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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润抬眸看他:“饭菜不合口?”
临渊连忙换了笑脸:“没有。”
“那为何叹气?”
临渊挑眉:“我有叹气?”
武润一阵无语,不就是没和他亲近,至于表现得如此明显?每每看着她失神傻笑不说,还经常露出一副深闺怨妇的表情——武润觉得这次的临渊,和以往很不一样。以前的时候,他哪次来,不是像饿狼扑食一般的?可这次呢?老实多了!
武润知道,其实是自己的话让他多心了。但她只是想逗逗他,早就是他的人了,也没必要矫情地现在才来计较什么贞洁。最开始,她真是抱着逗逗他的想法,可现在看来,自己倒是把他吓着了。
武润想了想,开口道:“临渊,你是不是有心事?”
临渊立即摇头:“没有!”
就算有,打死也不能说出来!成败在此一举!只要坚持下去,以后的日子——想起之前的缠绵,他立即笑了:“没有,真的没有——润儿,你多吃这个,多吃点。”
武润听他这样说,反倒吃不准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了,但他不说,她干脆继续装不知道算了。既然已经做好了和他厮守的决心,很多事,她要现在就开始准备,这一段时间,也够忙的。
首先要过的,就是商子郢这一关。
武润现在彻底明白了商子郢对武山的不一样的情愫,她不阻止叶炫烈亲近武山,其实也是为了让商子郢没有时间和武山单独相处。其实商子郢的闲暇时间真的不多,再怎么说,他还是一个十四岁不到的半大孩子,需要他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加上武润刻意为之,现在商子郢想见武山一面,真的挺难的。
但他绝没想到这是武润的意思,他总觉得即使现在没时间,可一辈子很长,他会在以后的日子里慢慢享受和武山单独在一起的日子!所以,武润和他透露了要走的意思之后,他整个人——都呆了!
不是因为武山,而是因为——母后为什么要走!母后怎么可能要走!母后的身份,是整个大商最尊贵的,她要走到哪里去!
武润想了想,还是决定和商子郢实话实说。虽然这事说出来,有点丢老脸,但不说的话,以后商子郢迟早要知道,与其到时候让孩子在背后笑她,还不如现在就说明白。
商子郢是受武润的教育长大的,对于这种事,自然不会觉得惊世骇俗匪夷所思,再说了,他小时候就不喜欢临渊,就觉得临渊抢了母后对他的爱,现在想想,两人的感情,怕是早就注定了的。他开口:“母后,你真的要走?不管郢儿了?你舍得离开大商?”
武润轻轻笑笑:“郢儿,你长大了,母后的感情,你可能能懂一些。其实,母后曾经错过一次,这一次,母后想抓住属于自己的幸福。郢儿,母后尊重你的决定,如果你执意想让母后留下,母后也没有怨言。毕竟,母后的做法,实在是有辱皇室尊贵。”
商子郢没有立即做决定,他对武润说他要想一想,三日后,给她答案。
商子郢没停留,直接去找了临渊。
临渊没想到商子郢会来找他,他的记忆都回来了,以前他在武润身边的时候,商子郢明显不喜欢他。这个时候他来找他,什么事?
商子郢面色不悦,虽然面对的是友国邻邦的天子,可也不想要什么礼仪,在他眼里,临渊此时不是一国之主,而是要把他的母后带走的掠夺者!这样想着,他的口气自然不怎么好!有些话对着武润他说不出来,可对眼前这个印象不怎么样的美得过分的男人,他是准备开门见山的:“你什么时候走!”
临渊挑了挑眉,没想到时隔几年,商子郢对他的敌意还是如此明显。那话里的意思,明显让他赶快走。临渊也冷了脸,这句话绝对刺到了他心里的痛处,因为武润也问过:“怎么,你有意见?”
“我讨厌你!”商子郢没把他当帝王,更加不会注意自己的身份!只要一想到武润会走,想到武润走的话,会不会把武山也带走,他就对眼前的男人更加厌烦!
临渊抿了抿唇——这话说出来,说明商子郢还真是没长大:“嗯,我看得出来。”
商子郢被他语气里的淡然快气死了!把一国太后就这样轻易的带走,至少也要有点表示诚意的态度吧!可你看他的样子,好像别人欠了他似的:“你们临天没女人了?天下之大,你何必要围着大商打转!”
