
云含烟掩口轻笑:“太后,此人是宫内最好的专职推拿医官,手法灵巧,力道适中,被他伺候过的主子都赞不绝口,连皇兄都夸他呢!”
炎如霄突然咬牙低吼:“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云含烟无畏地对上他的目光:“知道啊,本宫看太后身体不适,所以想把宫里最好的推拿医官送给太后,给她缓解疲劳——怎么?仁德王爷有意见?哦,忘了说了,这也是我皇兄的意思!”
炎如霄狠狠地瞪着她:“你明知道——”
云含烟却不看他,视线转向武润:“此人以后就在太后身边伺候吧,太后不会不领我皇兄这个人情吧?”
武润隐隐觉得不对劲,炎如霄的反应,她努力地在看,可是,好像看不真切,她朝地下跪着的人看去,只看见灰色衣衫——一个医官而已,何必让云含烟挑刺:“如此,烦请公主代本宫——谢过圣上了。”
炎如霄又急又气,可当着众人的面,特别是临泉还在这里,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但圣上怎么能这么做!蕊贵妃刚消停了几日,如果她知道了,还不闹翻天!
云含烟见她点头,放心了——她敢保证,她杀不了武润,也绝对会把她的名声搞臭!一个在大商声名狼藉的女人,以为到了云国就可以装圣洁了吗?她等着武润被整个天下人耻笑的那一天!
武润觉得自己快撑不下去了,上下眼皮一直想要亲密接触,身子更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她又使劲掐了掐手背,努力张口:“天色不早,本宫还要回去准备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