临渊其实很冤,武润只说让他留下,半点要和他走的意思都没透露给他,他又怎么可能理解商子郢此时的愤怒和不悦?再说了,商子郢这话说的有点难听,他和武润的感情,他不希望被任何人以任何形式来诋毁,可商子郢的语气,那意思明明就是说他也可以找其他女人!可天地良心,如果这份感情真的如此淡薄,他又何必为难自己不做天子在这里受气?他幽深的眸子愈加暗沉,强势的气场一瞬间外放,属于帝王的霸气一览无遗:“商子郢,注意你的用词!”
何元在一旁哆嗦了下,依他的经验,主子要生气了。可主子怎么也不想想,对面那人可是武润的心头肉啊!何元也不敢开口,大着胆子状似无意地轻咳了一声,然后快速地无声退后。
商子郢顿时感觉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本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地咽了下去!一直以来,他对临渊的印象,就是武润身边的男人,绝色,天姿,要让他说临渊其他的特质,他还真说不出来!每每看见临渊在武润身边撒娇耍赖,他会觉得天下怎有这样的帝王!
但此刻,他内心一种莫名的情愫油然而生,那是一种强者对强者的认同和敬佩,这一瞬,他也顿时明白了,临渊并非不强,只是,在武润面前,他只是一个爱人的身份,就如同他在武山面前,只想把温柔温润的一面给她看!
商子郢再开口,声音依然冷淡,却少了几分挑衅的意味:“你还未告知,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临渊无需何元提醒,他自然知道商子郢对于武润意味着什么,此时就算是商子郢指着他鼻子骂,他也是不敢对他怎么样的,但他只是想让商子郢知道,他忍让,并非他怕,只是因为商子郢是他心爱女子的家人:“暂时没这个打算。不知你担心什么,但你放心,让她费心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商子郢奇怪了:“暂时不走?”
临渊点头,嗯了一声。
商子郢喃喃:“难道母后是骗我?”
声音虽小,临渊却是听得真切:“她说什么?”
商子郢抬眸看他,如此风姿强势的男人,配母后,也算是天造地设了,他心底虽然不愿,可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罢了,母后为自己付出这么多,也是时候享受她的人生了:“母后说,她要走。”
临渊惊得跳起,眸子愈发深沉:“什么?什么时候说的?她要去哪里?”
不等商子郢开口,他的人已经飞速离开——不行!他要守着她!她竟然敢有离开的念头!那他怎么办!是她让他留下的!现在她自己竟然要离开!
商子郢咦了一声,看向何元:“你家主子莫不是疯了?如此的话,母后跟着他,朕岂能放心?”
何元睁大眸子:“皇上,您的意思是说,太后娘娘说要离开,是要跟着奴才的主子走?”
商子郢点头,见他一脸讶异,反问道:“难道不是?”
何元立即想撞墙了,这个时候追出去肯定没有人影了,可怜的主子,估计又要出丑了!
商子郢突然又开口:“你过来,朕有话问你——你们主子,后宫有多少妃子?朕不想听传言,你实话实说,如果没有妃子,那么平日侍寝的都是些什么人 ?'…'”
武润正准备午睡了,亦吉刚把她的外衫脱了,就觉得眼前一闪,抬眸,就看见临渊一脸怒意地站在她面前!
亦吉停了手,等着武润吩咐。
武润对她挥挥手。
亦吉行礼退下。
“为什么?”临渊开口,三个字,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如果不是他超强的控制力,此刻他真想把这女人扑倒在床上,狠狠地惩罚她!
武润又重新把衫子拉回来,顺便扯扯微微敞开的领口:“什么?”
临渊觉得喉咙一紧,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滚动,白皙修长的颈,刚刚隐隐看得到线条优美的锁骨——他握紧了拳,强迫自己移开目光:“你还不打算告诉我?”
武润心想自己也没什么事瞒着他啊,两个人从相识走到现在这一步,基本可以说是一帆风顺的,连个小三都没有——红娆顶多算半个,可惜最终还是没被武老师看上眼。可看他这副模样,不止是谁欠了他钱那么简单了,倒像是有人要他命一样:“到底怎么了?把话说明白!”
临渊真是想掐死她!都到这